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蛊能够穿越一切障碍,晚媚试着伸手去捉,可掌心根本关不住它们,到最后是白白发了一身热汗。

她开始静下心来,仔细回想那晚关于荧蛊的一切。

蛊虫是被公子召唤来的,最终又如他所愿变成了一朵芍药,这期间他没有催动真气。

那么他是靠什么控制蛊虫呢。

晚媚闭上了双眼,也学公子将手心摊开,回想那日荧蛊是如何遥遥飞入了他掌心。

周遭一片静谧,她的心安静下来,结果睁眼时发现眼前有了隐约的光亮,那十几只荧蛊真的正遥遥飞来,离她掌心只有不到一丈。

“意念,控制这荧蛊的原来是意念。”她恍然大悟,心里一阵激荡,那荧蛊立时又象流荧四散。

于是晚媚只好屏息,将掌展开忘却一切,闭了眼只管想象荧蛊是如何在自己掌心拢成一团。

许多次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可她按捺不住心头的窃喜,总是在关键时乱了神志。

时间如沙般流走,公子在榻上翻了个身,晚媚呼吸暂停,知道他很快就会醒来。

关键时她想起了那夜的秋千,想起了那只见证小三心意的流荧。

“如果我对他有心,那么请你不要飞走。”她在心里默念了句,恍然间心里涌过了那夜的夏风,将一切繁芜全都吹了去。

荧蛊终于聚集,在她掌心拢成一团微光,就如同那夜停在她胸口的流荧。

晚媚屏息,将掌缓缓靠近公子脸孔,终于在他睁眼前看清楚了他样貌。

那是一张远比想象中年轻的脸孔,鼻坚挺眉朗直,理当是一幅意气风发的英雄相。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晚媚却从这张脸孔上看见了落索孤单,一种和坚毅相生相伴的孤单。

是因为唇略显苍白,还是眉心太过靠拢,晚媚搞不清到底是哪个原因使他生出了这种落寞的气质,心间微微一个悸动,那荧蛊顿时四散。

公子在这时睁开双眼,掌心展开收住了荧蛊。

于是晚媚看见了他的眼睛,一双比夜更黑,比天空更辽远的眼眸。

“恭喜你保住了影子。”公子托住荧蛊低声发话,眼眸没有焦点,穿过你身体,似乎在你灵魂深处幽幽看你,因着看透一切所以漠然。

晚媚入坠幻境,被那双眼眸深深吸引,如何也不能相信这双眼睛的主人竟是瞎子。

“你回去吧。等成为天杀之后我教你武功,把‘神功’传你。”之后公子又加了句。

晚媚还是失神,告过辞之后才意识到他方才说了什么。

教她武功,他的意思竟是要亲自教她武功。

晚媚大惊,再回头时那团微光已经不在,那个人和他的一切又都隐入了黑暗。

这之后的日子就有些难熬了,晚媚开始有了念想,所以总觉得日子漫长,觉得成为天杀的机会渺茫。

机会是在第二年初秋来的,收到消息时晚媚长吁口气,看资料时看得分外仔细。

“嫣子风。”看到最后,她拿手指在那名字上头画了个圈:“这次的任务就是要杀了这个人吗?”

小三摇头:“杀掉嫣子风,是天杀姹妩的任务,你要做的事情是让她这次任务失败,成为她第三个失败的任务。”

晚媚看了小三一眼,两人心间同时流过寒意,又同时低下了头。

鬼门之中女杀手只可以失手两次,第三次失败就意味着死。

而姹妩是和姹萝同时进鬼门的,在鬼门已经整整二十年。

花红不过百日,颜色凋零的下场就是死。

晚媚叹口气,将手搭上了小三肩头:“我们预备出发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是第二个姹妩。”

※ ※ ※ ※

嫣府地室,一盏琉璃灯吐放光华,将幽冷的地室照出了些微暖意。

晚媚将白布沾上温水,解开眼前女子衣衫,从脖子开始擦洗。

女子皮肤细腻,脖颈修长身姿婀娜,晚媚洗的很仔细,连耳后也不漏过。

可一旁嫣子风还不满意,一把将布夺了过去:“你这么不知轻重会弄疼她,还有记得她怕冷,这个水明明不够热。”

晚媚连忙去添了热水,水温都烫到不能下手,嫣子风这才满意,拿布沾水替女子擦身。

女子的乳·房小而坚挺,他在那上头流连,可乳尖没有反应,仍然是偏黑的豆沙色,没有一点要立起的意思。

接着是手臂,纤细修长的手臂,嫣子风在小臂内侧停留了很久,呼吸开始沉重起来。

手臂之后就是私·处,粉红色的花穴和略显枯暗的毛发,虽然安静可仍无限媚惑,嫣子风伸出手来撑住额头,将帕子劈手丢给晚媚,要她好好清洗。

晚媚于是弯腰挤了帕子,先洗干净毛发,接着又细细洗过阴处,动作轻柔但那姿态却是撩人。

嫣子风在她身后握拳:“既然守宫砂是假的,那么这里也该不是完璧了吧。可怜我真是个傻子。”

晚媚低头不发话,帕子微微伸进了私·处去,在里面旋转了一下。

嫣子风的欲火顿时烧了上来,一把扯落她小裤,手指也在她私·处旋转了下。

晚媚抽气,忽一下立起身来看住他:“公子做什么,我记得您说过,我来府上只是服侍您妹妹。”

嫣子风笑了:“可是我记得你是万花楼的人,而且不是清倌。”

晚媚垂眼:“可是您给的只是服侍人的价钱。”

“那么再加一百两。”嫣子风低头:“你继续洗你的。”

晚媚于是弯腰继续,身后的群摆被嫣子风一把撩开,探进两根手指在里头进出。

有了快感后晚媚喘气,勉强抬起湿漉漉的帕子,替女子擦洗大腿。

嫣子风的两指这时抽了出来,手伸进她领口捉住她乳尖,毫不怜惜的大力揉搓。

“继续洗。”在晚媚喘息的空隙嫣子风耳语:“继续洗,记得不要弄疼我妹妹。”

晚媚勉力继续,擦到膝盖时嫣子风的男跟顶了进来,在她身后疯狂动作,似一只咆哮的兽。

没过多久他射了,精·液混合晚媚的爱·液,沿着晚媚腿根缓缓下滑。

晚媚撑着身子,在那女子脚跟咻咻喘气,而那女子微阖双眼,神色还是一贯的乖巧温柔,没半点改变。

当然她不会有反应,晚媚暗笑了声,因为她早已是个死人。

一个已经死了一月的女人,名字叫做嫣然,嫣子风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

“你不觉得她在看着我们吗?”晚媚回头:“在死者跟前做这种事,未免太过不敬。”

嫣子风低头笑了,笑的刻毒怨恨:“她说你在看我呢小然,你是在看吗?如果是的话介不介意我再做一次?”

晚媚哑口,还没曾准备嫣子风又冲了进来,在她湿滑花穴里进出,这一次终于送她达到了高潮。

“你有没有试过爱一个人。”在高潮之后的虚空里嫣子风低语:“试没试过被人背叛,听没听过这么大的谎言。说是琉璃灯为证,两人相爱却清白,到死相爱到死清白!”

晚媚怔怔,刚回过身嫣子风已经靠上了她胸膛,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我当然爱过呢。”她环抱住他肩膀:“我这么努力挣钱是为了我表哥,希望他能出人头地。”

嫣子风闻言发笑,哧哧笑象着了魔,退后一步按住了腰间的焰月刀。

晚媚知道他要舞刀发泄,于是连忙后退几步。

焰月刀独步江湖,刀的主人狷狂乖张,守着亲妹妹说是终生不娶,这些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嘲笑他乱了纲常比畜生不如。

可没人知道嫣然的房里常明着一盏琉璃灯,一盏微黄色,曾为他们双亲照灵的琉璃灯。

如她所说,这盏灯看着他们遵守礼法,虽然心生畸恋,可却到死保得清白。

这些晚媚当然知道,她还知道焰月刀法刚猛,容易失去控制生出魔意。

如今跟前的嫣子风就已有了魔意,焰月刀舞的痴狂,离走火入魔只有一线之遥。

晚媚冷笑,知道这一切必然是姹妩的设计,于是别转头去看住了那盏琉璃灯。

琉璃灯是依旧的剔透晶莹,可照着的人却不再清白,晚媚失神,忽然间也有些许悲凉。

地室外头这时有了声响,一个女子爽朗的声音,人提着酒壶跨进门来:“买醉买醉,今天谁来陪我买醉。”

晚媚自然的低头,因为易了容不怕被人认出,可眼前的女子她认得,的确就是姹妩。

几天之前小三就留言警告嫣子风,警告有人要杀他,而且杀手还是个女子。

可姹妩还是堂皇的迈进门来,两天前借酒装疯,拿药水擦掉了嫣然手臂上的守宫砂。

一出手就击中嫣子风死穴,晚媚暗中感慨,知道这也是个难缠的对手。

而姹妩进得门来,瞧见她也是心中一颤,愣了有一会神后才打开酒壶,让竹叶青的香气飘了满屋。

“今天还是一醉方休如何?”她斜眼看住嫣子风:“伤心人对伤心人,我还是被人辜负的可怜虫,你还是生死两隔的痴情种。”

嫣子风笑,捧起酒壶来仰头便喝,这次再不怀疑酒里有毒。

“错。”他眯起眼来摇手:“咱们现在,应该是两只被人辜负的可怜虫。”

姹妩点头,仰脖的那刻开始懊恼。

可惜,可惜自己没想到嫣子风会这么容易落套,可惜的是这酒里没有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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