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洛婵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迟长青便收回了手, 凤眸深深地望着少女, 忽然道:“若是觉得太冰了, 我想起来还有一个方法能治。”

闻言, 洛婵便好奇地问他:是什么方法?

迟长青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她,道:“那你不许动。”

洛婵犹豫着点点头,迟长青便又告诫似地道:“说好了, 待会你若动了, 便是小狗。”

洛婵顿时笑起来, 眉眼弯弯如天上的新月,烛光映入她的眼底折射出细碎的暖光,宛如万千星辰坠落, 她点点头, 又写:好。

迟长青的手指按在她的肩上,然后俯身朝她靠近了些,很近很近,洛婵甚至能在他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幽暗如浩瀚深海,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不知怎么,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 如擂鼓一般。

下一刻,迟长青便低下头去,他的发丝蹭过洛婵的下巴处, 凉凉的,还有些痒,紧跟着,脖颈的皮肤传来了温热的感觉,湿润柔软,像是有什么轻轻划过,洛婵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脑子顿时轰地一下,连思考也无法进行了。

她霎时间僵在了原地,感受着那温热的舌尖划过脖颈处的肌肤,滚烫无比,令她整个人都忍不住战栗起来,洛婵下意识往后退开,脊背靠在了床头的横栏上,岂料迟长青立即一手撑住床栏,倾身跟过来,双臂收拢,将她整个圈在了怀中,嗓音里带着几分低哑:“想做小狗么?洛小狗,嗯?”

尾音微微上扬,还带着几分笑意,酥酥麻麻,直往洛婵的耳朵里钻,她的脸羞得通红,想再退,却又无处可退,只好求饶似地看向迟长青,幽黑澄澈的眸子带着几分水意,湿漉漉的,惹人怜惜,迟长青的眼神瞬间就暗了下来,烛光映得里面像是燃起了一簇火,要将怀中的少女吞没。

她越是这样看他,他就越想对她做点什么,这么柔软,脆弱,怯生生的,就像一朵未开的花,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揉碎,藏起来,藏进心腔里,与他的血肉融合生长在一处,再也不分开,不让任何人发现。

迟长青清瘦有力的手臂一点点将洛婵圈紧,宛如藤蔓一般死死缠住,让她无处可逃,他略略靠过去,在她耳畔呢喃:“你刚刚答应了不动的,乖啊。”

声音轻柔得宛如引诱,洛婵迟疑了一瞬,他便低下头去,薄唇蹭过她赤|裸的肌肤,灼热的气息在耳侧吹拂而过,引来一阵不由自主的战栗,温热湿润的舌尖舐过,极尽温柔,洛婵竟然开始轻轻颤抖起来,她觉得自己像是要被面前的男人一口一口吃下去了。

她这样单纯,未曾经过人事,也不知迟长青这是在做什么,若是在出嫁之前有人教导过她,这些都是夫妻之间很寻常的亲密,或许她的反应不会如此大,但眼下根本无人教她。

迟长青的亲吻滚烫无比,落在颈侧的肌肤上,令洛婵惊慌失措,本能地觉得十分羞耻,既是害怕又是紧张,但因为之前迟长青的话,又半点都不敢动,如此激烈的情绪积累到了极点处,无处排解,她的鼻子一酸,眼泪竟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少女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但是迟长青却发觉了,他的动作倏然停下,半晌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直起身来,伸手替她将月白的小衣拉好,抬眼望去,果然看见小哑巴眼泪汪汪的,黛眉微微蹙起,委委屈屈,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欺负,迟长青眼中的火一下子就熄灭了,就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似的,脑子登时就清醒了大半。

他心中浮现几许懊恼,我怎么能欺负她呢?她还什么都不懂。

迟长青轻轻摸了摸少女的发,洛婵不知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迟长青立即收回了手,眼中的光彻底暗下去,他低声道:“好了,你睡觉吧。”

他说着,把里侧的被子拉开,示意她躺进去,洛婵如蒙大赦,迟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乖乖躺了下去,迟长青替她把被角掖好,起身出去了。

月光清冷,银辉满地,习习夜风自院子里吹拂而过,下午才种下的桃树依旧盛放着,散发出馥郁的香气,一片淡粉色的桃花瓣悠悠飘下来,落在雪亮的剑锋上,月光映寒芒,锐不可挡,而那一抹花瓣便成了这刀锋剑影中的最后一点温柔。

迟长青收剑入鞘,那桃花瓣又轻飘飘地飞起来,落入他的掌心,他低头看了许久,将它送入口中,依旧柔软清甜,然而余味中却又透着几分涩意来。

他面无表情地想,看来晚上的桃花瓣味道和白天的还不一样。

大将军在桃树下站了半天,最后把剑挂回墙上,转身去打凉水沐浴了。

……

次日。

洛婵凑在桃树下仰起头看,发觉有些花瓣都蔫了,被风一吹就簌簌落下来,满枝的花苞也瘪了好几个,一看就不正常,正在她研究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迟长青挑了一担水进来,见洛婵已经起了,目光微微一顿,然后进了灶屋。

紧接着里面传来了倒水的哗哗声,不多时,迟长青出来了,对洛婵道:“饿了么?”

洛婵摇摇头,招手示意他过来,迟长青到了近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却见毫无异样,便知小哑巴把昨天的事情抛在脑后了,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问道:“怎么了?”

洛婵指了指那蔫巴巴的桃花,拉过他的手写:好像枯了。

迟长青定睛一看,果然是这样,不少桃花的花瓣边缘都开始微微卷曲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他轻咳一声,道:“没事,这是正常的。”

待看见小哑巴满面迷茫,他继续面不改色地扯谎道:“桃树刚刚换个地方种下,有些累了,又觉得渴,这才会没精神,不是枯萎。”

洛婵信以为真,又问:那现在怎么办?

迟长青沉默片刻,道:“你多给它浇浇水,它就会好了。”

闻言,洛婵果然答应下来,转身去灶屋打水了,迟长青轻舒了一口气,心里琢磨着,若真是枯死了,要不要再悄悄重新去山里挖一株来?

用过早饭之后,迟长青对洛婵道:“昨天地里的事情还没做完,我等会还要去下地,你在家里,自己小心些,不要乱走。”    

洛婵一怔,急急地问他:我不去吗?

迟长青解释道:“今日天气不好,没有太阳,恐怕要下雨,再说了,昨天是我思虑不周,山里多蚊虫,你身上被咬的地方还没好,不能再去了。”

一说起这个,洛婵顿时就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情,她如玉的脸颊上一点点泛起绯色,呐呐地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迟长青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将洗好的碗一只只放回碗橱,道:“我出去之后,你在家里乖乖的,不许闯祸,也不许碰灶台,听见了吗?”

洛婵乖巧点头,在他手心里写:知道了。

迟长青叮嘱再三,这才带着一袋豆种子和锄头走了,院子里又剩下洛婵一个人,迟长青走时特意把摇椅从屋子里搬了出来,放到桃树下,此时桃花被风吹落,飘飘悠悠地洒在了椅子上,洛婵仔细将它们一瓣一瓣收起来,打水洗干净,又拿来一个浅口的碟子,把花瓣摊开,放到通风的檐下晾着,准备晒干之后拿来做香囊。

她在摇椅上躺了一会儿,听远处传来啾啾鸟鸣,有黑翅白肚的燕子飞来飞去,落在屋檐的房梁上,嘴里还衔着湿泥,蹦蹦跳跳地筑巢,洛婵起初觉得十分有趣,过了一会儿燕子又飞走了,她便又觉得无聊起来。

正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犬吠声,洛婵好奇地起身出门,只见门前的河边,临水有一株老杏树,一名妇人正在树下洗衣裳,一只小小的黄狗正绕着她来回转悠。

那妇人她认识,就是满贵叔的媳妇,之前还给他们做过一回饭,此时她手里拿着捣衣槌一下一下地捶着,洛婵看了一会,忽然想起来什么,回身进了屋里,从床下拖出来一大盆衣裳,都是这两日换下来的,还没洗。

洛婵抱起那个木盆出了屋子,在院子的门口悄悄观察了半天,等那妇人终于洗好了衣裳,招呼一声,小黄狗便蹦蹦跶跶地跟着她走了。

洛婵这才抱着木盆去了河边,过了桥,又飞快地到了老杏树下,河边有一大块平整的青石,干干净净的,大概是村民们备着洗东西的,洛婵拿起一件衣裳浸了河水,开始认真搓洗起来。

因着涂了药的缘故,她手上烫出来的水泡已经消了下去,只是还有些疼,不敢用力,搓得也慢,没洗一会儿,手就红了,正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了一声狗叫,洛婵冷不丁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只见一只小黄狗正摇着尾巴站在路边,乌溜溜的小眼睛瞅着她,一个妇人声音遥遥传来:“地瓜,回来,别掉河里了。”

那小黄狗非但不肯走,反而朝洛婵这边蹦跶着奔过来了,在她脚边撒欢似地汪汪叫,洛婵颇有些手足无措,见它还要来试图舔自己的手,大吃一惊,手一抖,一件小衣就顺着河水漂远了,沉沉浮浮,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洛婵:……

作者有话要说:  洛小婵: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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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被废前一天跟暴君互穿了》

文案:  阮梅兮入宫为后三年,不受帝王宠爱,阖宫上下都知道,皇上心里有个藏了多年的白月光。

岂料阮梅兮一朝醒来,发现自己突然换了个躯壳,不仅穿着龙袍,还成了个下面带把的,她竟然变成了当朝天子!

就在阮梅兮处于震惊之中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份废后的诏书,理由是皇后三年无所出。

贴身太监谄媚道:奴才这就去宣读诏书。

话音未落,寝宫大门轰然撞开,所有人都看见满面怒火的皇后出现在门口,目光定在阮梅兮手里的诏书上。

阮梅兮默然片刻,扬了扬诏书,忽然笑了:皇后,来生孩子啊。

假皇后真天子萧彧:……

假皇后萧彧被迫开始了宫斗之路,做皇后有什么难的?他的后宫省心得很,贤妃善解人意,德妃知书达理,淑妃清冷如莲,贵妃直爽单纯。

然而第一天,贤妃:娘娘看起来睡得不好,莫非是因为皇上未曾宠幸的缘故?

德妃:娘娘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否则老得快啊。

淑妃:皇上不喜欢娘娘,娘娘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早早退位让贤得好。

贵妃:听说皇上要废娘娘的中宫之位了,诏书都写好了。

萧彧大怒:放屁!

萧彧确实有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眼中再无他人,为此甚至冷落了后宫,然而时隔多年,他才发现,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白月光竟然就在他的身边。

双洁1V1,男主不是好东西,后宫众妃问就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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