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事情发展的节奏是这样的——

第一步,二号楼的犯人们都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老老实实的搞大扫除,真是难为他们了。

第二步,更加难为他们的是,当他们将地板擦得光可鉴人的时候,忽然从外面踩进来了一双沾满了凝土加融雪加枯枝烂叶等系一列不明物体的军靴。

第三步,某蹲在地上、猫着老腰一年到头从来没此时此刻那么辛苦、正埋头苦擦地板的高层犯人猛地一愣,面对自己被无情蹂躏的劳动成果,他简直不敢相信有什么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于是他下意识抬起手,十分愤怒地啪一下一拳推开了自己身边的桶,在桶的水泼洒了一地并且飞溅到了来人的鞋子上这样丰富的背景音中,他猛地抬起头,愤怒得双眼发红。

第四步,那个糟蹋了他劳动成果的人脚一顿,低下头来,疑惑地问:“怎么了?埃尔加。”

*第四步备注:放眼整个绝翅馆,敢直呼二号楼二十九层大高层“华罗德埃尔加”此人大名的,只有一个人。

第五步,于是埃尔加张了张嘴,老老实实地将自己一巴掌甩开的桶捡了回来,然后老老实实地摇摇头:“手滑而已,老大,你居然回来了?”

第六步是雷切列行公事地微微一笑。

第七步是雷切转身离开。

第八步是全体被安排擦地板的二号楼犯人在红发男人转身的那一刻,集体看见了挂在他脖子上的那双又白又嫩的猪爪子,以及青蛙似的夹在他腰上的白花花的大腿——又以及松松垮垮挂在雷切腰间,那令人难以直视的、此时正迎风飘荡的腰带。

最后,以二号楼众犯人的羞耻度下限跌破一地作为完美终结。

手持抹布的犯人A:“这是雷切老大送给我们的圣诞礼物?”

手持桶的犯人B:“现场□?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的良心大回馈么?”

偷懒划水中的犯人C:“好评。”

“雷切忽然携带不明物体出现在大扫除现场,衣衫不整双双离去”事件最终传到三号楼,三号楼的众犯人的反应是喜闻乐见以及大快人心,因为除了MT之外,大庭广众之下秀下限的王权者终于又多了一个,于是在众人哈哈哈哈哈的时候,三号楼的三层走廊,从角落里传来了大板牙的大嗓门——

“你们谁看见我们家阮向远了?”

老神棍:“没有。”

技术宅:“没有。”

睡神:“……没有。”

阮向远的众室友:“………………………………”

面面相觑,长达十秒的沉默之后,在众人哈哈哈哈的背景音中,阮向远的室友们集体呵呵呵呵了。

现在让我们将镜头转回二号楼。

在蠢主人目不转睛大步流星地跟米拉擦肩而过的时候,阮向远是爽的。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爽完之后,他遭到了如此惊天巨雷的报应——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显然今天智商欠费的蠢主人就这样以同样的姿态,目不转睛大步流星地,在走廊上跟二号楼众犯人一一擦肩而过。

“紧张什么,快被你夹断了。”在走进王权者电梯的时候,雷切还辣气壮地指责,“盖得好好的,头发丝都看不见,谁知道你是谁。”

周围终于没有人了,于是阮向远猛地一下窜了起来,他用力掀开盖在自己脑袋上的外套,哪怕再没脸没皮此时此刻也是脸涨得通红和猴屁股似的:“等雷伊斯那个大嗓门嚷嚷着名的时候,全体三号楼的人就会知道老子离奇失踪了,然后不到晚餐时间,全体绝翅馆的犯人都会知道老子在正确的时间没有出现在正确的场合,而在某个不正确的时间你雷切的怀里扛着一个不正确的人。”

“然后呢?”雷切挑眉。

“然后明天你就等着被采访跟三号楼的底层勾肩搭背是什么心态吧。”阮向远面无表情地,“我会告诉他们‘因为真爱’,你最好选个其他的答案以免重复。”

雷切停顿了下。

因为他不知道这个所谓“因为真爱”是阮向远认真地在这件事还是开玩笑的——但是在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男人决定不再对这个问题进行深究,他只是突然伸出大手,将面前这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塞回了披风里——

“没人有胆子来问我这种事,你多虑了。”男人的嗓音听上去十分淡漠,“藏好,电梯也是透明的。”

阮向远用了三秒犹豫,第四秒老老实实藏回了衣服里。

电梯到达三十一层,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阮向远发现至少从走廊来看这里和他当初离开的时候一样,当雷切抱着他从电梯门里走出来踏上走廊的地毯,男人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缩在他怀中的黑发年轻人顿了顿,周围熟悉的空气以及满满的雷切身上的专属气息让他整个人都坏掉了——

铺天盖地的重回故土的感慨以及强烈的归属感。

此时的阮向远只想从男人的怀中蹦跶下来,一路狂奔进那个他所熟悉的地方——

茶几上的饼干盒,里面专门空运来的新鲜曲奇很美味。

木头架子上的金鱼缸,金鱼缸里的黑是曾经从他嘴巴里九死一生过的黑色金鱼。

雷切的床边有他专属的软垫,和蠢主人赌气的时候他都会缩成一团睡在那里,第二天早上睁开眼会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床上。

书架上曾经让他心心念念的报纸们。

书架旁边晒太阳专用的飘窗。

当雷切转过身去锁电梯的大门开启闲人勿扰模式时候,阮向远的脸放在男人的颈窝里,当他他转了个方向抬起头,在那一瞬间,黑发年轻人抱在男人脖子上的双手倏然收紧,黑色的瞳眸微微收缩——

阮向远一眼就看见了在走廊的尽头有一只粉红的狗食盆正靠着墙,安安静静地放在雷切的牢房门旁边处。

和粉红色的狗盆紧紧挨着的是一架金属的犬类专用厕所。

它们都好好地摆在那里,不用走进也能猜到,此时此刻的它们大概就好像是天天在使用中时候一样,一尘不染的。

阮向远张了张嘴,却发现此时此刻他好像失去了自己的声带,失去了所有表达的能力,他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脖子,像个白痴一样地瞪着那两样他熟悉的东西——曾经他以为雷切早就应该丢掉的东西。

直到雷切的大手落在他的头上,就像是安抚宠物似的拍了拍,阮向远再一次随着男人的转身被强制性地移开了视线,紧接着,他的背被死死地抵在冰冷的走廊墙面上,下颚被人捏住微微往上挑起,阮向远抬头,对视上红发男人那双湛蓝色的瞳眸,此时这双漂亮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在看什么?”雷切显得有些莫名,“一副要被欺负得哭出来的蠢样。”

“……老子才是要被你蠢哭。”

低低地嘟囔着,就像是鸵鸟似的阮向远低下头,他的手还死死地抱着雷切的脖子,与此同时,他感觉到雷切的手从他的下颚拿开,撑住了他背后的墙,男人一手轻轻揽着他的腰,就这样开始重新新一轮的抽动,起初是轻微而缓慢的,那粗.大的坚.硬部位幅度地浅浅退出又缓慢地重新进入,微妙的摩擦感令人止不住地起了浑身鸡皮疙瘩——

未知的瘙痒仿佛从脚趾开始一路传到心脏。

而后是一次毫无征兆的重重撞击,阮向远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骨骼撞击到背后的墙上发出的磕擦轻响,雷切放开了他的腰部,此时此刻阮向远完全失去了支撑,只能靠着下.体跟男人链接的唯一部分作为身体的全部承重——

这让的深度注意让人每一根汗毛都树立起来唱国歌。

“这样舒服么?”男人的声音略带笑意的嗓音,低沉因为沾染**而显得有些沙哑,当他用这样的语调话的时候,任何一个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二号楼的非人类王权者——

“还是需要更加用力一些?”

“唔……放、放屁!”

从鼻腔深处发出一声嗤笑,就好像是对黑发年轻人此时此刻嘴硬的惩罚,接下来的撞击一次次地变得更加用力,淫.靡的液体从两人连接的地方溢出飞溅甚至弄湿了雷切的裤子——

无意间抬起头,黑发年轻人却为眼前的一幕惊得微微睁大眼,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在自己的双眼中不断放大的俊脸,而雷切从始至终都保持一副非常认真的模样,仿佛刚才话的时候,话语中带着的戏谑和温和都只是阮向远自己一个人产生的错觉。

男人的薄唇显得有些冰凉,舌尖灵活得就像是一条蛇,他轻而易举地用粗暴的气势一举攻入,哪怕是在接吻的过程中,红发男人始终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他用不容拒绝的强势侵入阮向远的口腔,空气中响起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唇舌纠缠的声音,粗重的喘息……

未来得及吞咽的唾液从唇角无声地流下,因为靠得太近,此时此刻,阮向远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被雷切身上带着的特殊气息满满地包围着……

阮向远从来不觉得,雷切这种有洁癖的人会有在跟人打.炮的时候顺便接吻的爱好。

然而,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他的臀.部被高高地抬起,巨大的器/官由下而上地重重贯/穿,黑发年轻人的身体因为强烈的撞击而弓起——

“啊……呜呜……”

止不住的呻.吟从双方唇舌交替的空隙间溢出,伴随着男人的一个重重的挺身,阮向远微微眯起眼,平日里那双明亮的黑色瞳眸此时此刻变得有些涣散而迷茫,此时此刻,他感觉到了雷切前所未有的强烈存在感,当灼热的液体宣泄在他的体/内,他甚至感觉到了那粗.大的东西在自己的体/内突突地跳动着……

微微扬起下颚,余光再一次不心撇见了角落里那颜色完全和周围的华丽形成强烈违和的粉色狗盆——

与此同时,他忽然感觉到,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拢上他的下/体——

“哭什么,又没不让你射。”

作者有话要:=V=今晚第二更晚哈……十一半这样……容我先去打个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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