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强大,虽然会让你觉得可怕……”

轻轻的声音在王芸脑海里响起,莫名的安抚住了她心里的恐惧。

“他只是一只纸老虎而已。”

曲禾一点一点将她身体的主导权拿了过来,让她站了起来,将孩子小心放在了那张简易床上,而后转身,一步一步走向了那扇被砸响的门。

“给我开门!快开门!”张科怒吼着,砸过去的手突然落了空。

房门打开,王芸站在房门内,扣着他那只手的手腕,抬眼看过来,眼神让他心里发憷。

张科的气势委顿了一瞬,很快就甩着手想要挣开,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曲禾直接将他一推,张科就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神情恍惚的王芸脑海里又响起了那道声音,“你看,他其实一点也不可怕。”

“王芸!反了天了你!”张科撑着地坐在地上,他仰头骂着,就要从地上爬起来。

曲禾一抬腿,就将他又踹翻在了地上,她轻声道:“这个人只会虚张声势,欺软怕硬,吝啬小气……”

她一挥手,直接将手边的花瓶给砸了,花瓶碎片溅落在张科的身边,惊的他脸色都白了,身体抖了抖,看着王芸走近的时候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随着曲禾的声音在王芸脑海里响起,坐在地上的张科确实如同一只纸老虎一样怒骂着,一时半会儿却不敢再上前对她动手。

过往的很多事情都在王芸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这个男人没有工作,毕业后就留在家里啃老,张家确实还算是有点家底养得起他,但当初王芸嫁给他之前,明明两人就说得好好的,等结婚以后张科就出去找一个工作。

不求工资有多高,也不要太辛苦,只有有个事情做着也总比在家里游手好闲来得好。

然而,结婚之后张科对这个话题闭口不谈,后面王芸提的次数多了,他反而开始发脾气,动不动就砸东西,扯着嗓门吼,每一次,张科的妈妈都会跟着一起说她。

唯一一段清净的日子,大概就是王芸怀孕的那段时间了,连带着老太太对她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可女儿一出生,一切又变回了从前,不,这对母子比从前更加变本加厉了。

她一个人要照顾女儿,要包揽家里的家务活,连月子都没能好好度过,家里有一点不如意的事情,母子俩就会对她指指点点,怒声喝骂,就连女儿哭闹出声,也只会招来一片骂声。

“有些可怕的东西,其实就是借着你不敢反抗的心理更加得意妄为,得寸进尺,可一旦你敢反抗了,他们就会反过来怕你了。”曲禾轻声道。

她慢慢往后退了两步,从王芸的身体里退了出来,静静地看着王芸的背影。

坐在地上的张科看见王芸站在那里不吭声,他心里的怒火又烧了起来,飞快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过去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候,王芸将书房的门关上了,她尖叫了一声,红着眼睛朝张科冲了过去。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张科,你这个废物!你就是个废物!”她发了疯似的将张科撞倒在地上,也没有多纠缠,爬起来就开始砸东西,电视、冰箱、空调……

王芸砸东西的时候可一点也不像是张科那样舍不得,她拿到什么砸什么,一边砸一边红着眼骂,“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是生了个女儿,女儿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吗?儿子儿子,你们口口声声想要个儿子,生个儿子出来好跟你这个废物爹一样吗?”

“不就是砸东西吗?不就是喊吗?就你娘俩会?我告诉你,我连死都不怕!逼急了我,我们就一起去死!”王芸冲进厨房里,拎着一把刀冲了出来,一刀砍在桌子上。

大理寺的桌面被这一刀砍上去,不管是这动静还是王芸现在的样子,都将张科吓了一跳。

刚刚还疯狂叫喊的男人已经没了声,他背靠着墙坐在地上,一脸惊恐瞪着王芸,“王芸,你疯了,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我就是被你们给逼疯的!”王芸握着刀,喘着气。

门外响起砸门的声音,还能听到一道年轻的男人声音传进来,等王芸开了门,门外的青年先看了看她,见她身上没有伤,这才松了口气,“姐你没事吧?”

“你怎么过来了?”王芸看见他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青年将手机递了过去,“姐,这是你对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想不开?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是不是张科欺负你?”

他红着眼睛,满脸的后怕。

而手机上面正在播放着的视频正是昨天晚上王芸抱着孩子要跳楼的时候被人拍下来的,早就传了出去,他一看见这个视频就急忙找了过来。

“嗯,我要跟他离婚。”王芸道,她转身又朝张科走去,身后响起老太太气急败坏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我家这是遭了贼了还是怎么了?”老太太是看见了王芸弟弟往这边跑,这才急匆匆赶回来的。

张科一看见她回来,连滚带爬往她哪里跑,“妈!王芸疯了,她就是个疯婆子,这些都是她砸的!”

“什么?!”老太太扯着嗓子一喊,扭头就看向王芸,正要开骂,就看见王芸举起了手里的刀,声音顿时卡在了嗓子眼。

王芸举着刀往墙上一劈,“说呀!怎么不说了?继续说!”

门口敞开着,屋子里乱糟糟的,哭声骂声混杂在一起,门外还有人探头探脑的看热闹,看见王芸站在那里,反倒是张科母子俩被逼到了角落里,看热闹的人还一脸的稀奇。

而曲禾看着这一幕,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刚从大楼里出来,旁边就走出来一个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韩姐直直看了过来。

曲禾脚步一顿,朝韩姐笑了一下,神情纯良,“有一个认识的人住在这里,昨晚上她刚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有点不放心,所以跟过来看看。”

“就看看?”

“难道还要做别的吗?”曲禾侧了侧脸,有点茫然。

韩姐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视线落在了她手腕上那根黑绳上面,黑绳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像是一根普通的绳子缠绕在曲禾的手腕上,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的白。

曲禾也看向她,目光没有丝毫的多少,“韩姐,你是来这里办事的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韩姐点了点头。

曲禾抬脚离开,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小区大门口,韩姐才收回视线,抬头看着刚刚曲禾走出来的这栋大楼,很快也走了进去。

从这边离开的曲禾去了医院,在电梯里见到了那个护士。

“那对母子俩没事了吧?”护士缩在角落里,朝曲禾问道。

曲禾点头,反问了一句:“你认识唐启吗?”

“认识啊,不就是住在五楼的那位吗?上午的时候他老婆还请了两位大师过来,结果也还是没醒。”护士嘀咕道。

她已经接受了自己早就不是人的事实。

曲禾:“你知道多少唐启的事情?能跟我说说吗?”

“可以啊。”护士往她身边蹭了蹭,道:“好像是应酬的时候喝多了酒,一开始怀疑是酒精中毒送过来的,送来医院之后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

起初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人就是昏昏沉沉的不清醒,某一刻器官突然开始衰竭,结果又被黄奇给随手救了一把。

人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大毛病了,可就是昏睡不醒。

护士知道的事情也并不多,都是她这几天里看见的。

再之前的,比如唐启被送来医院之前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

电梯很快就到了五楼,电梯门一打开,外面站着的正好就是徐嬿婉,徐嬿婉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大概是助理,原本正在低声向徐嬿婉说着话,电梯门一打开,看见里面有人,他就止了话头。

曲禾径直走了出去,没走两步,身后响起徐嬿婉的声音。

“麻烦等一下。”

她转身看过去,对上徐嬿婉勉强扯出来的一抹笑脸,“你是那位黄先生的朋友吧?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聊聊。”

“他手里的东西是我送的。”曲禾直接道。

一直到离开了医院,坐在了停车场的车子里,徐嬿婉神情还有些激动,她虽然有极力克制着,但还是忍不住往曲禾这边看。

曲禾并不在乎她在想什么,道:“草只有那一根。”

“真的没有了吗?”徐嬿婉脸色一白,还是不死心,“那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山里找的。”曲禾道,“你知不知道你老公在进医院之前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有遭遇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帮你。”

她这么一说,徐嬿婉反倒冷静了下来,也并没有掩饰自己眼里的怀疑,伸手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后,夹在指尖侧脸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了钱。”曲禾神情平静,将这三个字说的十分坦然,“黄哥说如果我能帮你,就能得到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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