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偎在被窝里,难得享受这温存后的时光。

郁南昨晚最后的意识是在浴室里,那时他都不需要使用擦身体的乳霜来帮忙了,他们两个人自己就制造了不少可以帮忙的润滑液,湿得不管用哪种姿势宫丞都能完全插进去。

自从郁南讲了那一席话,宫丞知道他没有过别人,就以比先前凶猛数倍的姿势干他。

蓬蓬头的水花打在身上,冲撞间浴缸里的水溢了出来,流得浴室里满地都是,简直像水漫金山一样发了水灾。

郁南在水里随波荡漾,被做得**频繁来临,失去意识,然后再从床上醒来,身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想也知道是宫丞帮他弄的。

刚进行完宣誓主权一样的对话,宫丞脸上的笑意还在,有新鲜的青色胡茬从下巴冒了出来。

郁南的手从他鼻尖往下,去抚摸那些刺手的胡茬,弄得手酥酥麻麻的,有点舒服。

两人赤身**地紧贴着,宫丞很快就硬了,性器抵着郁南的,凶悍嚣张。

郁南被顶到,还能感觉到它一跳一跳的脉搏,便停了手,不再撩拨他了:“……我们今天不用出去吗?”

宫丞眸色沉沉,手揉捏着郁南的臀瓣:“你想出去?”

郁南被捏得也起了反应,他本来就有晨勃,要不是太累了,现在也该立起来了。

他红着脸小声道:“不想,我想就这样待在一起,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做。”

“那可不行。”宫丞扫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长腿一跨完全压在郁南身上,恶意顶了顶他的后面,“还得抓紧时间做点什么才行。”

钟表显示的时间是早上8点15分,8点30分他会听取一项报告,然后安排工作下去。

其它的一切事物都临时推了,因为太突然,他不得不让秘书告诉大家他得了重感冒,用以糊弄不明真相的高层员工。

想不到他认真工作十几年,也有用这种理由撒谎的时候。

单纯是为了和郁南无休止地**。

先是接吻。

睡饱的两人身体因此复苏,唇舌纠缠着发出暧昧水声,勾着彼此的舌尖舍不得放开。

“嗯……”郁南浑身发热,忍不住抬起腿。

男人的性器已经轻车熟路,就着这个姿势插入了一大半。

那个地方还湿润着,被做了整晚已经完全适应了男人的粗长,火热的内壁仿佛蠕动着收紧,惹得那性器摩擦着进入,两人都呼吸一窒。

紧接着,宫丞一插到底。

爽到头皮发麻的快感席卷全身,郁南用腿盘住了宫丞的腰:“啊!好、好舒服……”

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他自己那一根顶则还高高翘着,宫丞停下动作去摸它:“小东西这么精神?”

明明昨晚都做到射不出东西了,怎么早上又……

郁南闻言,在被子里闷得一片绯色,也不知道是不是羞的,只露出一张脸大口喘着气。

宫丞干脆将被子拉上来,两人都躲进了被子里,像小时候与同伴藏猫猫一样玩起了大人玩的限制级游戏。

宫丞抽动了一下,故意抽离得还剩一个**在里面,惹得穴肉绞紧想把性器往里吞。

还腾出一只手撸动郁南的,就是不往里插。

“你、你怎么这样?”郁南听起来有些恼羞成怒,“快动啊,别玩了。”

“好玩。”宫丞意简言赅,身下研磨着入口而不进,“南南觉得不好玩?想去外面吗?送花的人差不多该来了。”

郁南被折磨得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宫丞一个挺身,性器进入到了可怕的深度,郁南霎时提高了一点声音惊恐道:“不!”

电话来的时候气氛正浓。

一条坚实的手臂伸出被子,精准地抓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宫丞**了几下,性器胀得更大,快感逼人,只想用更狠更快的力道去干。

郁南喘息夹杂呻吟,看到他要接电话,羞得去抢:“不、不要……不要接。”

宫丞捂住他的嘴巴:“宝宝,不要出声,没人知道我在干你。”

郁南呜呜了两声,身体在发颤,**都挺立了起来。

宫丞满意地准备接通,又觉得距离郁南太近,不想他的喘息声被旁人听了去。于是宫丞掀开被子,用屈膝的姿势立起身体继续干,重重撞进去,还若无其事地接听:“讲。”

郁南见他真的接了,往上爬走要跑,被宫丞强行摁回去。

男人的性器重新对准那穴口,噗呲一下插了进去。

“!!!”那一瞬间,郁南得到的快感太可怕了,一口气足足吸了好几秒才停下来。

他羞得要死,身体却不听话,只在痉挛中软了腰。

他没有办法,又不敢发出声音,只好拿了个枕头捂在自己脸上,死死把声音吞了回去。

简单的一个字,下属暂时没听出宫丞的异常,因为宫丞通常都是冷淡疏离的,让人不敢在他面前说什么废话。

殊不知宫丞此时一边接电话,还一边动作不停地做着自己的事,甚至抬起了郁南的一条腿架在肩膀上方便进入,果真应了那句抓紧时间,比平常更加没有耐心搭理这位下属。

下属简明扼要地说完汇报结果。

宫丞一个动作抽出再挺入,口中沉声安排道:“嗯,可以开始做了,到我办公室找Anna代签批准书,再把电子档传过来我签。”

说着,他抢走了郁南脸上的枕头。

只见郁南脸上的胭脂色比身上的玫瑰还要浓烈,漂亮的眸子含着水光,正为了忍住声音咬着唇瞪他。

宫丞怕他咬痛了,将自己的食指递给他咬,郁南也不客气,狠狠地咬着。

床垫因为动作发出了一点声音。

郁南赶紧抓住床单想稳住身体,试图让它安静下来。

下属却小心翼翼在电话那头道:“宫先生,您重感冒要好好休息,您的声音听起来太嘶哑了。”

宫丞的声音果然暗哑一片,不知是在压抑着什么:“知道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地挂了电话扔开。

郁南吐出他的手指,气道:“变态!”

“啧。”宫丞查看手指上的齿痕,故意当着郁南的面吮去手指的口水,“今天咬得比昨晚还要狠,南南是属狗的?”

他还记得上次郁南把他唇咬破的事呢。

郁南这下敢反抗了,翻身爬起来将宫丞压在下面,张口就对着对方的脖子咬下去。

这一口咬在喉结上,惹得宫丞止不住地笑,郁南更气了。

他被宫丞弄得大脑发昏,又气又爽,口中不由得更用力。

两人**地紧贴着,身上都是汗。

郁南还在咬人呢,宫丞就扶着他的腰把他往身下摁,那穴口兀自收缩着想要吞点什么,自然很努力地把粗长的家伙完全吞了进去。

他不断被握着腰抬起,又重重地坐下去,拍打得雪白的臀肉不断震动,发出令人羞耻的啪啪声。

那片纹身因此抖动,玫瑰花上沾满了汗珠,遍布浑身的吻痕交错着青紫,分外淫糜。

“太大了……太深了……”这个姿势让郁南爽得发胀。

一片白光来临,他还没动两下就射了宫丞满身,性器兀自吐着清水一样的东西,实在没什么好射的了。

宫丞含住他的唇慢慢地吻,极尽怜爱,像是一种安抚。

他手抚摸着那片纹身,滑到两人的结合处:“不大怎么玩?南南不喜欢大?”

郁南怕是比不了他的厚脸皮了。

他只觉得宫丞在床上的荤话比过去还要多,什么都敢往他耳朵里讲,好像看到他害羞失控会令他更高兴一样。

**带来的痉挛让郁南不自觉收紧内壁,耳旁传来的是一阵阵耳鸣。

宫丞差点射了,他收起笑意,重新扶住郁南的腰**了百余下,让快感堆积得快要燃烧,才恨恨地射入了他的身体里面。

郁南累得不行,两人汗津津地接了个绵长的吻。

等到结束后宫丞去洗漱,刮胡子时才发现喉结上被那个小家伙咬出了牙印,有一个地方都轻微破皮了。

出浴室后,见床上那个张牙舞爪的小家伙趴着一动不动,是累的,也是疼的。

郁南忿忿不平,凭什么老男人做完后可以神采奕奕,他一个小年轻却浑身都痛啊?

宫丞坐上床沿,柔软的大床他的重量下陷。

刚才他已经先给郁南清理过了,从昨晚开始这小家伙就吃进去了不少东西,虽然没发烧,但是他担心他会肚子疼。

“我给你做点吃的好不好?”宫丞拉过不怎么干净的被子替郁南盖上——被子像一团咸菜,什么痕迹都有,等两人真正离开床才能处理。

郁南肚子是真饿了。

他想念宫丞的手艺,一口气提了好几样。

宫丞却说:“不行。不可以吃辣的。”

“为什么?”郁南委屈道,“我就是想吃啊。”

“宝贝,吃一点清淡的对你好。”宫丞附耳在他耳旁恶意道,“都肿了,弄坏了的话今晚上怎么办?下次可要等暑假了。”

郁南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跑回来见一面而已,时间本来就短得可怜,竟然会做到这种程度。可是他管不了宫丞,也管不了自己,他们两个在一起就算是正正经经地谈话也总会发展到那种事上。

分隔两地的情人见面,可能都是这样的吧!

“那我要吃鱼片粥。”郁南要求,“上次你在湖边别墅给我做那种。”

宫丞无不应允,在他唇上亲了亲:“好,你多睡一会儿,做好了我叫你。”

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宫丞不耐地从地上捡起来,直接开了静音,将它扔进了床头的抽屉里。

眼下没什么比把他的小爱人喂饱更重要的事了。

郁南一个人在房间待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地找到自己的手机准备刷一会儿社交软件。不撩却看到一条微信,是严思危昨晚发的。

严思危:[明天回家一趟。]

简短的一排字,说明这严思危已经知道他回国了,并且知道他在宫丞这里。

从这排字里,能清楚地察觉到严思危勃发的怒意。

郁南知道他的哥哥生气了。

严思危不能接受宫丞,也不可能去接受宫丞。

不管郁南和宫丞之间发生过什么,有多么曲折弯绕,在严思危看来宫丞这种万人之上的上位者,根本不会有所谓的真心,更可况宫丞的前科在严思危眼中根本无法原谅。

郁南更知道,他今天一旦回家去,就别想来宫丞这里了。

宫丞推掉了许多事。

他们说好要二人世界,连门都不打算出的。

郁南不知道要怎么和宫丞说他要走。

抽屉里传来震动声。

是宫丞的工作电话,一个接一个,被他扔进了抽屉里,很明显想置之不理。当然,其实宫丞肯定是有分寸的,只不过郁南关心则乱罢了。

郁南有些内疚地拉开抽屉,想让宫丞接电话,却在看到里面情形的第一眼就怔住了。

抽屉里面有一个破碎的BJD娃娃。

这个娃娃,郁南再熟悉不过。

那毕竟是他亲手捏造、然后再亲手摔坏的迷你版自己,承载着一段爱情一段绝望。

宫丞竟然捡回去了。

这个娃娃缺失了一只脚和一条手臂。

它的头部是最坚硬的部分,保存得还算完好,精致的五官显得有些无辜与稚气,但是它的身上还有其它部分也是破损的,只不过被人用胶水仔细地黏贴好了,那些破损因为娃娃太小而不易拼凑,能看出来粘贴它的人花了不少心思。

它带着满身伤痕,穿着那套情侣装,躺在一个丝绒铺就的小盒子里。

似乎被人用了最好的一切去呵护。

另外,这个抽屉里还有一只眼熟的旧型号手机,一个手工做的王冠,一些杂乱的小物件,一些草稿,还有一张宫丞的肖像素描画。

王冠是郁南做来参加COS时扮演白夜用过的,杂乱的小物件也是那时候住在这里留下的,出它们现在这里情有可原。

可旧手机则是那次他和宫丞决裂后被郁家人找到,他扔在那家酒店的垃圾桶里的,这是不是说明,宫丞从那里把它捡回去了?他都不知道宫丞那次去找过他。

手机早就没电了,可郁南就是知道,宫丞一定看了里面的内容。

而那张素描……是郁南以前偷偷画的。

宫丞不喜欢别人给他画肖像,郁南画了也没敢拿给他看,随意扔在一堆草稿里,却被宫丞好好地收了起来,还过塑处理了,生怕画纸受损变质。

如果他在这一年半以后真的不回头,那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宫丞做过这些事。

果然如宫丞所说,他年纪小可以尽管去任性。他受了伤可以尽管去疗伤,去惩罚宫丞。而宫丞所需要做的,就只是守候。

过去种种,都在守候面前不值一提。

他已经拥有更加美好的东西了。

郁南找了件衣服穿上,勉强将满身痕迹遮住了,这才走出房间。

隔壁那个房间就是以前宫丞给他准备的画室,里面挂着什么,郁南已经不用去看了。

此时宫丞在厨房熬粥。

男人穿着一件米色家居服,背影宽阔高大,因为台面高度的关系正微微俯着身子,用勺子搅动锅里的粥,然后关掉了火。

鱼肉的鲜甜香气飘进郁南的鼻子,惹得他肚子因此发出抗议,咕噜噜叫了一声。

男人拿出两只碗放在中岛台上,不紧不慢道:“饿了?”

郁南走过去坐上高脚凳,眼巴巴地守着那只碗:“好香啊。”

宫丞瞥见他的馋样,勾唇道:“等着,再几分钟就好,吃得太烫对食道不好。”

说着便盛了一碗粥,用调羹轻轻地盛起来,亲自给吹得凉一些。

这么宠溺的对待方式,郁南都快习惯了。

可此时,他的心因此软成了一滩水,晃晃悠悠的,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

他摸到口袋里那个小东西,将它拿出来放在碗的旁边。

“这个我也饿了。”郁南让娃娃对着那个空碗,圆而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宫丞,“你把我关在抽屉里,我怎么吃饭呀?”

宫丞看到娃娃,脸上的神情微变。

渐渐地,温柔隐去,他伸手在郁南的头上揉了一把,却什么也没说。

当初的回忆太惨烈了。

宫丞至今记得郁南告诉他的那句,他不配。

郁南鼻子发酸,却笑着环住宫丞的腰:“笨蛋,都这么破了,也不拿出来让我修一修。修好了再让它陪着你不是更好吗?”

宫丞低头在他发顶吻了下:“你愿意修它吗宝贝?”

郁南“嗯”了一声:“我愿意的。”

顿了顿,郁南讲得更加清楚,“我愿意原谅你,和你重新开始,不会再让你等我。有假期了我就会来看你,或者你来看我也可以。毕业后我会回来和你住在一起,等我三十岁、四十岁……很老了都和你在一起。”

这段话令宫丞动容。

郁南其实讲得有些急,好像急冲冲地要交待一些什么一样,怕讲不清楚就没机会了。

宫丞蹲下来,大手抚摸他的脸。

“好。”

果不其然,郁南向来是瞒不住事的。他主动亲了宫丞一下,这才不好意思地说:“吃完粥我就要走了。”

宫丞:“……”

宫丞:“去哪里?”小家伙应该是明天的飞机才对。

郁南告诉他:“我哥哥叫我回家,他应该不会让我回来了,所以我这次不能陪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说服他的。”

郁南的确不舍得走,可是他又不得不走,他不是一个逃避问题的人。

相反的,这是他自己需要去处理的事,他得向家人证明他不会再次选择错误,他也得向家人证明他有承担后果的能力,这是他的义务。

宫丞露出不悦的神色。

严思危的存在对他来说有不可否认的威胁感。

不过出乎郁南意料的是,宫丞似乎明白了什么,抓住他的手说:“不怕,回家而已,我陪你一起去。”

是时候去正式讨要严家人与郁家人手中的珍宝了,不管以什么姿态。

郁南惊愕:“陪我一起去?”

宫丞失笑,捏他脸:“早晚的事,就等你愿意定下来。不然你以为严院长为什么不骂我?”

门铃却响了。

从显示屏上看,门口站着的是大宅的园丁,手里抱着一束新鲜剪切的玫瑰。

宫丞按下通话键:“告诉任叔,以后不用再送玫瑰过来,送其它的。”

“好的先生。”园丁有些愕然,点点头抱着花走了。

郁南还沉浸在宫丞说要陪他一起回去的飘飘然里,好奇发问:“你为什么不要他们送了?我还想试试我还会不会剪枝呢。”

宫丞亲吻他的唇瓣:“你说玫瑰?”

“嗯。”郁南回吻,舒服得眯起眼睛。

宫丞低声道:“因为我已经摘到了最美的那一朵。”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大家莫慌,有些剧情不想划分在正文里,所以放番外啦。番外随后掉落~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番外会甜甜甜下去,老男人的快乐时光要来了各位老爷要是觉得这两章内容不连贯的话,自己找一找是不是看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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