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一片暗沉,深处隐约可见闪烁的火焰,握住女孩纤细腰线的大掌滚烫,那烫意似乎透过睡衣的布料烧进皮肤,又从皮肤蔓延至全身。

她的眼异常明亮,皮肤是醉人般的红。

“曲今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曲今昔松开他的衣领,经过她刚才那么一抓,睡衣领口成功散开,她眼睛提溜瞟了过去,一只手还不安分地伸了进去。

沈听没动,任由她胡作非为,深邃的眼眸中有一抹挣扎。

她醉了。

要君子。

君子。

君子。

……

曲今昔的手一路向下,嘴里嘟囔:“早就想摸一下这个腹肌,馋死我了。”

这话在她清醒的时候,给她一千个胆子她也不敢说。

房间里安静,她的嘟囔虽然不怎么清楚,可沈听离得近,仍旧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倒不知,她一直馋他的身体。

平时怕他怕得要死,从来不知道原来她心里是这样想的。

沈听心中一动,干脆不急着动作,戳了戳她红润的脸蛋,低声问:“为什么要怕我?”

“怕你?我不怕啊。”曲今昔捏了捏他硬帮帮的肌肉,露出傻傻的笑,“你不是讨厌我吗,而且我们结婚,也是爷爷逼迫你的,你又是我监护人,我不得对你小心翼翼一点嘛。万一惹恼你,我变身的时候没人照顾,那我岂不是很惨,说不定就翘辫子了呢。”

原来是这样。

沈听微怔。

过了几秒,他忍住腹部传来的痒意和那只手不安分地撩拨,声音越发温柔:“你原来不是这样。”

“原来……”曲今昔手中动作停下,十分心虚,“你可以当成不是我。”

沈听神色不明地听着,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问,而是换了个问题:“你和宿向笛什么时候认识的?”

“就那次慈善晚会。”曲今昔歪着头想了想,说,“他人特别好,又帅又阳光……嘶。”

当着他的面夸别的男人?

沈听握住她腰的手一紧,曲今昔吃痛,沈听只好控制自己的手,犹豫两秒,到底问了出来:“我和他比起来,你喜欢谁?”

“……”

曲今昔没有回答。

沈听脸黑了一半,但还是耐着性子循循善诱:“很难回答?嗯?”

“不是。”曲今昔摇了摇头。

沈听低头靠近她耳边:“你喜欢宿向笛?”

“当然不。”曲念昔鼓嘴,“我把他当朋友。”

你把他当朋友,他可不一定。

沈听想起宿向笛和曲今昔相处的画面,嘴角轻抿,旋即他压低声音,又问:“不喜欢他,那就是喜欢我了?”

曲今昔:“……”

她咬着红唇,抬眸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手上动作不停,但某根神经依旧绷着她,让她的手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敢在原地磨蹭。

男人将她锁在自己怀中,逼着她回答这个问题。

“那你呢?”曲今昔被逼急了,“干嘛要亲我!亲完为什么要送我名牌包包!还说包包是桑桑选的,桑桑在微信上跟我说了,明明是你亲自给我选的。”

“知不知道你的行为非常非常非常不好!”她大声控诉,也顾不上男色了,一气之下就想撒手后退。

奈何被大手禁锢着动不了,干脆气呼呼地瞪着他。

沈听辩解:“明明是你先诱惑我。”

“???”曲今昔反手指向自己,“我什么时候诱惑你了。”

沈听挑眉:“现在不就是?”

曲今昔眨了眨眼睛,过了好几秒才找到反驳的话:“你长得帅,身材又好,我是一个成熟女人,当然对你有某种冲动啦。”

话落,某个男人的脸彻底黑了下去。

“很好。”

这个女人成功把他的火挑了起来,沈听拦腰将她一抱,直接扔上床,自己压了上去。

曲今昔本来头就晕,被这么一扔,头更晕了。

她愣愣看着眼前这张神颜,空气中的气息变得粘稠,凭本能动作,抬手揽住他的脖颈,目光下移,落在男人性感柔软的薄唇上。

然后,轻轻将唇印上了上去。

接着她像偷吃的小孩那样嘻嘻笑了起来,眼眼弯成月牙:“甜的。”

沈听定定看着她,眼中情绪剧烈翻涌,而后起身拉上窗帘,按灭灯光,曲今昔刚说“好黑,不要关……”,她的话便被炙热的唇舌封了回去。

有那么一瞬间曲今昔清醒过来。

痛的。

不确定哪里痛,就觉得哪哪都痛。

痛完之后又有点酸酸的、胀胀的,说不清到底什么感觉。

然后就被更激烈的动作激得头更晕,无法聚集自己的心思,最后意识昏昏沉沉地消散。

结束之后,沈听穿上衣服,去浴室接水给睡过去的曲今昔仔细清理身体,他低头深深看着女孩香甜的睡颜,片刻后在她眉心印下一吻,随后将她揽在怀里睡了过去。

身心满足的沈大佬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到怀里人醒过来,他也不知道。

曲今昔醒来后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

第一,她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

第二,腰上有只手扣着她。

第三,浑身都痛,尤其是腿。

第四,昨晚发生的事慢慢在脑海里复苏。

曲今昔:“……”

她万万没想到酒后乱性这四个字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还是她主动!

曲今昔死死咬着唇,浑身烫了起来,心跳咚咚加速。她把沈听睡了。

她居然真的睡了沈听!

曲今昔一点一点挪开沈听的手,万幸这个动作没有让他醒来。

她看到另一张床上整整齐齐放着她的睡衣,不用说肯定是沈听做的。

曲今昔缓缓蹭了过去,简单的动令她倒吸口气,身体各处传来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她忍着这股不适把衣服穿好,回头看沈听,他眉目舒懒地躺在床上,嘴角噙着淡淡笑意,身前睡衣敞开,可以看到有好几处抓痕。

“……”

曲今昔抬起自己的手,头皮发麻地咽了咽喉咙。

沈听的手动了动,以为他要醒的曲今昔魂都差点吓飞,却见他只是动了动,并没有醒,一颗心猛地落回原地。

不行不行,曲今昔脑子嗡嗡作响,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下这种情况,于是她做了这辈子胆子最大的事――裹上衣服跑了。

想想就这样跑了,好像有点不太道德,曲今昔便就着房间的笔和纸留了张字条。

接着她直接打车到村子所在的镇口,到这里后出租车不能开,曲今昔给了钱,慢悠悠循着原主的记忆朝村子里走去。

沈听做了个梦,具体内容忘了,过程比较愉悦,以至于睁开眼睛时他嘴角是上扬的。

很快,上扬的弧度僵住。

怀里是空的。

他坐了起来,轻轻揉了揉眉心,目光一扫,看到了字条,上面写着绢秀的字迹――沈先生,桃云村比较偏僻,路途辛苦,您会不习惯,扫墓我一个人就行。

沈听:“……”

他面无表情地将留言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很好,睡了他不说,第二天还逃了。

沈听深吸口气,拿出手机拨打曲今昔电话,毫无疑问,电话里传来冰冷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这是意料中的事,沈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退房后准备赶往桃云村。

走出酒店大门,迎面走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气质儒雅,戴着眼镜,即将擦身而过之际,对方停下脚步:“沈听?”

“陆教授。”沈听认出对方。

这位陆教授便是伍立秋带过的第一位女艺人梁姗的丈夫。

――二十多年前,梁姗红遍全球,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拿奖无数,却在事业鼎盛时期突然退出娱乐圈,嫁给一位平凡的大学教授,令无数人叹息。

沈听刚出道的时候伍立秋带他,有次在伍立秋的生日会上,见到了前来祝贺的梁姗和陆教授。

后来伍立秋经常请梁姗有空教教沈听,一来二去,沈听和梁姗之间不太熟,倒是和陆教授更熟一些。

“真的是你,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陆教授温和地笑起来,“来这里拍戏吗?”

“办一些私事。”沈听摇了摇头,“梁老师没跟您一起吗?”

“在房间里,有点感冒,这不出去给她买点药。”陆教授说。

偶然遇到梁姗和陆教授,无论如何也该请吃饭。

可一想到逃跑的某人……沈听只好按捺住心绪,就算不请吃饭,也应该拜见――梁姗算他半个老师。

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等拜见完再去找人也不迟。

敢逃?!

“你有事就去忙自己的吧。”陆教授见沈听提着粉色行李箱,猜想他有事要忙,赶紧拒绝。

“我的事不急,拜会了梁老师再去办。”

陆教授不知想到什么,略犹豫了下答应了。

按照原主的记忆,从镇口到桃云村是山路,慢一点的话得走一个小时。

曲今昔拿出自己爬山的好技能……要是往常,这点路对她来说真算不上什么。

要命的是,这上坡下坡费腿啊,尤其某处不为人知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曲今昔找了块石头坐下休息,严寒的天气下,硬是走出一身汗。

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开,下意识拿出手机,屏幕没反应时才想起自己害怕沈听给自己打电话,所以关机了。

她便把手机重新揣了回去。

接着她发现另一个自己为什么这么累的原因。

饿。

她忘了买吃的。

赶紧翻身上六位数的包包,当看到里面躺着几块巧克力时,顿时乐开了花,还好她喜欢在包里揣一些零食。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曲今昔也没在意,乡村路上出现人影再正常不过,她刚才一路过来遇到不少人。

直到――

“曲今昔?”迟疑的声音。

她懵懵抬头,对上一张有段时间没有见过的俊颜――喻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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