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忆蓝埋在枕头里,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身体越来越空虚,有种快要到达却不能得的瘙痒之感挠得她全身发痒。

她哪儿还记得之前的抵触,脑袋里竟然想,和郎晓在一起也不错。郎家那么大的企业,也是对她有帮助的啊。

想法一闪而过,心里再也没了抗拒,索性把脚抬到他的肩膀上,死死勾住他的脖子,这个姿势让体内的硬物进入得更深,她刺激得浑身颤抖,止不住地大叫:

“我是贱人!你干死我吧!”

而她蒙在枕头里,完全忘了壁灯已经开了,从郎晓摔她一巴掌,咒骂着“贱人!今天非要干死你!”的那一刻,房间内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地出现在了大厅的屏幕之上。

片刻前,所有的人还微笑着举杯,庆祝傅奶奶的七十大寿,庆祝郎家的长子和傅家的长女要喜结良缘了。

傅奶奶,傅鑫仁,蓝玉,郎父和傅思蓝都举着酒杯,笑容满面地回应着大家的祝贺。

而背后的大屏幕上竟突然出现了郎家的长子和傅家三女儿在床上激战的画面。

那个双手被绑在床头玩抖M,胸前两团白色波浪剧烈抖动,双腿死死勾住郎晓的脖子,尖叫着“你干死我吧”的女人,可不就是此刻抬着酒杯脸色苍白的傅思蓝的妹妹,傅忆蓝?

栗夏怔住了,她完全没想到傅忆蓝害她的时候竟然想到了这么一招。

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屏幕上的A级片。

傅家的人郎家的人全部脸色惨白,没了血色。

而屏幕中的那个像发动机一样猛烈抽着臀部的男人,忽然静止,抬起头来看着傅忆蓝,突然暴吼一声:

“怎么是你!!!”

chapter40

傅忆蓝设计这场戏的时候,做过一番深刻的考虑,她不能自己亲自出面,不能把房间里的所有事情都录下来,让大家看到栗夏其实是被绑架的。

也不能让郎晓知道直播了。毕竟他们两个最开始的计划是,等到最后再录一段视频,一份发给倪珞,一份用来长久地要挟栗夏。

而这个直播的意思完全是傅忆蓝大着胆子加上去的,到时候就跟郎晓解释说,让所有人看见的话,更保险,栗夏就更加逃脱不了郎晓的阴影了。

傅忆蓝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最好的方法,在房间的壁灯上安装定时器,预计郎晓和栗夏进行得差不多,栗夏已经失去反抗的意识和力气时,灯亮,同时摄影仪启动,就直播出去。

可没想到这一场她构思里最为华丽的黑暗,成就了她的初夜。

大厅里还有她专门请来的记者,她事先让人打了电话,说这次寿宴有好戏看,让他们一定要抓紧时机,好好报导。

傅忆蓝在郎晓身下闭着眼睛要仙要死,直到郎晓那句莫名其妙的怒吼冲进耳朵,她的好兴致全没了,这才意料到郎晓竟然还想着栗夏。

她的初夜就成了栗夏的替代品??

自己都已经让他折腾够了,他竟然还不满意??

傅忆蓝身体里的快意骤然间消失,怒气腾腾,睁开迷幻的眼睛,刚要骂他,却发现,

朦胧的灯光……

傅忆蓝心里一惊,差点儿脱口而出说有摄像头啊,可如果喊出声,郎晓这下子绝对会气疯得杀了她。

傅忆蓝知道摄像头在哪个位置,索性抓住被子要把自己盖起来。

但郎晓哪里肯依,刚才听到傅忆蓝的声音,看到她脸的那一刻,他不受控制地,一泻千里……登顶极乐的感觉转瞬即逝。

郎晓在极其短暂的兴奋之后,深陷暴躁的情绪不能自拔。

阳Wei是治好了,可早Xie的问题来了。

下面已经回归软趴趴的状态,他心里怎么也不肯解气,不肯出来,抓住傅忆蓝的腿又是一阵挞伐。

这下子,傅忆蓝已经毫无快感,只剩痛楚;偏偏她还知道自己这一幕已经被所有人看见了。她羞愤得要死,却什么也不好多说,赶紧拿被子遮住脸,又竭力伸手去床边,啪地关上了灯。

即使如此,那一段声色并茂的春/光录像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并深深地留在了大家的脑海里,和她请来的记者的摄像头里。

傅忆蓝怕记者走漏风声,所以之前只在电话里说有丑闻,却并没有说是关于栗夏的。这下记者们全疯了,傅家果然火爆哇!

以后傅家的聚会什么的,记者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话题,哪里没有点哪里,再不用谁事先通知,直接连夜排队买票地来,绝对的A/V专场,全家齐上阵,惊喜不容错过啊!

傅鑫仁全然震惊了,分明是私人的寿宴,怎么会来这么多的媒体记者?这不科学!一定是有人捣鬼!

记者们哪管科不科学,一股脑儿全涌到了主桌那边,围着傅家和郎家的人连连发问:

“你们刚才是在说傅思蓝和郎晓的订婚吗?为什么郎晓会和准未婚妻的妹妹睡在一起?”

傅思蓝几乎厥倒,和郎晓的婚事虽然只是几天前才说起,但傅忆蓝绝对是知道的,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和郎晓鬼混在一起?如果她喜欢郎晓,直接说就可以,实在不必要像现在这样搞得大家都那么难堪。

而且,记者为什么会来?

以前傅家的丑闻再怎么闹腾,也是长辈们的风流史,她原还想着小姨要坐牢了,让爸爸和妈妈安分点儿,她嫁去郎家,重新改变傅蓝商厦的形象,可,现在这些丑事竟然再次波及到她了,还是以一种更为深刻和羞辱的方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一刻,她狠狠地握拳,恨不得掐死傅忆蓝才好!

记者们还在发着连珠炮:“傅忆蓝平日里那么清纯温柔,怎么现在那么浪荡?是她勾引的郎晓,还是郎晓勾引的她?”

郎父听了这个问题,怒火中烧,却也竭力克制着没有反驳,而是想着如何解决现在的问题。这次郎晓做的事情叫他这个父亲匪夷所思。一贯沉稳的儿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去和傅忆蓝鬼混?

他本来觉得傅思蓝内秀又聪明,是做儿媳妇的不错人选,把她娶进门,就等于把傅蓝商厦带进门了。而且儿子郎晓也是这么想的啊!

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傅忆蓝那个不识相的怎么来了这么一出?

郎父来不及说话,记者中有人回答之前那个记者的问题:“当然是傅忆蓝勾引的郎晓了!刚才傅忆蓝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啊?”

视频里,傅忆蓝说她是贱人,求郎晓干死她……

傅鑫仁老脸赤红,却无法反驳。一来畏惧郎家的压力不敢恶化关系,二来他已经对傅忆蓝失望透顶。他以前再怎么喜欢这个女儿,也没料到她对小姨和亲姐姐那么的无情。

他不禁庆幸,幸好和郎家达成了协议,只要傅思蓝和郎晓结婚,他宁愿把商厦股份的大头都给傅思蓝做嫁妆,经营权交给未来的傅思蓝和郎晓夫妇也不错。

毕竟傅思蓝这个孩子还顾念亲情,不像傅忆蓝让人心寒。而且看了她今天这个样子,傅鑫仁几乎可以完全肯定,以后要是把财产都给她,自己没了利用价值,绝对会被她踹到一边,潦倒终老。

偏偏这时,记者又问了更尖刻的问题:

“请问这是遗传吗?”

“蓝玉和蓝欣姐妹就喜欢共享男人,听说两姐妹除了和傅先生有关系,还都和另一位男士有关系,那么,傅忆蓝和傅思蓝是不是也有这种共侍一男的喜好?”

这句话真是一巴掌把傅家所有人都狠狠打了一遍,傅鑫仁,蓝玉和傅思蓝,羞耻得脸颊又红又白,想钻地洞都没处躲。

傅鑫仁急得满头大汗,扯了扯身旁的郎父,低声道:“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郎父脸色通红地沉默了半刻,突然发声说:“刚才我们弄错了,要与郎晓订婚的是傅忆蓝,不是傅思蓝。”

一瞬间满场哗然。

傅鑫仁和傅思蓝同时面如死灰,摇摇欲坠。

就在记者即将爆发出另一轮声势浩大的围攻时,人群外围却突然传来女孩儿惊恐的呼叫声:“奶奶!奶奶!”

傅鑫仁猝然一怔,所有人都看过去,就见被人群挤到边缘的傅奶奶已经是急火攻心,脸色苍白,毫无意识地晕倒在地。

#

医院里,医生正在病房里给奶奶救治,其余人则全部在走廊上守候。

栗夏埋头在倪珞的怀里,一声不吭。

蓝玉脸上有几分焦急的神色,却并不太真;倒是傅鑫仁和傅思蓝,是真的急得手足无措了。连郎父都来了,他倒不是真的想来,只是这是唯一一种能够逃离现场媒体追问的方法,他不得不跟过来。

郎父看着悲痛担忧的傅鑫仁两父女,觉得时机不对,想说的话一直没说,忍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郎晓是不能和思蓝在一起了,不然要被人戳脊梁骨戳死!”

傅思蓝心情不好,咬牙不语。

傅鑫仁也不情愿,冷冷道:“现在我母亲有急病,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郎父也懒得和他深究,撂下一句:“这就是我的态度,要么只有傅忆蓝,要么这个亲家就无缘了。”说罢,气呼呼离去。

走到拐角处,整好撞上赶过来的傅忆蓝,郎父心里憋闷,恶狠狠瞪了她一下。

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要不是想着吞下傅蓝商厦,他真是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不过,就算她真的成了儿媳妇,以后商厦到手了,也自有办法处理她。

傅忆蓝也没多在意他的神色,她出酒店的时候,收到了很多人的“问候”,污秽的言论一大堆,她早就心情糟糕了。

不想理会郎父,只是跑来病房门口,又看到栗夏,她一瞬间差点儿彻底崩溃。

她恶狠狠盯着栗夏,这个死丫头怎么还好意思伏在倪珞的怀里?要不是被她换了人,现在丢脸丢到全世界的人就是栗夏了!

傅忆蓝气血上涌,两腿之间突然痛得打颤,郎晓那个粗鲁又蛮横的男人把她蹂躏得这么惨,本来被绑在床上哭天抢地的人应该是栗夏的。

她应该被郎晓折磨得毫无反抗之力,让所有人看到她一面和倪珞谈恋爱,一面又在房间里和郎晓欢度春宵。

这才应该是本来的预定轨迹。

栗夏应该受到全世界的唾弃,倪珞会离她而去,倪家的人也会彻底鄙视她,或许还会因为栗夏带给他们的羞辱,转而报复她!

可一切都没有发生,栗夏还是完好无损地和她的男朋友一起。

而她呢,失去了宝贵的初夜,偏偏对方并不珍惜她那层处/女膜,也不会因此想对她负责。她就是以后想做什么手术来伪装都不行,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在郎晓身下叫/床的场景。

以后她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有人指指点点。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竟然说出那么淫/荡下流的话,这本来应该是由栗夏说的!!!

傅忆蓝激动得情绪失控,扑上去就要打栗夏:“贱人,都是你害的!”

倪珞眼瞳一暗,忽然就搂着栗夏起身,身子一侧,腿一抬,直接拿脚把傅忆蓝的手踢开。他甚至不屑用手去拦她。

这样的羞辱,让傅忆蓝片刻间又晃了神。

倪珞眼神冰冷:“小姐,下一次,就不止是警告了!”

而他怀中的栗夏,神情淡漠,似乎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傅忆蓝被他冷峻的面容吓得浑身冰凉,可心里怎么也不甘心,咒怨地盯着栗夏,又望向倪珞:“倪先生真是护人呢,呵,那你知不知道栗夏她有多恶毒。今天这件事就是她害我的,是她把视频放出来公开羞辱她的家人,把奶奶气得生病。这么阴险狠辣的女人,你也喜欢?”

倪珞匪夷所思地挑眉,像是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么寡廉鲜耻的人,懒得和她废话,直接道一句:“栗夏好不好,我心里清楚。至于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该得的。”

傅忆蓝心里一刺,这才想到,栗夏能逃出那间屋子,必然是有倪珞去救她的。倪珞竟然说出了她“活该”的这种话,简直是不可置信。

她心里登时全都是怨恨,栗夏怎么能有这么爱她护她的男人,她几乎要嫉妒得发疯,满眼通红地狂笑一声:

“那么倪先生,你知不知道,栗夏高中的时候,就和郎晓有一腿了呢?哈哈!当时,郎晓是她男朋友的哥哥,是她姐姐的男朋友。这种女人,你确定不会给你们倪家丢脸?”

旁边的傅家人全部怔住,不可置信。

栗夏身子一抖,垂着眸,脸色惨白。

倪珞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下颌的弧线也几不可察地紧绷起来,眼眸幽深地看了傅忆蓝几秒,忍下了一切,最终只是风淡云轻地道:

“栗夏的过去,我很清楚。她的现在,是非常完美的女朋友。至于她的未来,会是倪家的人。”

栗夏浑身一震,猛地抬头望他,却只看见他异常坚毅却冷漠的脸,望着傅忆蓝,

“所以,小姐,以后再让我听到一句有辱倪家任何人的名声的话,我就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听清楚了吗?”

他语调不重,可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是认真的。很认真!

栗夏忽然眼睛发酸,她知道,傅忆蓝的话其实是让他生气让他心伤了,可他不能表现出半分的怒意,因为他要维护她的颜面。

让“谣言”止于他这里。

傅忆蓝被刺激要发狂。

倪珞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没有震惊或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说栗夏的过去很清楚。傅忆蓝于是很确定,倪珞知道她说的话是真的,他知道栗夏真的被郎晓得到了。

可他竟然不在乎。不仅不在乎,还第一反应是选择维护栗夏的名誉,替她遮掩过去。

是啊,当初的事只有知情人知情,没有任何的证据,她能拿栗夏怎么办?而现在,最应该受刺激的倪珞都平平静静地一笔带过,还护着栗夏。

这件事再也不能用来要挟栗夏了,甚至再也不能提及。因为她更确定,倪珞眼中一闪而过的凶光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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