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章其实晚上10点多就替换完毕了的,估计没网审出来,大家可以等上章解锁后看到这章~如果想要吃糖,也可以直接看啦!】

对方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估计在这条街很有名号,虽然三个人吸丨毒吸的神志不清了,但疼痛还是可以唤回一丝理智,呼叫喝骂一番,便有一群人举起刀棍酒瓶了。

在打和跑之中,陈楚砚不假思索的就选择了跑——如果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他肯定不假思索地和那几个吸丨毒的小混混活动活动筋骨,但现在他的身边带着叶籽心,带着一个在流氓面前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叶籽心。

这里不是在京城,他的身边又没有保镖,强龙压不了地蛇的道理陈楚砚还是懂的。

“快——”陈楚砚牵起叶籽心的手,立刻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冲进了黑夜之中。

两个大长腿穿梭的极快。

“陈先生!”叶籽心的口吻无异,轻轻笑了笑,“我们好像吃了霸王餐啊?!”

陈楚砚比叶籽心更轻松:“你说对了,我们好坏——”

“哈哈哈!”叶籽心其实内心很害怕,但她不想成为陈楚砚的负担,故作轻松地说,“我回去要告诉宫妍姐姐他们,就说陈先生在外面带我吃霸王餐~”

“好。”

***

由于两个人对路线的不熟悉,左转右转便被堵进了死胡同。

叶籽心终于开始急了,她不停地往后张望——喊打喊杀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抱住陈楚砚的胳膊,“陈先生,我们怎么办?!”

陈楚砚才不怕这个,擦了两下拳,高高窜起脚底几个轻松蹬踹直接攀到墙头,立马回过身对叶籽心伸出手,“心心!快!”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还未等叶籽心触碰到陈楚砚的指尖,后面的砍刀已经来到,眼看叶籽心的脑袋就会被一劈两半——

“操!”陈楚砚骂了一声,从墙头一跳而下,正好踩翻了那人的脸,再将叶籽心一把拉到身后保护起来。

陈楚砚瞬间制服了两个人。

他们这种街头混混凭得只是一股狠劲,真正的格斗技巧根本不行。

一个被打倒的小混混突然站了起来,举起一把砍刀,眼看着奔着陈楚砚的背后而去——

叶籽心慌不择路,从地上捡起一个棍子,便闭着眼睛朝那人砸了下去!

“不许碰陈先生!”

“不许碰陈先生!”

叶籽心口中一边念念有词,一边不停地闭着眼挥舞着那根棍子!

第一棍!

第二棍!

第三棍!

…………

要是放在平时,叶籽心连一枝花都舍不得破坏,更不要说打人了……

陈楚砚这时候已经发现叶籽心的行为,他一脚踹飞一个人,死死按住叶籽心握着棍子的手腕,第一次失了冷静,拔高了音调,“心心!”

这一声“心心”给叶籽心叫醒了——虽然他从来都是硬邦邦地叫她‘叶籽心’,他从来没有亲昵地叫过她‘籽心’,更不要说‘心心’了,她手指抖了起来,棍子咣当掉在地上还差点砸了自己的脚背。

“陈先生……”叶籽心立刻扁嘴哭了起来,“我害怕他砍到你……那个刀……那么长……陈先生……我是不是疯了……”

“没有!走——”陈楚砚抱了下叶籽心,安慰着她,他现在真是一刻不敢松开叶籽心了,从她的腰肢处拥住她,猛地踹开两个人,原路折回。

两个人一路疯跑,把身后追赶的人远远甩开之后,陈楚砚一言不发的拉着叶籽心进了一个小胡同。

***

“对不起……”叶籽心害怕的双腿颤抖着,“我疯了……我可能是疯了……”

“没有!”陈楚砚又重复了一遍,“你没疯!”

叶籽心简直不敢回想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她的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那个人挥舞着砍刀冲向陈楚砚的画面……

“陈先生……他会伤害你的……”叶籽心捂住了脑袋,声音颤抖,“他会……砍伤你……我好害怕他伤害你……”

话音一落,叶籽心便被陈楚砚扯进了怀抱之中。

“陈先生……”叶籽心趴在陈楚砚的怀中尽情地哭了起来,“我特别害怕……要是他们伤害了你,我要怎么办,他们要是砍倒了你,我要怎么办呢?我只有你,我只有你……”

叶籽心显然是被吓到了,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我只有你&not——”

四个字。

四个简单的字。

却包含了太多的内容。

那是一个在这个世界上孤独无助的少女内心深处的倾诉——

她只有你。

她没有家庭、没有父母、没有亲人……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你。

所以她可以为了保护你,抄起那根棍子,明明是柔柔弱弱的少女,发起狠来一副要把那个企图伤害你的人打死的样子。

陈楚砚轻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里包含了太多微不可察的情愫——

怜爱的、爱惜的、苦涩的、酸涩的……几百种感觉混杂在一起……

叶籽心瑟瑟发抖地趴在陈楚砚的怀中轻轻哭了一会儿,在对方温柔地安抚之下,很快她便恢复了正常——

两个人从漆黑的胡同之中拐了出来。

刚一触碰到光亮,叶籽心便回想起刚才在烧烤店发生的一切,为什么突然就爆发冲突了呢?

好像是……

白丨粉?

叶籽心疑惑地皱了皱眉——白丨粉是什么东西?回想起来长得和做馒头的白面差不多啊?

“陈先生……”叶籽心仰起脸,不解地问,“他们说的白丨面是什么啊?为什么你们好像都挺生气的样子?”

陈楚砚:“…………”

两个人肩并肩漫步在黑夜的街头——

“看来……”陈楚砚犹豫了一下,声音极冷,“现在高中生的安全教育有点问题啊?”

叶籽心懵逼地“啊?”了一声。

陈楚砚顿时站住了脚:“你也在一中读了一年多的书,你们学校竟然没有进行一次毒丨品的相关教育?你竟然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昏暗的路灯就在陈楚砚的头顶正上方,让他的容颜看起来有一些斑驳。

“记住,白丨粉就是毒丨品之王‘海丨洛丨因’——”陈楚砚阴冷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响起,“这个世界上人类绝对绝对不能碰的东西之一,就是海丨洛丨因!”

叶籽心:“…………”

原来是毒丨品。

那既然海丨洛丨因是不绝对不能碰的,那陈楚砚之前说……?

把白丨粉冲进厕所……?

陈楚砚一看叶籽心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说:“我确实接触过白丨粉,也确实把无数的白丨粉冲了厕所的下水道……”

叶籽心等着听接下来的。

陈楚砚却没有再说了。

“…………”叶籽心皱了皱眉。

难道……?

陈楚砚以前……?

不对!不应该!

陈楚砚虽然抽烟抽的厉害,但某种意义上来说,陈楚砚是一个社会阅历极其丰富的人,往往越是这样的人,头脑越是清醒,越是知道“界线”才哪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跨线的……

陈楚砚冷漠冰冷的声线和表情,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以前我母亲沾过白丨粉……”

什么?

叶籽心呆愣地睁大眼睛。

陈楚砚的妈妈?

那个可怜的,被如亲生儿子般亲手带大的侄儿,和真诚相待的儿子侄儿同学,联手让她失去了所有……

那个可怜的女人生前竟然沾过白丨粉?

叶籽心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很久之前,听宫妍他们说过是陈楚砚的母亲是去世了吧?

难道是……吸丨毒?

不过,叶籽心倒是没有直接从陈楚砚那里听到过除了基础的“出轨、背叛”有关于他母亲的任何消息,甚至连是死是活,叶籽心也不知道。

“她也是一个又可怜又可悲的人物——”陈楚砚冷笑了一声,“我母亲那个人,你是没有见过她,就没有比她更善良的女人了,以我现在的审美来衡量,她甚至善良的有些犯傻了……所以……包括吸丨毒也是,她是被人坑害的——”

叶籽心张了张嘴,在脑海里搜刮了两个人名,轻声问:“戴美茹?陈梵夜?”

陈楚砚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把她的白丨粉全部冲进了下水道里,结果呢,她跪在地上求我,一个母亲跪着求自己的儿子,满嘴的‘求求你’——”

叶籽心的脑海之中突然回想起了当初的自己,她从村子里狂奔而出,跪倒在他的脚下,拉着他的裤脚哭求他——“求求你,救救我……”

“是的,你想的没错,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求我的那一瞬间我确实想到了她——”陈楚砚不紧不慢地冷漠说,“但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你是求我带你走出地狱,她是求我让她进入地狱……”

“所以,我真的非常讨厌毒丨品,甚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我在美国最落魄的一段时间,和很多当地的贫民窟的黑人朋友们混在一起,他们为了吃饱肚子,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干,我那时候见过社会和人性的那么多的阴暗面,也处在社会的最底层,早就是一个没什么三观的人了,但唯独这一点——”

叶籽心轻柔地问:“你无法接受有人贩丨毒?吸毒?”

陈楚砚将一支香烟塞进唇间,用握着打火机的手指向旁边虚点了点——

“我能接受那些为了讨生活去‘卖’的男男女女,能接受那些赌场里的老皮条,却一丁点都接受不了毒丨品。虽然——”

陈楚砚顿了顿,将叼着烟的脸凑到叶籽心的面前,近距离围观着对方呆萌的表情:“虽然,尼古丁也勉强可以算是一种毒丨品吧……?”

叶籽心立刻嘟了嘟嘴。

陈楚砚竟然自己还知道自己只抽烟不吃饭的操作和“毒丨品”无异呢?

两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对视着——

几秒钟之后叶籽心便移开了视线,并侧过身。

陈楚砚带着叶籽心回到了刚才的那家烧烤店,刚才在烧烤店发生的冲突,对面的人肯定以为他们两个有多远跑多远,是万万不敢回来的。

可陈楚砚本身就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

他们把饭钱和赔偿交给老板,再次走出烧烤店的时候——

一阵警鸣声呼啸而来,警察们一跃而下,对着两人大喊:“你们刚刚疑似制造一起重伤害,跟我们回公安局一趟!”

***

到了审讯室,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进来两老一少三个警察。

叶籽心立刻起立示意,点头微笑,陈楚砚则懒洋洋地坐在原位,一脸漫不经心。

“谁砸的人?”

好学生叶籽心刚要承认,却被陈楚砚按住了手,他掷地有声:“我!”

老警察似乎并不相信,来来回回上下打量,环视二人,又翻了翻档案本,“目击证人说是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人。”

叶籽心:“…………”

那么黑暗的胡同那么紧张的时刻啊,怎么还看上颜值了……?

陈楚砚傲慢地微挑眉尾。

言下之意,我的脸长得不好看?

老警察:“…………”

叶籽心紧张的不行——她活到十八岁,这还是第一次被“抓”到公安局来……而且她确实……做错了事……

反倒是陈楚砚扭脸对叶籽心意味不明地微笑了一下。

“严肃点!”一个小警察猛地拍桌。

陈楚砚只是懒懒洋洋地闭了闭眼。

三个警察顿时面面相觑。

罪名可是重伤害,口供问完了,未来搞不好就是牢狱之灾,这个男人怎么一点紧张情绪都没有?

“我觉得确实应该好好严肃一下。”陈楚砚慢悠悠地聊起眼皮,“贵市最近正在办一场‘拐卖大案’,现在‘拐卖大案’还没开庭呢,怕是要再来一个‘毒丨品大案’了?正大光明地在烧烤店就吸丨毒?是没人管,还是没人敢管?”

“…………”三个警察互相使眼色。

道打拐、又知道贩丨毒……

看来这男人知道不少事情……

老警察站起身,走到审讯室门口,回身指陈楚砚,“你,出来。”

话音未落,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轰开。

“局长?”三个警察一起惊叫。

局长看了看坐在那的陈楚砚和叶籽心二人,问,“哪个是嫌疑人?”

“都是。”

局长恨铁不成钢的咬牙:“我问你哪个作的案,别告诉我你们审了半天这都没审出来?”

老警察缩了缩脖子指了指陈楚砚:“他……”

局长立刻主动上前,拉住陈楚砚,态度很好,笑呵呵地说:“同志,事情的经过我们都调查清楚了,是陈阿大等吸丨毒犯罪分子激情伤人在先,您正当防卫在后,多谢您配合警方逮捕贩丨毒犯罪分子。”

陈楚砚回头看叶籽心,叶籽心也在看他。

开来是刚才走进警察局的时候,有管“拐卖大案”的警察看到了陈楚砚,这才通报的。

***

一连几天,陈楚砚并没有带叶籽心出去冒险,而是在城市里不停的吃喝玩乐。

虽然对于从小被人贩子压迫,生长在农村的叶籽心来说,一些“吃喝玩乐”的场合就已经算是一场大冒险了,但她知道这不是陈楚砚的“冒险”——

陈楚砚的“冒险”是那些刺激的、在钢丝上行走的“极限冒险运动”。

叶籽心总觉得陈楚砚是在等什么人,或者等什么事?

到了第六天,叶籽心知道她的猜测是没有错的。

那天中午,陈楚砚约叶籽心去了游乐园。

叶籽心四处望了望——要么是家长地小孩子来的,要么是和他们年差不多来谈恋爱的……

她和陈楚砚两个人来这里着实有点……尴尬。

陈楚砚从来没和女生来过游乐园这种地方,他根本不知道应该买什么,围观了几对年轻的甜蜜小情侣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还是他的一贯作风——

当不知道买什么才好的时候,那就全买了吧:)

别的男生给女生买棉花糖,陈楚砚也给叶籽心买棉花糖……

别的男生给女生买鲜榨果汁,陈楚砚也给叶籽心买鲜榨果汁……

叶籽心:“…………”

她觉得这种感觉就像之前和陈楚砚逛超市差不多。

——简单粗暴。

两个人在游乐园里随意散步,而周围的人自然将视线投了过来——

他们本身单独一个人就已经很招注意力,尤其是叶籽心,随便走走路就像是自带一个t台。

而他们两个人“双剑合璧”之后,吸引来的目光只多不少。

陈楚砚提议玩的几个项目,都被叶籽心委婉的否定了——那些云霄飞车、海盗船什么的,她之前从来没见过,光是在下面看着就特别害怕,她根本不敢上去。

最后,陈楚砚只好带叶籽心来到了一个射击游戏前。

叶籽心举起枪,对准目标盘,试了好几枪——无事发生……

陈楚砚淡淡一笑,从叶籽心的手中接过枪,单手抬起,连准头都没校,便连放了好几枪。

叶籽心一脸崇拜地看着陈楚砚——

就在她以为他一定交出来一个完美的答卷之时,工作人面在旁边喊道:“八发,全部脱靶。”

叶籽心和陈楚砚不约而同地对视起来。

几秒钟之后,叶籽心眉眼弯弯,甜笑了起来:“陈先生……你的架势摆的好专业,结果竟然和我一样全部脱靶~”

这个时候陈楚砚似笑非笑地再次举起了枪,稍微校准了一下,又放了一梭子丨弹。

而这一次和上一次的结果迥然不同——

上一次全部脱靶。

这一次全中红心。

叶籽心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她委委屈屈地说:“陈先生又拿我寻开心……”

两个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地在游乐场里度过了小半天的时间。

叶籽心和陈楚砚刚从游乐场里走出来,她的手中还拎着两只卡通的氢气球,两个人并肩往外走——立刻有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迎了上来,他们审视了一下:“你们是陈楚砚和叶籽心吗?”

陈楚砚点了点头。

“这是法院的传票,请你们现在立刻跟我们去法院一趟。”

***

叶籽心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她还可以见到那些无数年前的老面孔——

庄严肃穆的法院,台下庭审的人很多,当然台上的犯罪嫌疑人更多!

官方的意思是想邀请叶籽心作为证人,出庭指证。

但受害者愿不愿意出庭,要看受害者本人的意愿,官方不得强迫。

陈楚砚直截了当地表示不想让叶籽心出庭指证——他的理由很充分,叶籽心在那些人贩子手中不停转手的时候,她才十岁出头,现在理应记不住对方的样貌了,而且出庭指正也是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

没想到叶籽心却张口了,她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异常的坚定:“叔叔阿姨,我愿意出庭——”

陈楚砚扭过脸看向叶籽心……

“是的。”她认真地注视着陈楚砚,“陈先生,我愿意——”

她等这一天——那些虐待她、殴打她、买卖她的人贩子们可以接受法律的审判——她已经好久好久了!

***

当叶籽心在警察的陪同下登上法庭的时候,她难以形容自己那一刻是什么心情。

她并没有像之前自己预想过的激动或紧张地双腿发抖,也没有口齿、条理不清……

叶籽心异常冷静地站在证人席。

她冷眼望去——

从左至右,她认真地注视着每一个被告。

那些被告人的脸上再也没有往日买卖她的时候、买卖其他受害者时候眉飞色舞的模样,更没了议价砍价、“主宰”受害者一生的神采……

他们一个个穿着囚犯服,垂头丧气,甚至不敢直视叶籽心的眼睛——

叶籽心的外貌条件太好了,就算是贩卖人口的人贩子,也很难遇到像她那样的资质,所以几年过去,他们依然记得叶籽心,那么……叶籽心就有很大可能也记得他们。

事到如今,他们特别害怕被叶籽心指证出来!

此时此刻,他们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可以随意主宰和践踏别人命运的“魔鬼”!

而是一群等待正义审判的——罪犯!

程序走到叶籽心这里,她轻轻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一个又一个地指证,只要她还能记住的,她就可以给法官准确的说出年月、说出地点、说出交易情况和交易数额——

她等待了太久。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她可以对法官说出那些买卖过她的,虐待折磨过她的,不给她饭吃不把她当人的……种种证据确凿、板上钉钉的犯罪事实。

叶籽心尽可能地回想着过去。

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更不愿意放掉一个漏网之鱼!

指证程序完毕,法官和公检方又向叶籽心提几个问题,她逐一解答过后,法官便让她坐下。

叶籽心静静地坐在那里,直到休庭——

陈楚砚第一时间走了过来,在叶籽心从证人席站起身的时候,他来到叶籽心的身后,语气冷淡:“刚刚害怕了吗?”

叶籽心抬起眼眸望向陈楚砚,她想了一想,如实地点了点头。

因为周围来来去去的人太多,叶籽心故意踮起脚尖,凑到陈楚砚的耳畔,轻声细语:“陈先生,说不害怕是骗你的……我心里特别紧张……”

“你已经非常勇敢了,能够作为证人出庭。”陈楚砚指了指被告人的席位,他们在警察的监督下按部就班地往里面走去。

那是通往真正的地狱的通道——

陈楚砚那又阴沉又冰冷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心心,你亲自‘手刃’了他们!”

叶籽心望了望被告席,几秒钟之后,她慢慢地扬起视线,有些俏皮地盯着陈楚砚看了看:“陈先生,你自己注意到了吗?你不再硬邦邦地叫我‘叶籽心’,而开始叫我‘心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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