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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水云谷是剑峰最为僻静之处,当年沈均便是于此间领悟剑道真义, 破境入大乘, 并得到天罡剑认主, 所以水云谷亦被剑峰弟子称为“传承之谷”。

自那以后, 这座山谷便少有人敢踏足。

姬长离是自沈均后, 第二个入主此处的剑峰弟子。

宗门如此安排,其深意不言而喻。

沈眠的思绪依然处于混沌之中,听着姬长离在他耳边用极为冷静温柔的嗓音,叙述着完全捏造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没有魔尊。

姬长离将元丹破碎, 变成废物的他捡回来照顾,为了替他重凝元丹, 他们进玄穹秘境寻灵药,误闯神殿,在神殿内他被魔物攻击陷入昏迷,并且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为了救醒他, 将他体内魔气清除,姬长离和他结为道侣, 用从神殿继承的神力治愈他。

沈眠被他搂在怀里, 露出无措、惧怕的神色,小声道:“你, 你当真不恨我了?你那时分明恨极了我,想杀我,何况我那样对你, 你怎么还肯救我?”

姬长离垂眸看着他,并不作答,却在他漂亮的眼睛上落下一吻,隔着轻颤的眼睫,姬长离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以及对他的恐惧。

他眼神暗了暗,低喃道:“师兄,我爱你。”

沈眠的脊背微微有些僵硬,他现在听到“爱”这个字眼就觉得很不真切,他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他对忘情花粉完全免疫。

他分明是打算跟那魔头好好过日子的,甚至都打算不做任务不回家了,这难道不是“爱”?倘若不是爱,那什么才是爱?

他想不明白,眸中显出几分迷惘,姬长离只当他对失忆的事存疑。

他抬起他的下巴,认真说道:“师兄,你只需要知道,我绝不会再伤害你,至于别的,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沈眠只好顺从地点了点头。

他揉了揉眉心,道:“我觉得有些晕,好似喝醉了般,可我的酒量分明很好。”

姬长离道:“因为你伤势未愈,体内尚存魔气,有时会感到体寒受冻,所以拿了烈酒给你压制。师兄,让我替你疗伤可好?”

未等沈眠同意,姬长离已然将他平放在暖玉床榻上,沈眠知晓他大约要耍些下流手段,手指揪了揪身下的洁白云缎,问:“你要如何替我疗伤?你说你继承了仙帝神力,那应该是很厉害的,清除魔气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姬长离看着身下试图用喋喋不休排解不安和恐惧的少年,眼底不禁盈出些许笑意,他亲了亲那两瓣紧抿的唇,而后极温柔地解开衣衫。

沈眠看着他的动作,心说这小子简直腹黑到了极点,他如今便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其宰割的份。

姬长离褪下他单薄的衣衫,沈眠全身上下便只穿了条宽松的洁白亵裤,露出半截玉藕般的小腿格外白皙,浑身上下如同白玉雕琢,美得不似凡人。

姬长离呼吸一窒,他伸手握住沈眠的脚腕,把人拖拽到自己怀里,抚上他柔韧、细腻的腰腹,松开系带,便轻而易举将那条本就十分宽松的亵裤扯下,直褪到腿弯处。

“师弟……”沈眠轻唤出声,不自觉伸手遮挡。

“何事?”姬长离应了一声,呼吸越发沉闷,沈眠的私密之处已经全部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沈眠臊得面颊通红,小声说道:“我觉得这样不对。”

姬长离问:“哪里不对?你昏迷的时候,我便是这般为你疗伤的。”说话间,他将那两条格外纤长美丽的双腿折叠,向两侧打开。

沈眠试图掰开他的手,道:“我感到很陌生,我想不起来你说的那些,我不想这样……”

姬长离看着他沁出眼泪的桃花眼,看着他的无助惊慌,惹人怜惜,不自觉停下动作。

他并不想惹哭他。他只是恨他待自己冷漠,如今他不再冷漠,却很怕他,这也不是他想要的。

姬长离小心翼翼将他揽入怀中,安抚道:“你若是不愿,我们就换别的法子,只是你不要怕我。”

沈眠抬眸看他,怯声问道:“真的?”

姬长离被他看得心头发软,颔首道:“真的。”

他掌心凝集一抹莹白光辉,附在沈眠丹田处,缓缓注入元力,“你体内魔气太多,可能不是几日便能清除干净的。”

沈眠点点头,感觉到他体内修炼的魔气,在姬长离的掌下转为至纯的天地元气。

转眼天已大亮,姬长离收回元气,怀中人不知何时已睡了过去,他光裸着身子就这么躺在姬长离怀里,倒是睡得心安理得,姬长离却没有这样好的定力。

他捏住沈眠精致的下颌,堵住那两瓣微启的朱唇,亲了片刻,只觉得滋味实在是好,手掌不自觉从脊背滑到后腰,又从后腰滑入双丘间的深沟,尚未来得及深入,却对上一双清澈的水眸。

“师弟……”

姬长离微微一顿,应道:“师兄。”

沈眠抚了抚微微红肿的唇,说:“这里有些疼。”

姬长离笑了笑,俯身凑到他跟前,说:“我给你亲亲就不疼了。”说着就要亲他的嘴唇。

沈眠用手遮挡,姬长离吻到他的手心,也不气恼,反而又亲了好几下,他勾着唇显出几分邪气,道:“都已经成亲,师兄还害羞什么。”

沈眠微微蹙眉,眉目如烟云般缥缈如画,轻声道:“你说的那些,我都不记得,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姬长离心头一凛,却是哼笑道:“骗你什么?你还有什么好值得我骗的?倘若我想要,师兄又有什么法子抵抗如今的我。”

他说的不错,现如今除了那消失的二人,根本无人能奈何他。

沈眠仍是低垂眼睫,淡声道:“可我总觉得不对。”

姬长离抬手一挥,沈眠身上覆上一层雪白锦衫,云锦雪缎衬得他越发白玉无瑕,白玉簪束起一头青丝,整个人谪仙般清冷出尘。

姬长离满意地看着他这身着装,牵着他的手走到殿外,从此处往下看,刚好可以一览整片山谷的秀丽风光。

姬长离道:“师兄,你如今体内魔气肆虐,但凡踏出水云谷,可知会有何下场?”

沈眠眼皮一跳,这才发觉腰间那枚玉佩不见了,他面色如常,故作无知地问:“请师弟赐教。”

姬长离道:“剑峰内那柄天罡剑是世间难得的极品灵器,倘若感知到师兄的魔气,只怕会将你当做邪魔歪道,顷刻便可诛杀。”

沈眠知晓他说的是事实,脸色顿时煞白。

姬长离见他吓得不轻,抬手将他揽入怀抱中,轻声安抚道:“师兄,水云谷外我已布下结界,区区灵器我还不曾放在眼里,你只要乖乖待在这里,我会好生护着你。”

沈眠道:“可我不能一直在这里。”

“为何不可?我会在这里陪你,我们永生永世不分离。”

沈眠抬眼看他,忽而紧蹙眉心,难受地扶额,道:“我觉得脑袋很疼,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记了,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他好似头疼欲裂一般,在姬长离怀里兀自痛苦,却只是不肯放弃,仍是要去想那些忘记的事情,在他怀里疼得几乎晕厥过去。

姬长离紧紧搂着他,心疼得如同活受一番剐刑,咬牙道:“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了。师兄,你为何这样固执?”

沈眠好似听不到一般,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将姬长离的衣襟打湿,他兀自流着泪,好似被头疼折磨得失去意识,却还是在空荡荡的脑海中搜寻一个人的痕迹。

姬长离见他这般痛苦,胸口疼得麻木,低喃道:“你为何,不能爱我。”

他默念口诀,让怀中无法缓解头疼的人暂时陷入沉睡,又往他嘴里塞了颗凝神静气的丹药,将人打横抱起,送入殿内。

***

那日之后,沈眠被姬长离勒令禁止回想丢失的记忆。

沈眠偶尔会刻意找他麻烦,问他过去的事,尤其喜欢追问细节,可姬长离做事实在滴水不漏,让他找不到任何漏洞。

入了夜,沈眠照例将自己衣衫尽褪,钻到姬长离怀里,让他替自己化解魔气,他的魔功修为,也逐渐转化为灵修修为。

沈眠看着他,道:“我还是不明白,为何疗伤时不可着衣?”

姬长离掀开眼皮,默了默,说:“此事复杂,便是我肯解释,师兄也未必听得明白。”

沈眠道:“你说来听听,兴许我听得明白。”

他坐在姬长离腿上,男人结实的臂膀环在他的腰际,掌心附在他丹田处,源源不断的元气传入体内,让他整个身体变得有些火热,甚至有些烫人。

姬长离将他搂得更紧了些,掌下的肌肤细腻柔嫩,莹白似雪,他尽量平复呼吸,冷静说道:“功法上便是这样教的,师兄问我,倒不如问老祖宗。”

所谓老祖宗,便是仙帝。于是沈眠沉默下来。

姬长离道:“师兄,你可知道有门功法可以快速提升修为,便是用来疗伤也是极好用的,师兄若是嫌这种麻烦,不妨试试那种法子。”

听他语气虽然平静,却难掩亢奋,沈眠若是听不出来才奇怪,他抬手捂住姬长离的嘴,不让他说。

姬长离收了功法,将他直接揽入怀里,宽厚炙热的手掌托着他雪白的双丘,指尖薄茧似有若无地蹭着沈眠那里的嫩肉,引得沈眠心旌摇曳。

姬长离哑声道:“师兄,我一碰这里就颤得厉害,莫不是馋了?”

沈眠心肝跟着颤了颤,做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道:“你说什么浑话,和谁学的市井粗鄙言辞,你如今身份不同,一言一行都要谨慎。”

姬长离道:“怎么不能说,你是我正经拜过堂的道侣,说些闺房话又碍着谁的事,我偏要说,我不但要说,还要做。”

沈眠抵着他的胸膛,道:“你不许胡来。”再这么下去,他恐怕要把持不住了。

姬长离凝视着他严肃的面庞,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师兄渐渐不再惧怕他,也不似从前那般冷漠绝情,只是也瞧不出几分喜欢。

他不免感到心灰意懒,说了句:“捂不热的冰块。”一挥衣袖,从大殿内消失不见。

沈眠躺在床上低低喘息,双颊绯红,腿脚发软,暗道这小子到底是在折磨谁,他可不是柳下惠,再这么下去,恐怕要本性毕露了。

是的,他的确是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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