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两次、两次三番,一直得不到纾解的聂仁衍终于在一天夜里看准时机,从背后将正在收拾干净衣服的叶昭扑到了床上,宽大的手掌压住叶昭的腰,另一只手则紧紧扣着他的手腕,在柔软的枕头上压出了深深的皱褶。

“你究竟把老子当什么?嗯?”聂仁衍佯怒地问道。

“你给我起来――”叶昭皱着眉想挣脱钳制或是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处于这样被压制的危险状态,他面上依旧是一副非常冷静的样子,连看都没看聂仁衍,道:“当什么?现在食物紧缺,当然是储备粮。”但是瞬间绷紧的腰线却将他冷硬下的一丝紧张泄露了出来。

“………………”聂仁衍抽了抽嘴角,被“储备粮”这三个字着实刺激了一番,然而以他满是豆腐渣的脑子,几乎只无语了片刻便想到了什么似的凑到叶昭耳边,沉沉坏笑了一声,道:“储备着有什么意思,饿了就吃,有需求就说,老子精力多得很,不用储着也够你用。”

从十来岁的高中生到现在近三十岁的年纪,两人认识了十来年,对对方的了解甚至比对自己的了解还深,聂仁衍自然知道叶昭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也知道什么样的举动会让叶昭脸红,什么样的举动会让他身体发软――其中就包括对着叶昭的耳窝沉声说话,一开口叶昭立马就会有所反应,十几年来屡试不爽。

“我没有需求,你给我下去!”果然,叶昭眉心跳了一下,偏头躲开聂仁衍,他勉强维持着冷肃的面容,声音半闷在枕头里,听起来有种带了微微鼻音的效果,显得比平日的声线软一些,耳朵早在聂仁衍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瞬间充血红了起来。

聂仁衍压着叶昭腰部的手顺着他的整个肩背抚上去,轻拨了两下叶昭的耳廓,带着浓重的逗弄意味笑道:“你确定?”

尽管是在冬天,尤其是在城市人数大量减少后,原本该逐渐走到尾声的冬季似乎被延长了不少,也比往年寒冷难捱许多,但是对恢复了上古兽身的叶昭和聂仁衍来说,却并不需要格外的保暖,所以在这样的夜晚,就算屋内没有暖气,也没弄什么供暖设备,两人都只穿了件简单的衬衣。

叶昭除了以往在家穿的布料舒适的棉质t恤外,衣服一贯以裁剪精良的衬衫西裤为主,就算到了基地,在可供挑选的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他还是用积攒的公分换了几套相对来说顺眼些的衬衫,以供方便的换洗。不过这些衬衫自然比不上他自己的,有两件穿在身上稍稍嫌长的,被他拿来当成了居家服。

此时他穿在身上的就是其中一件。这件白色衬衫不像以前那些,能把叶昭肩背的薄削肌肉、随着动作凸起的蝴蝶骨以及紧致的腰线包裹出来,少了些禁欲感,却因为相对宽松,显得叶昭比实际要瘦弱一些,加上半偏着头闷在枕头上的姿态,恍然让聂仁衍想起了学生时代的叶昭,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样子,却比现在多些柔软和青涩,这对聂仁衍来说可是相当大的视觉和感觉刺激。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种恍然的错觉让聂仁衍变得更加放肆了些,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先前还在拨弄着叶昭耳垂的手已经从侧边伸进了叶昭的身下,在接近两人重量的压力之下,从叶昭较为柔软的腹部缓缓移动到了下面。

“你!”叶昭身上压着聂仁衍的大半重量,身下是聂仁衍正在解开他西裤搭扣和拉链的手,这样上下的夹击让他脸上冷静的面具瞬间碎裂,重重喘了口气。他从聂仁衍单手的钳制下挣开一只手,急急地想制止住身下那只作怪的手,然而在他抓住手腕之前,聂仁衍已经扯出了他的衬衣,从松开的裤腰间摸了进去,准确地握住了某个有苏醒趋势的部分。

“没有……需求?”聂仁衍吻着叶昭露出领口的后脖颈,滚烫的嘴唇在叶昭微凉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灼热的触感,下腹,聂仁衍的手腕一下一下有规律地动着,干燥的带着薄茧的手掌让叶昭从腰椎连带着耳根和肩窝处开始发麻。

某个部位在聂仁衍的动作下逐渐变硬,顶部时不时会摩擦到身下已经被揉出皱褶的被单,每一次无意地擦过都会引发一层由骨头缝中细细滋生出来的颤栗,不受神智控制的舒适感冲刷得他眼底泛热,“嗯……”他溢出一丝压抑过的低吟,黑色的眼睫急促地扇动了两下,然后慢慢变成微闭的状态,在眼下遮出一小片阴影。

聂仁衍亲了亲叶昭的眼睑,将他翻了个身面朝自己,在白色的衬衣衣摆的半遮半掩之下,他的手掌抚上叶昭的胸口,又顺着游移下来,经过性感明显的腹股沟,再次探进了松松挂在胯骨上的长裤,继续抚慰着叶昭亟待纾解的欲・望。

被逗弄得越发难耐的叶昭在聂仁衍碰到他的时候,甚至下意识地抬了抬腰,这个小动作显然让聂仁衍更加兴奋,眼底烧出一片淡淡的血色,只觉得在这种景色的刺激之下,自己再多忍耐一秒都是一种煎熬,于是加快了手上逗弄的速度,很快,叶昭急喘了两声,便抓着聂仁衍的手腕释放了出来,一贯清冷的双眼满是失神后的茫然。

趁着叶昭还没回过神来,聂仁衍三两下除掉叶昭□的衣物,就着手上的浊物便探到后面开始扩张。他一贯舍不得让叶昭感受到难捱的疼痛,所以每次的扩张都做得极为仔细,仔细到叶昭有些受不住,被他在体内某一处若有若无的摩擦弄得忍不住挺腰出声:“你……你、够了!……”

他原本就模糊的理智在聂仁衍手指的进出下越发糊成一片,咕嘟咕嘟如渐渐蒸腾起来的沸水,就在他难耐地偏头将脸颊半埋进枕头时,聂仁衍终于撤出了手指,换上了更为坚硬灼热的东西。

在契合的瞬间,叶昭几乎完全没有感到疼痛,只觉得堆积在尾椎处迟迟不得纾解的一团酸麻被人重重地挠了一下,一瞬间让他异常羞耻的舒适感向周身蒸腾开来,随着聂仁衍一下一下由浅至深的动作,一波一波地朝四肢百骸扩散。

在理智彻底崩盘的瞬间,他从半阖的双眼中看到聂仁衍衣衫依旧完整的状态,对比自己浑身只剩下上身这件稍长能勉强遮掩住一些的衬衫,这让他极为羞耻的场景,从某种程度上让他变得难以控制地更加兴奋起来。

从敞开两颗纽扣的领口间,可以看到明显的潮红从叶昭的胸口瞬间蔓延到脖颈,他双手似乎在推拒却最终显出一种攀抱的姿势。

在聂仁衍越来越快的攻势中,他的额头渗出一层极薄的汗水,表情越发茫然无措,双瞳有些涣散,失神地从眼睫中看着房间顶,眼底的水雾越笼越厚,最终在聚积在眼角变成生理性的泪水滑落下来,洇进了枕头。

聂仁衍俯在他颈间亲吻啃咬,身下一个用力,撞到深处,叶昭攀在他肩背的双手用力绞紧,脚背瞬间绷直,失神片刻后发出一声重重的喘息。

终于得手的聂仁衍仗着两人天赋异禀,精力过人,硬生生翻来覆去折腾了叶昭一整个晚上,以至于原本只需两三个小时睡眠的叶昭在第二天睡了整整一个上午。

偏偏基地外有一群完全没有眼力见的肥蛇迈动着六条粗短的迷你小腿四处乱窜,几乎只出现了几分钟,便把方圆千里之内的土地旱得有了龟裂的趋势,苍翠的古木变得蔫头蔫脑,农田里新长没几天的作物又死了大半。

大师一阵风般刮到了山腰的小屋前,也顾不上礼貌就开始重重拍门:“要命了,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又冒出来一群肥蛇,叶小子你赶紧出来帮帮忙吧,再旱上一会儿最后一点粮食都死透了喂!到时候基地近万张嘴,吃神马?!”

有着严重起床气,且因为聂仁衍不知节制的缘故,正处于极低气压的叶昭杀气腾腾地下床,赶在聂仁衍跟大师胡说八道之前,走到了门口,他冷冷瞥了聂仁衍一眼,对大师用冻死人的语气道:“怕什么,死光了这里还有一个,原型宰了喂饱一个基地的人还是没问题的。”

大师惊恐地看向聂仁衍:“……………………”臭小子干什么了把叶小子弄成这样,脸都快黑成锅底了喂!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叶昭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阵风刮过大师的老脸,刮出了大师一脸的褶子。

片刻之后,滔天的巨浪滚滚而来,山林间的湖泊、溪流瞬间注满,远处一条细细的瀑布陡然变成了巨大的水帘从百尺高空某处悬崖哗啦一声砸了下来,山林间许多古兽躲闪不及直接被淹过来的浪头没了顶,数秒之后才从水中露出头来,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

“卧槽!叶昭这是哪里是救旱,简直是要大水屠城嘛!”罗小晨目瞪口呆地站在顶层宿舍看着外面,话音刚落就看到聂仁衍的身影追了过去,片刻之后,浪头把山林里的古兽折腾了个遍,拍在距离基地几米的地方,然后如退潮一般缓缓消退开去。

夏之铭抽了抽嘴角:“………………………”铁定是聂仁衍又不怕死地惹毛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别举报_(:3∠)_一章三千多字,万一锁了,替换内容啥的真心很痛苦………………

ps:实践证明劳资果然码那啥无能……以往三个小时搞定一章,今晚活生生磨到现在,嘤~qaq~~~

明早还要早起上班~桑不起~~但愿不要被锁,不然我就去自挂东南枝……一边写一边还要避免各种和谐词真是折磨……orz~~

所以不要嫌弃,实在觉得嫌弃的……就脑内抽打窝一遍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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