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时候,祝星遥一直觉得江途很冷酷,她很难想象他有一天谈恋爱了会是什么样子,他可能不会说“我喜欢你”,更不会说“我爱你”。

祝星遥能感觉到江途那种压抑不住的爱,他含住她的耳垂,她感觉耳朵和心都麻了。

“途哥……”

祝星途身体轻颤,她转身抱住他,她想起黎西西说过,“我爱你”是男人在床上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她不止能感受到江途对她心理上的爱,他每次吻她的时候,都带了克制。

她红着脸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想不想提前把生日礼物收了?”

江途低头看她,眼神沉默克制,他没有解释他之前想要的生日礼物是结婚,他抱着她起身,把人放在沙发上,他捧着她的脸,笑得有些无奈:“星星,我千里迢迢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个。”他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低低的说,“你明天要跟乐团练习,还要准备演出,真做点什么会影响你。而且我什么都没交代就跑来了,不能呆太久,明天就要走了。我不想你以后回想起来我们的第一次是这样的,你睡醒了,做噩梦了,转个身都找不到我,给我打电话我也不能马上赶到你身边。”

祝星遥仰着精致漂亮的脸,眼睛亮得如缀星光。

她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受过累,去哪里都是一颗闪亮的星星,遇见江途或许是她的劫,她因为他尝过千百种情绪。但是,她依旧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是遇见江途。

两人走在异国的街头上,祝星遥拉着江途的手,带他去附近的餐厅吃饭。

夜里,江途从她的行李箱里拿出药瓶,仔细看了又看,他对这些药不是很了解,正要拿手机查,祝星遥把药瓶和他的手机一并拿走了,主动跟他解释。

江途抱着她,低声说:“不要再吃这个了,以后做噩梦了就给我打电话。”

祝星遥抬头看他:“然后呢?”

江途垂眼:“我哄你睡觉。”

祝星遥乐了,她笑容灿烂:“你怎么哄啊?给我唱歌吗?”

她从来没有听到他唱过歌。

“你会唱歌吗?”她认真问。

“幼儿园的时候唱过。”江途低头笑了笑,他把她按在怀里,两人一起躺在床上,他侧身抱她,“我试试,太难听的话,你就叫停。”

祝星遥笑个不停,她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开心了。

事实证明,声音这么好听的一个人,唱歌怎么会难听呢?

江途回国后,祝星遥还记得他在她耳边唱五月天的《温柔》,低沉动听。

明明是想靠近却孤单的黎明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

那爱情的绮丽总是在孤单里

再把我的最好的爱给你

……

又一个周末,江途回舒娴那边吃饭,好久不见的江路终于敢露面了,兄弟俩坐在沙发上,江路不正经地笑着喊:“哥,你最近在我直播间特别火你知道吗?我每次开直播都有人叫我让你露个脸。”

江途冷眼看他:“你还敢说?”

江路咳了声,挠挠头:“这有什么……你们都被写成一本书了,我身边的人还有我直播间的粉丝基本都看过,我还听说有人想要买影视版权,林佳语一直没答应呢,我估计她就是不敢卖,怕你骂。”

《等星星》这本书大热,很多影视公司寻来,想要购买版权。

虽然祝星遥已经说过,这本书随林佳语处置,但林佳语还是很顾虑,她只答应了出版编辑的合作,影视公司开的价格很诱惑,她也拒绝了。

江途皱眉:“你也看了?”

“看了。”江路笑了一下,又哼了声,“林佳语真没眼光,陆霁有什么好暗恋的。”

江途不置可否:“这是她的事情。”

林佳语没答应卖影视版权,不止是顾虑他,还顾虑陆霁。

厨房里传来炖排骨的香味儿,江路想了想,说:“嫂子最近在国外演出吧?妈一直不好意思说,她想让你有时间带嫂子回来吃顿饭,上次演奏会就在观众席上看着,都没说上话。”

舒娴惦记这件事很久了,她跟江途关系紧张,不敢直说。

江途沉默了一下,想起祝星遥说的话,“过段时间吧。”

晚上八点,江途起身离开,他开车去了一趟人民医院。

江途去迪拜的前一天,来医院看过丁巷,他一个星期来一次,现在医院的护士好像都认识他了,他一来,就有小护士对他笑。病房里,丁巷还在跟妻子贫嘴,就有护士推开门,笑着说了声:“哎,你朋友又来看你了。”

丁巷问:“谁啊?”

小护士说:“长得最帅的那个,《等星星》男主角啊!”

江途走到门口,听见这句话,皱了一下眉。丁巷一看,感动坏了,“途哥!你怎么又来看我了啊!”

江途手上空空,他没带什么东西,说:“顺路,来看看。”

丁巷妻子赶紧给他拉了一张椅子,笑着问:“星星呢?”

“还在迪拜,明天晚上回来。”江途对她点了一下头。

丁巷想起上一次江途说的话,他笑道:“我最近恢复得特别好,途哥你就放心吧,下个月你生日要求婚的事,我肯定能好好帮忙。”

江途坐下,看向手臂上还绑着夹板的丁巷:“求婚的事先不着急,再等等吧。”

丁巷啊了声:“为什么?”

“再等一等,不着急。”

祝星遥害怕怀孕害怕生孩子,江途觉得她可能没做好结婚的准备,他不确定现在求婚会不会对她造成心理压力,反正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

再等一等,也没关系。

两个人在一起,结婚还是恋爱,都一样。

晚上十点,江途走进超市,买了点日用品和几瓶祝星遥喜欢喝的豆奶,他站在收银台旁边的货架前,面无表情地拿起一盒看了一下,又放下,换了个型号。

他提着东西上楼,按了密码打开门。

客厅窗帘敞开着,城市的霓虹微弱地透进来,江途感觉家里有些异样,他按开灯,低头看见旁边一双棕色的短靴,带着小高跟。

他前些天在迪拜看见祝星遥穿过的那双。

江途愣了一下,他抬头扫一眼空荡荡的客厅,餐桌上放着一个粉色的保温瓶,也是祝星遥的。

江途把东西放在玄关柜上,走向主卧。

卧室的门掩着,门缝里透出一丝昏暗的光,他轻轻推开门,房间里开了空调,空气温热。床上鼓起的那一块动了动,她发丝凌乱地爬起来,身上穿着是他的睡衣,领口有些大,她白皙精致的锁骨全露出来了。

江途站在门口,定定地望着她,有一丝不确定。

祝星遥睡眼惺忪,抱着被子,轻声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江途走到床边,他嗓音有些哑,修长的手指把她嘴边的发丝撩到她耳后,“怎么不告诉我?”

祝星遥抬头,跪坐在床上勾住他的脖子,江途配合地弯腰,她答非所问:“途哥,家门密码改一下吧,我一试就成功了。现在《等星星》这么火,里面我的生日和你的生日都写的清清楚楚,要是有人知道你家里的地址,跑来一试,就打开了怎么办?会进贼的,最好手机密码也改一下。”她看着他深沉漆黑的眼眸,突然有点紧张,声音也弱了,“我没有参加乐团的庆功宴,改了机票,提前回来了。”

她在飞机上很难睡着,没想到在他的被窝里却一下睡着了,从七点睡到十点。

“还有呢?”他低声问,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按着她的后脑勺。

祝星遥垂下睫毛,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她闭上眼睛:“没有了……”

下一秒,他低头吻上来,有些急躁。

祝星遥重心不稳,身体后倒,床头是实木的,他的手护着她,她没撞疼,只有一声砰响。江途低头看她,祝星遥红着脸睁开眼睛,她目光盈盈,抬手把他的眼镜拿下来。

江途重新吻上她,他的唇贴在她细嫩的脖子上,低低地问:“今晚不回去了?”

“嗯……”祝星途紧紧闭着眼,抱住他的背,小声说,“我爸妈还不知道我回来。”

江途摸到她脖子上还戴着他送给她的项链,他摸到那个吊坠,“演出的时候戴的吗?”

“嗯……”祝星遥睁开眼睛,红着脸看了他一眼。

江途放开那个吊坠,撑起身体,“等我一下。”

他很快出去,祝星遥懵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他们没有买必需品,她抱着被子坐起来,肩膀被深色的被子衬得冷白。没想到江途很快就进来了,她看到他手里拿的小盒子。

空调换气,嗡嗡嗡地响了一阵。

祝星遥很怕冷,江途家里没地暖,她就开了空调。现在,她有点后悔了,空气变得湿热厚重,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之前哭过,睫毛还是湿的,她睁开眼看江途,他眼底猩红,线条干净的脖子,连着紧咬着的下颚线,喉结随着喘息上下滑动。

祝星遥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觉得特别性感,忍不住伸手去摸,指尖全是汗水。

江途捧着她的脸,声音压抑着情潮:“星星,还难受吗?”

她还是疼的,但她不想让他忍。

于是,她摇摇头。

故作坚强的后果很严重,祝星遥脑袋第一次撞到实木床头的时候,她有一瞬间觉得,床可能要塌了。江途护着她的头,先是问她疼不疼,后来又说要换一张床,他抱她去洗澡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浴室,又说:“下次装一个浴缸吧。”

江途记得她卧室里的浴室有个很大的浴缸。

祝星遥累得不想说话,脸贴着他的胸膛,小声说:“不用……”

夜色已经陷入深深的沉静。

再回到房间,祝星遥几乎是沾床就睡。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祝星遥才睁开眼睛,发现床单被套换过了,还是深色的。江途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转头看过来,他起身走过来。

她撑着身体准备坐起来,刚一动,又皱眉躺了回去,仰着脸看天花板。

怪不得上次江途说会影响她演出,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了,腰和腿都不像自己的了。

江途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神清气爽,弯腰撑在床边,低声问:“还难受?”

怎么了?

祝星遥挣扎了一下,抱着被子坐起来,她皱眉看他:“途哥,你昨晚……有点过分了。”

江途沉默了一下,他靠过去吻她的嘴角:“对不起,想你很多年了。”

所以,有点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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