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林丢给了展昭和白玉堂一个让人纠结的答案——今天!

天下大乱就是今天,今天是良辰吉日?!这答案让展昭和白玉堂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这岑林也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有意误导制造混乱,但展昭和白玉堂想再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最后,两人回书房,等到赵普他们都到了,将事情告诉了包拯。包拯也是皱眉沉吟,“今日?”

“今天决出状元,晚些时候皇上还要在金殿借鉴文武的三甲……”赵普自言自语地说,“也算是良辰吉日了。”

“那今天会发生什么搞得天下大乱?”公孙,觉得似乎没什么线索,“为什么是今天?除了比试之外,还有什么特别么?”

众人都摇头。

“爹。”这时,外头包延跑跑了进来,“我们先陪石头去皇宫了,快到比赛的时辰了。”

“唐石头都准备好了?”展昭问。

“嗯,他早准备了。”包延点头,身后庞煜带着小四子,小良子还有石头剪子也过来了,问,“一起走么?”

包拯摇了摇头,“你们先走一步,我们还有些事情商量一下。”

等几人离开之后,包拯带着众人进了皇宫,和赵祯一起商议此事。

“今日?”赵祯背着手站在书房里,“今日有什么特别?”

就在众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默默站在一旁的陈班班突然开口,“皇上。”

“嗯?”赵祯回头看他。

“今日是白露。”陈班班道,“要说独一无二的话,一年里头,就一天白露。”

赵祯一愣,众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公孙突然一拍手,“干雾露阴、湿雾露晴!这几天大多是午后突然变天,晴转阴后起大雾,大雾后地面一片湿润,是湿雾,今天应该尤为明显才对!”

“的确……白露前后都会起雾,早上或者傍晚的时候,还有露水,天气转冷。”包拯也点头,“不过,这又说明什么?”

“什么人?!”

众人正说话,只听展昭和白玉堂同时问了一声,往窗外望去,守在门口的南宫纪等也正抬头望着屋顶,之势眼神有些古怪。

众人正不解,就看到一只黑色的小猴子蹦了下来,蹲在书房门前的一尊石狮子上,盯着屋中的几人看。

“是那只猴子!”展昭意外。

就在这时候,有个黑衣人从屋顶之上跳了下来。

“什么人!”南宫纪带着影卫们火速将他包围。

包拯却是赶紧阻止,“等一等!”

众人看赵祯,赵祯点头,轻轻一摆手,南宫纪他们退开了一步,不过还是警惕地盯着来者。

展昭和白玉堂看着黑衣人,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你那日,不是也碰到雾了么?”那人突然问白玉堂,边伸手,轻轻摸着跳到了怀中,显得很亲密的小猴子,“很逼真吧?”

“你是说……摄魂术?”白玉堂皱眉,想起了那日的遭遇。

黑衣人笑着点了点头,比了个“嘘”的姿势,“要解天下大乱,只有一个方法!”

赵祯让陈班班打开门,“前辈,不如进屋来说,什么法子?”

来人嘿嘿一笑,正是无端失踪了多日的齐四刃,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大包袱,里头鼓鼓囊囊不知道装着什么。走进书房,将东西往众人眼前一放,齐四刃认真道,“要解天下大乱,法子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展昭打开包袱往里一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老头点点头,“外头还有很多呢,花了我好几天来解决,因为要保密,我只能瞒着你们收拾了这些来自地狱的,百万阴兵!”

众人都笑了。

“多谢老前辈相助。”赵祯对齐四刃一礼。

“呵呵。”老头儿摆了摆手,“我老头儿不过是不人心看天下大乱而已,我也有后世子孙,还有几个可爱得紧的重孙子,可不想他们活在兵荒马乱之中。”

赵祯点头。

“马上行动吧。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跟着齐四刃先走了。

包拯回头对赵祯道,“皇上,准备还需要些时间。”

“放心。”赵祯一笑,“朕会尽量拖延,为了一己私心不惜天下大乱,其心可诛!必要以牙还牙,让他自食恶果!”

……

皇宫外围的一块演兵场上,搭起了擂台。擂台搭得很高,而围墙比较矮,围观的百姓可以清楚地看到擂台之上的武状元比试。赵祯则在擂台后边观看,那个位置绝佳,南宫纪布置了大量的守卫在附近,可以说是做到了滴水不漏。

当天比试的是岳阳对沈帛鄂,石天杰对唐石头。这次比武与之前的规格完全不同,毕竟是金殿亲试,所以相当讲究,围观的人也是越聚越多。

擂台的两边还有两排特殊的位子,是给双方后援坐的,其实主要是为了方便守卫。

唐石头和岳阳所在的一方是北面,石天杰和沈帛鄂则是南边。石天杰那里后援已经全到了,柴荥带着一些江湖人,还有石天琼、沈帛鄂,早早在那里等候。

右边的是唐石头,岳阳蹲得较远,他身边就三个天山派的师叔,还不怎么理他,有些冷清。

庞太师和八王爷都穿着朝服,在皇宫内侧的座位上正襟危坐,等着皇上驾到,没一会儿,包拯也慢悠悠走了过来。

庞吉盯着包拯的黑脸看了一会儿,一挑眉,“呦?老包貌似心情不错啊!”

八王爷和王丞相回头看了包拯良久,除了黑还是黑,忍不住对视一眼——这样也看得出来?!

除此之外,开封府其他人完全不见踪影,甚至连影卫们都没见。

小四子双腿晃啊晃,摸着石头的脑袋问箫良,“喵喵他们呢?好慢!”

唐石头没看见白玉堂,皱鼻子,这师父当的,好歹给出点临阵的主意么!

小四子坐了一会儿,就见不远处陈班班对他招手,他小跑着过去。陈班班拿了一纸包点心给他,“小王爷,太后叫拿给你的,西域进贡的点心,中原吃不到的。”

“哇!”小四子接过一大包,“这么多啊。”

陈班班捏捏他腮帮子,“嗯,太后让各种都放一些,吃了喜欢哪种,叫人再来拿。”

“嗯嗯,谢谢班班。”小四子美滋滋道了谢,拿着点心回来了,跟小良子等人分了,转眼看到不远处天山派白玉堂那几个老师侄还是师侄孙?小四子搞不太清楚辈分,不过知道是白玉堂的同门,于是捧着点心过去分。

见岳阳一个人蹲在前边,小四子过去递了块糕点给他,“小岳子。”

“哇。”岳阳瞄了小四子一眼,“你个小胖子怎么这样叫我,我才不做月子呢!”

小四子眯起眼睛捶他一记,“我才不是小胖子!我是小四子!”

岳阳笑眯眯接过点心,“哦……小四子啊,你还给我点心?我可是坏人!”

小四子愣了愣,“你不是白白的同门后辈么?”

岳阳想了想,“倒是,不过估计回去就要被逐出师门了吧。”

“为什莫?”小四子拿着个薯饼坐在他身边吃,边问,“你那么厉害的功夫,你师父干吗不要你?”

“我那么嚣张狂妄……被人嫌弃是正常的么。”岳阳干笑了两声。

小四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拍拍他肩膀,“放心吧,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岳阳咬了一口薯饼,“哇!好吃,再给我两个。”

“嗯。”小四子很大方地让他自己拿。

“喂。”岳阳戳戳小四子,“你刚刚还没说完呢,为什么我不会被逐出师门?”

“嚣张狂妄就要被逐出师门呐?”小四子皱着眉头,“那九九为什么没有被逐出师门?白白也没有哦。我听喵喵说,白白其实很嚣张的,但是他也没有被逐出师门,你跟他同门呐,一定也不会的!你们天山派的长辈们,很大方的,哦?”

说着,小四子回头看三个天山派的长辈。

横峰盯着小四子看了一会儿,笑着点头,“嗯!掌门跟我说过,除了小太师叔祖之外,他第一次见岳阳这么有天分的孩子,脾气坏点不要紧,大是大非是对的就好了,总有一天会懂事,要耐心些。岳阳张着嘴,最后笑着摇头,伸手摸摸小四子的脑袋,“你还真聪明啊!”

小四子眼睛眯了起来,“真的呀?”

“对啊!”岳阳点头。

“那你香香,什么办法能让白玉堂收我做徒弟呢?”岳阳问。

“嗯……”小四子仰起脸问岳阳,“你为什么一定要拜白白为师啊?”

岳阳盘起腿,“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学成最高的功夫!”

“为什么啊?”小四子小声说,“九九经常说,学功夫要循序渐进,不可以操之过急。”

岳阳捏捏小四子胳膊上的肉,“呐,小胖子你真可爱!”

小四子鼓起腮帮子,“都跟你说我不是小胖子!”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岳阳坐好了,抱着膝盖,“需要最高的功夫!”

“哦?”小四子看了看远处正跟庞煜包延说话,边不时往这里看一眼的箫良,问岳阳,“报仇……之类的么?”

岳阳惊讶,“看得出来?”

小四子摸摸头,“小良子那时候,跟你有些像,想要学功夫,拼命想拜九九为师,但是九九就是不教他。”

岳阳微微一愣,看了远处的箫良一眼,“哦,那后来为什么又教他了?”

“爹爹说,因为小良子找到了报仇后继续活下去的理由,有很多事情比报仇重要的。”小四子很高兴地说,“你也要想开点。”

岳阳眯起眼睛,凑过去,“你这个小家伙,是故意来跟我说这个的吧?”

小四子眨眨眼,摸头,“才……才没有!”

“你心肠真好啊,看到别人难过,你也很难过么?”岳阳问。

“嗯。”小四子点了点头,“爹爹说,做大夫要有好心肠。”

“好爹爹!”岳阳笑了笑,“不过我学武功,并不是用来报仇的。”

“那是为什么?”小四子歪过头。

“为了解开一个谜题。”岳阳淡淡道,脸色也沉了下来,“一个很大、很大的秘密!那个秘密,夺走了一切属于我的东西,我要讨回来!”

小四子看着岳阳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关系,岳阳的眼睛里有一抹淡淡的,绿色的莹光,就好像展昭房里那只小虎似的,晚上眼睛就绿莹莹的。

“小四子。”

这时候,外头公孙急匆匆赶了进来,见小四子跟岳阳并排坐着讲话呢,就过来拉他的手,“走了,不要打扰人家准备。”说着,边对岳阳点头,“好好比试。”

岳阳笑着点头,小四子就被公孙拉走了,边回头瞧他。

岳阳对他竖起手指“嘘”了声,示意他——要保守秘密哦!

小四子眉间拧了个小疙瘩——他也没说什么出来啊,秘密来,秘密去的……好神秘哦。

坐回了座位上,庞煜小声问小四子,“小四子,你跟那谎话精说什么了?”

“谎话精?”小四子不解,“你说小岳子?”

庞煜眯着眼睛小小声告诫小四子,“小四子,我阅人无数,不是我这做大哥的不提醒你,那个小子啊……”

话没说完,包延一揪他耳朵,“你充什么大哥。”

庞煜被拽着耳朵直嚷嚷,边问,“展昭和白玉堂哪儿去了?白玉堂不是那不靠谱松吧?毕竟是石头最后一场比试,他这个做师父的来压压阵也好啊!”

“他俩有重要的事情做。”公孙说了一句,脸上却有意义不明的笑容,“一会儿就来了。”

众人都狐疑地看他,公孙轻轻咳嗽了一声,“一会儿可有好戏看!”

听得众人莫名其妙——好戏?

很快,比试的时间到了。

随着三声鼓响,众臣起身行礼,在隆重的鼓乐声和仪仗队的陪伴下,赵祯带着大队人马走了出来。

群臣和百姓跪倒行大礼山呼万岁的架势,让第一次见世面的唐石头大开眼界。原来最大的官就是皇帝啊,比包大人还神气呢!

一旁小四子原本乖乖跪着,突然扭了扭,打了个喷嚏。

赵祯坐下后,让众臣平身,很从容地先说了几句客套话,先问候了一下开封的居民,再就是表扬了所有这次参加比试的文武考生,夸奖他们都是国之栋梁,让他们别放弃,继续努力。最后,一一夸奖了前四名参加最后比试的考生,对他们的评价都非常高。

赵祯在宣布最后比赛开始之前,先问了个有趣的问题,“四位都是难得的人才,今后,有什么和计划想法没有?或者说,想要什么封赏?”

赵祯第一个问了岳阳,“岳阳年纪轻轻,朕听说你只学了一年功夫,将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有何打算?”

岳阳对赵祯行了个礼,“回禀皇上,打算继续学功夫。”

“哦?”赵祯倒是有些意外,“不想为官?”

岳阳想了想,“草民想在开封府做个捕快。”

众人都窃窃私语,庞吉瞥了身边包拯一眼,“我说黑子,你会摆阵啊还是什么,怎么精明的不精明的各个都想跟你啊?”

包拯干笑了两声,这岳阳,估计是想跟白玉堂学功夫吧?

“哦?为何单选开封府?”赵祯很感兴趣地问。

“开封府有三个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我觉得能学到东西。”岳阳老实回答,也不来虚的。

赵祯笑了,“原来如此。”

随后,他又问沈帛鄂,将来想做什么。

沈帛鄂毕恭毕敬地回禀说,只要能为国效力,做什么都行。

赵祯点头,又问石天杰。

石天杰笑得从容,回答,“愿保家卫国,如同石家先辈一样。”

赵祯微微笑了笑,也是点头,“石家一门忠烈,只可惜人丁稀少,先皇曾多次叮嘱,一定要保住石家血脉,不知道,天杰成婚生子了没有?”

石天杰一笑,“还没。”

“那朕可得给你好好物色物色。”赵祯笑道,“如此文武全才,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赵祯说得不轻不重。

庞吉对包拯眨眨眼——像先辈一样啊……

包拯心领神会地笑——所以,“将来”前途无量啊!

赵祯问完了众人,最后看唐石头,“唐石头,听说你是白玉堂的徒弟?”

“嗯,是啊。”唐石头点头,在琢磨赵祯是不是姓郑啊?怎么总朕、朕的?

庞吉嘴角抽了抽,看包拯,“你没教他面圣的礼仪啊?”

包拯缓缓转脸看了看他,“他是白玉堂的徒弟。”

庞吉撇撇嘴,四外望了一眼,“对了,展昭和白玉堂呢?”

包拯狡黠一笑——一会儿好戏开场,当然要准备准备。

“什么好戏?”庞吉不太明白,好奇地凑过来问。

“很了不得的好戏!”包拯冷冷一笑,“你不记得了么?那日御花园。”

庞吉一脸惊诧,你是说,“天下大……“

“嘘!”包拯恶狠狠踩了他一脚。

“嘶!”庞吉疼得呲牙,揉着脚背,“死黑子,你故意的!”

“朕有个问题一直很想问你。”赵祯对唐石头似乎很感兴趣,“听说白玉堂不收徒弟的,为什么他会收你呢?”

唐石头仰天想了想,“嗯,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答应听他话和做个展大哥那样的好官,他就收我了。”

“哦……”赵祯满意地点起了头来,笑得开怀,“和展护卫一样的好官啊,难怪了。”

众人都看了赵祯一眼,刚才开始赵祯就一直在笑,但是这一次笑得特别开心,可见是发自真心欣赏这唐石头,换句话说,赵祯对展昭想当认可。

石头愣头愣脑的没什么规矩,但赵祯并不在意,有一句每一句地跟他聊。

文武百官就纳闷了,今天赵祯心情特别好么?怎么话那么多?

庞煜搔搔头,小声问包延,“今儿个皇上怎么了?那么多话?”

包延摇摇头,他和赵祯还不太熟,不过之前对他的印象是话很少,性格没赵普那样张扬,很内敛……今天莫非是高兴,所以变得很健谈?

公孙见小四子鼻子痒,就拉他过来,脸上露出愁容来,“忘了小四子的花粉症了。”

“槿儿?”箫良赶紧凑过去,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个瓶子来给公孙,“这个有用么?”

公孙打开一看,又惊又喜,“小良子,你怎么有石松粉的?”

“白大哥给的。”箫良有些纳闷“花粉症不是春天才犯的病么?”

公孙突然仰起脸看了看渐渐转阴的天空,“呵呵……因为今天,是很特别的日子啊。”

皇宫外边。

“阿嚏……”展昭捂着鼻子,“阿嚏!”

“猫儿,你没事吧?”白玉堂担心地问。

“没!”展昭揉了揉红彤彤的鼻头,“忘了花粉症了,啊……阿嚏!”

白玉堂想了想,伸手,摸展昭腰间。

“喂!”展昭捏着鼻子瞪他,“你别乘虚而入啊,我只是鼻子堵了拳头没堵!”

白玉堂望天,“我乘虚而入什么,你这猫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我都让你摸遍了!”

“哪有。”展昭嘀咕了一声。

“你腰包里有东西!”白玉堂摸到展昭的包,打开。

“哈?”展昭不解,低头看自己的腰包,他有戴腰包的习惯,就是常见的百宝囊。因为经常出门办案,所以会随身带一些东西。

白玉堂从里边翻出一个白玉瓶子来,展昭认得,那是前阵子白玉堂塞进来的,说让他收好。只见白玉堂拿出了帕子,打开瓶子撒上点药,伸手,用帕子蒙住了展昭的口鼻。

“唔!”展昭眨眼不解地看他。

“放松,深吸一口气。”白玉堂提醒他。

展昭深吸了两口气后,白玉堂将帕子拿下来,“怎么样?”

展昭吸吸鼻子,“咦?不堵了!”

“这是石松粉。”白玉堂将塞子塞进瓶子,放回展昭的腰包,小心翼翼帮他口上扣子,“石松粉是治疗花粉症最有效的东西。我之前听大嫂说起过,天山崖壁上的石松果实磨成粉,能治疗花粉症,我之前正好路过……”

白玉堂说着,就见展昭盯着自己看。

“干嘛?”

“哦,没……”展昭微微挑起嘴角,“多亏你刚巧路过天山,还刚巧去了最陡峭的山崖,刚巧摘了两颗石松果回来,刚巧磨成粉,刚巧塞在了我包里,刚巧……”

展昭话没说完,白玉堂往前一凑,低头将那满嘴的“刚巧”堆了回去。

展昭眨眨眼,下意识地张嘴……咬!

“嘶。”白玉堂伸手揉着被咬出个牙印的嘴唇,“你真是猫啊!怎么咬人?”

“哦。”展昭耳朵红彤彤地望天,“刚巧你送到嘴边,当然尝一口。”

白玉堂一脸惊骇地看展昭,“猫儿,你这算在调戏我?”

“咳咳。”展昭拍了他胸口一下,“少来!谁把嘴凑过来的,自己耍流氓就别怪人家调戏。”

白玉堂摸摸胸口。

这时候,只见明晃晃的太阳被一片厚厚的云朵挡住了,天阴下来。

展昭一拍白玉堂,“开始了!”

白玉堂点头,“嗯!分头行事。”

“等下。”展昭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的白玉堂的胳膊。

白玉堂回头看他。

展昭小声叮嘱了一句,“你小心啊。”

白玉堂一笑,将侧脸送到展昭嘴边,“要不要再尝一口?”

展昭眯眼,白玉堂就觉腮上温热,惊喜抬头,展昭一袭蓝影早已闪得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一句,“我很快回来!”

白玉堂伸手摸了摸腮帮子,笑着也走了,今天果真是良辰吉日,以后天天是良辰吉日,可不能让天下大乱搅和了未来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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