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辛抿着嘴犹豫了一下,然后亲在了汪昊延嘴角。

“就亲一下啊,亲过那么多回了,不算。”

简辛没接那茬儿,忧虑地问:“你说过的话都算数么?”

汪昊延仍没察觉简辛的患得患失,以为简辛是在对他撒娇,说道:“别转移话题啊,诶我发现你今天老敷衍我,老让我受伤。”

简辛一整天不在状态,汪昊延猜想是考试临近压力太大,也就不再闹他了。

放学后班主任叫简辛出去,对简辛说:“你爸爸坚持给你转学,但是手续办完至少要一周,本来是想尽力劝劝他的,但是中途他接了电话就走了,说是工作上的事儿要马上回去。”

简辛恳求道:“老师,我不想转学,学校能不能帮帮我?”

班主任很无奈:“学校不能干预家长的决定,在这几天可以好好缓和一下,毕竟现在转学对你没有好处,到底是什么原因非要你转学呢?”

简辛没法回答,他既说不出父母离婚,更说不出其他。

回到教室,值日生已经快打扫完了,汪昊延看他回来便对值日生说:“你们走吧,我补完作业锁门。”

值日生吐槽:“让简辛也走吧,等你补完半个月的都几点了。”

人走光以后,简辛把汪昊延的笔抽走了,他知道汪昊延不是真正的补作业,他想把情况告诉汪昊延。

汪昊延的心思却没在那儿,他快憋坏了,拽着简辛往外走:“陪我去卫生间,天黑了我害怕。”

教学楼已经差不多没人了,走廊卫生间被打扫干净后关了灯,漆黑一片。汪昊延打开最角落那盏,然后拖简辛进了隔间。

“我不去......”简辛不明所以,没说完就被汪昊延抵在墙板上咬住了嘴唇,他条件反射下哼了一声,然后侧着头躲开。

“简辛,别怕。”

简辛紧张得要死:“有人怎么办?我们走吧......”

“没有人了,闭上眼睛。”

汪昊延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嘴唇被包裹着吮吸,然后汪昊延的舌头伸进他的口中。简辛不由得圈紧汪昊延的脖颈,脸颊到耳朵都变得通红。

汪昊延握在简辛腰侧的双手向下滑,抽开裤绳把简辛的校服裤子脱到胯部,简辛伸手去挡却被汪昊延一手捉住手腕。

“不行......我不想......”

简辛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是难过,他有很多话想对汪昊延说,但是汪昊延没有给他机会,再次堵住了他的嘴,同时一只手覆上了他双腿间的那团。

汪昊延揉弄着简辛,等简辛有了感觉就加重力度,带着纹路的指腹来回摩擦着顶部,简辛青涩的身体不住颤抖,然后释放在汪昊延掌心。

“宝贝儿,想把第一次给你。”

汪昊延说完就把满手的液体伸到简辛后面,托着简辛的屁股把人微微抱起来,简辛攀着汪昊延的肩膀,慌张地接受汪昊延的触碰。

从没被碰过的地方太过紧致,汪昊延试着推进一根手指就已经十分艰难,他亲亲简辛的耳朵问:“疼不疼?”

简辛很疼,却违心地摇摇头。

随着手指的增加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简辛眼眶已经又潮又红,在他快受不住的时候,汪昊延一下子抽出了手指。

他感受到汪昊延的东西抵着他的屁股,他试着放松,咬住了汪昊延的肩膀。

后面完全被撑开,简辛已经痛到麻木了,汪昊延紧紧地抱着他,进行着他们的第一次温存。腺体被刺激,简辛颤抖了一下,汪昊延快速顶弄着他,最后抽出释放在外面。

汪昊延喘息了片刻,然后轻轻吻去简辛的眼泪,再浇下一盆冷水。

“简辛,明天我就要去拍戏了,可能考试那天才能见了。”

简辛被吻去眼泪的脸上又流下两行新的,他松开手,穿好自己的裤子,没有表情地说:“原来大家说的都是真的,只有我白痴。”

“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好。”汪昊延整理好,又忍不住亲了亲他:“你呢?要和我说什么事儿?”

“没......什么。”

想告诉你,我最近每天自己回家,很孤单。

爸妈还是离婚了,我很伤心。

我们的事情我爸妈都知道了,要让我走。

原来你的话有的是不算数的,哪怕你喜欢我。

家里只剩下辛卉,简辛放下书包到餐桌旁坐下吃饭,他整个下身都很疼,疼出了一身冷汗。

辛卉不发一言,她一夜之间憔悴了很多,她爱简辛,但是她也接受不了简辛的事儿,所以她宁愿把简辛送走也不想让简辛继续犯错。

简辛吃完饭说:“妈,我同意跟我爸走。”

手机已经发烫,简辛窝在被子里无声地哭,分不清枕头是被水还是眼泪弄湿的,汪昊延在那头久久沉默着,无从安慰。

他终于明白了简辛的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他终于想起了自己说的话。一起考个大学,一起逃个课,一起毕个业,一起买个房,再一起睡个觉。

他说的话,有的是真心,有的是哄他开心,他以为他会分辨,但他却每句都当了真。

17

汪昊延在车里坐了一整夜,睁眼到天明。

小区门口有个老婆婆摆摊儿卖煎饼,因为时间太早还没有人排队。简辛以前经常为了吃个煎饼而踩着点儿到校,早读的时候还要偷着吸溜几口豆浆。

“做两套,都不要葱不要辣。”汪昊延兜着外套帽子,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看上去格外颓废。

老婆婆说:“刚下夜班儿吧,好像没见过你,是住这片儿吗?”

汪昊延冲老婆婆笑了笑,没回答,问:“生意还可以吗?这会儿好像人不多。”

老婆婆答:“周六日都起得晚,我收摊儿也晚。”

做好拎到手里,汪昊延看见车子上的保温箱子,“这是豆浆么?加糖的。”

辛卉老早就醒了,醒后就安静地望着天花板,她的床头灯上挂着一串风铃,方便她叫人,快九点了简辛还没有动静,辛卉晃动风铃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简辛困得眼皮像黏上了,身体也像黏在了床上。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但就是困得想继续留在觉里,迷瞪了一分来钟反应过来辛卉在叫他,于是挣扎着从床下把自己撕下来。

“妈,饿不饿?”简辛顶着一脑袋乱毛,眼睛肿肿的,嗓子也格外沙哑,“我收拾一下去买早点,我也好饿。”

费原在机场等汪昊延等到石烂海枯了,手机转留言,完美错过了飞回剧组的航班,奔家里也找不到人。后来问了荆菁才知道,荆菁痛心疾首:“我就怕他耽误工作!我真的嘱咐了好几遍!”

“你们昨天碰见谁了?送完人他没回家?”

荆菁也不是很确定地说:“貌似是简医生,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不过地址我记得,是西棉里,要不我现在过去找找?”

费原心里叹了口气:“不用,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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