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眨,公鸡变母鸭,呃,错了,是岁月如梭,日子过得可真快。现在已经是康熙二十年了,康熙皇帝终于打赢了仗。大军还没全回来呢,他老人家赶着在过年前几天一口气先给四个小老婆提高了职称和待遇。据说这四位同日晋封,分别是惠妃、荣妃、宜妃、德妃。

靠挖!后宫四大天王!

□□,你行的!开着这么多康师母帮你煮私房牛肉面么?害我额娘没事儿还往你家去给你小老婆磕头!

雪花飘了下来,康熙二十年马上就要过去了,淑嘉小朋友康熙十九年就背完了她的启蒙课本三、百、千、《幼学琼林》等,今年还背了整本的《论语》,开始背《孟子》,字也写得像模像样了。出乎意料的,鼠须先生的满文很好,倒省了大家不少事儿。

西鲁特氏和嬷嬷们是会说满语的,西鲁特氏还会写蒙语,但是她们统统不会写满语,虽然满语是根据蒙语改编的。正好有了江先生来,西鲁特氏使人对江先生说:“姑娘们略识几个字就好,只是国语得学得好些才成。孩子玛法看重这个。”

满语课程的加入,让汉语教学的进度就降了下来。西鲁特氏还希望江先生给讲一点点算学,背背九九表什么的。江先生一看东家的要求并不高,估计也不会考女孩儿写八股,也按照要求来教。淑嘉的高数全还给老师了,但是基本数学还是有的,这倒不用学,小学时学的珠算也还在,学得并不辛苦。

难倒她的是满文,说满语她还行,主要是有这个语言环境,可是书写就很为难人了。会说了,不等于会写,不懂的人看着全是竖杠子加圈儿点点,实在要费一些功夫。英语再难,字母也是清清楚楚的,清语的书写、还要用毛笔写出来……淑嘉仿佛看到了当初连写两个多月名字的悲惨时光……遇到了挑战,淑嘉这才真的定下真来用心学着写。

西鲁特氏认为她要到明年开始学针线比较好,现在也学不到什么,她这才赢得了不少时间,下午淑娴抽空做针线的时候她还能够用来温习功课。文化课上的进度自然要快得多,甚至超过了淑娴。比人家基础又好,时间又多,要是还比不过淑娴,淑嘉可以……非常诚恳地承认淑娴是神童,她绝不承认自己呆。

随着淑嘉在文化方面把淑娴甩得步子越来越大,淑娴房里的灯光熄得也越来越晚。直到某天晚上淑嘉躲下了之后听两个丫环说话。春喜、夏喜放下帐子,估摸着淑嘉睡了,才悄悄铺被子,两人睡在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条子,屋里有炕有熏笼,但是不冷。

两个丫环开卧谈会。

春喜小小声:“哎,你听说了没有,那边儿大姑娘房里,睡得越来越晚了。”

夏喜:“你才知道?夏天的时候,大姑娘房里的小荣就说了,大姑娘夜夜看书做针线。”估计表情是鄙视的。

春喜也不生气,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么?”

夏喜不在意的声音:“大姑娘是姨娘生的,想出头儿就得下功夫。不过也不是白饶的,听说已经能自己裁荷包打络子了,花儿也会绣了。”

春喜开始鄙视夏喜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是听太太房里的芍药说的,外头来回太太,说是咱们姑娘上学比大姑娘强多啦。我看是大姑娘觉着比不上咱们姑娘,怕丢脸了。”

夏喜:“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都说咱们姑娘比大姑娘小着三岁,可什么也不次她呢。大姑娘本来听着人家说她姨娘生的就有些……现在,怕不更要强了?”

淑嘉‘用着4m宽带开着外挂跟人家卡死人不偿命的校园网用户pk’的感觉浓烈了起来,愧疚感也升了上来。无意中……刺激到了一颗稚嫩的萝莉心啊!要是因为被外挂比了下去而心灵扭曲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淑嘉周围没有同龄人作比,下意识就对比着淑娴来做,淑娴做什么她也做什么,本来对她的心理年龄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她也就没意识到这其中有不对的地方。离开幼年期很久了,完全不记得正常儿童是什么样子的人缩在被窝里画圈圈。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大概也许,在这个不靠谱的年头,她还是不想放慢进度的,多一点资本防身也是好的啊!皇帝都被土地抖的年头,小女子还是悠着点比较好。绕了一大圈儿,又回到了原点,淑嘉郁闷地揪着被角,好吧,她承认发现自己挺自私的,一点都不圣母。

直到自鸣钟敲了十一下才迷糊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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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们的小心思西鲁特氏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身份有差距不是么?而且年末了,她的事情尤其多。三藩平了,公公要回来了,他老人家的住处要收拾,还得再检查一下地震震坏了的地方是不是真的修葺如新,震坏的摆设也要重新补齐,死了人的仆役家里要再给一点抚恤。各处亲戚的年礼已经送了,各处送过来的年礼也要查看分配。

不知道丈夫今年能不能得空回来看一看?虽说离家近了,打仗的时候没特殊情况也不能回来,现在仗打完了,应该能够松快松快了吧?小叔子也得娶亲了,婆婆不在了,作为嫂子,也要考虑帮一下忙的。给宫里的年礼也备好递了,她前后仔细看了十几遍,没有纰漏了。

新年来的时候,依旧是娘几个过,标准爹也没能回来。这一年的应酬就多了,淑娴偶有被带出去过其他的地方,淑嘉却只去了舅舅家。舅舅家离得不远,按后世的说法,大概是在同一个街区。

淑嘉与淑娴共乘一辆马车,跟在西鲁特氏的车后面,进了角门,换车。据说……是看外祖母。外祖母住在府邸的西路,之前淑嘉也来过,只是那时候小,不在意就睡着了,等睡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回程了,恨得捶胸蹈足。

现在清醒着来了,逵猩竦母芯跞捶滞馀摇4蟮终庋娜思壹抑械牟季肿苁遣畈欢嗟模雍茉绲氖焙蚩迹泄硕杂谑裁囱娜俗∈裁囱奈葑泳凸娑u煤芟晗福季帧9娓窳哦び眉父龆加泄娑ār话愣裕奔抑髂缸≈魑荩咸≡诟∥髀罚蟾庞牍使牟季钟械阆瘛

也所以……舅舅家跟荣国府的布局也有点像,外祖母那里也要过几道门,过个抱厦厅。见外祖母去,外祖父还死了。哦漏,还好,她不姓林。

外祖母一头银丝,雍容富态,长相看起来就是蒙古人。虽然打扮上已经很是满化、汉化了,屋里已经有了不少女人。西鲁特氏带着女儿进来,地下早摆了拜垫,拜下去,被叫到榻边了仔细看。

老太太一开口,京味儿十足,问几岁了,爱吃什么一类。淑嘉一一答了,倒不用担心很多,她还不用寄养在舅舅家。地下两溜站着不少年轻姑娘和媳妇,也座着不少。

淑嘉被介绍了一下,外祖母亲自指着两个年轻(太年轻了)的女孩子说:“这是你大表姐,这是你二表姐。”淑嘉多看了一眼后者,嗯,大家都是二字辈的,心理平衡了好多。看着她们已经梳起了妇人的发式,可脸上还是高中生的样子,未免让人嘴角抽搐。

屋里有个四十来岁的妇女,穿着褐色绣花的缎子衣裳,头上戴着钿子也来凑趣着:“到底是您的外孙女儿,通体的气派总比旁人家的好。”老太太眉眼淡淡的,问淑嘉:“吃奶豆腐不吃?”这说的是蒙语了。淑嘉也用蒙语回答:“家里常做,就是没吃过舅舅家的。”妇人听不懂,噎住了。

奶豆腐端了上来,老太太喂外孙女儿。喂完了,老太太还打了个哈欠:“我乏了,你带着孩子去看看你嫂子。”两个表姐也起身:“我们也靠退了,正好与姑母一道。”丫头已经过来收拾了,那位妇人也只好告辞了。

路上西鲁特氏问侄女:“那是谁?”年长一点的那个表姐答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她男人在南边儿打仗的时候犯了事儿,如今三藩平了,部里要议罪。因与咱们家旧日有一点儿交情,想求我阿爸帮忙。”年幼的表姐续道:“姑姑想,还是老太爷在的时候做过兵部尚书,多少年了。再说了,又不是什么正经亲戚。”

哦,三藩平了,多少在战争期间有点小错的人,当时要让人继续卖命,也不打也不杀。现在三藩平了,开始秋后算账了。这么说来,她家玛法好像也有危险了?!淑嘉不淡定了。

这样见到舅母的时候就不大有精神,西鲁特氏说:“在阿妈那里吃了一碟子奶豆腐,怕是撑得悃了,”又埋怨那位来撞木钟的,“要不是她,也不用被喂这么多。”说的两人都笑了。舅母笑着叫领她到院子里走两步,再回来。

淑嘉很忧郁,她明明只被喂了两小块儿,哪有一碟子?她不是吃货,只是心忧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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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担忧其实是完全没必要的,□□要给老婆升职称,还要筹划着各种祭告。三藩平了,小玄子赢了,好大一份武功,当然要告诉天地祖宗。据大表姐说,她那位在銮仪卫当差的丈夫已经在收拾的,皇帝要带着皇太子去盛京,正在准备两位出行的行头呢,一旦准备好了,颁旨出行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皇帝目前心情好,大概不会罚得很重。

小表姐那在吏部做笔帖式的丈夫也在忙,总要统计一下从逆的官员、效忠战死的、为贼所杀的人,还要计算空缺,选拔新人。于是,有跟着吴三桂的人冲在前头消耗□□的怒气,估计……这位军前效力的人有点小错是不会追究得太狠的。

西鲁特氏听侄女这样一说,心情好了很多。这两位也不是有意安慰的,只是闲话家常,说起西鲁特氏辛苦,丈夫外放,两个侄女安慰说:“我们家的虽然在京中,也帮不上忙,都忙差使……”意思是,您这也不是特别难熬的,大家老公都忙。

直到晚饭前,西鲁特氏固辞了留饭:“家里还得我照看呢。”这才被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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