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与某些人而言是个神奇而又值得期待的月份。

它充满向往,如同人们对自己信仰的那种无限向往之情。

了事酒馆的周年庆及早之前就提上了议程,为了这日,各方都在做努力,从布置到请柬的印刷每一个环节都是柳霏依亲力亲为。

可见其重要性。

了事酒馆成了c市豪门的聚集地。

起因,因顾江年。

据说,曾几何时,某位资本家寻见顾江年、多方托关系,数方打探,均是未果,心灰意冷之时,钻进了了事想喝杯酒解解烦闷,不曾想、在此见到了顾江年本尊,可真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此后、c市商场就有了某种谣传,传柳霏依跟顾江年的关系不菲。

也传柳霏依是顾江年的女人。

但不管外界传的有多玄乎,这位当事人均是没出来发声。

七点,姜慕晚从华众离开前去了事、车上,邵从拿出手机搜了搜了事,稍有些奇怪,问道:“一个酒馆而已,也值得我们去?”

付婧开车,眼神撩了人一眼,一脸莫测高深道:“去了就知道了。”

这日、当邵从推开了事酒馆的门时,震惊了。

他在这间不大的酒馆里,见到了半个c市商场。

男男女女,或西装革履,或包裙在身,不知晓的人还以为进了纽交所,人们或坐,或站、或静默喝酒,或谈笑风生。

邵从进去的话步伐一愣,将进屋子的人又缓缓的往后退了一步,侧眸看了眼墙上的牌子。

“觉得自己走错了?”付婧见此,笑着揶揄了一句。

“别说,还真怀疑,”他道。

一个酒馆,弄成这样,还真是别有洞天。

不知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c市商界的根据地。

“您好,请出示邀请函,”门口、服务生客气而有礼貌的声响响起。

付婧伸手将手中的邀请函递过去,服务生接过,翻开瞧了眼,望着人歉意道:“不好意思三位,我们的邀请函是一对一的。”

言下之意,她们三个人,只有一张邀请函,是不行的。

付婧闻言,砸了咂舌,又摇了摇头,心中异样情绪逐渐攀升,睨了眼站在一旁的姜慕晚那眼神好似在说,你看看,你看看。

你不干的事情自然有人干。

柳霏依的段位,挺高。

姜慕晚未曾言语,只听服务员又道了句:“三位是第一次受邀吧?我们了事每年的周年庆都是如此规矩。”

规矩?

瞧瞧、瞧瞧,一个服务生都在她们跟前将规矩了,她们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竟然如此,那我就不进去了,”姜慕晚说着,将手中的邀请函递了过去,倒也没有丝毫的恼羞成怒,反倒是有些淡然,语气也很平静。

“姜小姐,您--------,”

服务生还想说什么,姜慕晚抬手止住了人家的言语。

身旁有人识相,马上进去同柳霏依说了此事,后者听闻,面露震惊。

邵从正将车从车位倒出来,姜慕晚就见柳霏依着一身雪白的长裙从屋内出来,一双米色高跟鞋踩在脚上,小跑了过来。

“姜董留步,”柳霏依紧追出来。

“停车,邵从,”姜慕晚侧眸时,恰见;柳霏依疾步奔出来,唤停了车辆。

邵从一脚刹车将车停下,,姜慕晚缓缓的按下车窗望着急奔出来的人,见其气喘吁吁,微微牵了牵唇:“柳小姐。”

“招待不周,还望姜董海涵,来都来了,进去喝一杯?”柳霏依因急促奔跑而呼吸不稳,稳了稳情绪,望着姜慕晚道。

后者笑了笑,唇瓣微起:“今日就不凑热闹了,改日。”

柳霏依张了张嘴,还想规劝,姜慕晚笑道:“恭喜柳小姐了。”

“走吧!”

后面这句话,自然是对着邵从说的。

姜慕晚没有给柳霏依在言语的机会,一句开车落下去之后升起了车窗。

了事酒馆内,有人端着杯子环顾四周,似是在找什么人,寻了一圈不见人之后便有些奇怪:“顾董今日怕是不会来了。”

“刚进来时,门口也未曾瞧见花篮,往年顾董送来的花篮那可都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不该吧!酒馆这种地方向来是深夜才热闹,且再等等。”

“酒馆深夜才热闹,可花篮得及早送才行啊!我来时跟服务员闲聊,可听他们说顾董有叙许久没来了,且君华那群老董亦是。”

莫说是外界了,就连君华内部都觉得顾江年跟柳霏依关系匪浅。即便不是男女朋友,那也应该是有点什么关系存在。

且这关系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

是以深夜谈事情什么的都是来此处。

无形中,也算是给柳霏依涨了脸面。

久而久之,大家就这么觉得了。

了事酒馆在c市有如此地位,说白了都是君华那群人给撑起来的,没有君华这群老总,柳霏依哪儿有这等地位?

“君华最近的融资会你没听过?顾董进攻了军工业影视业就罢了,现在还将手伸到了药业,这是要独霸一方啊。”

君华最近的融资会在c市商场不是什么隐秘事儿。

众人一边赞叹,一边嫉妒、赞叹顾江年强势的手段、嫉妒他经商的脑袋。

商场素来是个强者为王的世界,你没本事,只能看着别人将肉一块一块的撕咬到自己嘴里。

“这么忙,君华那群人要是还有时间,那我真是服了。”

“前段时日顾董医院的绯闻众人可都是瞧见了?有何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不是澄清了?说是路上救了一个出车祸的姑娘。”

“你信?”有人笑问。

“我不信,”那人道。

而后再道:“但轮的到我不信吗?”

君华的声明已经出来了,由得了她们不信?

即便是不信,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他这声轮不到我不信可谓是让大家都沉默了。

有人从屋外进来,环顾四周,瞧了一番,看见自己熟悉的人迈步走的过去,加入了这场谈话当中。

“你们猜我刚刚在门口瞧见谁了?”

“谁?”有人好奇问道。

“华众姜董,来了又走了。”

有服务生从身旁过去,男人伸手端了杯酒过来,将刚刚见到的八卦说给众人听。

“怎又走了?”有人好奇问道。

“好像是带了秘书和副总,但只有一张邀请函,索性就离开了。”

话语出来,众人沉默了,都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落到了站在不远处与人交谈的柳霏依身上,刚刚的谈话悉数推翻。

他们怀疑顾江年与柳霏依没了关系这话在知晓姜慕晚被间接性的拒之门外之后不成立了,柳霏依要是没人撑腰,不敢将姜慕晚拒之门外。

一个小小的酒馆老板竟然敢将一个商业新秀拒之门外,怎么说,众人都觉得这其中定然是有蹊跷。

“我前几日听说、华众董事答谢宴那日,顾董跟姜董二人下了宴会场,着一身华华服在外面的烧烤摊儿撸烧烤来着,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众人又是一惊。

面面相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显然是被这人一番话给炸的回不过神来。

“当真?”有人不信。

那人掏出手机翻了翻,将一张不算清晰的照片翻了出来,姜慕晚背对着,瞧不清,但这几人都是参加过华众董事宴的人,瞧的出来是姜慕晚那日穿的那件旗袍,而顾江年的脸面却异常清晰。

这二人————

众人想多想,但又不敢。

商人之间一起吃个饭,没什么。

可若是连接起来今日的事情,那一切便又有所不同了。

霎时,众人极有默契的沉默了。

心中沉思着什么。

“送你回去还是找个地方坐坐?”路上,付婧问。

“找个地方坐坐吧!我们住那附近有家烧肉店还不,”邵从提议道。

“那就去吃点什么,回头让半夏来接,”姜慕晚温温开口。

八点、店内正忙的时候,邵从显然已经在这片混熟了,将一进去老板就招呼上了。

“您忙,我们自己坐。”

邵从示意老板不用管她们。

寻了处角落坐下,环境一般,位置到还算是干净,兴许是上一桌客人刚走,收拾过。

付婧环顾四周,问道:“你怎么找到的?”

“这不挺好找的?”开在路边,门头显眼,付婧说不好找的原因是因为以他们平常的身份,极少走进这种地方。

职业身份决定自己所处的位置和经常去的地方,而如同今日这般地方,他们确实也是鲜少进去。

邵从抽出纸巾擦了擦跟前的水渍,道:“比起外头那些尔虞我诈的地方我倒觉得这里更舒适!”

商场本来就是个鬼打鬼的地方,见鬼见多了就想见人,见人见多了,想见鬼,人永远都是处在一个纠结的心态当中。

既想要名利财富地位,又想要安逸的生活与舒适的圈子。

可这世间向来难两全,二者皆得,几乎不可能。

“那倒也是,”姜慕晚认同地点了点头,不否认这话是对的。

“你说-----以顾江年跟柳霏依的关系,他今日会去了事吗?--”付婧望着姜慕晚,吊儿郎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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