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威走后晚媚脱衣斜躺上床,虽然有些燥热,可最终还是睡着了,还做了个悠长的美梦。

当然她就是碧桃,看来胸大无脑的碧桃,这出戏到目前为止很成功,她需要养足精神来最后收网。

齐心回来之后坐到她床边,关上房门看她侧脸,一直呆坐到黄昏。

齐威公事繁忙,一般酉时上下回转,晚媚见时候差不多了睁开双眼,抱住被子一直缩到床角

“没事。”齐心柔声,安慰听来这般无力:“你不会死的,我已经找到法子救你。”

晚媚于是凑近了些:“可是谁来救你呢少爷,如果老爷发怒,会不会连你也杀了。”

“不会。”齐心抿了下嘴唇,心猛的漏跳了几拍:“他不会杀我,只会……不过我对将军是一心一意,他说过不会再有第二次,绝对不会再有。”

话说到最后已经语无伦次,晚媚眯眼,在心底悄无声息的笑了。

回府之后齐威第一件事就是找齐心,不由分说一脚踹开了大门。

晚媚见状又往床角缩了缩,被褥遮不住春光,半露出一只雪白的乳·房。

齐威顿时大怒,踢翻凳子看牢齐心,目光中盛满悲哀失落。

“我说过不要碰她。”他低声,怒火却在四处流窜:“你是不是如今不再听我的话,我如果要你杀了这个女人,你也不会听!”

齐心无辜睁圆了眼:“可是我的确没有碰她,我……”

“够了!”齐威挥手目光如炙:“她今早喝了整整一瓶春药,你若没碰她,她会舒舒服服躺在这里?你的谎话我不想再听,我只要你杀了她,你也只要干干脆脆回答我,愿还是不愿。”

齐心闻言沉默,在原地踟躇了良久,最终还是从腰间抽出一把薄刀来,刃光雪亮对准了晚媚。

晚媚团了身子节节后退,可最终还是被他一把揭开被褥,将刀笔直送入了胸膛。

鲜血如花开般渗了开来,那把刀透胸穿背而过,看来晚媚是必死无疑。

这结果倒是出乎齐威意料,他在原地怔怔,觉得满腔怒火突然没了去向,一时间有些眩晕,连忙摸到桌边坐下。

“那么我们再来谈谈先前的事。”过一会齐威拿手指敲头:“你为什么把那块墨玉送人,又为什么对我阳奉阴违,偏要和这个女人上床,将我的话当耳旁风。”

齐心怔忡,这下更是不知所谓,不过想想还是上前,倒了杯茶递到齐威手间。

桌上那壶茶名叫冷香,一向是专为齐威预备的,齐威将茶端在手间,冷哼了声:“这茶不会有毒吧。”接着手腕下翻将茶泼了满地。

本来只是句无心的玩笑,可那杯冷香落地,居然‘呲’一声冒出烟来,接着夸张的涌起了白沫。

父子二人于是无话了,齐心是无处辩解,而齐威则是心寒如铁。

满室于是只余沉默,可怕的沉默,撕裂一切割断一切的沉默。

最终还是齐威开了口,刹那间苍老十岁的声音满室回荡:“这么说你是真的要背叛我,不是为了这个女人,是为了你自己。”

“那么你可记得你发过的誓,记得背叛我的下场!”接下来的这句则是气贯云霄,将齐心那个“不”字生生淹没。

“牵我的踏雪来!”最终齐心听到了这句审判,一时间只觉天地合拢向他压来。

踏雪,便是齐威当年的坐骑,惹事后居然不曾被杀死。

齐威说过,这匹马让他不能人道,可齐心如果背叛他,结局则会比他更凄惨百倍。

马儿很快被牵来,齐威上前拴住房门,抬手喂了它一颗春药。

这情形齐心不是第一次见到,当年他私放一个侍女离府,齐威就曾恫吓过他,踏雪那骇人的性器就抵在他菊口外,虽不曾成真,可却让他惊魂至今。

恶梦很快再次上演,齐威又一次上来扯住他头发,将他狠狠顶上南墙,一把扯落了他小裤。

如被梦魇催引,齐心的手搭上了腰间,摸上刀鞘之内第二把刀柄。

昨晚一切历历在目,他被那枚长剑穿心而过,可昏厥片刻之后居然醒来,能走能动完全无恙。

那剑客说他本来是个杀手,也体会过被逼杀人的无奈,方才刺他那一下离心房半寸,看着凶险无比,可其实却是个空穴,最多让人昏厥半刻。

他问他要不要学,他当然是不能拒绝,于是一夜苦练之后那人还送了他一把佩刀。

“这把是双刀合鞘,刀锋极薄,刺入空穴后更加无碍。”留下这句话后那人就扬洒而去。

如今这把佩刀还在他腰间,双刀已用其一,还剩下一把。

心里第一个闪念是将它送入齐威空穴,这样既不害他性命,又能解了眼下这难。

可以后呢,这一难以后呢,就算误会澄清,齐威仍会对他心存猜忌,他还是会不得善终。

“不如去死,一起去死。”这念头最终轰鸣而来,裹挟了旧日所有委屈不平,顷刻间已是不可抵挡。

他听见踏雪嘶鸣,知道它已经抬起前脚,知道已经是时候痛下决心。

刀于是被拔了出来,他记得齐威和自己同高,于是反手一记将它送入了齐威胸膛。

刀没胸半寸,其实并不致命,齐威震怒,反掌劈上他后背,将他脊骨生生劈断。

齐心应声倒地,血沫从口鼻渗了出来,枯蝶似的睫毛轻轻扇动,神情是一派安详。

那一刻齐威失了魂,掩住伤口听踏雪受惊狂啸,这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失魂的刹那他先伸手,一掌击毙了踏雪,接着定定完下腰去,想探齐心鼻息,完全没意识到身后晚媚已经起身,手里握着那把薄刀,正眯了眼步步向他靠近。

※ ※ ※ ※

齐威于是死了,被割断颈脖一刀致命,晚媚打开斜靠在墙角的红魔伞,看着地涌金莲慢慢将他吸成了一具枯尸。

地上齐心却还不曾死,正动也不能动看着这一切,看到最后居然有了笑意。

晚媚于是上前看住他:“可怜你叫齐心,还信誓旦旦一定不会背叛你养父,到头来他还不是因你而死。”

齐心眨了眨眼,那个笑意更大了:“其实这样也好,他本不该这样活着。龙虎将军齐威,本该磊落光明。”

“谢谢你让我想明白这个道理。”他抬起睫毛幽幽看住晚媚:“我现下就陪他去死。姑娘心计深沉手段毒辣,但愿能有痴人和你真的齐心。”

这最后一句他是带笑说的,可却是句再刻毒不过的怨咒,晚媚被击中痛处,急怒之下挥手,一刀割断了他咽喉。

鲜血漫地而开,地涌金莲伸出长蕊,任务最终成功了。

可晚媚却不能快活。

齐心,在鬼门这种地方,可会真有痴人和她齐心。

答案不得而知。

回鬼门之后,晚媚要人在院里装了一个秋千,架子做的极高,她在上面荡着,渐渐高出了院墙去,夏风吹开她的群摆,不时露出裙底春光。

院外很快有人驻足,她吃吃发笑,迎风荡的更欢,在最高处撒手丢开了绳索,人如纸鸢坠地。

秋千架下立时杀出条人影来,小三在地面仰头,接住她后又连打了几个滚,这才卸去了下坠之力。

夏日芳草清香,两人安全之后晚媚抱紧了小三腰身,看着他脸色煞白,又吃吃笑了起来。

“我们一起荡秋千吧。”笑到最后她牵起小三的手来:“那种感觉真好,跟飞一样。”

小三于是冷着脸跟她上了秋千,晚媚将裙裾抖开,盘腿坐在他胯上,足尖点地‘呼’一声荡了开去。

那种感觉真是象飞一样,长风呼啸而来吹起晚媚头发,晚媚张开双臂,觉得真象长出了翅膀。

“你对我是不是真心。”就着风她在小三脸颊旁耳语,又一下咬住了他耳垂。

小三搂着她腰怕她摔下去,也拿她没办法,只好由她去咬,咬完耳垂咬脖子,咬到最后男根有了感觉,又被她一把掏将出来放进身体。

两人于是便在半空寻欢,夜色渐深有流荧飞过,晚媚伸手,抓住一只拢在了掌心。

“你对我是不是真心。”在小三膝上她又问了句,身子不忘起伏:“说吧,在这里说鬼眼必然听不见。”

“反正我不会负你。”这次小三有了回应,声音低而坚定。

晚媚眯眼打开掌心:“听见么宝贝,他说他不会负我,你相信他吗?如果相信就不要飞走。”

流荧得了自由扑闪翅膀,最后竟真的不曾飞走,悠悠落脚在晚媚胸前,随她呼吸明灭。

两人于是面面相觑,到最后晚媚垂头,靠上了小三肩膀。

“那么我们齐心吧,齐心断金,你报仇我争取自由,最后一起飞走。”说完这句之后她又直起身来,放浪欢呼在小三膝上扭动,象一条贪欢的水蛇。

“你放心我不会负你。”小三紧跟着又加了句,胯上挺最终达到高潮,满眼都亮起了星光。

晚媚快极欢呼,又一下用力将秋千荡向高处,高到飞出了院墙,好像真能带他们振翅飞去。

“妹子还真是好兴致呢。”两人正玩得痛快是底下有了人声,是娇媚的晚香,仰头看他们还拍起了巴掌。

秋千于是落了地,小三下来后躬身,很快就没了踪影。

晚香还是亲密的挽起了晚媚的手,笑面如花道:“不知道妹子听说没有,虹影姐姐死了,天杀如今缺了个人呢,要从咱们地杀里面选一个替补。”

晚媚也跟着笑出了花:“那么恭喜姐姐了,姐姐是最有这个实力的。”

“妹子未必就没有这个实力啊。”晚香停下脚步来看她,模样还是天真娇憨:“虽说妹子入行不足一年,可公子说了,他替妹子破这个例,让妹子也参加竞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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