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照,七月流火。

正午时分的太阳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地毯上。

姜慕晚靠在老板椅上,手中钢笔不紧不慢的点着桌面,那微扬起的唇角,带着胜利之后的浅笑。

“姜总让您过去。”

付婧的到来打断了她脑海中的谋略,伸手,将手中钢笔放在桌面上,起身时,只听付婧道:“织品的事情牵连过来了,晨间被记者围堵在公司门口许久,你做好心理准备。”

姜慕晚伸手理了理衣摆,唇边笑意深厚:“就怕他不为难我。”

付婧无言,耸了耸肩,望着姜慕晚往走廊尽头而去。

有些人,为战场而生。

姜慕晚将出24楼电梯,便见姜薇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插着西装裤兜从姜临办公室出来。

见了她,步伐微停,着精致妆容的面庞上带着些许打趣的浅笑。

看她,好似是在看场笑话。

高昂的头颅如同站在山巅之上俯瞰众生的救世主。

“姑姑,”姜慕晚忽略她唇边的笑意,开口轻唤。

“你爸在等你,”姜薇侧头,用下巴指了指姜临办公室。

姜慕晚点了点头,跨步而去。

行至姜薇身边,只听她浅浅道:“如此好机会,你可得把握住了。”

“谨记姑姑教诲,”她笑言,似是真的记住了姜薇的话语似的。

姜薇敲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算盘,她又岂会不知?

等她跟杨珊斗的你死我活时,她好捡现成的便宜。

呵、王八想骑凤凰背-------白日做梦。

越过姜薇,脸上笑颜被狠厉取而代之,

但仅是数秒之后,她扬着笑脸推开了姜临办公室大门,且还甜甜的喊了声父亲。

办公桌前,薛原也在,听闻姜慕晚这声父亲,微微愣了愣,抬头看了姜临一眼,只听后者提醒道:“在公司要有规矩。”

姜慕晚心头冷笑,整个公司最没资格跟她谈规矩的人怕也只有姜临了。

想虽如此想,但嘴上还得乖巧回答:“刚在外面碰到姜经理,一下没缓过来,抱歉,下次不会了,姜总。”

她轻飘飘的将锅甩给了姜薇。

薛原站在一旁,伸手接过姜临递过来的文件,点头招呼:“副总。”

“薛秘书,”姜慕晚回应,目光浅笑,视线移至姜临身上时,扫了眼他握在手中的文件夹。

薛原点头,转身离开,且还颇为贴心的为她们带上了办公室大门。

姜临从办公桌前起身,往一侧的茶几而去,轻声道:“过来坐。”

走近,将递了杯茶水过来,话语温淡:“织品的事情知道?”

“知道,”姜慕晚点头,晨间的新闻就差用直升机隔空撒报纸下来了,说不知道,无疑是在说谎。

“你怎么看?”姜临端着杯子喝了口茶,眼帘微掀看了眼姜慕晚。

好巧不巧,这一眼正好被姜慕晚捕捉到了。

姜慕晚端起茶杯喝了口,才道:“父亲想问我站在什么角度看?”

姜临端着杯子的手微抖,而后,握着杯子放在掌心,“都说说。”

“从公司利益出发,我个人并不想跟这件事情有牵连,毕竟织品闹出了人命,不好收场,但从家庭与人情世故出发,我绝的父亲得管管,看在杨姨的面子上。”

姜慕晚的这番话语说的中肯且有建议性。

甚至跟姜临内心所想如出一辙。

但这回答太过官方。

他不喜。

姜临端着杯子,指尖落在杯璧上起起落落,抿唇不言,似是在思忖,良久之后,才道:“事情既然发生在商场,那该站在商场的角度去解决,我若亲自上手解决,必定会引起家庭不睦,交给旁人我担心他们拿捏不好度量,这件事情,有劳慕晚了。”

话语落地,姜慕晚端着杯子的手微微紧了紧。

交给旁人怕他拿捏不好度量,这话,无疑是在跟警告她别瞎来,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如果惨杂什么私人情绪,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姜慕晚内心的狠厉一闪而过。

想弄死姜薇的心异常浓烈,但此时,得忍。

她放下杯子,伸手将衬衫袖子望山推了推,不经意间露出手腕上的大片擦伤。

“手怎么回事?”

“出了一些意外,父亲放心,此事我会办妥。”

“处理过了?”

“处理过了,”她回应。

而后,缓缓起身,对着姜临道:“父亲跟杨姨好不容易走到如今,确实是不太适合出面,即便不看杨姨的面子也该顾及顾及司南,我来解决,父亲放心。”

姜临为了跟杨珊在一起,为了让姜司南认祖归宗,伙同家人逼走了原配跟女儿,这二人能走到现如今,也确实是不容易。

在说姜司南,那可是姜家传宗接代的根。

老太太当初为了姜家能传宗接代的人,恨不得能杀了她。

这一家人,当真是“及其不容易。”

怎能让这么不容易的一家人生了间隙呢?

这日,离开姜临办公室时,姜慕晚面色平静,但心底的惊涛骇浪无限翻涌。

如此好机会,她怎能不把握住?

姜薇的算盘,都敲到她头上来了,当真是极好的。

想坐收渔翁之利?

她姜慕晚的便宜岂是那么好挣的?

出门,恰遇姜临秘书办成员过来,见她手上伤痕累累,一声惊呼从喉间溢出来,随即惊愕的面那胖望向她。

本想说什么,却见姜慕晚跨大步离开。

电梯内,透过镜面电梯门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见上面空荡荡一片,眸色深了深。

“如何?”将进办公室,付婧迎了上来。

姜慕晚眸色低沉,未应允。

光看面色就不大好。

“备礼,我晚上去看老爷子,”她不好过,怎能让其他人好过?

“明白,”付婧应允,正欲转身时,走了两步,且转身回来道:“澳洲那边来邮件,说新加坡有私人找我们做信托,数额庞大,可能需要高层出面。”

“什么人?”

“个人投资者,据说最近怀疑妻子有外遇,准备借用信托转移财产。”

“多少?”她问。

“对方说8个亿新币。”

“先去查清楚,”她冷声开腔,算是给出应答。

------题外话------

激不激动?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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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跋扈的舒大小姐成了落水狗,是个人都想踩她一脚。

只是,那个围在在她身边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才照顾你的。”男人冷漠,“别想多了,我对你没意思。”

对舒小姐没意思的明驰把她留在身边当助理,收买她的朋友,清扫她的敌人,孝敬她的父母,和她出双入对。

众人:这是没意思?

……

后来——

有人说:“舒心水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

知情人:“瞎说。除了颜,她还有花不完的钱。”

有人说:“舒心水凭着那张脸,魅惑了明驰。”

知情人:“狗屁。是明驰死缠烂打,才诓了个老婆。”

还有人说:“舒心水私生活不检点,早就跟人那个了,腰上还有野男人的牙印。”

知情人:“呃,这个就不知道了。”

舒心水磨牙:“我那是被狗咬的。”

明狗: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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