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倾城的花魁郎君。

全身衣衫褪尽, 还做出羞耻的姿势引诱你,这谁顶得住?

要不是自诩自制力惊人,裴凉都不知道这会儿是个什么光景。

可有一说一, 说她是渣女老.色.批不假, 但看她穿越至今,能静下心来花数十上百年打磨一身技艺和武力。

就可以看出她的克制力有多惊人了。

于是这会儿虽然心里不想做人, 鼻尖也发热, 但裴凉还是灰溜溜的收回视线。

咳了一声, 假正经道:“把衣服穿上。”

一副不为男色所动的样子。

要是这会儿她历任包养的小白脸在场, 估计得看着这狗女人一脸新鲜。

方玖却不听, 他浑身因为绳子勒紧有些地方开始泛红,真一副冰肌玉骨吹弹可破的脆弱感。

毕竟自己一个人完成, 确实是有些不足的, 松紧和力度都不是很合适。

但方玖是断定凉王会喜欢的。

他那人,在别人面前尚且可以克制姿态, 做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

可在他这等卑贱之人面前,却是极尽折辱,他姿态放得越低, 她便是越喜欢的。

方玖自问自己还不到色衰爱弛的地步,凉王贪图小拾年轻新鲜, 还有那股子在自己面前长成的期待感。

但真论房中吸引, 他暂时倒也还能将她注意力拉过来。

不能让她恼羞成怒, 也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不愿和拒绝,一旦激怒她。

以她的暴戾,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在今天她刚刚错失太女之位的前提上。

心里憋着怒火的她还得忍辱负重的陪着太女,方玖是半点不敢试探她被点燃的后果。

于是他头微微垂下, 发丝倾泻,一举一动皆是艺术。

发丝掠过的地方,可以清晰看见红绳的锁结,他自己打的,说不上精致,但覆盖在如玉的肌肤上,却无处不透着禁.忌一样的诱.惑。

方玖的声音好像掺杂了一丝哭腔:“殿下,阿玖都这般了,难道得不到您一丝怜惜吗?”

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可此时的视觉效果却是催人去折.辱.蹂.躏于他。

也不是没有小白脸在裴凉面前玩儿过这一套。

不过情趣作秀成分居多,眼前这可是实打实的真玩意儿。

裴凉这会儿还能忍着,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圣人。

这家伙话不多,动作也不多,从不刻意妖媚痴缠,可每一丝微小到发丝的细节,都在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服务。

什么叫术业有专攻?这就是!

裴凉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再继续下去自己就要犯错了。

于是只能亲自上前,把地上的长袍捡起来,罩在他身上,顺便还打了个结。

然后拍了拍他的胸膛:“别着凉。”

但回过神一看,这画面还是颇有些让人遭不住。

虽然身体是盖住了,可现在的样子顶多算是穿了件宽松的浴袍。

胸襟处大片敞开,里面的绳结若隐若现――

妈的怎么更刺激?

方玖笑了笑:“殿下是喜欢我略穿点衣物?”

倒也是,半遮半掩的最是诱人。

方玖虽只伺候过凉王,但身处这种地方,还有什么是不懂的?

这整个花街柳巷,独独干净的也就他家小拾了,其他人都笑话他把一个注定卖笑的养得这般单纯傻乎作甚?

日后苦的还不是他?

可方玖却是放不下心里的执念。

方玖主动的覆了上去,长腿一抬准备坐裴凉身上。

裴凉连忙把人按了下去:“本王今日不用伺候,说正事吧。”

“今日你主动叫上本王,可是前些日交代你的事有了进展?”

这般公事公办的态度,方玖却完全没有一丝松了口气的庆幸,心反倒是沉落谷底。

他动作更主动了,整个人缠着裴凉。

声音里严加训练的从容魅惑仿佛因为恐惧和焦急有些破裂――

动作大到声音都有些急促:“殿下说的,难道往日奴向殿下汇报,便耽误了伺候殿下不成?”

不是,怎么还开始用强了呢?裴凉一边手忙脚乱的摁着这家伙不安分的手脚,还得担心手重了在人家一身吹弹可破的皮肤上留下可怖的红痕。

束手束脚的结果就是,这家伙更是得寸进尺,还真一副今天不把她办了不收手的架势了。

裴凉便是干得出前男友现男友隔断时间轮换人的渣事,那也做不出来站在一个人血泪上享受人伺候吧?

于是一个拼命送,一个拼命躲。

最后方玖绝望了。

凉王今日是不肯将此事轻轻放下了,那么接下来他和弟弟的命运可想而知。

心中绝望的同时,压抑良久的血性冒了出来。

他紧紧的盯着裴凉看了半晌。

然后用讥讽的表情和声音道:“裴凉,你是不是不行了?”

裴凉猛地抬头,与方玖对视。

在方玖眼里,这般直言一个亲王名讳,且羞辱于她,今日怕是活不成了。

可在裴凉眼里,这句话就仿佛是戳中了她长久以来的一个禁忌。

哪里是她不行?若不是生不逢时,每个世界早上天了,轮得到你们这些男人提出这种质疑?

这下可不是她的错,有耳朵的人都听见了啊,是这男人不但不体谅她的屡屡相让,动手动脚不成,还出言讥讽。

就怪不得她没有做出警告了。

果然,方玖看到凉王的眼神顿时深邃起来。

他心里一跳,就听对方似笑非笑道:“本王今日有点赶时间,所以没空在此处逗留。”

“接下来数日本王怕是没法兼顾这边了,因此只得节省时间。”

她起身,来到房门前,握着门闩,往左边一推,整扇门便锁了起来。

裴凉边往回走边道:“不过今日抓到的奸细嘴巴很严,不用点特殊手段,是撬不出来的,也只得本王亲自上手了。”

方玖脸上先是不明所以,但在凉王闩门的时候,脸色一变,露出了畏惧的表情。

凉王一贯张狂,便是在他房中休息,又岂会管锁门这种小事?

整个涟漪楼知道她在此的,莫说人,便是一只蚊子都不敢放进来。

她此时亲自锁门,这个举动给方玖带来的揣测和心理压力是巨大的。

凉王越来越近,那浑身的压迫力让人窒息。

接着他整个人便赶紧身体一悬空,下一秒便被吊了起来。

凉王开口道:“哪有审问奸细在床上的?不成体统。”

“奸细便该被绑着,吊起来,好好的拷问。”

方玖算是听明白凉王要玩儿的花样了。

他好好的情报汇报,她不以正常的方式听,非得做出审问奸细的局,仿佛是从他嘴里拷问出那些情报一般。

饶是方玖见惯场面,此时也难免羞耻无助。

果真自己方才还是惹怒对方了,接下来不知道这人会怎么折腾自己。

只盼望事后能留半条命吧。

可对方却没有去找道具的意思,只是伸手来到他的后背上。

方玖这时候被吊着的姿势,是后背朝上,整体倾斜。

他身上只罩了一件轻薄的外袍,当凉王的手放上来的时候,他的皮肤甚至能感受到她手指的温度。

方玖看不到对方手指游走在后背上的光景,只感觉到她在沿着绳索的位置摸索了一翻。

然后对方轻笑:“竟是个癖好异常的奸细,打探情报之余,还在身体上捆一层绳子。”

“这是何人所授?还是你无师自通?”

方玖神色更羞耻了,他紧闭嘴不说话。

老实说他以为被吊着会很难受,可也不知道凉王怎么做到的,他到了这会儿居然没有受力集中在一点的不适感。

还算轻松。

所以浑身的注意力都不可避免的聚焦在了她的手上。

甚至她没有直接接触他的皮肤,但就是让人心慌。

于是方玖不可避免的上臂动了动,双腿也不适的磨蹭了一下。

裴凉见状,一副责怪下面人没做好事的语气――

“这可不行,哪有囚犯手还能灵活动弹的?万一跑了怎么办?”

说罢便勾起一旁桌子上,方玖平日里束头发的发带,然后将他的手腕绑住。

方玖看了眼旁边的琉璃镜,镜中自己整个人看起来更羞耻了。

他咬了咬下唇,便听审问开始了。

凉王开口道:“姓名。”

“殿,殿下不是知道――啊~~”

话未说完,一股体内被什么无形之物强行挤进的酸胀感传来,方玖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声音都变了形。

方才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惊恐的看着镜子。

没有,凉王什么都没做。

可做他这行自是不缺乏眼力,普通医理也略通一二。

不,凉王的手指,此时的落点分明是他后背的大穴上。

正想明白此事,就听凉王道:“囚犯是没有资格提出疑问的,知道吗?”

“问你,你就答。懂了吗?”

方玖眼神里有些倔强,但下一秒,那股无法抗拒的感觉又来了。

如针刺电击一般,但要说纯粹的难受也不尽然,只是让人不能自已,毫不受控,拼命想停止这不知道是痛苦还是爽快到极致的感官。

“懂,懂,奴知道了。”

“姓名。”裴凉问。

“方玖。”他低声道。

“出身及家族境况。”方才套问红袖,毕竟只是匆匆几句的侧面回应,信息不算完全。

方玖闻言脸色一变,可在凉王面前,那些曾今的骄傲和如今的狼狈又有什么好隐藏的?

或许对方就是想在这里磋磨他,让他回想起自己如今尚可的处境,不至于彻底跌落淤泥里是谁的恩德。

于是方玖闭上眼睛道:“出身燕云方家,原本家中人口三十有六,后因牵扯巫蛊案,举家被抄,女丁问斩,男子――男子沦落为奴。”

方玖被‘审问’的时候,发现凉王的手并没有放下来。

相反她仍在自己穴位上游走,虽然体感不明显,但他确实感觉到处处被点燃发热,就如同泡进温水中一般。

方才被修理了两下,但这感觉让方玖迷恋,甚至有些沉溺其中,这让他感到尤为可耻。

裴凉又接着问:“家中除了你之外,还有几口人存活?”

方玖又陷入了沉默,接着凄凉一笑:“其他人过得尚可。”

便是不负以往富贵,至少能活下去,到底是当时显赫一时的方家,便是因圣旨无法明着救助,其他家人的父家或是亲戚总会相助一二。

至于方家仆人,二品大员家中效力的,自然多的是小官富商争抢。

“奴沦落此地,自顾不暇,便不凑上去,污了曾经亲人的眼睛。”

“只是幼时乳爹和情同兄弟的奶兄偶有惦念,如今也不知沦落何方。他们父子俩可还能团圆?”

裴凉见他神色凄苦,这会儿却是不做人的。

接着问道:“既如此,你为谁效力?”

方玖奇怪的看了眼裴凉,这又是什么目的?

难不成她连折辱人都还要考验他的忠心?

一时间方玖不敢确定怎么回答,便紧闭着嘴,别过头不看对方。

裴凉笑了笑:“居然是个忠心耿耿的奸细,到了这份上还想护着自己主子吗?”

“看来方才的教训还不够,得加大刑罚力度了。”

说着食指中指并拢,戳在了他的腰眼上,又引导注入体内的真气。

方玖原本打算忍耐的,也通过方才的感触在心里预设了一翻。

可这次比前两次都大不相同,直接如同洪水一般,冲垮了他不堪一击的筑防。

方玖整个人叫出声,那声音婉转难耐,整个身体更是无措得想冲什么东西撞上去。

可无奈吊在半空中,什么也做不到。

方玖甚至感觉自己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脚趾抠紧,整个人已经去了云端一次那般。

然后浑身便密布了大大小小的汗珠,汇集起来一颗一颗的砸在地上。

他甚至还没有回过神来,那股感觉又有汹涌而来的架势。

凉王的声音传来:“说,你效力的人是谁?”

方玖怕了,他觉得还没有平复之下再来一次会死。

连忙尖叫道:“凉王,我效忠的人是凉王。”

凉王轻笑一声,仿佛是很开心。

难不成,她不是再考验自己忠心?只是想看他丢脸说羞耻的话?

方玖想思考,但脑子却不给他机会,强大的余韵袭来。

方才被折磨的欲生欲死,此时整个身体,不管何处竟然恬不知耻的拼命回味这番余韵。

凉王手放在他脸上,手指顺着脸庞轮廓来到他的唇边,在他牙关搅弄了一番。

像是在逗弄他,又像是在确认有没有把自己咬伤。

出现这个想法的方玖只觉得荒谬,凉王何时在意过别人?

凉王又接着道:“继续。”

方玖这次不敢硬抗了,只得一边在身体怪异感作祟的同时,磕磕巴巴的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裴凉用真气给他做大.保.健,就是不让他有思考的空间。

此时问出来的话,不说绝对,至少八成是保真且具有利用价值的。

方玖在凉王的情报机构中,算是级别比较高的人员,且优势最明显,自然可以得到原主更多的资源倾斜。

因此他所掌握的原主的情报结构也是很完善的。

裴凉一边了解原主的暗中势力,一边思考其中存在的漏洞。

发现原主能耐倒是不假,可其中能钻的空子也多。

比如单是裴凉现在听到的,有好几处就可以供人方便的安插进来。

也难怪当初密谋逼宫之日,干脆利落的就泄露出去,情报部门都已经被人安插不少钉子了。

原主刚愎自用,对自己太过于自信,并且想当然的以为所有人都该对自己忠心耿耿就是一大毛病。

没有毫无由来的忠心,也没有不管如何磋磨消耗,也初心不悔的忠心。

就比如方家兄弟,原本方玖对凉王自然是忠心耿耿的。

他能耐不小,但所求却简单,无非是给自己弟弟挣个未来。

但凡原主不那么自以为是,给方拾安排个良家去处,便能得方玖一辈子忠心,可对方偏不。

还深以为这是俩兄弟的荣幸,难道方玖没有冲她讨过恩典吗?肯定不是的。

对待方玖尚且这样,可想而知他对其他人。

这样的家伙,容易被人挖墙脚还真一点不冤。

待从方玖这里知道了原主的情报部门详细状况,且发散了几个相关的重要问题之后。

裴凉奖励般摸了摸他的头,方玖只觉得自己方才才在淫.靡的空间被吹打,此时又舒服得像胎儿泡在羊水之中。

接着凉王又问他道:“最近几月,你与凉王相见频繁,可是在筹谋什么大事?”

方玖猛地睁开眼睛,这种话他可不敢随便说出口。

于是他脸上便露出了惊恐之色,与先前的都大为不同。

而凉王不知何时凑近他的耳边:“怎么了?方才不是挺识相的吗?”

“为何此时又不说了?难道是想再体会加刑?”

方玖羞耻的别开头,这一转,正好面对琉璃镜。

然后他惊恐的发现,镜中那淫.荡.无.耻的男子,竟然真的脸上有着欲语还休的期待。

这人是他?

方玖觉得这样不行,再接下去他整个人就要坏了。

于是抿住嘴唇,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就在此时,窗户那边传来一声响动。

二人回头一看,是一只圆滚滚的绣球从窗户滚了进来。

裴凉捡起绣球,上前几步从窗户忘下去,原来是三皇女和方拾正在院子里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这边来了。

涟漪楼后院很大,亭台花谢美不胜收。

作为楼主,方玖的住处自然是视角最好的一间,尽收美景。

此时俩小孩儿跑过来,抬头一看,那绣球竟是被踢到凉王所在的房间了。

三皇女连忙招手道:“皇姐,看见我们的球了吗?”

苏拾看到是她,想着这人往日里让自己不舒服的眼神,还有哥哥谆谆嘱咐让自己远远避开的话,一时间脸色不好看。

裴凉笑了笑,冲二人道:“不清楚,方才方楼主在替我上药,我把他叫过来,你们问问他吧。”

这话简直就是骗小孩儿,要不是球的动静,她干嘛来窗边查探?

可在场两个小孩儿还真就受她的骗。

一个三皇女那是姐姐说月亮方的都会信自己以前记错了,一个听到叫哥哥过来,便不做他想。

于是就看着凉王转身离开了窗边,仿佛在去叫方楼主。

方玖在屏风后面听到凉王与俩孩子的对话,脸上露出慌乱之色。

等凉王回来,更是面露惊恐。

“殿下――”

裴凉将他解了下来,笑道:“去吧,人家在找东西,你这个屋主总得出面的。”

说着坏心眼道:“你不会指望本王帮你把绣球还给他们吧?”

“这多不合适,本王毕竟不方便在你的屋子里替你做主。”

“去吧,去回他们几句,别让孩子担心。”

方玖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坏主意,总之心里的不妙预感是前所未有的。

他看了眼明明就在凉王手里的绣球,乞求道:“那烦请殿下将绣球还我。”

“我扔给他们便回――回来配合殿下审讯。”

裴凉道:“不急,他们大晚上的在院子里游玩,虽说此地亮如白昼,你也得好好嘱咐一番的。”

“若是再同这般,不管不顾的疯跑,把绣球又踢进别的客人房间徒惹尴尬事小,跌撞了就事大了。”

方玖心惊胆战的来到窗边。

他房间的窗门只开了半扇,夜晚他背着光,下面倒是不那么容易看出他此时衣衫不整。

见他出来,方拾便眼睛一亮:“哥哥,你没事吧?”

想问凉王有没有欺负你,可对方还在屋子里,方拾只能把话憋了回去。

方玖回答道:“没事,我正替凉王殿下上药,能有何事?”

“你们绣球跑进来了?待我替你们找找。”说着要转身离开窗边,避开两个孩子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可还没转身,后腰上就搭了一只手。

方玖身体僵直,此时凉王半倚墙边,下面的皇太女和阿拾是看不见她的。

她开口道:“这么敷衍可不是待客之道,方才我交代你什么来着?”

“说说话吧,别让孩子们担心。”

果然,凉王说完,因着他站在窗边不动,皇太女便有些担忧道:“方楼主,你怎么了?”

“脚麻了吗?”

方玖顺势点点头,正要回答。

凉王的手便来到他的后腰,那股作乱的气流又在游走搅动。

方玖猛的抓住床沿,指节都捏得发白了,才控制住没有让羞耻的声音泄露出来。

他艰难的冲下面笑了笑:“嗯,嗯!确实脚有些麻了,我缓缓便是。”

“是吗?”三皇女和苏拾点了点头,三皇女又乖巧道:“定是给皇姐上药站久了的缘故。”

“方楼主,我皇姐的手没事吧?”

“没,嗯~没事。”

这只手在他身上,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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