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姜子寒扑个大腚墩的女人披头散发, 衣襟系的乱糟糟,脖子上除去还包扎着的布巾的位置外,一路到下颚, 全是深深浅浅的红印子,钟二顺着下颚朝上看,正是那天狂飙海豚音, 不幸被刺客小哥哥划漏脖子的飘飘。

只是相比于那天的华服珠翠,飘飘现在这刚和人大战了三百回合的形象,属实有些辣眼睛。

钟二结合了一下姜子寒今早脸上抓痕眼下青黑, 步履虚浮的险些把门牙都磕掉的肾虚劲儿, 神情微妙的撇了撇嘴,这俩人先前战况得何等的激烈, 才能造就出如此触目惊心的现场。

钟二跟余己进门, 将房门关上, 隔绝了走廊上一个开门缝看热闹的房客视线,俩人借着宽大的袖子亲亲蜜蜜的拉着小手,不住摆弄着彼此的指头,钟二还踮着脚,把脑袋搭在余己的肩膀上,把地上的姜子寒和飘飘当热闹看。

把姜子寒撞倒之后, 飘飘骑在他的身上又抱又啃,嘴里不住叫着:“子寒子寒……”,扯着姜子寒的衣襟就往里钻,一副猴儿急的样子。

再看姜子寒惨不忍睹的形象, 以及难堪又无奈的脸色,钟二又不厚道的笑了。

但是她笑着笑着,总算感觉出不对劲儿, 这女人据姜子寒那天说,可是丞相之女,丞相之女,可不是她这种外来的野孩子,礼义廉耻这些从小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可能因为猴急就不要了,况且还有外人在呢。

那天磕到脑壳了?

钟二猛的想起来,余己那天起先是说,这飘飘没救了,吓散了心智……想到这里,再一看飘飘披头散发的癫狂样子,有点回过味儿来,这人,怕不是疯了吧……

姜子寒直偏头躲,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再往自己脸上“添砖加瓦”,嗑肿的唇被猝不及防的叼了,疼的直哼唧。

钟二刚升起的怜悯唏嘘,没能维持住,想要哈哈笑出声,侧头朝余己瞅了一眼——想起方才上车那一针——没敢,只好靠着余己的肩头,把自己调震动模式。

只是她笑了一会儿,又开始燥,这俩人竟然亲上了,眼瞅着都上演现场版了,可比小片片刺激多了,话说姜子寒让她俩来到底干什么,不会就是准备现场教学的吧……

钟二脑子一遇见废料的时候,转速尤其的快,一会儿的功夫“水深火热”的十九禁脑补出十万八千部。

要是没有人刺激,她也就纯情谈恋爱了,但姜子寒这都来现场版了,她又稀罕余己稀罕的紧,特别是现在还抱着人,余己身上幽幽的香从鼻腔直接朝上蹿,蹿的她天灵盖儿都要飘起来。

又想到昨晚上鸳鸯浴那会儿看见的,心痒痒的没控制住,朝余己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余己哆嗦了下,袖子里抓着她的手,警告性的紧了紧。

那边姜子寒空出了嘴,推着飘飘的脸不让她再凑上来,一边冲余低声吼:“快……点,你倒是把她控制住啊——”

余己“老僧入定”了这么半天,闻言这才动了,他从袖子不知道什么地方弄出一根银针,像在府门口扎钟二似的,手起针落,飘飘就软趴趴的倒在了姜子寒的身上。

姜子寒嘴又让飘飘叼出血了,形象十分魔幻,飘飘一瘫,他也瘫了,发冠也扯歪了,袍子滚散了,怀里搂着一个比他还凌乱的飘飘,有那么一会儿,双眼空洞无神的看着房顶,整个人弥漫着颓废。

这种和炫酷男主人设完全相反的状态,让钟二想起了一句现世的时候,网上曾经风靡的一个十分精辟的词,用来形容姜子寒此刻的状态贴合极了——躺平任艹。

不过他没一会儿就缓过来了,龇牙咧嘴的起身,抱起瞪着一双眼死死盯着他,恨不得把他吃了的飘飘,将人搁在了床上,然后靠着床柱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余己。

“有办法解蛊吗?”姜子寒问余己。

“没有。”余己说。

“那能想办法压制一下吗?”姜子寒忧愁的揪着自己散落的头发。

“她是因为损伤心智,除了携带母蛊的你,谁也不认,才会一直想要亲近,来寻找安慰。”余己说:“你只要拒绝她两次……”适当给奖励和惩罚,甚至能驯服她。

“可我根本拒绝不了她……”姜子寒眼圈红红的看着余己,他快被榨成人干儿了。

钟二极其不厚道的“噗!”了一声,然后猫到余己的身后去了,小天使们对于这种奇幻的发展喜闻乐见,叮叮叮激烈的讨论着。

言予:昨天才把前面的直播都补了,熬夜补,所以现在种马男主是立不起来了,找虞姬求助吗,啊哈哈哈哈哈——

茶也喝了:上一章我还心说,这形象看着好像纵欲过度哦,原来真的是纵欲过度,飘飘好威武——

猫咪爱柠檬:话说好好的女孩子,就这么傻了吗?好可怜。

24282549:是唉,这么小的年纪……我记着原书中连心蛊应该是女主的戏份,她这算不算替直播员挡灾啊。

猫说午后:不是哦,我原书从开文追到烂尾,丞相的女儿单飘絮,是在这次南下游玩死的,被山匪糟蹋致死,是姜子寒将她的尸骨带回皇城,丞相因此入了姜子寒的阵营。

所以她不是替直播员挡灾,是直播员无意间救她一命,从第一次直播员和虞姬鸳鸯戏水,姜子寒被迫跳到她的船上,这块儿的剧情就跟着改了,她顶了本该是女主的戏份,却没想到傻了。

我是你酒哥:我也看了原著,确实是,顺道说一句,原男主人设好像歪了,本来不是这样的……

钟二作为没有耐心看原著的穿书人,偷偷的窥屏小天使们讨论,看到这里仔细瞅了瞅姜子寒,确实跟她开始穿来的那会儿感觉不一样。

大概是香肠嘴和歪发髻的锅,浑身上下莫名覆盖着一层二逼气质。

“我拒绝不了她,”姜子寒痛苦的看了看浑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哪也不能动的飘飘,被她的眼盯的受不了,伸手盖住,“余己,你不能帮我除蛊吗?”

余己正要说什么,闻言竟是一顿,一直抓着钟二的手,也是下意识的一用力。

连心蛊,最一开始并不叫连心蛊,它的名字是控魂蛊。

携带母蛊的人,能通过母蛊,对中蛊的人为所欲为,只要控制得当甚至能通过蛊虫,完全操控一个人的心魂。

让其为自己痴狂,对自己唯命是从,但是——只要携带母蛊的一方稍有心软动摇,就会在蛊虫的驱使下动情,自此再也无法割舍对方,非得两人真心相爱,蛊虫才能自动化解,因此得名连心蛊。

若要除蛊,蛊虫离体即死,携带子蛊的人失去母蛊的联系,哪怕是个好人,也会去掉半条命,那女人本来就剩半条命,只靠着蛊虫才恢复,现在姜子寒除蛊,她必死无疑——

余己不动声色,凉凉道:“不能。”

姜子寒丧的脑袋都要耷拉到脚面上。钟二怀疑他下一刻,就要干巴成一张纸片,顺着床柱出溜到地上。

余己见他的模样,迟疑道:“我能配药压制她的癫狂,但是她本来就吓散心智,又在将死的关头种下蛊虫,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正常了。”

“……你要学会克制。”余己又说。

姜子寒搓了搓脑门,点了点头,余己站了一会儿,说道:“你晚上来拿药吧,我下午还要去施药,先走了。”

姜子寒点了点头,余己正要转身,姜子寒又叫住了他。

“你……”他瞅了一眼钟二,脸慢慢的红了,吭哧道:“你给我点钱,这客栈的房费要没了。”

钟二险些让自己口水呛了,瞪着姜子寒简直像是在看外星人,余己显然也愣了一下,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没动。

“我没钱了。”余己慢腾腾的说。

剩点待会儿还要请宝贝儿吃面呢。

姜子寒额角青筋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来,在他的额头无声的上演了一场霹雳舞,他抖着肿老高的嘴唇,颤巍巍道:“我前两天给你的一袋金珠子呢?”

“……买药了。”余己声音有点虚。

姜子寒瞪着余己,“都,都买了?”那可是他从私盐贩子那里硬卡出来的,是回皇城的盘缠——

那天忙,余己要的时候,他就直接将一袋子都甩给他了……

“一点没了吗?”姜子寒不甘心的又问。

钟二默默摸了摸怀里的银珠子,心里啧啧啧,她无法想象,一个皇子,居然穷的要跟门客要钱,还是才给出去的就往回要……

小天使们也很震惊,和钟二一样的疑惑着,就见余己被姜子寒实在盯的受不了,抠抠嗖嗖的从袖子里鼓捣了半天,才鼓捣出了俩银珠子,给了姜子寒。

爱吃虾姑:这什么情况啊,姜子寒好歹是原男主啊,男主标配不是炫酷狂霸拽吗,钱不是哗哗的自己来吗?

陈小姐爱吃素:昨天那个谁说来着,说马车是改的,我还以为闹着玩,现在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改的……

不可说:我还发现,男主出现这几次,拢共就两套衣服,一个发冠,一个玉佩。

叶喵喵:不会……吧。

原地复活打鸡血:这么一想,车夫也就那一个,也没看见有伺候的丫鬟。

小鱼幽幽:不能的,侍卫那么多呢!

执迷不悟的明明:侍卫是他老爹给他带的吧……

记事小簿:我只以为他泡妞去城外小树林是图情趣,原来是没钱——穷逼种马?这什么设定……

雨婷:别聊了别聊了,虞姬怎么和姜子寒撕起来了——

钟二正窥屏,看到这里猛一转头,发现余己不知道啥时候跑姜子寒跟前去了,连帷帽都蹭掉了,俩人在床边你拽我我扯你,都憋的面红脖子粗。

“你再给我一个,这是上房!三个银珠子十天——”姜子寒抠余己的手指头,余己身子软,把半拉身子都扭后面去了。

“不行,等会儿我要和宝贝儿去吃面——”余己态度也很强硬。

“你要点脸,我那是着急才都扔给你的,你太败家了,一袋子金珠子啊——都买药了,过两天启程回皇城,一路要饭回去吗?!”

钟二和所有的小天使n脸懵逼的看着撕扯的俩人,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刻的感受。

果果酱:直播员你不上去帮帮虞姬吗——

药不能停!:是啊,虞姬虽然和姜子寒一样高,但是他不会武……

小天使说余己不会武,钟二想也是,忙要冲上去拉偏架,只是她才迈了一步,就见余己出手如电,一银针下去,姜子寒面条儿一样堆下去,“啪叽”脸冲下,拍到了地上。

钟二:……默默把迈出去的步子退了回来。

小天使:……社会我己哥,惹不起惹不起。

余己蹲地上把姜子寒抢走的银珠子又抠了回来,钟二心情复杂的抹了把脸。余己把银珠子揣好,又把姜子寒的针取下来,还没等姜子寒爬起来,就幽幽的说:“你再抢,我放青鸾。”

姜子寒才支起的手臂一松,又趴了回去。

余己捡起帷帽甩了甩戴上,又是一派“得道高僧”范,根本看不出刚才和人撕扯的面红耳赤,还使阴招扎人的是他。

他朝着钟二走了两步,然后又退回来,到床上去给飘飘拔针,钟二趁着这个空隙,飞快从袖子里掏出几颗银珠子,蹲着顺着地面朝姜子寒的位置咕噜过去。

姜子寒眼睛一亮,没来得及抬头,就伸手按住拢到身下,余己也正将针拔好,飘飘恢复行动后,第一件事就是推了余己一把,猝不及防把余己推的一趔趄。

“你坏——”飘飘冲着余己喊了一声,踉跄着下地,奔着趴在地上的姜子寒而去。

钟二赶紧上前接后退的余己,虽然余己并不需要她扶,她还是把人搂了个满怀。

“子寒……”飘飘去推姜子寒,嘴瘪瘪的,像个孩子,眼圈也红了,“子寒……”小模样可怜巴巴,眼瞅着要哭。

姜子寒默默把银珠子塞袖子里,翻了个身,对着飘飘,语调竟是很温柔,“我没事,闹着玩呢。”

“你不许和他闹,你跟飘飘闹!”飘飘说着,就又抱住姜子寒,“你说了,只跟飘飘闹……”

钟二眉梢一挑,直觉这个“闹”不简单。

姜子寒仰头看了钟二和余己一眼,推了飘飘没推开,只好抱着她坐起来。

“你们先走吧,”姜子寒神色有些不自然。

钟二心说果然此“闹”非彼闹,脑子里刚就姜子寒和飘飘的身材开起了小车,就被余己拽出了门。

门关上,对面偷窥的门缝还开着,钟二作势要踹,那人才将门“碰!”的关上。

钟二还心说有什么好偷窥的,就隐隐约约听见姜子寒压低的声音:“飘飘,现在不闹,不行……真……唉——”

种马男主的人设,基本都是俩小时起步,动不动就一夜好几次,从早干到晚,这是种马文男主的标配,她还是第一次碰见种马男不能满足伴侣,吭叽着求饶的呢。

钟二越想越觉得可乐儿,嘴角一直挂着笑,余己一路拉着她上车,小天使看那气势就觉得不对,一直叮叮叮提醒钟二,然而钟二根本没看直播屏幕,满脑子都是和余己什么时候也能闹一闹……

——然后她刚坐进马车,就又被扎了。

小天使们:该!让你傻乐。

回程就她们俩,钟二被余己抱到腿上,抬着下巴满脸严肃的看着,钟二下巴被他捏着,嘴嵌开一个缝儿,不能说话不能动,口水存满了,就从嘴角溢出来一点点,饶是钟二脸皮再厚,也羞耻的红了脸。

余己还是那副无波无澜的样子,面上一点看不出他现在脑子也乱糟糟,他有些无法控制恼火,还不知道因为什么恼,只好归咎于自己快要发情期,所以心绪不稳。

小天使们嗷嗷直叫,都以为余己要折腾钟二,莫名的兴奋不已。

Prettygirl:扎扎扎,虞姬扎人太帅了,不要大意的扎吧。

两点水阿水:哈哈哈我也想看直播员被折腾的泪汪汪,我已经变成坏孩几了——

Yvaine:这真是醋王本王了,好担心(期待)直播员以后的美好(惊悚)生活哦。

梦鲤:我怎么觉得这是要亲……

余己捏着钟二的下巴,怎么也平复不下去心里的不舒服,他对这种突如其来,堪称激烈的情绪,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

钟二虽然是又被扎了,但是她根本没有任何担忧的情绪,羞耻心也转瞬即逝,此刻和余己对视,眼中都是笑意和明火执仗的勾引。

两人视线相对,无声的甜蜜萦绕在车厢,钟二能动的只有一双眼睛,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喜欢一个人,一双眼睛能蕴含表达的情绪,如果具象化,绝对不亚于能淹没冲垮高楼的海啸。

余己不懂男女情,却不是没有男女情,他此刻就被钟二灼灼的视线,和藏在眼中的小勾子蛊惑,拇指抹去她嘴角溢出的水渍,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将双唇覆了上去。

钟二勾引成功,眼中闪过皎洁的笑意,颤了颤睫毛,闭上了眼。

小天使们:……抵制狗粮,从我做起(手动再见)。

余己的唇从清浅相贴,一点点变的深重,他一手揽着钟二的腰,将她紧箍在怀里,一手托着她的后脑,舌尖也从试探的勾缠,变成蛮横的掠夺。

钟二让他连勒带亲的头晕目眩,心里欢快的发出猪叫,费这么大的劲儿,终于是把这花岗岩一样的人撩出了一道裂缝,兴奋的直想翻白眼。

但余己这缝儿开的有点猛,钟二荡漾着荡漾着,就荡漾的魂儿险些从壳子里头飘出来,她被连勒带堵的气儿倒不上来了。

脸上慢慢的憋红,她憋的额角皮下血管鼓起来,眼眶通红,眼看着就要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亲死的直播员。

小天使们,刷屏留言,但根本无法拯救钟二。

太月:艾玛艾玛,翻白眼了,虞姬也太凶残了,一会儿会不会直接把人按着办了——

哎喂:你想的美,(/ω\),我一直看着呢,他亲的这么来劲儿,腰顶都没顶一下。

白鱼:吓!难道虞姬这么激烈的kiss也不能升旗哦。

语:这不是没到发情期呢,怎么办,直播员要是憋死了,虞姬到了发情期也没用了。

lll李淳一:就我一个好奇他家兄弟到底是不是双胞胎吗?

小昭:o(////▽////)q带我一个。

闪闪发亮的小仙女:完啦完啦,直播员昏古去了——

钟二没想到她人生中还能有被亲的昏过去的经历,好在车夫及时发挥了专业的“坑包一个跑不了”水平,马车颠簸,余己太投入没坐住,两人一起摔在车板上,她磕到后脑勺,从失去意识,到恢复意识,只用了几秒钟。

余己在摔下去的瞬间,就将钟二身上的针拔了,整个人伏在钟二的上方,还紧紧的搂着她,气喘吁吁,满脸迷茫。

像极了初次搞完的小处男。

小天使被他迷茫的表情撩的满屏鼻血,钟二能动了,脑袋还晕着,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确认,余己都这样了,是不是真的要发情期才行。

余己白发披了钟二一身,有些还压在了她的身底下,钟二小动作,直接把他迷茫的神情惊散。

等他脸色慢慢的红起来,意识到钟二在干什么,顿时瞪大眼,被电了一样松开她的腰,挣扎着要起来,却因为有头发被钟二压着,狼狈的又跌回去。

钟二被他样子逗乐了,哼哼的笑声顺着她的胸膛震动余己的心脏,他双眼中自眼尾慢慢的爬上一条血线,亲吻许久都只是淡淡透粉的嘴唇,竟然也慢慢的嫣红起来。

钟二笑着松开作孽的手,搂住他的背,并没有看到余己的变化,她还捋着余己的发,凑近他的耳边,语调里带着笑意,用极小的声音说:“跟你闹着玩的……”

她说着用嘴唇去叼余己的耳朵,细细热热的气流,顺着余己的耳朵朝里钻,痒的他直躲。

两人都没动,保持着这个姿势躺着,钟二无比上瘾的撸着余己的头发,闻着他身上的香气,袖子里的青鸾窸窸窣窣的钻出来,顺着钟二的手臂上缠过,又卷过余己的手臂。

钟二垂眼看了下,它竟将她和余己的手臂缠在了一起。

一直到马车停了,余己眼底的血线和嘴唇的异色也都退去,两人爬起来整理衣服,青鸾钻回袖子,余己戴上帷帽率先下车。

钟二揉了揉今天遭了两次难的脖子,对于余己的阴晴不定的性格不觉得烦,反倒觉得趣味盎然。

她整理好出了马车,还没等脚落上脚踏,小腿就骤然凌空,后腰箍上手臂。

她被余己扛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余己:扎扎扎。

钟二:不能换个粗点的扎吗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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