霜霜的肌肤又白又透, 似是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陆砚明明只是想尝一下,后来不知怎么就用了力气。

霜霜更是愣住了。

方才还说的好好的,陆砚忽然就过来亲她脖子, 亲也就算了,他还咬,而且力气还不小。

霜霜一把推开了陆砚, 然后抬手捂住了被陆砚咬住的地方。

陆砚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霜霜委屈的神情, 他知道他方才又没控制住。

陆砚的声音有些沙哑:“没事吧?”

霜霜摇了摇头, 疼倒是不怎么疼,就是她怕留下痕迹。

幸好她随身一直带着小镜,霜霜拿出了小镜照了下。

果然,被陆砚咬过的地方红了!

可以想见,再过一会儿就会留下红痕。

霜霜气的瞪了陆砚一眼。

她之前都跟他说过了,不能留下痕迹。

陆砚也知道是他做错了, 他哄道:“日后我再不这样了。”

陆砚又道:“你喜欢这里的茶点吗, 要不再多要些带回府里去?”

霜霜把镜子放好, 然后轻轻地点了下头。

她确实有些馋甜食了。

她回京城有一段时日了,可一直待在府里, 没怎么出去后。

府中的餐食都是有份例的, 每天就那些, 而且府里做的甜食也不大好吃。

陆砚叫来了店小二,又要了好些糕点,然后嘱咐店小二一并打包好。

看见这么多甜食, 霜霜很开心。

陆砚也松了口气,霜霜还算是好哄。

消磨了许多时间了,外面的事情也早都了结了,可以回府了。

陆砚也要回去忙公务了,两人各自回去了。

陆砚一直忙到了傍晚才回府。

回府后,陆砚径直去了正屋。

虽然他已经问过霜霜,可他总觉得霜霜没说实话,只是把话憋在了心里。

一路到了正屋,陆砚问小丫鬟:“祖母在吗?”

小丫鬟回道:“老夫人刚用完晚膳,现在正休息呢。”

陆砚点了点头,然后进了屋里。

陆老夫人见到陆砚有些惊讶,连佛珠都忘记捻动了。

一旁伺候的老嬷嬷心里也嘀咕起来,陆砚已经好几天没过来了,怎么会突然来此。

陆砚向陆老夫人行礼:“祖母。”

陆老夫人把佛珠放下,“嗯”了一声。

他们祖孙从来都是和和睦睦的,这还是头一次有这么大的隔阂。

陆老夫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陆砚也没有拐弯抹角,他直接道:“祖母,今天你叫霜霜过来了?”

陆老夫人一怔,然后道:“你知道的倒挺快的。”

陆砚抬眼看着陆老夫人:“祖母,要娶霜霜的事是孙儿做主的,若是有什么事,你都同孙儿说,不必去找霜霜。”

陆砚这话的意思无非是觉得,陆老夫人叫霜霜来说了许多重话,他怕伤到霜霜。

陆老夫人一口气哽在胸里。

合着在陆砚心里,她成了那等气势凌人、逼迫霜霜的坏人了?

见陆老夫人没说话,陆砚忽然站起了身。

然后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陆老夫人瞪大了眼睛,惊讶道:“砚哥儿,你这是做什么?”

陆砚道:“祖母,孙儿这次是认真的。”

“您给孙儿一段时间,孙儿定会让您同意的。”

陆砚的神情坚定又认真。

陆老夫人见过很多次陆砚类似的神情,不过那大多是在出征前。

这也让陆老夫人意识到,陆砚这次怕是要坚持到底了。

陆老夫人心情复杂。

半晌后,陆老夫人才开口道:“好,”她就再给陆砚一段时间。

她也不是那等顽固至极的老婆子,她是为了整个府着想。

若是陆砚真的能让她改变想法,那她就不再反对。

说完了话,陆砚起身,然后告退。

日子重新恢复了平静。

这几天陆砚一直在忙碌朝务。

这一天,积攒的朝务终于要完成了,陆砚的属下们都高兴的不得了。

陆砚为人严肃,时常熬到夜半。

身为陆砚的下属,一众官员们自然不能先回府,因而这些日子一直跟着陆砚忙碌。

直忙到眼下的黑眼圈儿都出来了,可算是忙完了。

一众人商量着等会儿去哪儿吃酒用膳。

陆砚也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去,正好听到了下属们的谈话。

他也不是毫无人情味的上司,陆砚闻言就道这顿他请了。

陆砚位高权重,跟在他手下能学到不少东西,而且陆砚为人也大方,众人自然是高兴的紧,七嘴八舌地议论起去哪个酒楼。

商议好了,一众人往酒楼去。

这间酒楼味道不错,而且有淸倌儿弹琴唱曲,颇受这些大人们的欢迎。

一边用膳,一边听曲儿,大家的话匣子都打开了。

一个说好几天都没怎么回府,家中的妻子一直念叨着,这次回去指不定要挨多少收拾呢。

一个说想家里的孩子了,他家中的小儿刚出生不久,正是可爱的时候,好几天没见,他都要想坏了。

下属们议论开来,陆砚只是静静地喝酒。

众人也习惯了,陆砚从来都不怎么说话,要是突然说了,那才叫人惊讶呢。

说着,话题就转到了刚当官不久的方大人身上。

这方大人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差事也办得好,得了陆砚的赏识,就跟在陆砚手底下办事。

只是他最近遇上了一个烦心事,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可这姑娘的家世有些不好,他母亲看不上,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而且还对人家姑娘家冷言冷语,那姑娘委屈哭了。

一旁有人支招儿:“方大人,你确实想要娶这位姑娘不成?”

方大人点头:“这是自然。”

他是一定要娶自己喜欢的姑娘的,他也打算和他娘抗争到底。

只是现在他有个问题,那就是他喜欢的姑娘受了委屈,很不开心,他不知道该如何办,他们两个已经好些天没见面了。

陆砚听到这里放下了酒杯,他想起了霜霜。

接着就有人道:“人家姑娘是矜持,姑娘说不想见面你就不见了,时间长了,你们两个的感情岂不是都要变淡了,你得想法子哄她,让她开心?”

方大人疑惑道:“怎么哄?”

“这还不简单,姑娘喜欢首饰你便送首饰,喜欢游玩你便带着出去玩,总之是投其所好就对了。”

听了一席支招儿的话,陆砚都暗暗记在了心里。

入了夜,席面也散了,众人各自回了府。

临走前,陆砚拍了拍方大人的肩膀。

看着陆砚的背影,方大人有些凌乱,他心道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鼓励他?

方大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方大人有些惊讶,他之前一直以为陆砚是那种很冷淡很严肃的上司,没想到陆砚也有这么有人情味儿的一面。

陆砚喝了几杯酒,不宜骑马,故而坐上了马车。

陆砚问柳川:“接下来还有什么要忙的吗?”

柳川回想了一遍,然后道:“没有了,大人能有两三天休息的时间。”

陆砚从去杭州到现在一直都很忙,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

陆砚闭上了眼,他想要不他趁这几天带霜霜出去玩一下吧。

只是现在天气还有些冷,能去哪儿玩呢。

陆砚问了问柳川。

听到陆砚的问题,柳川的第一个反应是他们大人自打开了窍以后,是越发上道了,这样才对呢。

然后才回道:“大人,京郊附近不是有温泉庄子吗,您可以带霜霜姑娘去那儿啊!”

陆砚点了点头,柳川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泡温泉舒适又惬意,霜霜应当会喜欢。

只是他要怎么告诉霜霜呢?

陆砚睁开了眼睛,然后道:“先往承恩伯府那边走。”

承恩伯府。

霜霜刚刚洗沐完回来。

她身子弱,又畏冷,裴正德现在正指望着霜霜呢,故而叫了下人多烧些地龙,所以屋里很暖和。

霜霜只穿了身轻纱的中衣,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后。

巧月过来帮霜霜绞头发,一连换了好几块干帕子,霜霜的头发才干的差不多了。

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巧月就退下去了。

霜霜也打算睡觉了,她刚要吹熄蜡烛,就听到窗柩边的敲击声。

霜霜拧了眉,这是什么情况。

这么晚了,是谁在敲窗子?

难不成是她听错了,霜霜想了想,然后打算过去看看。

霜霜走到了窗子旁,她打开了窗扇,结果就看到了陆砚。

这大晚上的,又是在她自己的闺房里面,骤然看见陆砚,霜霜惊呆了,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陆大人?”

她不是在做梦吧?

霜霜不是在做梦,陆砚是真的来了。

当初在杭州的时候,陆砚都能进去曹平等人的秘密之地,何况是这一个小小府邸,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发现。

陆砚开口:“嗯,是我。”

霜霜正迷糊着,就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这毕竟是伯爵府,府里好歹有守夜的护卫。

霜霜立时就反应过来了:“陆大人,你快进来。”

这要是让护卫看到可不得了了。

陆砚点头,他撑住窗柩,一下就进来了,他把窗子关上。

一进了屋子,陆砚就闻到了一股子女儿家的香气,这都是霜霜身上的味道。

除了在杭州那次,陆砚是第一次进到女儿家的闺房。

陆砚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

霜霜则还有些紧张,直到外面的脚步声消失,霜霜才松了口气。

霜霜看着陆砚:“陆大人,你怎么来了?”

陆砚:“我来是有事要跟你说。”

陆砚跟霜霜说了明天想带霜霜去温泉庄子的事。

霜霜听后有些开心,陆砚这是想带她出去玩儿,她这些日子都闷在府里,能出去玩当然很开心。

只是陆砚怎么大晚上的亲自过来了,像是做贼一样。

陆砚也有些后悔了,他今晚一冲动就亲自过来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已经进到霜霜的闺房里了。

霜霜拉住陆砚的手:“走,到里面说。”

总在这儿站着说话算怎么回事。

霜霜拉着陆砚坐到了榻上。

陆砚也是这时才发现,霜霜应当是刚洗沐完,她乌沉沉的头发都披散在肩上,还有些湿润。

尤其她没穿鞋袜,露出了一双雪白玲珑的脚。

围猎时陆砚看过霜霜的脚,可那时和现在怎么能比,现在是在霜霜的闺房里!

几乎是一瞬间,陆砚的身子就热了。

霜霜也发现陆砚的耳朵似是有些红,陆砚注意到了霜霜的目光,他抿了抿唇,然后道:“屋子里有些热。”

霜霜恍然,她这屋子里是比寻常屋子热些,而且陆砚还穿着斗篷。

她起身想帮陆砚把斗篷摘下去,陆砚就自己动手了:“我来就好。”

陆砚把斗篷放到一旁,然后重新坐回去。

霜霜问起温泉庄子的事,这庄子远不远,人多不多等等。

她之前没怎么泡过温泉,还挺期待的。

陆砚刚要回答,就看到了霜霜花瓣一样的脚。

陆砚微咳了一下,然后俯身抱住了霜霜的小腿,把霜霜的腿放到了榻上。

末了,陆砚用被子盖住了霜霜的腿。

霜霜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前世了,在这个时候露脚是很大胆的行为。

可她和陆砚是情侣,这点算什么。

其实说起来,陆砚一直挺守礼的,就算他们俩个确定了关系,陆砚也没做旁的,顶多是亲亲她的脖子而已,再往下,是决计没有的。

陆砚这才回答起霜霜的问题。

温泉庄子就在京郊,那庄子很受欢迎,颇多人去,而且那里的菜色也好。

陆砚打算明天就带霜霜过去,然后在那儿住上两天再回来。

看见霜霜高兴的样子,陆砚就知道他这个决定没错,果然,应该多带霜霜出去玩玩。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了巧月的声音:“姑娘,是你在里面说话吗,你怎么还没睡?”

巧月在外间守夜,然后就听到里面似是有人在说话,这才起来问问。

霜霜:“没事,我就是有些睡不着,一会儿就睡了。”

巧月回道:“嗯,奴婢知道了。”

等巧月退下,霜霜才松口气。

霜霜越发觉得她和陆砚像是在偷情。

霜霜的小脸一下就红了。

陆砚自然注意到了。

霜霜雪白的肌肤上透着一股子粉,让人想摸一摸是什么感觉。

陆砚以极大的毅力偏过头。

现在是在霜霜的闺房里,他还是别孟浪了,他怕他控制不住。

陆砚起身:“那我先走了。”

要说的话也说完了,他该回去了。

霜霜:“这么快?”

她感觉她才和陆砚说几句话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陆砚这次没亲她。

自打回了京城,她和陆砚就宫宴那次见过面,亲了一次。

除此以外再没有了,玉佩的裂纹也几乎没有动弹过。

霜霜很是怀念杭州的生活,在杭州的时候,玉佩修复的速度多快啊。

回了京城后却跟停滞了一般。

而且瞧这样子,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和陆砚都会像现在一样,基本见不了几面,这样一来,玉佩修复的会越来越慢。

现在她能和陆砚见面,就是极难得的。

霜霜抬眼:“陆大人,你等会儿再走吧,”她说着拽住了陆砚的衣襟。

瞧着霜霜这模样,陆砚很是受用,看来霜霜是想他了,舍不得他。

他揉了揉霜霜的头发:“听话。”

霜霜心道这人怎么不懂她的意思呢,前两次见面和狼一样恨不得吃了她,现在又这么守礼。

霜霜索性直起了身子,然后亲上了陆砚。

陆砚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不是柳下惠,自然忍不住,他回吻霜霜。

霜霜的身子很软,就像一团云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陆砚将霜霜压到了榻上。

她的头发散乱,衣襟的领口也散开了。

陆砚以极大的毅力起来,然后默念起清心咒。

他早就知道他在霜霜的闺房里抵不住,偏偏霜霜又撩拨他,果然,他差点就越线了。

霜霜还躺在榻上喘气。

过了半晌,两人都平复下来。

陆砚的嗓音很低沉:“这次我要走了。”

霜霜的身子还有些软,她撑着榻起来:“嗯,咱们明天再见。”

陆砚照旧从窗子翻了出去。

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霜霜也打算睡觉了,她吹熄了蜡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霜霜就去了正屋。

她编了个理由,说是要去普宁寺上香祈福,住两天再回来。

裴正德一点没怀疑,一下就答应了。

得到了裴正德的允许,霜霜让巧月收拾了衣裳,然后乘了马车往城外走。

等到了城外,陆砚就同霜霜会和了,两人直接往温泉庄子去了。

镇国公府。

蒋琬正在核对账本。

陆老夫人年岁大了,眼睛也看不大清楚了,早把管家的权利交给蒋琬了。

经过这些年的历练,蒋琬早已是合格的当家主母了。

偌大的镇国公府都由她管着。

正对着账本,膳房的丫鬟就过来了,丫鬟是来问蒋琬晚上的菜单的。

近些日子陆老夫人身子不好,得吃些药膳,故而这几天的菜单都是由着蒋琬定的。

蒋琬不假思索地就说出了几个菜名。

说完后,蒋琬想起了陆砚。

她从柳川那儿打听了,陆砚应当是忙完朝务了,能回府了。

陆砚一连忙了这么些天了,也该好好补补。

蒋琬又说了几道陆砚喜欢的菜色。

丫鬟一一记住,然后回了膳房。

一直到了用晚膳的时间,蒋琬和陆老夫人都去了正屋。

陆老夫人一眼就发现了,这桌菜一半是她要吃的,一半是陆砚喜欢的。

陆老夫人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也要些你自己喜欢的菜色啊。”

蒋琬入门以后就上上下下的操持,尤其待陆砚更是极好。

蒋琬羞涩一笑:“嗯,孙媳都知道,下次一定要些自己喜欢的。”

只是等了会儿,陆砚还没回来。

蒋琬心道陆砚这是去哪儿了?

柳川匆匆赶了回来,蒋琬一看见柳川就道:“小叔呢?”

柳川回道:“回大夫人,大人去忙别的差事去了,过两天才能回来。”

这也是他编的由头。

蒋琬失落地看着半桌子陆砚喜欢的菜色,他又没回来。

不过陆砚总是很忙,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蒋琬开口道:“小叔的胃不好,既然他忙着,那你一定要照顾好,叮嘱他按时用膳。”

在流放的那些年,能活下去便是极好的,饥一顿饱一顿是正常的,后来陆砚又带兵作战,时常用不上饭,这般不规律这下,他的胃就伤到了。

柳川应诺:“是,奴才记住了。”

禀告完,柳川退了下去。

陆老夫人给蒋琬夹了一筷子菜:“来,咱们吃。”

蒋琬点头:“嗯。”

这厢,走了一下午的路,陆砚和霜霜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温泉庄子。

这庄子的温泉水是从山上引过来的,因而建在山里。

这庄子建造的极好,雕梁画栋的。

一路上有不少人,还有许多夫人和小娘子,可见是极受欢迎的。

霜霜戴着帷帽跟在陆砚后面。

她这幅容色,基本上见过她的人就不会忘,还是戴着帷帽为好。

陆砚又甚少在人前出现,故而基本没什么人认出他来。

陆砚牵着霜霜去了柜台处。

柜台处是个年约三旬的妇人,她一看到陆砚和霜霜就道:“二位好,我们这里有甲乙丙三等的客房,你们要什么样儿的?”

甲等自然是最好的,往后次之。

陆砚自然是要最好的。

他有许多产业,但偏偏没有温泉庄子,原本陆砚想着买一个算了,但就算是买的话,也要过户和收拾,时间上来不及,便带了霜霜来这里。

既然来了这里,自然是要最好的。

陆砚回答完后,妇人直接让小厮引着陆砚和霜霜过去。

陆砚这才发现妇人给他和霜霜开的是一间客房。

陆砚停住了脚步,他对妇人道:“要两间客房。”

妇人这才明白过来,她连忙道歉,然后道:“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夫妻呢,真是对不住。”

妇人当真是弄错了。

虽然她没看见霜霜的相貌,但从身段也能看出来霜霜是个美人,陆砚又这样俊美,她下意识就以为两人是夫妻了。

不过瞧这样子,就算不是夫妻,也快成夫妻了。

这回终于开了两间房,小厮引着陆砚和霜霜过去。

一路沿着山中的小路走,环境很是清幽。

终于到了客房处,妇人给开的两间客房是挨着的,可以彼此照应。

带完路后,小厮就退下了。

霜霜也终于撩开了帷帽:“陆大人,我住这间。”

陆砚点头:“好。”

他帮着霜霜把行李放到了霜霜的房间里。

霜霜把帷帽摘下放到一旁,她看着一旁忙碌的陆砚,莫名想起了那妇人方才的话,说他们两个像夫妻。

霜霜想难不成隔着帷帽也能看出来?

陆砚收拾好了,就发现霜霜一直在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

霜霜摇头:“没什么。”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霜霜有些饿了,不过她坐了一天马车,衣裳都有些皱了,她打算换件衣裳再出去用膳。

陆砚点头,他去了隔壁房间。

这房间和霜霜的那间布置的一模一样。

陆砚坐到了榻上,他想现在霜霜应当正在换衣裳。

一墙之隔,霜霜就在隔壁换衣裳。

陆砚莫名想起了妇人的那句话,说他和霜霜像是一对夫妻。

陆砚压低了睫羽。

要是他和霜霜是夫妻就好了。

若不然,他就能和霜霜住一间屋子了。

也不必像现在这样……独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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