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离把假发扔地上,和方安宴没两句话就掐起来了,这两只暴龙也都是真的暴龙还都处于没处发泄的状态下,历离把假发一扔,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君月月脚动了一下,没有上前去拉的意思,她说实话,早就想揍方安宴了,奈何自己打不过,方安宴有时候实在太欠了,君月月碍于他到底是男主角,不好和他结仇,就没有找人套他麻袋,这种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历离冲上去的时候,君月月心里对着方安宴的后背配了音——面对疾风吧!

方安宴再是个男主角,也只是商人,历离可是从小混到大的,这两年才把一身的痞气收敛起来,衣冠楚楚地做个衣冠禽兽,方安宴对上他,占不到便宜的。

两个人当着君月月和方安虞的面打起来了,方安虞上前一步,被君月月拉住了,急什么发泄一下而已,两个人都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果然两个人都没有朝着脸上招呼,方安宴一拳砸在历离的肩头,历离后退了两步,起身冲过来,一脚踢在方安宴腰上。

这招数就有点损了,男的腰子多重要的,这不行,历离的招数太阴,君月月正要出声制止,突然间斜对角房门打开,出来一个画风十分突兀的女人,大晚上的戴着墨镜,一身紧贴的作战背心,君月月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闪回到到末世,这女人冷酷的侧脸太过让君月月记忆深刻。

这不是末世的时候,历离身边如影随形的枪手姬菲!

君月月听过两个人很多的谣传,说他们有一腿,又说姬菲最后死了,就是因为出轨基地的变异士兵,被历离给杀了。

但是无论谣言是不是真的,姬菲活生生地出现,君月月还是恍惚了下,但是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回了,所以君月月反应超级快,在姬菲把枪对准了历离的脑壳,并且毫不犹豫地上膛扣扳机的时候,君月月迅速上前,抓着手.枪套筒的位置,借着身体的力量一冲,咻的一声,带着□□枪声并不大,甚至不及外面这时候传来的一声惊雷。

但是走廊上墙壁的拐角,却被切切实实地崩掉飞了一块。

姬菲似乎是没想到有人竟敢阻止她,片刻错愕没有她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反应快,套筒被抓第二枪打不出,她回手一胳膊肘直接击打在君月月的前胸……连绵起伏上。

君月月骂了一声很响亮的“操”,但是本能让她不光没松手,抓着枪抬肘撞在了姬菲胳膊的麻筋上。

姬菲和人对战,多硬的岔子都遇到过,但是从来没遇见过这种弱的能被她一胳膊甩个跟头,但是用这种小孩打架套路竟然能够阻止得了她的人。

她手上一麻,君月月就借着这个机会,不管不顾地借着自身的力量带着她的手腕内弯撞在墙上,酸麻和剧痛迫使姬菲手.枪脱手,君月月这身体的力量真的和前世没得比,但是很多本能,都是刻在灵魂里的。

她夺过手.枪迅速上膛对准姬菲,姬菲从腰间摸出的刀刃正好抵在她的脖子上——

这一切几乎发生在瞬息之间,等到走廊里的另外三个人反应过来,姬菲已经眯起眼睛,对着君月月挑起了眉。

“你是谁?同行?”姬菲全身肌肉紧绷,她不是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头,但是是第一从被人用自己手上的枪指着头。

君月月做完这一切,身体已经和姬菲对峙上,满脑子才慢吞吞地跟上,她看了下眼下的场景,沉默了片刻看起来很深沉,实则是在理顺这是怎么个情况。

历离和方安宴停止了动作,余光中方安虞要朝着君月月走过来,君月月想要告诉他站着别动,这里危险,但是方安虞又听不到,她这正对峙着呢又不能掏出手机打字!

“我不管你是谁,别挡我的路,”姬菲用另一只没有抓着刀的手指了指历离,“他打我的人,就该付出代价。”

端了一会儿枪,她的手臂都酸了,还好方安虞站在了她的身后,很神奇的是,就算方安虞对这种情况,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是他这样站在君月月的身后,就让君月月觉得自己背后千军万马,后盾强悍。

她其实……没开过两次枪,上一世在两次遭遇战中找到对方死后遗留在地上的,只有几发子弹,还被他们队里当成了宝贝,她开的次数仅有两次,倒是没有子弹之后,摸和拆的次数比较多。

现在这种场面是任谁打死都没想到的,而且姬菲说的话很好理解,她没有回头,在对峙的时候走神是大忌,但是这瞬间感觉自己的脑袋让雷给劈了,什么叫历离打的是她的人?

还没有末世,姬菲还不是历离的手下,她刚才开枪要打的就是历离,那她的人就是……方安宴?!

这是什么惊天的魔幻发展,君月月这具身体真的是太弱了,她被姬菲的胳膊肘拐到前胸一抽一抽得疼,像是被谁捅了刀子,有点撑不住,方安虞很适时地贴上了她的身后支撑她。

她正脑中急转,怎么用三言两语解释这种情况,愣神的历离和方安宴总算是回过味来同时开口。

“我们闹着玩的!”这是劫后余生后脑勺冒汗的历离。

“姬菲,我们只是……闹着玩,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是神情诡异,饱含着无奈和埋怨语调的方安宴。

君月月一听方安宴这调子,她也跟着历离一起冒汗。

谁能来告诉她,男主角这他妈的是怎么了!这调子怎么这么软弱!小暴龙变小奶龙了吗!

姬菲看向方安宴,“闹着玩?”

方安宴点头。

姬菲把视线又挪到君月月的脸上,手上抵在君月月脖子上的刀刃收了回来,在手指上转了个圈,利落地收进腰上成排的袋子里。

君月月的手已经开始抖,她这身体就是个弱鸡,这么标准的姿势端着枪,再一会她自己就掉了,她也慢慢地把枪口下压,说道,“是误会,我们都认识,他们只是打闹,你知道的,男人在一起,难免会这样。”

君月月知道姬菲的身份,末世的时候没能耐地总是仰慕又忍不住去酸那些有能耐的,所以类似姬菲这种大佬身边的人,底子都会被掀,据传言,姬菲是夏贝尔一个佣兵团里的小队长。

姬菲盯着君月月,片刻后点头笑了下,“那是我误会,但是……你是谁?”

君月月表情有片刻的一言难尽,主要是她不知道怎么来解释现在这个场景,但她确实害怕姬菲发疯,这里没人能干过她,而且自己这小体格子,刚才纯粹是靠蛮力还有姬菲对她这种弱鸡的不设防,加上点侥幸才夺了枪,但是真要是对上,姬菲这手背上的肌肉,估计一拳过来,君月月就得人事不省。

看着姬菲没有完全放松的表情,君月月斟酌了一下,说道,“你的……相好,是我前夫的弟弟。”

君月月指了指身后方安虞,又指了指历离,“和你相好打架的那个人,是我的未婚夫。”

姬菲微微皱眉,君月月还怕她不懂,正要解释,姬菲突然就笑了,伸手朝着君月月的肩膀拍了下,一副我懂的表情,“厉害!”

对于姬菲来说,这很好理解,不就是情夫撞一起了吗,对于她这种人来说,有几个情夫不算什么。

她朝着君月月伸出手,要回她的枪。

君月月还是有点不放心,利落地卸掉了弹夹,把空枪递给了姬菲,然后转头把弹夹塞在了一直紧张地盯着这边看的方安宴手里。

既然闹剧起因是方安宴,那就自己解决去吧!

姬菲笑容更大,心里赞叹君月月聪明,直白开口,“我喜欢你,你是做什么的?”

君月月不好意思去揉自己的胸口,毕竟逼这个东西,装了,就得装得圆。

她摇头,走到方安虞的身边,站得笔直,淡淡说道,“喜欢就别了吧,我情夫太多已经吃不消了,我就是个商人,我们几个都是普通商人。”

方安宴捧着弹夹手足无措的样子,冰冷冷沉甸甸的,他曾经险些被这玩意要了命,他怎么可能不怕。

姬菲还是看着君月月,兴味盎然。

君月月指着方安宴,“你看他吓坏了,你快哄哄,”君月月漫上淡然,实际上在忍疼脸都白了,“男的老是这么吓,容易阳.痿。”

姬菲一直对着君月月笑,她今天当然也没有真的动什么杀心,非任务目标,她基本上不杀人,刚才那一枪,是奔着和她宝儿打架那人的腿上去的,一个教训而已。

她没想到会被对她来说小白兔一样的君月月夺了枪,稀奇地盯着她,盯得君月月直发毛。

姬菲扫视她的身材和手臂,说,“你这身体确实太弱了,但是……你刚才那种反应,可不像是个普通人。”

君月月没接话,为了防止姬菲发疯,转头对惊魂未定的历离说,“去送宾客,就说我不舒服昏过去了,还傻站着干什么!”

历离看了君月月一样,那眼神也十分的复杂,但是他确实很识时务,赶紧一溜烟跑了。

他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才不混多少年,没想到这世界已经变得这么凶残了!

君月月牵住方安虞的手,僵着脸对姬菲说,“抱歉失陪了,我得安慰一下我的小宝贝。”

说着看似淡定地拉着方安虞又回了屋子,接着把门关上,就蹲在了地上。

姬菲这才走到方安宴的旁边,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弹夹,装好了之后把枪收起来,没什么诚意地道歉,“抱歉了宝贝,我没想怎么样的,我就是看着他踢你的腰,心疼嘛。”

“来来来,”姬菲拉着方安宴,伸手扶着他的腰,掐了掐,把他又带回屋子里,“再陪我一会儿,我等会就要走了。”

方安宴没什么选择余地,跟着姬菲回了房间。

君月月拉着方安虞,一回到房间,立刻就弯腰伸手开始揉她的前胸,边揉还边说,“真是委屈你们了,最近老是让你们遭罪……”

君月月疼得嘶嘶哈哈,方安虞在她身后蹲下,有些无措,他知道君月月前胸受伤了,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办,这里又没有医药箱。

看到君月月疼得厉害,方安虞从身后伸出手,把她搂进怀里,就坐在门口的地毯上,慢慢地伸手代替了君月月,帮着她揉刚才被撞的那处。

说真的,如果是换一个人的话,这他妈就是流氓的行径,但是方安虞满脸认真,动作比君月月自己要轻柔得多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神的原因,还是她自己贱得厉害,反正方安虞揉了一会儿之后,君月月竟然觉得没那么疼了……

不疼了之后又开始忘了疼的滋味,她拿出手机输入字给方安虞看——感觉怎么样?

方安虞看了之后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向君月月,手上的动作没停,明显是没看懂。

君月月又打字——手感好吗?

方安虞顿了一下之后,这次看懂了,君月月仰着头,眼见着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正给她按揉的手停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啧啧啧啧啧……”君月月一连串的啧啧,又打字——大不大?d罩杯呢,我跟你说你捡到宝了,一般女人都没有这么大。

方安虞被电了似的,把手收回来之后,推了一下君月月的肩膀,脸红得不像样。

君月月真的是特别的稀奇,方安虞无论什么时候逗一下,都会这样面红耳赤,可是两个人才刚刚做完更亲密的事情,这有什么好脸红的?

——你脸红什么,刚才在沙发上你怎么不矜持一点。

君月月递过去之后方安虞就看,看完之后用一种很奇异的表情看了君月月一眼,然后把脸扭到了一边。

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太难得了,君月月见到他这样子就更忍不住想逗他。

——怎么了嘛,就是问问你的感想,那我问个别的吧,你觉得我刚才的蹲起做得怎么样?

方安虞看了之后,慢慢地咬住了嘴唇,伸手把君月月的手机夺过来,却没有打字,而是顺着地毯扔在了不远处,好像手机是个火炭一样。

君月月哈哈地笑起来,她一笑,前胸就又疼,但其实真的过了那个劲就不太厉害了。

不过她还是装着侧躺在地毯上,用手护着自己刚才被撞的地方,露出痛苦的表情。

然后方安虞就又上当了,他动作轻柔,没几下君月月就忍不住笑喷了,方安虞意识到自己又上当了,但是他拿君月月没有办法,最后无奈只好轻轻地搂住她,耳根红得要滴血了。

两个人没有再交流,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地毯上抱着彼此,手机扔在不远处,上面亮了几次,应该是来信息了,但是君月月根本就没有去看的**。

今天过后,她大概能够拿到一部分实权,但是距离真的接手君家,还需要一段时间,像今天这样,和方安虞这样私下见面的机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基本上不会再有了。

君月月真的不想和方安虞分开,方家限制方安虞的自由,君月月害怕他等的时间久了,就会在家里面胡思乱想。

就算她诅咒发誓,就算让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方安虞,自己一定要在得到君家之后,就重新和他在一起。

但是如果异地而处的话,她是方安虞,她或许根本就不会相信。

方安虞的内心没有任何的依仗,他家人轻视他,骗着他签了离婚协议之后又把他给关起来,他能够依靠的,就是君月月的承诺。

君月月闭着眼睛靠在方安虞的肩膀上,侧头轻轻地亲吻他的脸,“你别怕,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绝对不会放弃你。”

这些话,君月月在手机上和方安虞说了无数回,但她还是像这样,对着他的耳边又轻声地说了一遍,哪怕他根本就听不到,说给她自己听的也好。

两人这样无声依偎着,君月月又想起她曾经不屑的那一句话,如果时间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但时间不会真的停止,历离胆战心惊硬着头皮把宾客都送走之后,和君老爷子说君月月酒喝得有点多了正在包房里头睡觉。

君老爷子比较相信历离说的话,他确实也看到方家的那两个小子来了,方安宴到底在哪里弄的钱要参与投资他不知道,但是毕竟给老爷子想也想不到历离能顶着一脑袋绿光把自己的订婚对象和其他的男人弄到一块去。

所以历离这边算是含糊过去,这老爷子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历离送完了宾客,方安宴这时候也把姬菲送走了,君月月的门在被敲响的时候,这种温馨难得的时刻终于还是不得已结束。

再开门的时候,方安宴和历离隔着一段距离站在门外,两只暴龙像是被捅了的气球一样蔫了下来,先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无影无踪。

门一开,历离掐了掐眉心,“君老爷子等会儿可能会找你谈话,刚才我和他说你因为喝得有点多到房间里睡觉了。”

为了以防万一,历离必须得把刚才的情况和君月月先说一下。

君月月点了点头。

“进来说,”君月月让门口两个人进来,门关上之后几个人坐在沙发上。

方安虞跟在君月月的身后坐在了她的旁边,方安宴和历离都坐在两人的对面,方安宴看了他哥哥一眼,率先开口,沉着脸对君月月说,“这是最后一次,我带着他来见你,是他非要求着我带他来。”

方安宴说,“君悦,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你和我哥已经离婚了,你现在也重新订婚了,你现在就跟他把话说清楚,我哥傻,你别骗他了,至于他从楼上跳下来的事,你也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历离在旁边刚要张嘴,君月月抬手阻止他,自己开口,“我估计你妈是跟你说,我把你哥给甩了,还鼓动你哥跳楼对不对?”

方安宴没说话但是脸色很不好,大概是因为他实在是被姬菲折腾得太惨了,就算现在非常的生气,也根本炸不起来了,只是有些阴沉地看着君月月。

“我感觉你总得有点脑子,”君月月说,“如果是我把你哥哥给甩了,我让他滚蛋,你觉得他会求你带他来找我吗?你哥哥确实是有一点和正常人不一样,是因为他从小生活过于闭塞,对很多事情的接受能力和正常人不一样,但他不是个真的傻子。”

方安宴皱眉,君月月又继续说,“我鼓动他跳楼他就跳了?这种话你也能信,方安宴你是脑子被掏空了吗?”

君月月说,“你妈骗你的,因为我爷爷给了你们家两个小项目,这个小项目做成了之后资金会回流,你爸和你妈趁着你不在,逼着你哥哥签的离婚协议。”

“什么项目?”方安宴明显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君月月说,“我估计你妈妈就算跟你说也会说是他们靠老朋友的关系争取来的。”

“我不知道你们家把儿子卖了一次又一次到底是什么传统,”君月月说,“公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一辈子的心血就靠吸儿子的血来维持,那钱挣到手里面花得真的心安理得吗?”

“况且他们说我鼓动你哥哥跳楼,”君月月嗤笑一声,“我莫名其妙地被离婚,从休德镇连夜赶回去,你们家的大门我都进不去我是半夜翻墙想找你哥哥说说话跟他解释一下,但你妈和你爸把你哥给关起来了你知道吗?”

说到这里方安宴表情已经难看到不行,但他还没有完全相信君月月的话,毕竟那是他的爸爸妈妈。

君月月继续说,“他们把你哥哥关起来你哥哥发现我在楼下,去砸门砸不开,一着急才从楼下跳下来的……”

说到这里君月月也有点不好受,“这些事不是随便就能扭曲的你可以查,你现在管着公司,公司里面的项目你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是从君家过去的,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在撒谎。”

君月月说完之后,沉默了片刻给方安宴消化的时间,捏了捏方安虞的手,满眼都是不舍。

她用手机快速打字,不知道第几次和方安虞说——再等等我,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去接你,然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方安宴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君月月说的话和他妈妈爸爸说的实在差得太多了,方安宴回去确实得查证一下,但有一件事情不需要查。

“就算是这样,你们已经离婚了,你也订婚了,还和我哥哥这样纠缠不清真的合适吗?”方安宴说着侧头看向历离,“历总,你未婚妻和前夫纠缠不清,你不在乎?”

历离耸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方安宴,“如果摆在你面前有一个大项目,成了之后你几年不开张都能够肥吃肥喝,结婚有个人跟你说,把80%的利润都给你,她的要求不过是让你跟她假装订个婚,你同意吗?”

方安宴反应了一下迅速看向君月月,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他在商场上打拼,确实也是听说过历离的,听说过他无利不起早,也见识过他的手段和能力,如果没有绝对的利益诱惑,让他帮着说谎不太可能。

尤其是这样订婚甚至会结婚,牵涉到两家公司的事情,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可方安宴根本不敢相信,也不会相信,短暂地震惊之后,说道,“甘谭山项目合同我已经看过了,这个项目我是打算投资的,你们休想骗我!”

“合同上当然没有问题,”君月月说,“不然我怎么骗过我爷爷让他给我放权,我和历总签的是赠与合同,只要我掌权,合同就生效。”

“嗤”方安宴嗤笑,根本就不相信,把到嘴的肥肉推出去,还要巴巴地装上盘子切好片送到人家的嘴上,傻子才会这么做!

就因为喜欢他哥哥?方安宴活到这么大,只在电视剧和小说里面看到过这么疯狂的所谓爱情。

“总不会让我把合同拿给你看吧,”历离说,“我也没有这个义务给你看,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就算了,至于你哥哥……”

历离很客观地说,“他为了和人见面就能从楼上往下跳,这么极端的性格,我劝你们家还是不要拦得太狠了,要不然有什么后果谁也说不准。”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君月月怕的也就是这个,所以这话音一落,君月月抓着方安虞的手一紧,方安宴心头狠狠一跳。

正这时候,君月月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来,她对几个人做了噤声的手势,接起了电话,那边是君老爷子。

“哦,爷爷我还没睡,我刚睡醒头有点疼,”

君月月声音在接起电话的一瞬间就变得懒散,还带着点刚刚睡醒的微微哑,“嗯,喝酒喝的,没事的,历离给我拿了解酒药过来,喝完之后缓解了一点了,嗯好的,我马上过去。”

电话挂断,四个人短暂沉默了一会儿,君月月开口,从来没有用这么软的声音求过方安宴,“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大的意见,你也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你回去可以查,”

君月月说,“但是算我求你,你就算再忙的话也别忽视你哥哥,我知道你跟你爸妈不一样,你是真正关心你哥哥的,他一伤心的时候就会去屋子里的阳台那个小房间里蹲着,如果打雷下雨的话那里会积很深的水,泡在里面太凉了。”

方安宴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君月月就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手机塞给了方安虞,还把充电器一块拿给了他,在手机上打字——我没法送你了,我爷爷在找我谈话,这手机你拿着,我晚上的时候再买一个新的然后用它联系你,不要被你爸爸妈妈发现了。

方安虞拿着手机,看了君月月一眼,知道两个人必须分开了,表情特别的落寞,但是他很郑重地点头,把手机收到怀里的口袋里,还拍了拍,这才又捏了捏君月月的手。

方安宴带着方安虞走了,君月月站在酒店的窗户边上,她看底下根本看不太清楚,看不到方安虞的身形,但她能够看到车子,一直等到方安虞和方安宴的车子驶离了酒店,君月月才收回视线,靠着玻璃叹了口气。

历离待在房间里头,看着君月月这样子,把一根手指伸到假发底下挠了挠,“我去给你买个新手机吧。”

君月月看向他,“谢谢了,你是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等到我能够说了算的时候,我告诉你一件事,”

君月月看着外面的天空上,又开始细碎的闪电,声音一顿又说道,“告诉你一件比天还要大的事。”

至于相不相信,就看你自己了。

君月月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去老爷子那里,和预料中的一样,他确实是放了一些权利给自己,不过这还不够。

君月月表现得很淡定,没有不满意也没有欣喜若狂,这让君老爷子对她又满意了一些。

“月中的时候你妹妹就回来了,”君老爷子带着笑意对君月月说,“她昨天已经动完手术了,虽然她人还没醒过来但是手术非常的成功,我准备让她回这边来复健,而且订购假肢了,那边不太权威。”

君月月闻言连忙问道,“那手术成功她以后就能站起来了吗?!”

君月月的表情着急并不是作假,她也确实是为了君愉能够站起来高兴,但是让她有点心情奇异的,是男主角现在已经和其他人搞在一块儿了,她要是再站起来的话这个剧情就真的是……估计崩到作者自己都认不出了。

君老爷子提起君愉就特别的开心,但他也没有把话说死,因为这种事情他也没有办法去直接下结论,因为康复的过程是一个非常艰难与辛苦的过程,能不能够撑下来,还要看君愉是不是有这个意志力。

“不好说,还要看愉儿自己呀。”君老爷子话是这么说的,但脸上还是难掩的开心,连带着对君月月也和颜悦色起来。

“愉儿肯定行的,”君月月倒是丝毫不怀疑君愉的意志力,毕竟这剧情当中,有一段剧情君月月到现在仍旧记得很清楚,那就是女主角被绑架,但因为她是残疾所以绑匪只是拴住了她的轮椅,并没有束缚她的手脚。

君愉趁着他们睡着的时候,从被绑架的地方爬了出去,咬着牙爬了整整一夜,爬到了附近的高速路上,然后被人给救下来了。

剧情描写她当时胳膊和身上全都已经多处反复擦伤血肉模糊,但她仍旧咬牙忍着,君月月相信,她如果真的想要站起来,复健和适应假肢这一点不算什么。

君老爷子今天叫君月月来,放松一些权力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他要把君愉在这个档口接回来,他想知道君月月的真实反应。

毫无意外,君月月的反应让他特别满意,君老爷子又说,“愉儿如果回来的话,不能在这里,丘海市那边我已经联系了老朋友,有一家还不错的康复中心,月中的时候正好也要去那边去核实一下投资公司的实力情况,你和历离正好也过去。”

君月月点头,君老爷子达到目的,心满意足地把君月月打发走。

君月月回到自己房间,没过多久历离就把买好的手机和卡给了君月月。

君月月把手机装上了卡,直接一个视频弹了过去,方安虞很快接了起来,他的脸从视频中出现,背景看上去是一个酒店,两人在屏幕中看到彼此的一刻就都笑了。

方安宴就在方安虞的身后不远处,站在窗边不知道和谁打电话,君月月把视频调成小窗口,给方安虞发消息——你回家以后一定要把手机藏好了,把它调成震动,这样我一给你发消息你就知道了。

——我一定藏得好好的。

方安虞也快速回复。

君月月撅着嘴凑近视频亲了亲,又发消息过去——你的腿还没有完全好,回家之后不要经常走动,还有你手上我看着伤口也还没好全,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要老是碰水。

——我知道的,你放心。

君月月对着屏幕笑了笑,方安虞又发来消息——有一盆花开了,我记得它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开的,但是它现在开得特别漂亮,等回去的时候我把花照给你看。

君月月看了这消息之后,笑容短暂地凝滞一下,她又看向窗外,这一会儿天上又没有闪电了。

这反复无常的天气,和上一个世界末世之前一模一样,还有方安虞说的植物异常开花,这都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不过君月月也没有说什么,她和方安虞坦白一切,但是不打算把末世快要来了这件事情告诉他。

她记得那一次和方安虞说起这个的时候,告诉他自己生存的那个世界里面,人是会吃人的,当时方安虞的表情特别的震惊和恐惧。

所以君月月不打算跟他说,等到末世真的来了,那个时候她也已经把所有的物资都准备好了,方安虞可以在那基地里头待一辈子,君月月会负责出去找物资,负责和其他人一起出任务,方安虞一辈子都不用去面对恐怖。

不过想起这个,君月月又想起一个她一直都忽视的问题,也是十分致命的问题……

一想到这件事情君月月顿时就紧张起来,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慌张,这种慌张直逼她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末世会来临的时候。

她颤巍巍地深呼吸然后又吐了一口气,对着屏幕打下了一行字——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一个像电视演得大力水手那样的身材。

——不对是比那个还要夸张,比那个还要强壮个……三五倍的样子,你能接受吗?

君月月表情控制不住地开始变得凄风苦雨,看着方安虞俊秀的眉眼,简直要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如果变成了一个金刚芭比,你还会爱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君月月:如果我是一个金刚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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