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醒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

钱老爷子更是连夜从家里赶过来, 在把完秋秋的脉搏的时候, 他抬手摸了摸胡须,感叹, “你这丫头,真是要把人给吓死,老头子的招牌都差点砸你手里了。”

秋秋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谢谢您,钱爷爷。”

钱老院长写方子的手一顿,“你可别谢我,要谢啊!去谢谢谢执,这孩子为了你, 那是连命都不要了。”

谢执怕吓着秋秋, 又怕她有负担, “别听钱爷爷瞎说, 没有的事情。”

“没有?”钱老院长吹胡子瞪眼, “还没有?你去问问人体的极限是几天不睡觉?你知道你面前这小伙子几天没休息了吗?除了上次在飞机上休息的那个小时,他已经四天, 四天没休息了,你看看他眼睛,是正常人的眼睛吗?”

熬的比兔子还红的眼睛。

那是不要命了。

秋秋能猜测得到谢执是有熬夜,只是没想到, 他竟然熬了这么久, 不是一两天啊!

那可是四天!

正常人的体质哪里受得了啊!

秋秋心疼坏了, 她仰着小脸眼巴巴的看着谢执,低声劝慰,“谢执,你去睡觉,快些,快些去睡觉。”

少女脸色苍白到透明,原本还有些婴儿肥也消失的干干净净,越发显得眼睛大大,下巴尖尖的,看着惹人怜爱极了。

谢执拒绝不了这个样子的秋秋,他打了盆水,给秋秋净了脸。

这才看向钱老院长,“钱爷爷,秋秋身体怎么样了?”烧虽然退了,但是她却瘦的让人心慌。

钱老院长把写好的方子吹了吹,“阎王爷叫不走了,只要她好好吃饭,保管三个月,我让她在回到以前的样子。”

秋秋喜不自禁,连连说道,“你看,钱爷爷都说我没事!”她拍了拍床单,示意谢执,“快点上来睡觉。”

这下,谢执在也没了顾忌,倒头下去,不到一秒钟,就传来了一阵绵长沉稳的呼吸声。

秋秋低头,抚开了谢执搭在额角的发丝,露出张扬浓黑的眉毛,高挺笔直的鼻梁以及带着胡子拉擦的下颚,少年脸上每一个线条都充满着硬朗阳刚,带着朝气勃勃。

只是那眼睑处的青黑和胡子拉碴的下颚,破坏了这份朝气勃勃。

秋秋比谁都知道,谢执最爱干净了,鞋子永远不染一丝灰尘,指甲剪的干干净净的,连带着一根头发丝都会打理的妥妥当当。

这样不修边幅的谢执是秋秋从来没见过的,秋秋伸手,青葱一样的指腹顺着谢执的张扬的眉毛,慢慢下移,到那高挺的鼻梁,再到那胡子拉碴,她描绘了谢执的每一分长相,忽然发现,面前的这个少年,每一分都是合她心意生长的,妥帖到了心坎里面。

秋秋呓语,“接下来,换我来守护你。”

钱老院长开完药了以后,早都离开了。

叶建国手里提着药和沈秋萍提着饭一块过来,他看着病床上的少女,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如同天使一样干净美好,她就那样神色温柔却又坚定的守护着一旁的陷入沉睡的少年,宁静而安稳。

如同画卷一样,美好到让叶建国也生不出打扰的心思。

他提着药,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把身子躲在了门外的地方,心思复杂极了,“小执喜欢秋秋。”

沈秋萍啊了一声。

叶建国继续,“秋秋也喜欢小执。”

“他们在一起了。”

这每个字,沈秋萍都听得懂,但是合在一起,她就怎么听不懂了啊!

沈秋萍抬起大拇指相互对了对,“你的意思是,秋秋和小执这个了?”

叶建国复杂的点头。

沈秋萍眼睛一亮,感慨,“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儿子和闺女真厉害啊!”

叶建国一言难尽。

沈秋萍白了他一眼,振振有词,“我又没说错,你想想,等小执长大了,肯定要娶媳妇吧?与其娶一个不认识的,还来气我的儿媳妇,还不如娶秋秋呢?起码秋秋孝顺又听话多好啊!”

叶建国更难受了。

“你也甭难受,这是好事啊!大好事。”沈秋萍掐着指头给叶建国掰扯,“秋秋也是一样的,我们把她当做亲闺女来看待,你想过没有,将来秋秋要是嫁人了,要是远嫁,你指不定半辈子都看不到她了。再说了,那女婿是啥样的,你不知道,对秋秋好不好你也不知道。更别说,将来秋秋成了人家媳妇,还有公公婆婆那一关,要是婆家人不好,私底下磋磨下秋秋,那我们家秋秋日子还不指不定多难过呢!”

眼瞅着叶建国还是不明白,沈秋萍恨不得指着叶建国鼻子骂了,“你看看,秋秋若是嫁给小执,那多好啊!小执对秋秋是啥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找出这辈子比小执对秋秋更好的人吗?”

叶建国不服气,他指着自己鼻子,“我不就是吗?”

沈秋萍冷笑一声,“你能陪秋秋一年,两年,十年,你还能陪着秋秋一辈子?就拿这次来说,秋秋高烧不退,你做了啥?你只会陪着秋秋,心疼秋秋受罪了,可是谢执呢??谢执那孩子,几天几夜没睡觉,就为了把钱院长给找回来给秋秋看病,等找到了,小执又在病床边守着秋秋不眠不休的照顾,叶建国,你扪心自问,你能做到小执这样??”

“再说了,秋秋万一真嫁给小执,那多好啊!她将来连婆媳关系都不用处理了,至于我们,你以后会为难秋秋吗?”

叶建国眼睛一瞪,“怎么可能?”

“那我会为难秋秋吗?”

“那更不可能!”

自家媳妇多喜欢闺女,他再也清楚不过了。

“这不就结了!”沈秋萍大手一挥,爽快的很,“我看啊!秋秋嫁给谁,都不如嫁给小执的好!”

“他们俩在一块,才是天生一对!”

理是这个理,但是叶建国心里就是不得劲儿,还难受的要命。

娇娇养大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就算是这头猪是自家养的也不行。

秋秋可不知道,原来最反对的叶建国,已经被她妈在无形之中就给策反了。

原本还比较忐忑,不知道如何面对叶建国和沈秋萍的秋秋,在对上沈秋萍那笑眯眯的眼神时候,她摸了摸鸡皮疙瘩,有些不自在,“妈妈?”

沈秋萍骄傲,“闺女啊!咱眼光可真好啊!一下子就挑中了最好的对象。”

秋秋,“……”妈,你这么夸奖自己儿子真的好吗?

就在那沈秋萍高兴,古怪的目光中。

秋秋喝了一碗鸡丝粥,因为秋秋不能吃肉,或者说,不能见肉的缘故。

沈秋萍真真是费劲了法子,用着人参炖的鸡汤,炖好了以后,把肉给捞起来,用着骨头,在清炖两个小时,在骨头都炖碎了以后,再把骨头渣给过滤出去,剩下一层金黄色的鸡汤来。

这鸡汤颜色虽然好看,但是带着油啊!

秋秋吃不下去,沈秋萍又想了法子,用着勺子,一层层把鸡汤最上面的一层油给过滤去了。

只留下面黄橙橙的鸡汤来,在用着那鸡汤,熬着新上的粳米,熬成了粘稠的状态,散发着米香味的时候,就可以起锅了。

这样熬出来的鸡丝粥,不止没有一丝腥气,相反,还格外的好喝养人。

那米粥到了舌尖,味蕾就传来一阵米香味,还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馨香。

秋秋的胃口一下子吊了起来,她一下子喝了两小碗,到第三碗的时候,被沈秋萍给拦了下去,“不行,刚退烧,不能一次吃这么多,等晚点妈妈再给你做别的。”

秋秋舔了舔嘴唇,恋恋不舍的放下碗,又趁着沈秋萍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在水壶里面,加了不少灵液进去,她的身体不需要灵液来调养,叶建国和沈秋萍他们也是一样的,自己生病这些天,他们都熬坏了。

还有谢执也是一样的。

到了谢执的时候,秋秋就更加直接了,趁着谢执睡的昏天地暗,打雷都醒不了的时候,直接把未稀释的灵液,滴入了谢执的口中,一滴,两滴三滴,秋秋一直滴了十滴,把玉佩里面的灵液用了一大半后,这才停了下来。

谢执困乏的要命,整个人仿佛在沙漠中前行,只觉得身体都要干炸裂了,他能感觉得到,是那种极度缺水的状态。

再接着,唇边传来了一阵清甜和湿润,一滴两滴三滴,那种干到炸裂的身体,瞬间得到了润养。

不止如此,他还觉得浑身都是力气,使不完的那种。

秋秋不知道,她无意间的举动,竟然帮着谢执修复了那身体中本来存在的暗伤。

谢执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只觉得睡醒后,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不止如此,连带着骨头缝都是舒服的,那种通体的舒坦,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就还想吃了人生果一般,神采奕奕。

等到,钱老院长来给秋秋做检查的时候,也顺带给谢执把了个脉搏,他把完脉,有些稀奇的看着谢执,感叹,“到底是年轻人,这身体真是不得了啊!”

要是他熬个四天不睡觉,那是连命都没了。

可是在看看谢执这孩子,这熬完四天,休息完了一会,摸着脉搏,倒是比之前还更为强劲有力,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总觉得谢执的身体素质,好像更上一层楼了。

其实,准确的说,不止谢执,连带着秋秋也是一样的,明明前几天还虚的命悬一线,可是他今儿的在把脉的时候,已经和常人无异了,钱老院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你们这是吃了啥灵丹妙药了!”

他开的药方子,可没这么快的效果啊!

秋期抿着嘴笑,“钱爷爷,这是我们年轻,年轻就是资本!”她说完这话,顺手把杯子的水递过去,“您喝口水缓缓,可别生气!”

这水是加了灵液的,虽然是稀释的,但是对于钱老爷子这种,还是有用的。

不说别的,就冲着这段日子,钱爷爷不分白天黑夜的过来给她看病,这杯水,也是他应得的。

钱老院长喝完了一杯水,砸吧了下嘴,满是回味,“怎么,你这里的水,格外的清甜!”清甜到了心坎里面去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这一杯水下去,连带身体的乏意,都消散了不少。

钱老院长人老成精,他狐疑的看着秋秋,秋秋大大方方,由着他看,装着无辜,“钱爷爷,怎么了?”

钱老院长试探,“我怎么觉得这一杯水下去,身体都舒坦了不少。”

秋秋面不改色的笑,“那是因为您把我治好了,看到健健康康的病人,特别有成就感!”

钱老院长呵呵一笑,也没细究,总归这丫头是善意就罢了,他还乐呵呵地说道,“你在医院修养的这段时间,爷爷可要每天都来讨杯水喝,这水甜滋滋的,喝的我心里舒坦。”

秋秋,“没问题!”

沈秋萍不懂这里面的哑谜,她感激道,“别说水,抽空您去我家吃饭,我给您做一顿满汉全席来!”

秋秋和钱老爷子两人,面面相觑,哈哈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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