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沈眠万万没想到,自己随便测个人都是s级。

他对系统道:“你这个破机器怕是出故障了?”

系统沉默片刻, 叮咚叮咚地开始扫描机器, 几秒钟后, 说:“并未发现检测仪出现任何故障。”

沈眠呵呵一笑,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他正在跟系统说话,转眼间外衫已经被项天祺褪下,因着天热,他穿得很少,里面只有一件稍显单薄的雪缎, 半遮半透,只比光着身子还要诱人。

项天祺看得眼都红了, 俯身亲吻他的颈侧。

直播间霎时间陷入哀嚎:

——我要看眠儿啊!!摄影师扣鸡腿!!!

——统儿你怎么肥四!!我们不要看床帘,我们要看眠儿嘤嘤

——统儿,我警告你!再这么下去是会失去我们的!!

沈眠一向是贪图享乐的性子,也不过是敷衍地推拒两下, 很快在项天祺手中接连失守,瘫软不已, 眸中泛着朦胧的水雾, 叫人既怜惜,又止不住地想欺负他。

项天祺察觉到他起了反应, 眼底泄出一抹流光。

果然……他对自己,不是毫无感觉的,他也并非全然单相思。

系统嗡嗡地响了好一会, 终于找到了解决方法。

它说:【根据历届宿主经验,每个世界,也会有气运值极高的土著出现,但会比天命之子稍微低一点。】

沈眠心不在焉地问:“那该怎么唔……判断,谁更高。”

项天祺在他腰间作祟,害他话都说不完整。

直播间又开始哭唧唧:

——摄影师可以直接下岗了(冷漠.jpg)

——虽然看不见脖子以下,但这呻.吟真尼玛够劲!!

——我们眠眠,连要哭不哭的表情,都美到爆qwq(来自颜党的疯狂呐喊)

——呜呜呜我可以!!!!

沈眠已经没力气去看弹幕了,项天祺几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接二连三的刺激,让他神智尽失。

系统还在认真回答他的问题:【根据宿主交流中心的热帖,即便都是橙色,但颜色深浅是不一样的,深的是天命之子。】

沈眠就想骂人了。

他一眼看过去,颜色明明都是一样的!还跟他说什么深浅,这要怎么分?

但他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你刚才说的,那个,宿、宿主交流中心,在哪?”

系统说:【等宿主等级到达a时,会自动开启。】

说完,它又补充了一句,道:【根据宿主任务完成情况,当前属于c级即将进阶,当前为第二个任务世界,速度已经很惊人了。】

好吧。

沈眠打开显示器光屏,对着那一片橙色的区域看了几秒,又让系统把云城当时的数据调出来,对比着看。

一会觉得左边更深,一会又觉得右边更深。

——眼都要瞎了。

他想了想,一起攻略算了。

这时候项天祺已经不再满足隔靴搔痒,解开衣衫,男人呼吸越发低沉,喷洒在耳侧,烫的他微微瑟缩了一瞬,沈眠这才察觉到危险。

先不说这里是成王府,随时有被人发现的可能,成王近来动辄对他亲热,倘若被发现痕迹,那岂不是要命的事。

项天祺真是疯了,才敢这么做。

项天祺的确是快被他逼疯过去,从来纤尘不染,清冷自持的谪仙人,此时一双眸子蒙着水光,双颊染上情爱的绯红,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身下,此情此景,怎能不叫人疯魔。

他如今脑海中所能想到的,全是——得到他,得到他!

哪怕之后,让他粉身碎骨,他也甘愿。

他再次吻上那娇软的两瓣朱唇,将人困在臂弯间,不容许他躲藏闪避。

少年蜷缩在他怀里,微阖双眸,眼睫轻颤,低声喃喃着什么。

他凑近去听,却听他说:“不要,我是成王妃,你不能这样对我。”

项天祺眼底划过一抹痛楚,问:“为何不要,总归成王不要你,何不便宜了我,我会宠你,呵护你一世,不叫你受分毫委屈,可好。”

怀中少年仍是低声喃喃:“不要。”

项天祺搂紧他,眼底尽是怜惜,他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你,但总有一日,我会位极人臣,我会叫天下人在我面前俯首,给你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再等等我,不会太久。”

他温柔而坚定地,进入少年体内。

一滴清泪滑落在他手臂上,项天祺如同被烫到一般,一瞬间从痴迷中清醒过来。

他搂着怀中之人耐心安抚,轻轻吻着他的鬓角,眉心,在眼角的那颗绯色的泪痣上停留许久。

虽然动作温柔到极致,但一直没有停止侵占。

这大概是沈眠做过最温和的一回了,初次,竟然也没受伤,只是略微有些许红肿。

项天祺只要了他一回,虽然憋得难受,却没有再造次。

他备好热水,把沈眠抱在浴桶里一点点清洗,真是把他当做眼珠子呵护疼惜,生怕他受到一点磕碰。

沈眠靠在他肩上,面上是心如死灰的冷漠,眼里却满是餍足。

他被项天祺服侍得很舒服,但瞥了一眼被扯坏的衣服,心里有点慌。

好在项天祺知道分寸,虽然里衫被扯坏了,外衣却是完好无损的。

洗完澡,项天祺把他抱到床榻上,擦干身体,沈眠夺过他手里被扯坏的衣服,自顾穿上。

项天祺送他的那幅画掉落在地上,他也不捡,径自起身,却因为腰间传来的酸疼,蓦地僵硬住。

项天祺一直在看他,见状忙上前扶住他。

他道:“淮儿,你对我也并非全然无情,是么。”

沈眠面若寒霜,没有应声,项天祺握拳,幽深的黑眸,此时又染上了一抹凌厉之色。

他把沈眠圈在怀里,言语间,皆是与以往不同的强势。

他低声道:“我今日强迫了你,你必然恨我入骨,但我不后悔。淮儿,我早做过千百回这样的梦,每一回,都只比今日更激烈,我强占你的身子,强迫你一遍遍说你是我的。”

项天祺在他面前,一贯是正人君子的作风,此时骤然露出本性,沈眠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他脊背微颤,道:“够了,不必再说,你我之间,到此为止吧。”

项天祺哪里容得他“到此为止”。

他把沈眠困在怀中,缓缓收紧臂弯,语气冷厉而霸道:“痴心妄想。我不会放手,除非我死。”

他吻了吻沈眠的颈侧,语气骤然变得温和,道:“淮儿,你若当真恨毒了我,只管告诉成王,说我对你不敬,说我对你存了歹意,他一定会遂了你的意,把我千刀万剐。”

说着这些话,他却好似个无关之人,竟挑起唇,露出一抹浅笑。

“你舍不得我死,是不是。”

沈眠微微启唇,好半晌,轻轻吐出两个字:“卑鄙。”

项天祺便笑了,蹭了蹭少年的鬓角,道:“是,我是卑鄙小人,这都是因为淮儿你太过善良,所以我才有卑鄙的余地。”

沈眠闭了闭眼,低声道:“你曾救过洲儿,如今,便算我还你,日后,你我二人恩怨两消,我虽不杀你,但如从前那般,却是再也不能了。”

从前那般……

项天祺冷笑,从前是哪般?被他当做挚友知己,听着他倾吐心事,却永远不能靠近他的心。

他颔首,道:“正合我意。”

他捏住沈眠的下巴,强迫他抬眸看着自己,“淮儿,你也说了我卑鄙,我便卑鄙到底,我很快就要离开王府,把你一个人留下,我委实不能安心。”

沈眠皱眉,此时,项天祺的眼神,让他看不透。

却听项天祺缓缓说道:“不要让成王碰你,那人虽然眼瞎,却难保不会有睁开眼的一日,淮儿又实在太美……”

沈眠冷眸看他,寒声道:“你是我什么人,有何资格命令我。”

项天祺实在爱极了他此时的模样,冷清,孤傲,宛若天山峰顶的白雪,纯净天然,又冷到了骨子里。

这样的人,谁不想占为己有。

项天祺温柔道:“不是命令,是请求,淮儿自然可以不应……只是,倘若你让别人玷污了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他是认真的。

沈眠恍然间发觉,项天祺这些时日以来,在他面前的谨小慎微,不过是一层假面。

因为爱慕他,而生出的自卑,在这一刻尽皆褪去。

他的本性,还是数月前,在侯府初见时的傲慢狂妄,理智强大,好似世间一切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

或许不同的是,他把一个名叫“沈淮”的人刻在了心底,为了得到这个人,他甘心做小伏低,用尽他曾经最不屑的卑鄙手段。

男人珍而重之地吻了吻沈眠的唇角,捡起地上那幅画,掸去灰尘,放在他掌心里。

项天祺轻声道:“我还是那句话,倘若嫌弃,只管扔了便是。”

沈眠顿了顿,抬眸道:“你当真是个疯子。”

却也收了画,转身走了出去。

他体力消耗过多,因此走得很慢,还有些不稳,但脊背挺直,一袭白衣,冷清而矜贵,不可攀折,好似在一间下人房里遭受折辱的人不是他。

项天祺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缓缓吐出两个字。

“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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