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天呼吸一窒,手掌轻轻在他后颈轻轻摩挲,确认道:“都用完了?”

说起这个,傅湉有些羞赧,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消散,挂在他身上像根晒蔫呼的小藤蔓,小声嘟囔道:“嗯。”

楚向天将他一把抱起来,双手托着他的膝弯,抱小孩儿一样将他抱在胸前,往里间走去。

房门关上,屋内只有一盏红烛,楚向天将他放在床榻之上,倾身压上去,跟他抵着鼻尖轻轻的磨蹭,“怎么这么主动?”

傅湉揽着他的脖子还没有松开,闻言睫毛轻微的颤了颤,随后垂下眼睫,曲起一条腿在他身上蹭了蹭。

楚向天的呼吸一下就重了起来,隐忍的闭了闭眼,在他唇上点水似的轻碰。灼热的空气将理智烧的模糊,傅湉被他蜻蜓点水似的轻碰逗弄的不满,迷蒙着双眼,下意识的追寻他的唇,仰起头凑上去,生涩的亲吻他。

充满了暗示的动作像落在火星之上的油,猛地撩起烈火,最后烧的一发不可收拾。

(和谐……)

炽热的空气燃烧殆尽,只剩下淡淡的余温,傅湉累的眼睛都睁不开,却还是迷迷糊糊的循着他唇的位置,在唇角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不生气了。”

随后像个瞌睡了的小动物一样,蜷缩着身体,钻到了楚向天的臂弯之中,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楚向天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小心翼翼给他将脸颊边的乱发拨到耳后,等人再睡熟一些,才将他抱到后头的浴房之中清洗干净。

这一折腾已经到了五更天,楚向天却没有丝毫疲累,抱着怀里暖呼呼的小少爷,蠢蠢欲动的畅想着下一次。

……

傅湉一觉睡到了晌午,他的眼睛有些干涩,睁开眼睛懵了好一会儿,昨晚的记忆才全部回笼。

一股热气直冲到脑袋顶,傅湉脸红的滴血,挣扎着撑着身体想坐起来,结果不可言说的地方却传来一阵闷闷的胀痛。

!!!!

傅湉低低呻吟一声,重新躺了回去,他抬头四处看了看,屋里没有人,便泄愤似的将被子当做惹人厌的土匪,使劲拍了一通。

全然忘记了昨晚是他自己点的火。

楚向天端着熬着好的鸡汤进来,就只看到一个气鼓鼓又委屈的背影。

将砂锅放在桌上,楚向天上前,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却被生气的小少爷一把推开了手。

楚向天手被拍开,不见气恼,反而有些高兴,“醒了?有没有哪里难受?”

早上起来,傅湉温度就有点高,楚向天担心他发烧,将大夫请来把了脉。确定没大问题才放下心,去厨房熬了一锅鸡汤,准备等小少爷醒了喝。

可惜小少爷并不领情,将人整个埋进被子,哼哼唧唧的不想说话,毕竟一动那地方又有点痛。

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楚向天嘴角翘了翘,又迅速的压了下去,然后将桌上的鸡汤盛了一碗端过来,“肚子饿不饿?大夫说这两日要多吃流食。”

傅湉伸手扯过被子,将头也蒙起来,不理会楚向天的小声哄劝。

蒙了一会儿,被子里头有点热,肚子也确实饿了,又不甘不愿的钻出来,瘪着嘴道:“你喂我。”

楚向天笑起来,用勺子舀了汤吹温,然后小心的喂进他嘴里。

喝完汤,傅湉感觉精神好了一点,但是还是不能大幅的动作,只能满脸不高兴的半靠在床上,拿眼睛剜楚向天。

楚向天拿着一盒药膏过来,温柔的笑道:“我给你再擦点药,过会就不疼了。”

傅湉的脸瞬间爆红,忍着不适踢了他一下,整个人又缩回了被子,闷声闷气的说:“不要。”

楚向天神情无奈,只能更加温柔的哄他,半晌,被子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嗯”。

楚向天笑起来,给他重新擦了一遍药膏。

下午的时候傅有琴过来,听说一大早楚向天就将大夫叫了过去,她还以为是傅湉生了病,听到消息就赶紧过来看看。

傅湉半躺在床上,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傅有琴伸手碰了碰,比平时的体温要烫一些,便有些担心,“大夫看过了怎么说?”

傅湉羞愤欲死,侧过脸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楚向天轻咳一声道:“静养两天就没有大碍了。”

傅有琴放下心来,目光忽然落在桌上的小木盒上,盖子还未盖上,能看到里头纯白色的脂膏——这是楚向天刚刚给傅湉用过的。

看看桌上的脂膏,再看看喝了小半的鸡汤,再联想到儿子怪异的表情还有楚向天异常的殷勤,傅有琴就是不想明白也明白了。

眉眼间的忧虑散去,她咳嗽了一声,看看两个孩子,尽量隐晦的提醒道:“你们还年轻,多……节制。”

傅湉:“!!!!”

傅有琴说完就款款离开,恨不得钻进地里的傅湉恼羞成怒,抄起床上的软枕砸楚向天,气鼓鼓的道“都怪你!我昨天都说了不要了!”

楚向天不闪不避的迎上去,将人抱在怀里小声的认错。

然而气恼的小少爷并不愿意原谅某个不知道节制的土匪,恶狠狠道:“晚上你去书房睡!”

大楚战神,堂堂煜王,白天要伺候小少爷,晚上连个房门都进不去,还得去书房睡,等着半夜三更,小少爷睡熟了,才敢偷偷摸进去,将人抱进怀里睡一会,等天亮前再溜回去。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傅湉能随意吃东西之后。

傅湉吃了好几天清淡的粥水,伤好之后将喜欢的菜全点了一遍,吃的肚皮溜圆,心里那股气才散开。

而睡了几天书房的煜王,也终于没再被赶出卧房。

八月过后,天气越发的炎热起来,靠近运河的郡县只是察觉些许异样,只是今年的收成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他们担忧一阵后,也就抛到了脑后去。

但是运河能滋润的地方有限,加上今年雨水少,在远离运河的西南跟西北地区,已经初显大旱征兆。

由于天气炎热,河道越来越干涸,即使河道与运河相连,可是他们地处偏远,河水流到时就剩下浅浅一点,不少农田由于缺少灌溉,到了收成时候,竟然只有往年一半收成。

百姓这才慌乱起来,仅剩的粮食也不敢再买卖,全都死死的藏在家里,粮价顿时飞涨。

官府征税也征不上来,大楚的赋税不算苛重,但是西北西南两地原本就不富裕,加上收成减半,不少百姓收回来的米粮只能堪堪果腹。

甚至渠鸣郡郡守派官兵征税时,竟然有百姓拼死不交,两边差点起了冲突。

冲突平息后,气氛愈发紧绷,渠鸣郡的郡守不得已上书请求皇帝减税。紧接着渠鸣郡之后,各地陆续有请求减税的奏折递上来。

皇帝派人一一核实情况后,全都允准。

楚凤元想起楚向天曾经跟他说的预言,“大旱至,战乱起,民不聊生,大国将倾。”

楚向天说是曾经意外救下一名老者,老者精通推演卜算。算出大楚将有大劫难,楚向天原本不相信,但是老者所说的预言这两年来都接连应验,眼见大旱将至,才终于入宫告知他。

楚凤元将信将疑,却也不敢轻忽这关乎国本的预言,便听从楚向天的建议,明面上开凿运河兴修水利,暗地里悄悄囤粮,这样一来,即使预言不准,也不会产生实际损失。

现在看着各地送上来的折子,楚凤元总算彻底信了那名老者的预言,同意减免赋税的同时,开始下令让各地郡守开始准备防旱事宜。

政令一条一条的颁布下去,减免了赋税,各地百姓的负担轻了许多,百姓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开始响应官府的号召,主动加入水库的修建之中。

一切井井有条的进行着,傅湉听见消息也放心许多,将精力全部放在了新稻种的培育推广之上。十月份收割,南方的最后一季水稻终于收成,从南明郡跟兴东郡两地传来的书信都在报喜,种了新稻种的田地,这一季的产量比上一季高出了一半有余。

傅湉正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楚向天,就听说西北的振武郡百姓暴动,将郡守府围了。

皇帝急召煜王进宫,商议平乱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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