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何浑身汗毛几乎都竖了起来,整个人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但是哪怕现在动手,恐怕也是杀不了梁诚山的,梁诚山今天让他过来,必然是早有准备。

他的脑中不住想着为什么,是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难道是安德森那里出了问题吗?

尽管万分危急,但谢何仍旧一瞬间就作出了决断,他重新慢慢放松身体。现在不能冲动……这个时候冲动只是无谓的送死。

谢何像往常一样走到梁诚山跟前,仿佛并未发现任何问题一般,恭敬的道:“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梁诚山眼神戏谑,他笑着站起来,说:“和我来。”

说着走到办公室旁边,打开了一扇门。

谢何跟着梁诚山走进去,立刻就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房间中间的椅子上绑着一个血淋淋的人,中年男人显然是受过了酷刑折磨,奄奄一息十分凄惨,他的嘴巴被胶带粘住,惊恐的双眼看着梁诚山,掠过谢何的时候,露出愧疚的神色。

这个人赫然是被谢何放走的安德森,哪怕已经逃到了安全屋,依旧被梁诚山给揪了出来。

谢何心不住的往下沉,脸上却神色不变,他放走安德森的时候并没有第三人在场,而且他离开时已经破坏了现场,现在那里也已经被警方控制,就算安德森受不住刑罚交代了他,也没有任何证据!

梁诚山转头对谢何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如同闲聊一般,“我叫你来,是有一件事想要询问你。因为我们亲爱的安德森先生告诉我,是你对自己开了一枪,然后放走他的,这是真的吗?”

谢何顿时露出震惊且愤怒的表情,立刻道:“这是他对我的诬蔑!”

梁诚山直直看着谢何,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声音意味深长:“诬蔑?”

谢何似乎愤怒极了,他忽然大步走到安德森跟前,一把拔-出腿上的匕首,抵着他的脖子,寒声道:“我要杀了你!”

与此同时,旁边保镖的枪口全部对准了谢何!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谢何不为所动,他只是看着梁诚山,说:“您难道是担心我会杀人灭口吗?”

梁诚山笑而不语。

谢何缓缓道:“如果我要杀人灭口,刚才就可以动手了,我只是认为您应该已经得到了您想要的消息,对于这个信口雌黄的叛徒,我觉得不能再留下他的性命,如果您对我有所怀疑,我可以亲手杀了他!”

安德森闻言神色更加惊恐,发出呜呜的声音,不住的挣扎起来,谢何的匕首已经划破了他脖子的肌肤,只要再前进一寸,他就死定了!

梁诚山深深望着谢何,片刻后,慢悠悠的道:“你说是他在诬蔑你,但是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的话呢?”

谢何神色沉默,说:“我没有办法证明我自己,但是他同样也没有办法证明是我放走了他,难道您宁愿相信一个叛徒的话,也不相信我对您的忠诚吗?”

他说完认真的看着梁诚山,眸中神色坚定,没有一丝动摇和惶恐。

梁诚山轻声一笑,“不急,先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安德森身后的保镖立刻掀开了他嘴上的胶布,安德森惊恐的看着谢何和梁诚山,声嘶力竭的道:“梁先生,我没有骗您,真的,我不敢骗您的……是他放走了我,我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是他放走了我!”

谢何冷冷瞥着他,说:“哦?死到临头还想拖我下水?我凭什么要放走你。”

安德森哆哆嗦嗦,“对,对不起,我不该出卖你的,可是我的老婆女儿都被抓住了,我不说他们就会杀了她们,还要杀了我……对不起……”

谢何眼睛一眯,忽然手上一用力,匕首直接割入安德森的咽喉!安德森瞪大眼睛,转眼就没了声息!

安德森还不明白,他今日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既然如此,他给他一个痛快。

谢何敛去眼中一闪而逝的悲哀,然后无视抵着他太阳穴的枪口,利落的将匕首扔在了地上,对梁诚山说:“这是我一开始就该完成的任务,所以我要杀了他,如果您不相信我,就杀了我吧。”

说完闭上眼睛,似乎完全放弃了反抗。

安德森确实没有证据,但是梁诚山杀人不需要证据,所以他只能赌。

梁诚山看着谢何,面前的青年一直表现的很沉稳冷静,除了一开始的愤怒震惊之外,并未露出任何胆怯和不安恐惧,哪怕身处死亡绝境,依然如此淡然。

以至于梁诚山有一瞬间产生了疑惑,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谢何,但是……他已经无法再彻底信任他,不能信任的,有危险的人,就应该被消灭。

如果是别人,梁诚山不会有丝毫犹豫,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唯独面前的人……如果就这样死了,真是有些可惜。

梁诚山唇角扬了扬,缓缓道:“把人带进来。”

很快两个人被推着踉跄着走进来,一个是容颜憔悴恐惧的中年女人,一个是漂亮的七八岁小女孩,两个人的嘴巴都被胶带粘住,双手绑在身后,神色惊恐瑟瑟发抖。

梁诚山笑了笑,目不转睛的看着谢何,说:“我再给你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杀了她们,我就相信你。”

谢何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女人,然后他的视线缓缓下移,凝视着小女孩眼里的恐惧,这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他也才这般大……在那个冰冷的夜晚,不得不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的眼前,他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痛苦、仇恨从那一刻开始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然后他化为复仇的幽灵重新回到这里。

而现在……这个毁掉他一生的男人,在逼他作出抉择。

要么暴露自己付出生命,要么为了活命,杀掉这无辜的女人小孩……沦为一个真正的罪犯、恶魔,摒弃最后的良知。

谢何的视线缓缓收回来,最后看向梁诚山,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他慢慢举起双手,小心翼翼的说:“我明白了,我可以拿回我的刀吗?”

说完他弯下腰,慢慢捡起地上的匕首,抬手示意自己不会乱来,然后走向那个女人和女孩。

两个人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满脸都是恐惧绝望。

谢何一步步走过去,这个方向,还可以离梁诚山更近一点点……就是这个时候!谢何一把抓住离梁诚山最近的那个保镖!死死扣住他的咽喉,挡住别人的子弹,然后猛地向梁诚山扑了过去!右手的匕首上闪烁着寒光,他的动作迅猛敏捷,如同陡然爆发的猛兽!

梁诚山表情沉稳,在谢何动作的一瞬间,微微一侧身子,躲过那致命一刀,然后双手一绕,抓住谢何的手臂将他重重的甩了出去!与此同时,其他保镖终于反应过来,对谢何连开数枪!

谢何被打的后退好几步,跪倒在地上,他想起再爬起来,但是鲜血不断的流逝,令他的身体不听使唤。

最后右手缓缓松开,匕首落在地上。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不能替你们报仇了……

真是,不甘心……

梁诚山抬手制止了其他人的攻击,一步步走到谢何面前。

谢何看着出现在面前锃亮的黑色皮鞋,挣扎着抬起头,对梁诚山露出一个冷淡笑容,明明濒临死亡,却没有丝毫狼狈,那美丽狭长的双眸中带着一如既往的致命诱-惑,如同漩涡一般吸引人着人沉醉其中……

梁诚山垂眸看着谢何,这样有意思的猎物,如果这么简单就杀了,以后可能就再也遇不到了……

他转身离开,淡淡吩咐:“将他送到医院。”

…………………………

谢何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双手双脚都被锁在病床边的铁栏杆上。他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医院的次数倒是来的不少,可见做打手是个高危职业,普通人千万不要随意尝试。

因为考虑到谢何的危险性,那些人根本没有放他下床的打算,他的身上插着尿管,吃喝擦洗都有护士帮忙完成。

谢何每次看那个漂亮的护士小姑娘用花痴又好奇的目光看着他,喂他吃个饭紧张的不得了,都非常想调戏一下她,为了不崩人设才勉强忍住了。

梁诚山显然是隐瞒了消息,所以这次谢何受伤梁择没有出现,他一个人在这里养伤,无聊的都要发霉了,幸好还有444的娱乐活动。

时间过的很快,谢何影视剧看了好几十个g,游戏大杀四方,终于痊愈的差不多了。

这天终于有人过来解开他的束缚,他们将谢何的双手用手铐锁在身后,大拇指也锁在一起,聚精会神的用枪抵着他,这才把他推上了车。

谢何被带到一个没有窗户的地下室,双手被吊了起来,过了一段时间,终于再次看到了梁诚山。

梁诚山许久没见谢何,并不是不想见他,而是他一向有耐心且懂得克制,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过多的表露他对谢何的喜欢,这种情绪是很容易会被利用的,因为他的小野猫……不但危险,而且狡猾。

所以才能在他身边潜伏这么长时间,不露蛛丝马迹,若非安德森的招供……连他都没有想到他会背叛他。

这不由得让梁诚山回想起多年以前,曾经也有一个人,拼死救过他的性命,是他最信任的兄弟……但是那个人却是警方的卧底,最后给他们带来了不可挽回的惨重损失,让他更多的兄弟失去了性命……

于是他亲手杀了他。

梁诚山眼眸微微暗了些,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那件事了,只不过谢何却让他再次回忆起那段记忆。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给任何人背叛他的机会了。

梁诚山缓步来到谢何的跟前,面前的青年因为被吊起来,只能脚尖着地,这种被迫伸展身体的姿势更显得身材挺拔修长,青年上身赤果着,下-身套着一件松松的裤子,赤着脚露出光滑优美的脚踝,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显得极为性-感诱-惑,梁诚山从未见过这等尤-物,令人想要把他压在身下彻底占有!驯服!

梁诚山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谢何的脖颈……真是可惜了,为什么要背叛他呢?否则他一定会好好的宠爱他的。

谢何面无表情的看着梁诚山,眼神平静,俊美冷冽的面容一如既往。

梁诚山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也是警方的人吗?”

谢何说:“我不是。”

梁诚山目光幽深凝视他,又问:“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谢何扯开唇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因为您要杀我,哪怕我不杀她们,您也一样会杀我的,我只是不想死而已……连亨利都会为了活命拼死一搏,我为什么不可以?”

梁诚山笑了,眼神戏谑:“这么说,你其实没有背叛我,对我动手只是逼不得已?是我冤枉了你。”

谢何定定说:“是。”

梁诚山微微一笑:“真是不老实。”

梁诚山转身走到身后的台子前面,上面放着各种刑具和调-教物品,梁诚山视线飞快的掠过那些东西,谢何这美丽的躯体,若是留下疤痕就不美了,最后他挑了一个鞭子,鞭子是皮质的,打在身上很痛,却不会划破皮肤留下疤痕。

他回到谢何跟前,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笑:“你知道,对于不愿意说实话的人,我都是怎么对付他们的。”

谢何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抿着唇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说出实话,不说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说了,才是死路一条!

梁诚山深深看着谢何,忽然后退了一步,扬起手重重一鞭抽在他的身上!

剧痛仿佛刺穿了肌肤传达到身体深处,谢何紧绷着脸,身子晃了一下,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梁诚山,那明亮的双眸中没有丝毫妥协的意味。

…………………………

谢何咬着牙,短发垂落在额前,因为汗湿了黏在皮肤上,他浑身的肌肉都因为疼痛而紧绷着,手腕磨的火辣辣的生疼。

梁诚山定定的看着他,面前的青年身上满是纵横交错的红色鞭痕,如同一只被困的美丽野兽,不得不承受凌-虐,但是哪怕再痛苦,都不能令他屈服……

但越是这样,越是令梁诚山想要征服他。

他并不认为这种程度的刑罚能逼迫谢何开口,他很清楚这个青年的韧性和强大之处,但是他也不舍得像对付安德森那样对付他……今天只不过是示威罢了。

反正只要落在他的手里,总有办法慢慢让他听话……

梁诚山捏着谢何的下巴,靠近他的唇,声音低暗:“确定没有话要说了?”

谢何说:“有。”

梁诚山眉梢一挑,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谢何勾起唇角,狭长凤眼中泛着执着锐利的光芒,“我没有背叛您。”

梁诚山表情一凝,随即笑了,他凝视谢何的面容……真是,美的令人心驰神往……他这样想着,不再克制自己的**,吻上了那薄薄的唇。

谢何瞳孔一缩,表情终于变了,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的神色,但是他反应很快,只僵硬了一瞬……随即张开嘴,主动迎合着梁诚山的亲吻。

梁诚山竟然对他有兴趣……这可真是,太滑稽了!

梁诚山本以为谢何会反抗,会表现出愤怒,却没有想到谢何竟然主动迎合他,这一吻不由自主的加深起来,简直美妙到令人无法松开,许久……梁诚山才缓缓松开谢何。

谢何伸出舌尖轻轻舔过唇-瓣,勾唇一笑,魅惑非常,他眸中泛着诡异的颜色,声音低沉暗哑,“原来……您也喜欢我吗?”

梁诚山眼睛微微眯起来:“也?”

谢何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中带笑:“是啊,我一直很仰慕您,您是我最崇拜的人……所以我喜欢您。”

谢何的这一句话,如同最后的导火索,令梁诚山的定力终于土崩瓦解。

面前这个美丽诱人的尤物,用渴求的姿态,说他仰慕着他,喜欢着他……哪怕梁诚山明知他危险且不可信,却依旧无法控制想要立刻占有他!

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这样的邀请。

梁诚山眸中颜色暗了些,他将谢何放了下来,只不过仍将他的双手拷住,大手紧紧禁锢着他,低头吻上红色的鞭痕,另一只手随便开拓了几下,就粗暴了进入了他。

谢何扬起脖颈发出轻微的喘息,他稍微适应了一下,便放开身体迎合梁诚山。

…………………………

梁诚山拉上裤子,看着地上的青年。

他已经不年轻了,对于他来说,寻找床伴只不过是为了泄-欲罢了……但是今天,他再次体会到了久违的失控和渴望的感觉,不仅仅是泄-欲,而是因为想要拥有。

这个年轻美丽、又充满力量的躯体是这样的性-感迷人,令他古井无波的心再次荡起涟漪。

谢何浑身酸痛,哪怕是他,承受起来也有些困难,他缓缓抬起眼睛,睫毛颤动了一下,勾唇一笑:“您还满意吗?”

那低哑悦耳的嗓音,如同一只爪子,在人的心底挠动,梁诚山眼神幽暗,真是……个尤物。

梁诚山低低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很满意。”

…………………………

梁诚山把谢何带回到他的别墅,他性格一向谨慎,用特制的手铐将谢何的手腕和手臂分别锁住固定在身后,困住野兽的利爪,才能把他放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尽管这样,梁诚山也没有丝毫掉以轻心,因为他很清楚,有时候要杀一个人,方法很多,不一定用得上双手。

谢何并未因为这种对待而表露丝毫不满,相反十分顺从,只是因为双手不能使用,所以吃饭洗澡都需要梁诚山帮助,而且在家里是不会穿衣服的。

他过了几天饭来张口还有性生活的美好日子,除了没有自由什么都好。

因为性生活和谐,梁诚山的好感度又涨了5点,目前已经是65。

梁诚山对谢何的身体爱不释手,这几天都没有出去,有事也都是电话操控,这天早上兴致来了,又把谢何按在床上艹了一遍,终于接到门卫打进来的电话,说梁择来见他。

梁诚山挂掉电话,睨了床上的谢何一眼,穿上睡衣就走了出去。

梁择站在大厅里,焦急的等待着,他已经失去谢何的联络很长时间了!后来终于按捺不住问了梁诚山,梁诚山说派谢何出去办事了,但是到底办什么事需要这么久?一定很危险吧?否则为何不跟他联络?他会不会出事了?

他实在忧心谢何,所以哪怕冒着被指责的风险,再次来向梁诚山询问谢何的踪迹。

梁诚山心知肚明梁择为何而来,却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坐在沙发上淡淡道:“有什么事?”

梁择看梁诚山穿着睡衣,一副刚刚做过一番的模样,收回视线,低声道:“我是想来问问,杨凌什么时候能回来。”

梁诚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杨凌是我的手下,你这么关心他的去向做什么?”

梁择来之前,已经打好过腹稿,如果说他和杨凌是情侣,必定会激怒梁诚山,因为梁诚山最不喜欢有人骗他,更何况是把自己人放在他的身边,这犯了梁诚山的忌讳,所以他说:“他以前跟在我身边过,是我的朋友,不论他有没有出事,我都想要知道,请您理解。”

梁诚山眉梢一挑,语气稍微重了一丝,“只是朋友吗?”

梁择正准备点头,还没回答,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沙哑性感的声音,“是的。”

他抬起头,就看到谢何从里面走了出来。

谢何身上明显还残留着情-事之后的痕迹,表情慵懒魅惑,迈开笔直修长的长腿,一步步……走到梁诚山的身边,弯腰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然后转头对梁择一笑,眼中泛着深深的复杂之色:“我们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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