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福德在座位上搅着塑料杯里的饮料。727型客机公共信息系统里传出空姐的声音:“克劳福德乘客?”

在他从他的过道边上的座位上摇摇手的时候,空姐向机尾走去到他身边,“克劳福德先生,请您去驾驶舱可以吗?”

克劳福德去了四分钟。他回来溜进格雷厄姆旁边的座位上。

“‘牙仙’今天去了纽约。”

格雷厄姆皱了皱眉,牙齿咬得咯咯响。

“没有。他只不过在布鲁克林博物馆里轻轻敲了几下几个女人的后脑勺,而且,你信吗?他吃了一张画。”

“吃了?”

“吃下去了。在他们发现他吃了什么以后,纽约警方的艺术分管处迅速赶到现场。他们在塑料出入证上搞到两个指纹,刚刚给普赖斯发了过去。普赖斯把它们放在镜头前,他像中了奖一样:虽然没查到身份,可是和从利兹家小孩的眼睑上发现的大拇指指纹完全相同。”

“纽约。”格雷厄姆说。

“去纽约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他只是今天在纽约,他还是可以在盖茨威工作的。要是确实如此,那他今天没上班,倒让我们更容易些。”

“他吃了什么?”

“一幅叫《红色巨龙与披着阳光的女人》的画,据说是威廉·布莱克的。”

“那些女人怎么样了?”

“他对短棍可是情有独钟。年轻的刚刚被送到医院观察,年老的被缝了四针,轻微脑震荡。”

“她们能给出一些描述吗?”

“年轻的可以。说他很沉默,嗓音嘶哑,黑胡子,黑头发——我认为是戴了假发。门卫的描述也一样。年老的女士说她什么都记不清了,他穿兔子皮都有可能。”

“可是他没杀任何人。”

“是很奇怪,”克劳福德说,“他要是把她们都干掉的话对他更有利——他本可以为逃离现场争取到更多一点时间,而且可以少一两个对他的描述。行为科学部给在医院的布隆打了电话。你知道他说什么吗?布隆说他也许想洗手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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