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教授啊……

这种人物说真的他们在读书的时候见的都不多。

不说那些有排名的高等院校,就算是一所普通大学里能评上教授职称的,也必定在某个方面表现的特别优秀。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弃城市里优渥的生活和便利的条件,而选择来这种穷乡僻壤里教学生呢?

“您就别开玩笑了。”校长叹了口气,“退一万步讲,就算对方肯来,我也发不出相应的工资。”

一个月一两千块对大学教授来说,绝对相当于打白工了。

他们随便去哪个地方讲一两节课,都不只这个收入。

这么想着,校长和几个老师心中那点希望之火顿时就被掐灭了。

“钱不是问题。”就算给了,对方也不一定要。见几人变得迟疑,薛定山瞬间就换了口吻:“我不是一定要跟你们商量,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一下。”

反正无论怎么样,教自己外孙女的老师一定要是他能力范围之内最好的那个!

老者强硬的姿态让校长几人呼吸滞了滞。

第一次见这样强制性往别人怀里塞东西的人,他这样古怪的脾气,实在是叫人想感激都感激不起来啊……

最后,校长和几个老师是目送薛定山离开的。

不出意外,在老者走后不久,玄鱼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饽饽。

这个看着就不普通的小女孩,真的就这么的特殊。

察觉到周围或迟疑或惊叹的目光,玄鱼有预感,自己未来几年的学习生涯,恐怕都要在众人的瞩目下度过了。

能忍耐住艰苦,将全身心都奉献给这所希望小学的老师和校长自然不会是什么势利眼,但是那是在正常情况下,这回薛定山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又是出钱盖学校又是主动帮忙联系老师的,一连串的糖衣炮弹直接就把几个人给打懵了。

学生们冲出大山、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尽管已经竭力克制了,但他们看向玄鱼的眼神却还是异彩连连。

第一天上课,玄鱼就被所有任课老师重点照顾了。

“……”突然有点后悔,刚刚没有及时开口阻拦。

第三次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第五次被老师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喝点热水的玄鱼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很好,我没事。”

端正的坐起身来,她做了个邀请的收拾:“你继续讲课吧,老师。”

薛定山是个说一不二又不喜欢拖沓的人,第二天钱款转到对方账户之后,他接着就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原本玄鱼并没有将那个所谓的大学教授放在心上,毕竟她现在对人类社会还不是特别熟悉。

直到看到对方到来时,身旁跟着几个穿军装的人,玄鱼就算时再没有常识,也该明白面前这对正在查看周围环境的老夫妻不是普通人了。

“外公,你弄的这个阵仗是不是太大了点。”扯了扯身旁老者的衣角,她不由得有些头痛。

这才上小学而已,要是上了高中、大学,那还不得翻天?

“这你就别管了。”其实薛定山也觉得夸张了点,但是没办法,学术方面他认识的人不多,肯来这里的就更少了。

思来想去,薛定山才找到合适的人选。

他帮对方调理即将崩溃的身体,对方帮他教外孙女,非常划算的买卖。

侧过头来,他道:“赵锦水、王梅,一个是原帝都大学的教授,主攻桥梁和隧道工程,另一个是国家研究院院士,是物理学方面的专家。”

玄鱼:“……”

光听这一串头衔就知道非常了不得,平淡的日子刚过了没几天,她不是很想这么高调。

只是外公一连串的动作,让她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

这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把有关部门的人都招来了,他们在得知这对为国家做过重大贡献的老夫妻要暂时在这里定居几年时,瞬间大喜过望,上面的领导大手一挥,直接派人过来给两位大佬修房子。

就在其他人如火如荼的工作时,薛定山正式向这两位旧识介绍起了自己的外孙女。

“赵先生,王先生,你们好。”顶着两位老人探究的目光,玄鱼表情平静,不卑不亢。

没想到薛定山那么古怪高傲的一个人,外孙女竟然生的如此柔顺礼貌。

有对比才有伤害,赵锦水和王梅对玄鱼的第一印象相当的不错。

身穿丝绸刺绣旗袍,虽然头上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染上了丝丝银色,但王梅的气度与风华依旧不减当年,从行为举止来看,她是个相当大方爽快的人:“小姑娘,没想到你外公对你这么看重,他竟然为了你把我们都叫过来了。”

天知道,在接到薛定山电话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个有多震惊。

当年王梅那么恳求薛定山,薛定山都没有出手,现在为了这点小事他居然肯妥协,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从五年前开始,赵锦水的健康就出了问题,之后繁重的工作更是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如果不是这样,赵锦水觉得自己起码还能再为国家奉献二十年青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才六十岁就不得不退休在家休养。

二十多年前,同在帝都大学任教,赵锦水跟薛定山当过一段时间的同事,旁人不了解,赵锦水可是见过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的。

虽然没有活死人肉白骨那么夸张,但也足够让人惊叹了。

原来中医发挥到极致竟然是这种效果!

那几次之后,赵锦水就再也不敢小瞧老祖宗的智慧了,所以这次这边薛定山刚松了口,那边他就收拾好东西带着老伴一起来到了这里。

从事研究工作多年,天天跟放射性物质打交道,体检报告显示老伴的身体也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

趁这个机会,就算破例休息了。

相信有薛定山在,他们身体那点小毛病根本不算个事儿。

呼吸着不知道比帝都清新了多少倍的空气,赵锦水整个人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学生了。”

“……”唉。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在薛定山的注视下,玄鱼跟着叫了一声“老师”。

如此,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赵锦水和王梅就住进了和玄鱼家庭院相距最多不超过二十米的二层小楼里。

这小楼是一开始就在的,买下来修一修就能住人了。

又过了几天,新学校也在一众家长的努力下盖好了。

看着平整的地面和崭新的桌椅,孩子们激动的嗷嗷直叫,这样的学习环境,他们只在电视上见过。

梦想一下子变成了现实,十几个孩子不约而同的望着为他们带来这一切的人——玄鱼。

“别看了,新老师马上就要来了。”在即将被包围之前,玄鱼及时出声。

迅速清醒过来,他们赶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另一边,校长室里——

看着身着普通汗衫、端端正正坐在自己面前的老者,校长一阵精神恍惚。

总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的样子……是在哪里见过呢……

或许是身体不好又上了年纪的缘故,赵锦水脸上带着些许的病容,就在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帘一掀,接着王梅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你看你,出门也不注意点,连药都忘了带了。”一边轻声抱怨着,她一边将袋子里的保温杯拿出来放到丈夫手边。

嗅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赵锦水面色微微僵硬:“……不是说晚上回去喝也是一样的么?”

王梅摇头:“晚上喝效果没有现在好。”

和西医不同,中医治病有的时候还要看时辰,不同的时辰用不同的药。一点细微的差别,都有可能就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

虽然薛定山那边说不要紧,但王梅始终觉得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见实在是躲不了了,赵锦水只能捏着鼻子将面前这杯黑乎乎的药汁往嘴里灌。

要让他说,自己这个前同事的水平那是真没得挑,但经他手配出来的药,苦也是真的苦。

短短一个月不到,赵锦水觉得舌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刚到的这位……看起来也挺面善啊……

默不作声的看着两人动作,一向能言善辩的校长现如今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一直等到赵锦水和王梅报完到后离开,深吸了一口气,他开始疯狂翻找自己的抽屉。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东西应该就放在这里。

艰难的翻出一摞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报纸,随着时间的推移,豆大的汗珠从校长头上滴落。

“吧嗒”一声轻响,他的手猛地顿住。

【世界最长跨海大桥喜迎开通,总工程师首次露面。】

【核物理学新突破,众院士向世界公布某项研究成果。】

报纸上有些模糊的两张照片,如果仔细去看,不难辨别出上面两人的五官。

不出意料,和刚刚来办公室的那两位一模一样。

久久未能回过神来,好半晌,校长控制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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