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见到皇上,一怔,随即连忙疾步走近,微微一福:“嫔妾给皇上请安。”心里倒是有些纳闷的,这皇上怎地这个时辰会出现在这里?倒是奇怪了。腊月还真是明白过来,不是什么事儿都能让自己猜中,

也有看不明白的时候啊。看吧,化工上的出现就让她比较吃惊了。

而且,皇上的如此的讳莫如深,更是让她心里几多想法。

见她这瞬间变幻的表情,景帝的眼神再次暗了暗,从他的角度恰能看见她的发窝儿,这小妮子,是不是也不若平日里表现的那般呢?

看起来那般单纯的一个小妮子,好像也不是如同外表那般无害。瞅瞅那亮晶晶探究的大眼睛,说她单纯的什么都不知晓,如往日一样。皇上真心觉得,如果自己这么想,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了。

不过,这丫头如此又是为了什么呢?

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景帝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就这般的打量着她。

她微红的眼眶,那含在眼眶里的泪珠儿,看的让人一阵激荡。

“这般瞪着大眼盯着朕看?莫不是要勾搭于朕?”景帝调笑。仿若没有发现她的反常,其实恰是这样才是最有意思。如若一切都摊在台面上,倒是也无聊呢!

景帝扶起她,却不顾礼数的顺势揽上了她的腰肢,这是往日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儿。腊月连忙打起精神。

“皇上是嫔妾的天,也是嫔妾的良人,自然是谈不上什么勾搭不勾搭的。臣妾自然最是心悦于您……”腊月声音轻轻的,给人十分柔和的感觉。这又与往常有几分不同了。

如若总是千篇一律,倒是也不能让人一直喜欢,总是有些细微的小变化。大抵才会更加让皇上喜欢吧。

喜新厌旧是每一个男人的特性。便是腊月从来没有过其他人,但是在宫中那么久了,前世今生,她如何不明白呢?

怕是没有人比她更加明白了吧。

腊月惯是个会哄人的,那讨喜的话可不是立时就来,虽然心里未见得真的这么想的,但是行为上倒是装的厉害。

听她这么说。某人心喜,而这某人,正是景帝。景帝听罢大笑,交代身边的来喜:“今晚在听雨阁用晚膳。”之后靠着她的耳边,声音略低的吹气:“既然月儿这般的会讨好于朕,那朕怎能辜负了美人的一番心思?”揽着腊月回到听雨阁,众人见主子出门

送人,回来竟是带了皇上,都是奇怪,不过奇怪之余心里也是高兴,跟着一个受宠的主子总好过跟着一个不被皇上怜爱之人更好。

在宫里,谁人不明白受宠意味着什么。主子好,他们奴婢才好,跟着这样的主子,他们将来的日子也好过,一路也才能体体面面的走到最后,这是他们进宫第一天就知道的事实。

此时的室内窗户微开,竟也有几分凉意。

腊月这人有个习惯,总是喜欢开窗,即便是冬日也是如此,锦心拘不住主子,只好在她不在的时候开一会儿,或者是在中午日头足的时候如此,放放室内的空气。自从有了上次香料下毒之事,腊月这听雨阁就极少使用香料了,旁人以为淳婉容是心有余悸,却不晓得,这腊月本就并不十分喜欢香料,但是在宫里有些事儿还是要和大家保持一致的好,初时便不同难免

惹人侧目,也正巧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她便欣然的不用起来。

没办法啊,她是被吓到了,心有余悸,不用才是“正常”呢!

一进内室感到一阵凉风,景帝有些不悦。

“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如此寒冷的天气竟然将窗户打开,嫌你们主子身体太好了不是?”月儿身子本来就有几分弱,哪能如此慢待?这些宫女真是太不懂事儿了。

锦心与杏儿连忙跪下。

腊月连忙拉扯他的衣袖:“皇上莫要怪罪她们,这是我吩咐的。”“哦?”景帝将视线调回腊月身上。

“我喜爱外面那清新的味道,她们也是知晓天凉,看我不在才开窗的。”景帝点头,道了一句起身,两个宫女连忙起身,锦心将窗户关好。“你呀,性子也是跳脱了些,不管如何喜欢,现在都是冬日,而今年又比往年更是寒冷了几分,怎地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若是病了,又要将自己藏了起来,这般不是让朕难受么?既然朕是你的天,那你便

要好好的听朕的话,切不可乱来。凡事要多考量,也要多拘着一些自己跳脱的性子。知道了么?”端看他今日的模样儿,倒是真像是一个有情人,可腊月心里却是知晓的,事实并非如此。

她娇笑:“我哪有那般虚弱。”“你还敢顶嘴?”皇帝挑眉。

腊月连忙笑眯眯的言道:“臣妾不敢的。还望皇上恕罪。”拨弄她的发丝,景帝看着身材娇笑的她,又见她已不复之前那份脆弱与伤心。

先前她还是那般模样儿转眼竟是又变了,真是让人看不透。

是的,看不透,皇上不明白,这么一个本就该单纯的女孩子,小小年纪的她,该是最容易看透的,可是她做的事儿,她说的话,却真的让人不甚了解。仿佛,她就是一个谜!

挥手将众人撵了下去,景帝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腊月失笑。

歪头不解状问:“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景帝照着她的臀部就是一下。

腊月嘟唇倚在他的身上:“皇上这点可不好啊,想要什么都不直接说。”见她竟然还挑衅自己,景帝忍不住笑了出来:“是么,朕不说你不懂?”小姑娘理所当然的点头。见她如此,景帝更觉高兴:“既然不懂,那朕总要身体力行些才好。”腊月一本正经的看着皇上,脸蛋儿红红:“皇上怎能如此。实在是太不成熟体统了,这大白天的。”景帝见她这般做派嗤笑:“太阳已经下山了。再说了,朕也没说什么啊?月儿想什么呢?哦……朕知道了,月儿必然是想歪了……”景帝的那声长长的“哦……”让腊月红了脸,十分的不好意思。明明他就是那个意思,如今倒是要妆模作样起来,这

是个坏东西。

“我才没有想歪。皇上最是会欺负我了。唉,年纪小就是这点不好。总是要被人家欺负。我好伤心的说……”景帝看她如此惺惺作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能整。”腊月一脸的“我很无辜”言道:“皇上说什么呢?我本就是十分的委屈啊!明明是您不成体统,到头来,一切竟是都是臣妾的不是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人家喜欢你呢?便该是处

处为您分忧的。”“你倒是个会狡辩了,还委屈、分忧,你哪里做过这些啊!”景帝乐不可支,哎呦喂,还不成体统,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是搞笑啊!

腊月瞪大了眼:“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呜。”景帝哈哈大笑。

待在外室的丫鬟挺室内一片欢声笑语,彼此对视微笑。

……这厢皇上与腊月颇为开怀,而另外一边,沈家的马车则是缓缓出了宫,往沈家而去。林氏坐在车里看着沉思的老夫人,言道:“母亲。这月儿在宫中过得极好,您且不用担心呢!”老夫人看向了林氏,微笑点头:“腊月这丫头自大病一场之后都是也聪慧了起来,当然,进宫之前那番教导也是

极有用处的。许久之前我便说过,宫中不比家里,凡事由不得咱们,看来,这丫头是真的听进去了,也将一切处理的很好。”“腊月那般聪明,必然会是如此的。”林氏还是挺高兴的。“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许多时候许多事儿,万不是仅我们看到的一般。我们不能求着腊月多为我们谋划什么。只消大家都是安安全全,平平安安,那么一切都是最好。月儿是真的长大了。”“媳妇儿明白的

。家里众人我会仔细拘着,万不会让咱们家人牵连了腊月。”许多事情,相辅相成。互相左右。沈家好,腊月才会好,而腊月好了,沈家如何还不愁平步青云?老夫人点头,看林氏,又看一旁瞪大了眼的沈一一,言道:“你们都记得,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能过于嚣张。如今月丫头不过是个宫嫔,就算他朝她有了更加显赫的前程,我们也要谨小慎微,不要忘了宋

贤妃的前车之鉴。”“我们知道了。”老夫人这话的意思很显然,她竟是料定,沈腊月会更上一层楼。

其实仔细想想又如何不是呢?这般清明聪慧又十分有分寸的一个姑娘,如何就不能更好?

说到底,皇上也是一个男人罢了。他不是神仙。不可能钻到每个人的肚子里看大家想了什么。他看到的,是大家想让他看到的。或许也有不想被他看到的显露出来,但是那便要看这个人的德行了,许是会更好,许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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