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经常请假, 岑圆圆已经习惯了,小朋友们的眼中,她却是实打实的特殊分子。

池缨闷头从后门进了教室,等下课之后, 噔噔噔把作业交过去, 回来王橙橙立马问她:“缨缨今天干嘛去啦?”

几个小脑瓜子凑过来, 池缨小声跟她们分享:“缨缨和小方抓坏蛋去了,但是坏蛋跑得快, 没抓着。”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 苏悦儿对坏蛋十分敏感, 闻言皱皱小眉头害怕地问:“那坏蛋去哪儿了呀,我们会撞上吗?”

池缨摇摇脑袋:“小朋友们不用担心的,有警察叔叔盯着,坏蛋不敢来这里。”

几个小家伙这才放了心。

她们叽叽喳喳凑在一起嘀咕着, 岑圆圆在讲台上批改着作业, 忽然叫了一声:“缨缨宝宝。”

池缨脑袋一缩,留给小伙伴们一个壮士断腕的眼神,慢吞吞走向讲台。

岑圆圆把她的作业拿出来,指着上面的鬼画符, 苦口婆心劝道:“缨缨宝宝, 老师已经说过了,小朋友写字要端端正正的,不然以后改卷子可能会给你打零蛋哦。而且最好不要在作业本上乱涂乱画, 有些老师看到, 是会生气的。”

池缨乖巧地点点脑袋:“圆圆老师,缨缨以后写作业一定端端正正的。”

岑圆圆知道小家伙省心,听了心里一松, 正想说她适合学书法,说不定参加比赛还能拿大奖,小家伙脑袋一垂,又从兜兜里掏出一张黄符纸给她。

她仰着小脸看着圆圆老师,大眼睛亮晶晶的:“缨缨只是在练习画符,没有乱涂乱画哦。缨缨喜欢圆圆老师,也给圆圆老师一张。”

岑圆圆正想劝她不要沉迷封建迷信,听见后面那句话,再被小家伙这么看着,整颗心都酥了,扑通扑通跳起来。

她脸色微醺地摸摸面前圆溜溜的脑袋,霎时间把想说的话忘了个精光,夸奖道:“缨缨真乖,下次的作业好好完成就行了,回去吧。”

池缨露出个大大的笑,眼睛弯成月牙:“谢谢圆圆老师。”

真懂礼貌。

岑圆圆笑着目送奶团子回到座位上,垂头瞧见手里的符纸时,才表情一僵,尴尬地挠了挠头。

处理完作业的事,到下午时,岑圆圆跟宝宝们说起郊游的事情。

“一周后咱们大班会进行为期三天的郊游,不过安全起见,必须要有一位家长随行。宝宝们回去之后可以跟家长们交流一下,愿意的可以报名参加哦。”

说是郊游,其实也算变相的家长会,家长们一般都会参加。

消息发给家长们之后,冉思慧立马冒出来,说让他们该忙就忙,郊游她带缨缨去就行了,还说兄妹俩老在景泰长庭那边住,奶奶都惦记了,让赶紧回来。

池澈独立习惯了,不爱黏着父母,要不是冉思慧提起,他根本想不起这茬。

得知妹妹已经被司机接回别墅,他晚上就也跟着回去了。

裘奶奶将近两周没看见漂亮孙女,不很高兴,她接过孩子,揉了揉小家伙嫩嘟嘟的小脸蛋,牢骚道:“你这么大了不爱回家,也不让宝宝回家,留我一个老婆子待在这儿,不孝顺。”

她来夏城本来就是为了兄妹俩,想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没想到这孩子倒好,根本不着家。

一顶不孝顺的大帽子扣过来,池澈直接懵了,而后苦笑道:“是我不对,住市里不是习惯吗,不过其实也不怎么麻烦,以后我们就常常回来住。”

裘奶奶这才满意,吃完饭抱着孙女坐到沙发上去,让她说些幼儿园的事情,自己笑眯眯听着。

电视上播放着老太太喜欢的古董节目,因为送东西来的都是民间人士,让专家判断东西是不是宝贝,跟买彩票一样,池澈觉得还挺有意思,看得津津有味。

这会儿送来的是一张寒食图,古轴画卷模样,微微泛黄,看着很有年代感。

一家子坐在一起,每过一件东西就会猜猜是不是真的,到这件时,两夫妻没吭声,池澈看画的主人说是祖传的,还那么言之凿凿,随口道:“祖传的东西,应该是真的吧。”

池缨只瞥了一眼就挪开目光,瞧见奶奶的手递过来,小嘴儿一张,就含了一嘴的瓜子仁儿,鼓着两腮咂巴咂巴。

冉思慧也嗑着瓜子:“你没进过咱们家的书房啊?”

“没啊。”池澈疑惑地问,“怎么了?”

冉思慧摇摇头:“那幅真迹在咱家书房里挂着呢,听他说什么传家宝,都是坑人的。”

她话一落,电视里的专家刚好开口,说这幅画要是真的,得值八千万。

“……”

池澈不吭声了,喝了口苦涩的茶,只当自己没说过那句没见识的话。

接下来更加魔幻的事情发生了,一家人眼睁睁看着,就听电视里的专家宣布那人手里的画是真迹,紧接着,嘉宾手里拿着古画朝观众挥了挥手,志得意满地坐上与其他古董主人角逐的宝座。

“…………”

裘元良怀疑自己被驴了,默默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半晌回来扬眉吐气的说:“咱家的才是真的,这什么节目,纯属糊弄人呢不是。”

裘奶奶本来看的心潮澎湃,觉得特有押宝的快感,现在孩子跟她说上面的宝贝是假的?

她给这一幕弄懵了,一下子索然无味,干脆换台,把本地小节目换成了央视的。

跳出一个频道时,池缨忽然咦了一声。

裘奶奶把遥控停下,纳罕地问她:“缨缨看见什么了?”

池缨指指电视,大眼睛瞪得溜圆,奶声说:“丁爷爷额。”

闻言一家人都看向电视,仔细分辨,才看出这是《探险》第一期请的那个夏华大学的教授,好像叫丁永春。

上次他是在一个墓旁边,这次上节目,又是一个墓……不对,应该说是考古现场,土地上一片荒凉,挖了个大大的深坑,工作人员穿的像民工一样,在里面走走量量。

见到熟脸,小家伙还感兴趣,裘奶奶干脆就把遥控停在这里,跟她一起津津有味地看。

丁教授这次依旧在挖墓,不过跟上次不同的是,这座墓的主人至今没摸清楚,而且没有豪华的大墓室,墓主人的棺材也还没找到。

裘奶奶摇摇头,啧啧两声感叹道:“整天挖人家的坟呦……”

裘元良听着好笑,道:“什么挖坟,这叫保护性开发,专家们不管,掘墓贼也迟早得把坟挖空了,还不如保护起来做做研究。上次节目里那个七号墓不就是吗,都以为那对帝后是伉俪情深的一对,结果那座大墓竟然是用来镇压皇后的,关系一变,直接影响史料的研究。”

裘奶奶听着晕乎,听完做了个结论:“反正今后咱们不搞什么陪葬,装个骨灰盒也没人偷,不用操心会不会被挖坟。”

裘元良憋笑:“您说得对。”

裘奶奶虽然年龄大了,但聊天没什么忌讳,她身子骨本来就硬朗,来夏城别墅之后,更觉得通体舒泰,听儿媳说好像是小孙女在这儿整了什么聚元阵,反正越住越年轻,舒服得很。

冉思慧皮肤状态也变得很好,连化妆品都舍弃了,出门带根口红完事。

裘氏的生意本来就蒸蒸日上,兄妹俩回来之后,这一家人更是肉眼可见的红光润发起来,叫人称羡。

冉思慧比之以前总爱出去,转天就说要去陪小女儿郊游。她兴冲冲做了攻略,还咨询了校方,日子还没到就收拾出两大包东西。

到郊游这天,冉思慧带着东西提前赶到幼儿园。

家长们和宝宝都要坐幼儿园的大巴,虽然校方没强调过不能坐私车,但为了宝宝们的相处,家长们还是从善如流,顺便互相攀谈。

好几个家长围过来,冉思慧轻吁一口气,把两个重重的大包放下,应付着谈话。

家长们凑在一起,小朋友们好不容易松了绑,也叽叽喳喳围在一起。

王橙橙看了一会儿,拉拉池缨的手小声夸道:“缨缨,你妈妈好漂亮呀。”

池缨脸蛋红红,开心地说:“橙橙妈妈也很漂亮呦。”

大巴很宽敞,每个班都安排了一辆,将要上车时,冉思慧费老劲儿提起两个包,结果小女儿走在她身边举着小短胳膊轻轻一托,一下子卸掉不少力。

冉思慧都乐了,跟她合伙把东西弄到车上,就抱她坐上车座,捏捏软乎乎的小胳膊。

“酸不酸呀?”

池缨舒服地窝在她怀里,摇摇脑袋小声嘀咕:“不酸。”

冉思慧笑眯眯地把她搂进怀里。

佳悦安排的地点是近郊的一个农庄,湖泊和池塘都围着栏杆,鸡鸭鹅和小动物都各处圈养着,还有大片大片的青草地和花田。

大巴到了城外,又颠簸地跑了半个小时,农庄就到了。

小朋友们刚下大巴,就开心的蹦跳起来,还想撒欢,被各自家长齐齐拉住。

岑圆圆拍拍手让大一班的宝宝和家长聚过来:“农庄里有住的地方,不过天黑之前,大家就在外面活动,注意不能离大人太远,也不能跑出农庄哦。”

宝宝和家长们齐齐应下。

家长们基本都带了野餐的东西,铺开布放上食物,有带着孩子跟其他家长聊天的,圆圆老师还组织小朋友们表演节目。

苏悦儿赖在小姑身边不愿意挪窝,王橙橙跪在餐布上往外一看,瞥见一大片花田,眼睛一亮,立刻扯扯池缨和李冬冬奔过去。

“花花,小蝴蝶!”

池缨开心地到了跟前,不敢乱摘,伸出手摸摸柔软的花瓣,放在鼻尖嗅了嗅,打了个喷嚏。

蝴蝶好像很喜欢她,围着她打转,还落到她的小手上。

李冬冬都看呆了:“缨缨好厉害啊……”

王橙橙瞪着眼睛伸手试了试,结果没有一只蝴蝶愿意过来,有点失落。

池缨扣扣脑壳,往橙橙和冬冬身上渡了一些元气,似乎感受到舒适又生机盎然的气息,小蝴蝶也开始朝着他们靠近。

王橙橙接住一只小蝴蝶,惊喜地呀了一声:“缨缨,快看!”

池缨看她这么开心,小嘴儿一咧,大眼睛弯了弯。

这家农庄是私人开办的,因为防护到位,跟好几所学校都有合作,就算偶尔有什么危险的地方,也都有工作人员守着,所以家长们查看一圈之后,都很放心。

三个小家伙在花田旁边玩着,池缨朝不远处的小木屋瞧了一眼,视线忽然顿住,眨了眨大眼睛。

蓝天白云青草地,还有绿色的湖泊和漂亮的花田,跟童话世界一样,然而那座小木屋里,却冒出淡淡的黑气,显得很突兀。

池缨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仔细看一眼,才看看妈妈,慢吞吞迈着小短腿往那边过去。

小木屋应该是工作人员的住处,里面放着几张床铺,但黑气是从里面的一个小耳间传出来的。

池缨迈腿儿就要往里面钻。

工作人员连忙拦住她:“宝宝,里面有人生病了,进去不好哦,而且这里只是员工的住宿区,没什么好玩的。”

“生病?”池缨茫然地眨了眨眼,又绕过他闷声往里面走,小声嘀咕,“没关系,要是生了病,缨缨可以救他的。”

农庄主人远远看见她要进去,也赶紧过来,把她抱到旁边,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里面药味儿重,不好闻,宝宝就别进去了,免得病气传给你。在外面玩吧,乖乖的哦。”

池缨听着他们哄小孩儿的语气,就不开心了。从她丰富的经验来看,就算她说这里面有坏东西,他们也不会相信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白嫩嫩的小脸蛋一垮,正准备去找妈妈,再瞅了一眼农庄主人的面相,却忽然顿住。

然后眼睛不眨的盯着他瞧。

农庄主人被她盯着,觉得这小孩儿的眼睛邪乎,乌溜溜的,好像不单是在看他的脸,而是透过他脸上看出什么。

当即就有点不自在。

他还没吭声,池缨忽然噔噔噔跑开,到家长们旁边去。她一头扎进冉思慧怀里,然后捂住她的耳朵说悄悄话。

冉思慧听着她的小奶音,本来开开心心的,听到后面,脸上带了点讶然和凝重。

然后拍拍屁股起身,抱着小女儿往那边去。

农庄主人没想到小家伙会带着家长去而复返,苦笑道:“小姑娘,你怎么就盯上我这间屋子了?不让你进是为你好,不信你让妈妈走近两步闻闻,里面都是药味儿。”

冉思慧鼻子嗅了嗅,确实闻到一股苦味儿,但比起农庄主人,她当然更相信小女儿。

“先生,我家缨缨说你这屋子里不干净,不如让我们进去看一眼,有什么麻烦也好帮你解决掉。”

旁边工作人员都笑了:“怎么还不干净了,里面就住了我们一个小员工,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就在里面住着。也没收拾,邋邋遢遢的,估计他自己都不想你们进去。”

农场主人连连点头:“对啊。”

圆圆老师和几个家长看见母女俩好像在这边僵持什么,也赶过来。

几句听完前后始末,岑圆圆挺摸不着头脑的,也有点难办。小木屋属于人家员工住所,非要往里闯,实在不占理,不知道冉太太在想什么,缨缨今天也不像以前那样乖乖的,奇怪。

本来气氛还算和睦,后面见她们坚持要进,农庄主人的态度就强硬了起来,很不高兴:“这农庄是我的祖业,现在虽然拿来出租,但只租给你们游玩,员工宿舍和自住地不对外开放,如果坚持要往里面闯,我只能请你们离开了。”

宝宝和家长们都挺开心的,不好扫大家的兴,冉思慧皱了皱眉,暂且放弃。

她抱着池缨回到聚餐处,往外拨了个电话。

苏悦儿小声问:“缨缨,怎么了?”

池缨蹙蹙小眉心,奶声道:“里面有坏东西,缨缨想进去帮忙,但是坏蛋叔叔不让。”

有个家长全程听见了她的话,寻思着这小孩儿真会扯谎,看来裘家的教育也不怎么好。掂量着冉思慧的身份,她不敢开嘲,就笑了声说:“现在的小朋友想象力可丰富了,不过还是少看点动画片比较好。”

池缨大眼睛一瞪,紧张兮兮地看了一眼妈妈的表情,奶呼呼地反驳道:“少看动画片,才不好呢。”

这家长是个杠精属性,见她不同意,又念叨起来:“现在的动画片良莠不齐,孩子看多了,又是踩水坑,又是拿锅砸人,有什么好的?往人家门里闯,也不是什么好习惯呀,我家孩子就不干这种事。”

说完她瞅见冉思慧投来的目光,连忙收回后半截,干笑一声:“小孩子嘛……”

苏颖春知道小家伙的本领,见她气呼呼的,故意开口维护道:“缨缨说有坏东西,肯定就有,我看拦着非不让人进去也挺奇怪的,慧姐钱都愿意给了,他还紧张成那样,指不定里面藏着什么呢。”

那家长没想到她还挺会拍马屁,连小家伙的荒唐话都捧,但她到底不敢下冉思慧的面子,撇嘴没吭声了。

除了苏颖春,剩下的家长都觉得跟农庄主人起冲突挺尴尬的,要不是冉思慧身价太丰厚,手里资源多,估计这会儿就被集体投票劝出去了。

不管她们怎么想,没多会儿,农庄主人就接了个电话离开了。

外面找来笔大单子,要是谈成,几年的吃用都不用担心了。

他一走,冉思慧又抱着小女儿过去。

工作人员早就盯着母女俩,见她们过来,连忙拦住,纳闷儿道:“太太,里面真没什么好看的,您非要进去干什么?老板冲劲儿上来让我们守着,您就别难为我们了。”

冉思慧拿出手机,让他们亮出收款码:“一人一万够吗?”

工作人员一愣,都被她的操作弄懵了。

冉思慧不太爱浪费时间,随口又道:“三万。”

她话一落,工作人员唰的掏出手机,齐齐把码亮给她,收到钱的时候还有点不真实。

这都够他们半年的薪水了。

家长们都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见状面面相觑,心说冉太太真是大手笔,为了陪着孩子胡闹,竟然一下掏出这么多钱。不过那十几万,对她估计也就跟常人的十几块差不多。

冉思慧抱着小女儿进到耳间,就闻见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儿。

池缨小鼻子灵巧,闻见枯萎的死气和药味儿,皱皱鼻子说:“治标不治本,快不行了。”

耳间地方不大,光线昏暗,白天也阴森森的,冉思慧看见床上的年轻人,哎呀一声。

说是年轻人,看着比池澈还小,他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整个人浑浑噩噩,嘴唇起皮,头发也乱糟糟的。

冉思慧皱起眉,脸色凝重:“喝药看着也没用,怎么不送去医院?”

工作人员也有点惊讶:“老板专门请人来给他看了啊,说出去吹风不好。刚开始也就是头昏脑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冉思慧巡视一眼狭窄阴暗的小间:“怎么住这种地方。”

工作人员挠挠头:“小李早早出来打工,缺钱,里间虽然小,但住宿费便宜嘛,每个月只收他一百块。”

小家伙弹了弾小腿儿,冉思慧把她放下。

池缨走到床边,先摸摸年轻人的手背,输进去一股元气,将他体内的阴煞气祛除,而后越过他,使劲儿往床里面摸了摸。

头一下摸到个熟悉的手感,拿出来一看,池缨懵了。

竟然是她前段时间拿到的那种邪神黑木像。

但她要找的不是这个呀。

池缨把木像给妈妈拿着,又顺着黑气摸了一次,从他床上掏出一个精致的红色灵位牌。

这东西一出来,包括冉思慧在内,外面人的脸色都变了。

“小李床上怎么还放着这种东西呢?”工作人员摸摸额头上的汗,吓了一跳,“没听说他家有什么人去世啊。”

灵位牌有池缨两个脑袋那么大。

池缨抱着牌子出去,白软的面颊上没有一点害怕,宝宝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害怕,家长们倒是吓得不轻。

出来之后,池缨直接把灵位牌放到一块没有遮阴的大石头上。看着它被暴晒,她满意地点点小脑袋:“坏东西欺负人,太阳公公会惩罚你的,乖乖在这里晒一天,你就知道小哥哥被阴气缠着多疼啦。”

家长们只看见小家伙在那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见势纷纷询问冉思慧。

冉思慧则在问工作人员农庄有没有出过人命。

工作人员哪敢瞎说,连说没有,对方再三追问,他们仔细想了想,想破头也只想出来一件事:“老板的女儿好多年前没了,听说也是在这个庄子里,不过是意外,大家也都没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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