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将军饶命。
兵荒马乱鸡飞狗跳, 太医又被折腾来,左手右手,好一通诊脉, 最后那几根老胡子都要捋没了,也没吭哧出个所以然。
只说了人没事,给开了两幅药, 就背着药箱走了。
钟二挺不好意思的,这段日子,一直都麻烦这个老太医, 这都快成了将军府专用了。
她挺有眼色的拿了皇帝赏赐的一颗百年老参, 一出门就撕扯着塞在了老太医的药箱里,一脸纯良的挥手送人。
老太医虽然不是什么刚正不阿的, 但也颇有风骨, 钟二要是拿了银钱, 他必定是要推拒甚至恼火的,但是她好死不死的戳在了老太医的软肋上。
他行医一辈子,别的喜好没有,一是鼓捣药方,研制新药,见的多了生老病死, 年纪越大,越是注重养生起来。
但是太医院那点月钱,去了养家糊口的,剩不下多少给他买好东西, 平时只能捡一些太医院的参须子灵芝沫子来泡水喝,钟二这一根百年老参,他隔着药箱子摸了半晌, 也没舍得掏出来,无论是磨成粉末冲水,还是切成薄片顿鸡,都够他吃好久……
于是这老家伙磨蹭了半晌,最后还是没能禁住诱惑,东西到底是收了。
不过他这人很执拗,收人的东西不能白收,他狠捋了两把自己的胡子,毅然决然,将刚才为了顾及将军脸面,没有说的话,倒豆子一样对钟二说了。
连余己都用了什么虎狼之药,还有体虚不受补的道理,一并给钟二讲解的清清楚楚,末了意味深长道:“公主与将军还年少,婚期在即,不必急于一时,这般的……也不利于日后孩子……”
钟二脸色臊的通红,但不是自己害羞,是替余己臊的慌,她点头如小鸡啄米,一叠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将太医送走之后,钟二站在原地搓了好半天的脸,才一脸难以言喻的朝回走。
小天使们自然也听到了太医的话,哈哈哈刷满的屏幕。
闪闪发亮的小仙女:萌短腿,萌短腿,己己为什么总是能给我惊喜。
#0000FF:哈哈哈哈哈,还真是补的太过了!
见欢:他是有多在意自己时间长短啊——
狼藉:肯定在乎啊,男人谁不在乎?
烬殇无涯:想当年那屹立不倒,怎么能接受不堪回首的秒?
……
钟二觉得自己真是活久见,一个神医,竟然自己生生把自己的身子给搞成这样,同时她又被余己弄的哭笑不得,那点事儿,就那么在意?
不过更多的是和小天使们一样,觉得余己真是萌,萌的她心肝儿脾肺肾都发颤。
太医给开的药面子,都不用熬,开水一冲,就能喝了,钟二回去的时候,正见余己坐在床边上,皱着眉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汁,另一手捏着鼻子,看样子是要自己灌自己。
她一进门槛,就将自己憋笑的表情,瞬间收了起来,打算逗一逗余己。
青天白日的,钟二看了一眼将要升到头顶的太阳,为防止打扰,她利落的回手关门上锁。
接着快步走到余己的面前,将他的药碗抢下来,明知故问道:“我怎么问太医都不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我!”
余己低着头,只把眼皮撩起来,快速看了钟二一眼,耳根微微的发红,伸手去抢钟二手里的药碗。
“就是……”余己说的十分没有底气:“就是风寒。”
脑中的叮叮留言声,炸的钟二忍笑忍的面容扭曲,她将汤药搁在旁边的小桌上,两手扳着余己的肩膀,问道:“真的吗?不要紧吗?”
“喝两幅药就好了,你快把药碗给我。”余己仍旧是没有抬头看钟二,但是他耳根的红,已经蔓延到脸颊了。
自从乔庚的意识彻底的消失,余己不仅头发和瞳孔开始改变,连皮肤,也越发的白皙,虽然相比前世那种病态差了很多,但也白皙了不止一个色号。
白加红,变成了一种令人心痒难耐的粉,钟二按住他去拿药碗的手,流氓一样伸出一根指头,勾起了他的下颚,“好不了的。”
钟二装模作样的说:“刚才太医告诉我,必须要下“猛药”才能药到病除。”
余己信以为真,皱眉道:“他都和你胡说什么了?不要信,喝那个就能好。”
“那你是知道你自己什么病?”钟二见他上套,忙追问。
“知道……”余己又企图去拿药:“就是普通的风寒,我喝两幅药就好了。”
“好不了的,”钟二眉头紧锁,憋笑憋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看起来贼像是担忧:“太医告诉了我医治的办法,你只要配合就好。”
“什么……”余己伸手去抹钟二的眼泪,“你别听他胡说,我就是——”
“我……”余己脸色爆红,有些说不出口。
钟二已经利落的解了他的腰封,三两下就将他手捆在了一起,栓在了床柱子上。
余己眨巴了两下眼,傻兮兮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潦草的结,抬头去看钟二,满脸委屈:“你这是干什么?”
“给你治病啊——”钟二歪着头,这时候坏笑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她说:“刚才太医告诉我,你这是心病,战场上待的久了,得的欠揍的病。”
“药引子是鞋底子。”钟二蹲下给余己脱了靴子,将余己推在床上,手里拿着鞋子,照着他屁股上就“啪!”的狠狠拍了一鞋底子。
“太医说了,抽一顿,药到病除。”钟二说着将自己的腰封也扯下来,将余己两脚也捆上,栓在床尾的柱子上。
“来吧宝贝,我给你好好治治“病”!”
她在余己大腿拧了一把,拧的余己一个激灵,余己整个人让钟二给弄傻了似的,除了脸色通红,就只会愣愣的盯着她看。
也不挣扎,也不说话。
“傻了啊?”钟二下地,将余己平时用的那个黑色鞭子,拿过来,甩了甩,将余己推到侧身的姿势,用鞭子的把手在他的身后比划,嘟嘟囔囔的道:“我到底从哪抽起呢?”
“嗯?”钟二贴近余己,问他:“我是用鞋底子好呢,还是用鞭子好,或者直接用巴掌?”
余己咽了口口水,眼中漫上了一点水雾,眼眶发红,当然不是害怕,是兴奋。
“说话啊,你这几天都吃了什么?大神医。”钟二啧啧:“人参鹿茸?这些药劲儿不够大吧……”
“一天喝几遍来着?”钟二狠拧了一把余己的胸前,“四五回呢……你没直接补成鲜血喷泉,都是奇迹啊。”
余己闷哼了一声,缩了缩身子,十分害怕的模样,将自己佝偻了起来,钟二的看的呼吸都不畅了,小天使们也是看的刷留言似乎都不过瘾。
幸壹:哎妈呀,这种桥段,我为什么这么兴奋!
小天屎:控制不止我自己,想要直播屏幕爬过去亲自动手——
好一朵娇花:啊啊啊——己己真奶,奶死了!
水吉:放开那只己,让我来——
……
明明强悍的能随手挣断束缚,却偏偏配合钟二,做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衣衫因为腰封被扯了,半挂在肩头,眼尾因为过度的兴奋,晕染开了一小片嫣红,不似刻意上了妆的女子那种妩媚,而是透着一种随时会爆发反抗的屈辱感,再配合上可怜兮兮却倔强的小眼神……
实在太引人蹂.躏。
钟二深呼吸了两次,将鞭子扔在了床边的小案上,拖着余己一条腿,将他拽到床边,刻意凶恶道:“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再不敢了,”余己坐在床边,缩着肩猛摇头“怯怯”看了钟二一眼:“奴是怕将公主伺候的不舒服,再被公主厌弃,打杀了……公主恕罪。”
钟二本意是逗余己玩,万万没想到,余己这么会……“玩”,刚才看着还一脸懵,这一会儿,就接住了她的梗,还扮起了“小男侍”。
她咬着嘴唇,站在床边上,感觉自己有热血上头,晕的慌,腿也软,反倒有点接不住余己的梗了。
“你这都,在哪学的……”钟二嘟囔了一句,搓了把脸,想起了乔庚不是不谙世事的余己,余己拥有了他的意识,势必会懂得他懂的一切。
那些士兵,常年混在军中,荤段子和关于那方便的奇闻异事,自然是寒夜孤灯里,少不了的乐子。
“公主……”余己闹猫似的,叫了一声钟二,然后深处嫩红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求公主“责罚”
小天使们看到这里,血槽已经为零,若是直播屏幕能发表情包,肯定是满屏幕的鼻血横流,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系列。
这还是曾经清纯的连亲个嘴儿都吓一跳的余己吗?!
钟二舔了舔嘴唇,深呼吸了好几次,十分没出息的吭叽道:“你,你别这样……”
“怎样?”余己说:“公主不是说要给我治病吗?”
钟二确实是想着,好歹直播小霸王,已经叫了这么久了,今天就来个“霸王硬上弓”好好的增添一下两人的情趣。
没想到,反倒被余己撩的弓都压不弯了。
钟二伸手抓住了余己的衣襟,可在余己明明水汪汪,却满含侵略的视线下手指头都抖了,将他的外衫朝下拽了一点点,就无论如何也进行不下去了。
“我……”钟二舌头都要捋不直,“我给你解开。”
“我不解,余己躲了一下,猝不及防在钟二凑近的时候,舔了下她的手背,“公主不给我治病了吗?”
“别闹了……”钟二将手背到身后,狠狠的蹭了蹭,“青天……白日的,我逗逗逗,逗你玩的。”
“哦?”余己低头笑了下,再抬头,骤然换了一副面孔,慢慢的支起一条腿的膝盖,将松松垮垮束缚的双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冲钟二挑起一边的眉。
“我见公主一进屋就将门锁上了,难道不是要给我“治病”吗?”
钟二其实也十分的期待两人亲密,但是余己这模样,她控制不住的就怂。
她猛摇头,“真是逗你玩的。”
“可我没有逗你玩,”余己看着钟二的眼神,炙热的能把人烧化了,他说:“我可是真的怕你不满意,不能满足了就不喜欢我,所以才会心急不已,搞成这样子……”
“既然你不让我喝泻火的汤药,总不能让我就这么烧着吧?”他说着紧紧盯着钟二,放下支起的腿,钟二顺着他胸膛向下看了一眼,扶了一下桌边的小案,只觉得两条腿,软的像面条。
在钟二好容易缓过来,企图后退的时候,余己骤然伸手抓住了她,那早就摇摇欲坠的束缚,连解都不用解,就直接开了,余己的双脚,也是毫不费力的就挣脱了束缚。
钟二被甩上被子,下一刻,背上便密密实实的俯上一具火热的胸膛。
“嗯……”钟二哼唧了一声。余己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道:“奴现在就让公主亲自试一试,这些天的成效……”
接下来,钟二便切切实实的领略到了,余己一天好几顿喝大补汤的切实效果。
等到她烂泥一样裹在被子里,哆哆嗦嗦的感受余韵的时候,余己却坐起来,说了一句她想吐血的话。
“我觉得,还是不行啊。”他脸上的潮红未退,他连钟二带被子一起抱住,一腿还垮在被子上,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满。
钟二一开始没有理他,等他唉声叹气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对上她的眼,问她:“感觉怎么样”的时候,钟二才有力无气翻了个白眼。
“你还当你是以前啊?”钟二叹气:“正常男人来说,半个时辰,已经是很厉害了。”
余己似乎是不太能接受,“要不我下次用针封住……”
“祖宗,您可别,我可是正常人,给条活路呗……”钟二可怜巴巴的看着余己。
余己将钟二又搂的紧了点,叹口气,隔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道:“可我为什么觉得不尽兴……”
钟二瞪了他一眼,举起小手朝他挥:“再见——”然后将自己整个都缩进被窝里。
余己笑了下,对着黑乎乎的被子口,不依不饶的问:“真的还好吗?公主要是觉得不满意,奴可以再努力的。”
“不敢不敢,将军饶命。”钟二声音闷在被子里,懒洋洋的,“你别磨我了,我又累又困还饿,想睡觉吃饭……”
余己从被口里探进头,亲了亲钟二的头顶,“我去给你弄吃的,等会叫你。”
钟二在被子里,抬手摸了摸余己的脸蛋,“去吧,搞点好吃的,我要补一补。”
余己走了,钟二迷迷糊糊的窝在被子里睡了,等到余己再叫她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经擦黑,钟二爬起来洗漱了下,有点抱怨余己没有早点叫她,这样晚上又要睡不好了。
只是她端起粥碗,喝了一口,抬头看了一样余己,就什么抱怨的话都说不出了。
她一口便吃出来,这粥是余己亲手熬的。
虽然余己说,给她弄吃的,虽然她也说要补一补,但是余己真的亲手给她熬了粥,竟然还是这种必须长时间一直看着火候,不能离开片刻的药粥。
钟二蹭了蹭鼻子,眼眶热乎乎的,用汤勺搅和了几下粥,对于自己的未来,深深担忧了起来。
她已经这么喜欢余己了,想到自己刚才那副任人宰割的烂泥样,就羞耻的不行。但是余己总是让她觉得窝心,他的所有举动,都停靠在钟二心中的一条刚刚好的线上。
在亲昵的时候,给她新鲜的刺激,在她脑子不清醒的时候,给她疼痛将她理智拉回来,在她不想被打扰的时候,没有粘着她没完没了,在她休息好了,需要安抚的时候,又亲手准备了这样暖心暖胃的粥。
钟二抬头看了看余己,却见余己也正抬头看着她,余己见她一直搅和却不吃,问道:“怎么?苦吗?”
余己低头尝了一口,皱眉道:“好像是有一点。”
“这里放了……”
钟二站起身,走到余己的身后,搂住了他的脖子,紧紧将他圈住,头埋在他的后脖子,忍不住飚了眼泪。
女人总是会在将自己彻底的交给对方之后,格外的敏感脆弱,即便这已经不是两人的第一次。钟二平时最会装疯卖傻,但她心里其实比寻常的娇娇女,还要脆弱。
“你发誓……”钟二埋在余己的后脖颈说。
余己微微侧过头,感觉到她滴在自己脖颈上的温热,担忧的问道:“宝贝儿,怎么了?”
“你发誓——”钟二的语气赖叽叽。
“……我发誓。”余己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你永远都不离开我。”钟二带着哭腔说。
“我发誓,我永远都不离开你。”余己说。
“永远都对我这么好。”钟二吭叽着,晃了晃他的脖子。
“我发誓,永远都不离开你,永远都对你始终如一。”余己将钟二从他的后背扒了下来,搂到腿上,吮吸掉她的眼泪。
“怎么了?刚才做噩梦了吗?”余己凑的钟二极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帕子,给她鼻涕,“还是我干的太狠了?”
余己说着自己笑了,“这可怎么办,我还想着把你喂饱了,晚上好好开开荤……”
“滚蛋!”钟二挣扎着要下来,余己却像是抱小孩子一样,将她抱起来,“走,爸爸带你重新洗漱。”
钟二愣了下,看着余己道:“你知道爸爸什么意思?”
余己闻言一顿,“你不是总这么叫我,我想着,应该和相公夫君是一样的……不是吗?”
钟二一本正经的点头,甩了两下小腿,嗲嗲的撒娇道:“要爸爸抱我去重新洗手手和脸脸……”
“嗯。”余己就这么抱着钟二去重新洗漱了。
默默偷听的小天使,听到这里,纷纷捂腮帮子的捂腮帮子,搓鸡皮疙瘩的搓鸡皮疙瘩。
还爸爸,等到到了现代世界,看余己知道了爸爸什么意思,怎么搞你。
洗漱好,两人吃过了饭,晚上余己在院子里面耍枪,钟二起先还漫不经心的瞟,但紧接着变成了目瞪口呆应接不暇。
余己穿的并不是专门习武的劲装,而是宽大飘逸的白纱袍,半披着长发,身姿轻灵无比,衣袂翩飞间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却每一个动作,都不是花架子,一刺一挑,一劈一扫,皆是杀意满满
这种场面,没有观众,简直就是罪孽,钟二打开了直播屏幕,让小天使们一起跟她欣赏。
结果这直播才一打开,提示便如同黄河决堤一样,连屏幕都看不见。钟二一时间都顾不上看余己,而是被疯狂的小天使们给弄懵了。
“这是又疯了?”钟二自言自语,“这疯的频率有点高啊……”
而小天使们除了霸王票和营养液,都在整整齐齐的刷一个字,“好!”
钟二反应了半天,有点反应过来,这是看余己耍的好啊!
她美滋滋的点开语音,“好看吧,霸气吧,男人,我的!”
小天使们极其配合的都改成了刷“霸气霸气!”“好看好看!”“你的你的!”
钟二愉悦的小尾巴翘天上,殊不知她的脑回路和小天使南辕北辙,天使们是在补刚才的“船票”。
日子一直这样美滋滋,余己伤势好的彻底了,便开始重新接手护城军,钟二白天回乔家溜达,乔岚越来越不务正业,庄子上和商铺的很多事情,钟二都不得不管了。
她变得比余己还忙,两人一南一北,还不顺路,每天晚上,都是余己回府后,见她不在,再骑马去商铺接她。
而晚上回家后,自然便是甜甜腻腻的缠绵时间,喝个茶都要坐腿上,两人谁也不上火了,小天使们开始被腻的上火,天天吵着牙疼。
“真不知道你们想怎么样,”钟二和往常一样,迫不及待的率先上街,去迎余己。
街上基本没什么人了,一些路边摊位都已经收掉,偶有马车或者马匹急行而过,这个时间,许是都在匆匆朝着温暖舒适到家里赶,就连路边到乞丐,都盖上脸头脸,窝在在避风的地方睡熟。
钟二也是脚步匆匆归心似箭,抽空看了一眼直播屏幕,便边走边啧啧啧,“被剧情支配的时候,你们嚷着要看糖,等我发糖了,你们还嫌太甜,真难伺……”
钟二这句话没能说完,便被人给一闷棍将后面的音敲没了,她自己都听见自己后脑巨大的闷响,再怎么强撑,也软倒了下去。
旁边的小巷里钻出了两个黑衣人,迅速将她拖进了巷子。
不一会儿,马蹄声急奔而过,却是和它要接的人,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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