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住院
下午四点, 市中心医院,住院部。
星期天医院到处人满为患,乔奈拿着单子排队缴费, 领了药,交给护士。
“留院观察两天, 药水先挂上,到底了叫我。”护士孟殷把针插入手背的血管, 贴上固定的胶带, 抬起头多看了孟殷两眼。
孟殷下巴收得紧,有点紧张, 像怕针。
护士出去,乔奈自己找椅子坐, 剧组目前没有她的戏份,来之前她给摇茉莉说了一下便带孟殷上医院。
检查的结果刚才两人听医生提到,旧疾引发,暂确定有没有并发症。
“饿不饿?”乔奈问。
孟殷点头,乖乖的。
乔奈本想用手机点外卖,但看到孟殷安安静静的半躺着,唇色发白。
万一外卖里面有放辛辣的调味怎么办,她对孟殷说:“我去外面餐馆您带份清粥。”
孟殷又点头, 看着更乖了。
乔奈买完饭回来, 孟殷已经躺下睡熟。
原本她是打算买完饭和孟殷说一声直接回剧组, 现在看到孟殷睡着了一脸疲惫, 她反而忍心扰。
乔奈坐原地没事用手机玩消消乐,静音。
药水到底她出门叫来护士,拔掉针头的时微微刺疼,孟殷眨了眨眼睛, 适应光线,悠悠转醒。,“嘶——”
护士用沾红药水的棉签止血,笑,“小帅哥怕疼啊,隔壁十岁的小孩打针都不怕的。”
孟殷住的单间病房,最贵,他长得又好,护士想和他套近乎。
他没回答,看着病怏怏的,护士当他是身体舒服,没觉尴尬地走了出去。
“我怕疼。”孟殷垂着眼睛说,“我只是手背比较敏感。”
乔奈手机揣兜里,“我没笑。”
真的。
一点信服力都没有,孟殷转过身背对着人。
“学校那边请了几天假?”乔奈清了清嗓子。
“一天。”
“明天就回去?”那未免太吃消。
“等下我爷爷打个电话。”孟殷说着,咳起来。
乔奈病房里的空调温度调高,看到桌上冷掉的粥,“晚饭还没吃,我新给买一份。”
这粥用一次性盒子的包,无法用微波炉加热。
孟殷摇头:“吃,胃有点疼。”
那肯定是饿过头导致,乔奈坚持再买一份,她把新买的粥放桌上,“好歹吃一点。”
孟殷背靠着枕头,眼盯着被单,默声抗议着想吃。
这人不止喝醉了犯小孩脾气,连生病也是。乔奈心里有气,看在他生病份上暂时不和他计较,端起碗,舀一勺吹凉,递到他嘴边:“确定吃?”
这次肯合作地一口含住勺子,眼睛盯着乔奈,有种将她拆骨的侵略感,她只敢看粥面。
说好饿,倒老老实实吃得干净,乔奈空碗放一边,递他纸巾擦手。
“还要。”孟殷意犹未尽。
乔奈手酸,“我买了这次你自己吃。”
“那我吃了。”
“幼不幼稚!”
“幼稚。”
有脸了居然,乔奈忍着,看手机时间,“八点了,我该回去了。”
孟殷的脸色一秒变差,“丢我一个人在这?”
乔奈心说我是你的监护人,再说你几岁了还需要人陪,她搬护士的现学现用:“人家隔壁十岁的小男孩都一个人睡觉。”
孟殷大声反驳:“那是他没女朋友。”
乔奈:“……”
谁女朋友!
她发现孟殷向来得寸进尺,拿起自己的单肩包,乔奈道:“老老实实睡一夜,明天我再来看。”
孟殷翻身,没理。
单间病房除了桌椅和床,瞧着空荡荡,他像一叶海上小舟里的潮湿水藻,困在自己的阴冷世界。
乔奈走到房门口停住步,“孟殷?”
孟殷依旧不理。
好一病房里除了他的呼吸声再没其他声响,他目光瞟向门口,没人在。
他一双眼睛一直朝着门口方向看,固执地不肯关门。
抿唇,孟殷轻咳。
请假前赵启星叨叨絮絮:“干嘛啊孟殷,平时训练强度够大了,他妈要命晚上睡觉继续练?!”
他没说什么,坚持几晚,缺觉加没轻没重的训练,成功“引发旧疾。”
出来时赵启星简直快无可说:“迟早为她弄死自己。”
他现在就快死了,只要远离乔奈一分钟、一秒钟,他就觉得灵魂缺乏完整,随时不是自己。
一个人躺着的孟殷,头顶的灯光虚晃,他双眼直视灯,迟迟一分钟没有眨眼。
强迫自己想其他的事——灯光——灯管——爱迪生——哪个国籍——旅游——乔奈……
是,来。
灯光——白色——彩色?——乔奈……
来。
灯光——乔奈……
乔奈……
想要她,得到她。孟殷抓紧床单握拳。
“我回来了!”门口出现熟悉的身影,慢不急的语气,“我买了毛巾和牙刷,回剧组拿了一件我的T恤,应该能穿,大码的,纯白的。”
孟殷对乔奈的去而复返有瞬间的呆滞。
“发什么呆!”乔奈将装东西的袋子放好,“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这次我回剧组今晚来了。”
迟迟没听到孟殷的动静,乔奈正疑惑着,猛然对方冲来跪在床上从身后抱住她,恨不得要她勒进血肉里。
“松手,弄疼我了。”乔奈最讨厌他动手动脚这点,惊呼完生气的抱怨。
孟殷贴着她的后背,埋头,“我怕一个人。”
他越来越爱示弱,乔奈偏偏心软,“要我们互换手机一晚上,我手机里有十几集连续剧。”
乔奈很少看剧,下载到手机纯粹为了学习演技用。
孟殷没说好没说好,乔奈自作主张伸手进他的风衣口袋里摸索,她被抱着行动有限,动作力度不好掌控,总没找到口袋的入口。
她温热的手心在孟殷的身上蹭来蹭去,跟小火苗似的到处引火。
孟殷嗓子哑了,捉住她的手说:“要闹。”
但没有一点气势。
乔奈抽回手继续摸,“快点给我,换完我要走!”
再晚地铁和公交都没了。
然后孟殷的呼吸加,她接触到的身体的心跳,感同身受地传过来——
砰——砰砰——
她才意识自己的手心贴着的躯体只不过隔着一层轻薄的底针织毛衣,贴实了是硬邦邦的肌肉。
乔奈触电似的要收回,然而晚了,孟殷红了眼直接拖他上床,对视间,来势凶猛的吻毫无怜惜地闯进她的垒地。
她挣扎,孟殷压腿。
想叫停,发出的过是呜呜的暧昧响。
只能等到孟殷亲够,舔了舔她微肿的唇,从风衣口袋里掏出黑色的手机交她手上,笑得厚颜无耻,“的。”
乔奈眼睛里直冒火,手里的手机冰凉,她第一想法是砸碎。
她举起手,孟殷比她快一步的压住她胳膊,“建议看了再丢。”
孟殷拿回手机解开屏幕锁,放乔奈面前。
看一眼乔奈便血冲大脑,立马抢,“有病啊!”
他竟然趁她睡着的时候偷拍,背景还是在酒店的床上。
孟殷双腿跪在她身体两侧,她当然抢不到。
“再这样,我以后绝理!”乔奈瞪着眼睛。
放孟殷眼里和小白兔瞪人有什么区别,过他配合地露出害怕的情绪,“我……我开个玩笑……你要砸便砸好了。”
手机上交,乔奈示意孟殷起来别压着,手机她没砸,但手机的壁纸她删掉换。
……
孟殷连住两天医院,医生暂没有观察出有其他问题,办理出院手续。
“我想回去。”他头枕着乔奈的肩膀,贴着乔奈走。
乔奈对前天的吻耿耿于怀,眼下爱理理,只顾收拾着东西。
前台的护士们掩嘴偷笑。
“回去不回去。“孟殷嘟囔几遍。
乔奈东西弄好,一巴掌糊他脸上,“走开,烦不烦。”
巴掌起的,落得轻。
他偏要烦,继续贴着。
一路贴到医院门口,乔奈说:“够了啊,孟殷,快二十一岁了,看看……”
她指着旁边走过的小朋友,想起什么硬收回后面的,“就不能正常点成熟点!”
孟殷打个哈欠,听得好腻。
乔奈:“……”
靠,她的好教养喂狗似地憋出一句脏话。
这位生病闹脾气的巨婴,总算被塞进出租车。
乔奈挥手:“以后别来烦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担心他跑出来,乔奈对司机师傅说:“您锁好门,快点开!”
孟殷幽怨的目光:“……”
……
用再伺候烦人精,乔奈顿感轻松。
原该这样——
晚上突下一场暴雨,乔奈在的房间吊顶防水出问题,床单全湿透。
酒店的服务员一个劲地道歉。
大晚上想闹得兴师动众,乔奈说:“没关系了,们有其他房间吗?”
今晚赶上情人节,酒店里没有余的房间,服务员的歉意更加诚恳。
隔壁房间门开,穿粉色睡裙的少女热情地说:“乔姐姐,和我睡吧,和我同房的那个女生今天不在。”
“好的,谢谢安妲衣。”
乔奈去到隔壁房间,安妲衣是掩饰姗姗高一到高二期间的小演员,未满十五岁,一脸胶原蛋白,清丽脱俗。
安妲衣明天有戏,她上床的早,乔奈梳洗完,她放下在温习的剧本,咯咯地笑说:“乔姐姐,上次来找你的那个男生是不是你男朋友?”
乔奈的一句“是”由于安妲衣亮晶晶的眼睛,连忙转口:“为什么这样问?”
心里吐槽,孟殷脸的杀伤力已经到老少无差了吗!
“乔姐姐,他有对你表白吗?”她用被子盖住半张脸,“他找你之前,站几米外足足看了半个小时,就是用这种……这样子的眼神……”
愧是娱乐圈的小戏骨,眼神的精髓瞬间表达出来——
霸道、炙热、夹杂阴狠的疯狂。
乔奈退后半步跌坐在床。
安妲衣说:“感觉深情到……可怕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先上点糖。
预告一下以免大家不适:孟殷的计谋开始开展了,黑得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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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死亡感到的唯一痛苦,是没能为爱而死。——《霍乱时期的爱情》
文案一:
江以萱自杀了两次,易见川救了她两次。
江以萱想发展成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不良少女,易见川偏让她成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三好学生。
江以萱要拿弹弓伤人,易见川没收了她的弹弓。
江以萱拿了菜刀砍人,易见川夺下了她的菜刀。
江以萱……
江以萱仔细想了想,她决定的大事,易见川从来没有同意过。
除了一件——
她想嫁给他,他娶了她。
文案二:
江以萱闯入易见川的世界时,死都不怕,就怕川哥生气。
后来胆儿肥了,竟然开始在老虎头上拔毛。
易见川:算了,谁让她小,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江以萱:其实也不想气你,但就想看你气得肝儿疼还要温声温气哄我的样子……
易见川:……
江以萱:好了别说了,我知道我变态。
易见川眯了眼,就听她媚声说:川哥,你口味好重哦,竟然喜欢变态……
现实向,关于成长,关于救赎,关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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