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叹了口气,和周植说“你把桌子收拾收拾,我带傅云深去洗洗。”

他身上沾满酒气和地上的灰尘,脏兮兮的压根上不了床。

周植喔了声,然后看到时暮弯腰把将近一米八的傅云深打横抱了起来。

老实说这个画面实在有些难入眼,周植觉得傅云深更娘了。

回屋,进入浴室,把傅云深丢在小浴缸里。

他蜷缩着,模样乖巧安静。

时暮咬咬唇,缓缓向傅云深伸手,先脱了少年的衬衫,接着拉开裤子拉链,再然后时暮动不了手了。

傅云深似是觉察般半眯起眼,黑色的眼眸像是流光一样,迷人的很。

时暮脸红,莫名心虚。

“你身上撒了酒,我想帮你洗洗。”

傅云深定定神,表情突然变化,他笑,“暮暮你可真好。”

暮暮。

这称呼可不像是傅云深会叫出来的。

时暮原本的心理负担猛然卸下,毫不犹豫把裤子从他身上扒拉了下去。

傅云深长得很结实,长腿长手,腹部有肌肉,两条腿的肌肉线条性感有力,他双腿交叠搭放在浴缸边沿,微眯着眼睛,就像是一只波斯猫,一派慵懒高贵。

若这芸芸有自己的身体,不知要迷倒多少纯情小男生。

“内裤脱吗”

时暮眼神下滑,望着傅云深双腿间的位置一阵羡慕,看起来很大,比自己新买的号要大,现在的小男生发育的就是好,自愧不如。

傅芸深眨眨眼,摇头“不能随便看男孩子的身体,不好的。”

时暮忍不住吐槽“这也是你自己的身体吧。”

她一本正经“这是傅云深弟弟的,不是我的,没经过他同意,不能乱脱裤子。”

时暮一笑“你还挺有原则。”

“那当然。”傅芸深骄傲挺了挺胸脯,“行了,你出去吧,我自己随便洗洗,对了,今晚我是和你睡的吗”

时暮点了下头。

她松了口气“太好了,我可不和那傻大个在一起。”

说完,用水认真的冲洗着大腿上的酒气。

时暮看了她一眼,收拾起地上衣服准备拿出去洗,就在此时,傅芸深抬起头“暮暮,你有刮胡刀吗”

刮胡刀

时暮指了指架子“新买的,还没拆呢。”

仪式要做足,除了宿舍的一把刮胡刀外,新家也特意买了一把。

傅芸深点点头“那你帮我拿一下。”

时暮犹豫会儿,把刮胡刀递过去,问“你要做什么”

傅芸深“刮腿毛。”

“”

说着,她竟然真的刮起了傅云深小腿上的腿毛。

时暮倒吸口凉气,急忙阻止“别了吧要是傅云深醒过来肯定以为是我做的,会杀了我的”

人家好端端喝了个酒,醒过来腿毛就没了,这这这这不好交代啊

傅芸深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没事儿,他小时候偷喝过一次酒,被继母打了,那顿打还是我帮挨着呢,还有一次偷吃了酒心巧克力,嘿嘿,也是我帮忙挨着。傻弟弟清醒过来,都以为自己断片儿了,所以这次也不会多想。放心吧。”

刺啦。

一刀下去,腿毛少一片。

时暮眼皮子狠狠跳着,默不作声收回自己的手。

算了,小公主开心就好。

“那你是怎么存在的”

小公主一边刮腿毛一边说“不知道啊,估计是他想要个姐姐,我记得邻居家有一对姐弟,姐姐每天都会给弟弟讲睡前故事,云深的阁楼刚好可以看到他们房间,有时候会偷偷开着窗户听。”

傅云深很孤单。

只有她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

那个阁楼潮湿狭小,父亲病重后,继母收了屋里的灯,夏日飞舞的萤火就算是暖阳了。

他蜷缩在黑夜里,侧耳倾听着小女孩甜美的声音,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把自己当做了女孩子的弟弟,把自己代入到了那个幸福的家庭里。

可是有一天。

女孩子走了。

大雨,车祸,他亲眼看见她鬼魂离开。

那天晚上傅云深哭了许久,躲在衣橱里痛苦压抑着,哪怕是继母每日的毒打都抵不过那日的痛苦。

那个死去的女孩叫芸芸,芸芸众生的芸芸,再然后她出现了。

第一次出现是偷吃了酒心巧克力,芸深帮着挨了那次打,再后来,饿了一天的傅云深偷喝了继母的红酒,那段时间她已经完全成熟了,喜欢花裙子,喜欢高跟鞋,喜欢化妆品,喜欢彩色,喜欢公主。

贪玩的芸深忘记了身为姐姐的责任,按捺不住诱惑的穿了继母的衣服和高跟鞋,事情败露,她被打得很惨。从此后,她学会了收敛。

就算傅云深不小心喝了酒让她出来,她能做的也是找一本故事书,自己拍打着自己,像那个死去的小女孩一样给她醉酒的弟弟讲故事,哄着他入睡,尽管她知道傅云深根本听不见。

芸深心酸,不是为弟弟,是为自己。

好想谈恋爱

好想有性生活啊

“你他妈就说说老娘造什么孽”傅芸深咬咬牙,“对了,刚才是不是有人打我”

想到周植那个柚子,时暮忙不迭摇头。

她摸了摸后脑勺“那就是摔得,不过砸了下让那小兔崽子清醒了。”

时暮小心翼翼问“那那个小兔崽子呢”

傅芸深“他一杯倒,醉晕了,明个儿就醒来了。”

时暮哦了声,突然看到她抬起了胳膊,刺啦刺啦挂腋毛。

心里又是一跳,万般思绪无法言说,有的“男人”想拼了命长腋毛,而有的“女人”死了劲儿刮腋毛。

唉,哀哉。

时暮出门把衣服洗干净,挂好,又整理好床榻。

周植也清洗好了厨具,一脸为难慢悠悠向她走来。

时暮抹了把手上水渍,小心翼翼朝遇事方向瞥了眼,一把拽过周植,踮起脚尖到他耳边“我和你说,今天的事儿你千万不能告诉傅云深。”

周植瞪大眼“为啥”

时暮压低声音“你想想,傅云深要是知道你要亲他,还用柚子砸他脑壳,他能放过你吗”

“不、不能。”

“那就对嘛,你再想想,正常男人看到自己喝醉酒变娘炮什么心情”

周植“不太好”

时暮“那你是他兄弟肯定要帮忙隐瞒啊。”

“”

嗯,是这么个道理。

周植被说服了。

小公主已经洗好了澡从里面出来。

躺在沙发上的周植被他吓出了心理阴影,根本就不敢看他一眼。

进了卧室。

啪嗒声关了门。

她身上裹着浴巾,头发已经完全吹干,香喷喷的玫瑰味儿。

“我刚搬进来没多少衣服,就一套睡衣,你估计穿不进去,就凑合一下吧。”时暮挠挠头,“床挺大的,我尽量不靠近你。”

这话说的很心虚。

时暮睡觉不太老实,旁边没人还好,要是有人肯定会当保证缠过去,她现在只期盼睡着后自己做的不要太过分了。

傅芸深长那么几岁,没像小孩子一样扭捏,她和着浴袍,直接侧躺了上去。看了她一眼,时暮跟着躺倒在另外一边。

这两天她累坏了,刚挨枕头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时暮睡颜平稳,呼吸均匀。

身旁的傅芸深睁开眼,伸手拍了拍自己脑袋,嘴里小声嘟囔“弟弟啊弟弟,姐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叹了口气,傅芸深恋恋不舍的把身体控制权交给了傅云深。

他一杯倒,喝了好几瓶果酒早就醉的一塌糊涂了。

傅云深眉头痛苦皱着,身上燥热,酒醉中的少年胡乱拉扯着衣服,最后直接扯开浴袍丢在了地上。

内里赤条条的,连个底裤都没有。

他翻了个身,长臂自然而然箍住了身侧的时暮。

手腕下滑,摸到了女孩身上两颗冰凉的假蛋

嗯,舒服。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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