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吧。

来做吧。

来做。

吧。

……

麦加尔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几年,眼下眼瞧着就要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了,他这一辈子没来得及干几件浪漫的事儿……但是今天,当大狗隔着栏杆盯着他的眼睛邀请他这个老处男来一发的时候,麦加尔几乎是二话不说地做出了一个下意识动作——

他将白皙的手从栏杆的缝隙中探出去,拽着船长大大的衣领就往自己这边拖,然后,两人的牙齿狠狠地磕碰在一起发出很响又滑稽的声音,他们隔着锈迹斑斑的牢房栏杆交换了一个火热十足的吻,当分开的时候,双方脸上都蹭上了一些铁锈的痕迹。

麦加尔伸手用手背蹭了蹭脸,也不管是不是蹭干净了,他嘿嘿地笑,觉得自己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儿——隔着牢房和一男人接吻,和电视剧似的有没有?换了别人,可能活到八十岁一脚踏进棺材了也想都不敢想……而他今天做到了,并且做得干净利落。

太他娘的浪漫了,地中海版的泰坦尼克号!

在海象员还在为自己的壮举沾沾自喜时,船长大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叼起了一支点燃的烟草,他一只手伸进栏杆里,拽着麦加尔的衣领往自己这边拖了拖,在后者整张脸都挤在栏杆上挤成了张柿饼以后,男人挑了挑眼角,目光移到了牢房中另一位不明生物身上,他居高临下地瞅着枝枝,任性模式大开地要求:“如果你会巫术,能不能劳驾你暂时把自己变到别的船的地牢里?”

枝枝:“……”

麦加尔:“……”

凯撒面不改色:“我和这家伙要做.爱,并且我很确定是我上他,你确定你要看吗?”

枝枝:“……”

麦加尔:“……谁上谁下这种事凭什么你自己一个人就决定了?”

凯撒将灼.热的视线从身上都要快被烧出个洞的枝枝身上挪开,他打量似的从头到脚看了一圈牢房里的怒风号前任海象员,丢给了他一个很经典并且绝对权威的答案——

“无论是从尺寸或者体力或者外貌来说,我怎么看都是上面那个吧,垃圾。”

麦加尔呸了一声在维护自身权利的道路上坚持走到黑不回头的节奏,他抡起手肘就要给这个嚣张过头的前任上司一个拐子——但不幸的是,很显然长期睡在一张床上让凯撒很好地摸清了麦加尔的模式,于是在黑发年轻人抬手地第一时间,男人咬着烟草冷笑一声,翘了翘唇角,几乎是眼也不眨地就顺手将麦加尔的阴招挡下,然后仅仅用一只手就牵制住了对方的手腕,轻轻一扭,将他整个儿翻了个身,轻而易举地将他制服——

“我要求公平竞争!”

麦加尔背部蹭着牢房栏杆,圣君号的牢房显然年久失修,整个儿牢房被震得哐哐响,铁锈就像下雪似的往下掉。

然而船长大人却眉眼不动,说话的语气也平淡得很。

“这就是公平竞争,结果是你输的一塌糊涂——别动,伤口又流血了,想感染?”

凯撒深深地吸了口烟草,眯起琥珀色的瞳眸,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稍有空闲的手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只是微微一顿,他将黑发年轻人的手往外拉了拉,然后用腰带将麦加尔的手腕牢牢地绑在了牢房的栏杆上。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放开了麦加尔,看着黑发年轻人就像是穿在木头上的蚱蜢似的蹦跶来蹦跶去就是挣脱不了,心情没来由地变好了些,将烟屁股扔至脚下踩灭,隔着栏杆,凯撒瞅了眼缩在角落里的枝枝,后者哆嗦了下,干脆将裙子掀起来盖住脑袋。

虽然很想把枝枝抓出来扔出去,但是想到自己之前千辛万苦才抓到她,这会儿把她又扔出去之前的行为岂不是脱.裤子放屁?船长大人脸黑了黑,勉强接受了这个傻妞掩耳盗铃的行为,并且不得不跟着她蠢一次。

这边,在凯撒解决枝枝的存在问题的时候,麦加尔终于跳累了,他就着双手被拧到身后挂在栏杆上的动作,正呼哧呼哧地喘气,哪怕是这个中场休息时间,黑发年轻人的双手还在不停地挣扎着,凯撒了哼笑了声,伸手拍了拍对方像是得了多动症似的动个不停的爪子,男人高大的身形微微往前,他凑近麦加尔,高挺的鼻子几乎就要碰到麦加尔的耳垂:“动够了没?能挣脱老子亲手捆绑的人还没出生。”

不能黑发年轻人做出回答,他伸出脚,粗暴地踢了脚麦加尔的一边小腿,在对方措手不及地踉跄了下破口大骂的时候,一只膝盖就这样挤进了牢房中的人的双腿之间,他微微抬起膝盖顶了顶,隔着夏季不算厚实的衣物布料,男人满意地感觉到了被束缚在牢笼上的人下.体猛地跳了跳。

…撒恶劣地咧了咧嘴,单手抓住已经无处可逃的人的手腕,霸道地往自己这边拽了拽,他的选位角度很有艺术,麦加尔那在甲板上被划出来的狰狞伤口巧妙地避过了直接接触生了锈的栏杆,正好卡在俩个栏杆的缝隙中间——

俩人的这一静一动之间带起了一小股流动的风,凯撒嗅嗅鼻子,似乎有所发现地微微低头,当他这么做的时候,意料之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伤口又裂开了。”

伸出拇指粗鲁地去摁了下黑发年轻人背部的伤口,对方被这毫无预兆的动作疼得嗷嗷乱叫,然而船长大人却只是面不改色地低头看了看沾上了一些湿润新鲜血液的指腹,微微一顿之后,漫不经心地送到唇边,将指腹上的鲜血舔掉。

在麦加尔看不到的地方进行这一系列叫人惊心动魄的动作的时候,凯撒的一只手还死死地捏在黑发年轻人的手腕上——男人的用劲很大,几乎要在他的手腕上捏出淤痕,麦加尔疼得直皱眉,想说些什么背后忽然却不知道怎么地又陷入了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静当中——

他只能深刻地感受到凯撒的目光烧灼在他背上时的那种感觉。

心脏在胸腔里跳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力过。

他动了动脖子,试图转头看看那个家伙又想玩儿什么道道,却在他拧动脖子的第一秒,忽然感觉到一个温湿柔软的东西碰到了他背后的伤口上——最开始是一阵让人眼前发黑的刺痛感,但是紧接着,当疼痛顺延着伤口的边缘传到整个背部,他开始变得麻木……

脑海中剩下的,只有背后那如同野兽般的舔.舐带来的瘙痒。

“恩……”

麦加尔闷哼一声,欲.望就这样被彻底地激活,他甚至能感觉到从鼻腔中喘出的气息都变得粗重而灼.热——

凯撒就像一个十足十的虐待狂大变态似的,那灵活的舌尖甚至得寸进尺地探入了伤口的深处!

“疼。”在对方一个重重的吮.吸之后,麦加尔嘟囔着抗议。

而他的挣扎只是换来了更加强硬的对待,抓住他手腕的大手终于松开了他,却非常霸道地摁在他的背上往下压了压:“这是在消毒,动什么动?”

麦加尔咧咧嘴:“要是这么有心,为什么不能拿药给我上?”

“药品只有怒风号上有,那是领航船只,”凯撒的声音听上去既低又沉,“圣君号的位置是作为船队的末端存在,俩艘船之间隔着整整一个船队的距离——我懒得走。”

麦加尔:“…………”

啰嗦了一大堆,重点不就是最后一句嘛。

在他们对话的时间里,男人的手已经不老实地从他的背部一路下滑至尾椎末端,此时此刻,正不怀好意地摩挲着那片刺着自己的名字作为永远的刻印的那一片皮肤,他甚至没有将麦加尔的裤子完全拉下来,只是微微地往下拽了拽,连同里面的四角裤衩一起,拽到了大腿.根.部——

另黑发年轻人觉得羞耻感爆点的是,凯撒这个动作有技巧到他裤衩前面的那片布料还保持原样挂在腰上,于是现在他整个人就是正面衣着整齐,背面白花花的大腚朝天风吹屁屁凉的节奏,对此,凯撒给出的解释是……

“谁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偷看。”

凯撒伸出手,粗糙的大手摸上此时此刻格外敏感的屁股蛋时,麦加尔不争气地老脸通红,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熟悉的味道欺了上来,当感觉到那个高大结实的身躯隔着铁栏杆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时,那贴在他赤.裸的臀.,部上的灼.热坚.硬让麦加尔整个人炸开——

“喂喂喂!等等等等!你他妈不会就准备这么做吧?——别,我后悔了,就让我带着处男之身纯洁地死去也没关系——”

“哦,”凯撒微微眯起眼,缓缓地说,“那多不好意思。”

“别客气咱俩谁跟——啊!!”

麦加尔没来得及多说一句什么,因为男人的手指已经在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猛地探.入了他的体内,那修长的指尖似乎有些急躁地分开没有得到任何润.滑的入.口往里面探索着,当有些发凉的指尖被紧.致温.热的内部所紧紧包裹含.住时,两人不由自主地都发出了意义不同的闷哼。

躲在角落的枝枝裙摆罩在头上,被这双重奏一般的闷哼刺激得抖了抖。

麦加尔将傻妞这吓坏了似的反应一切看在眼里,不由深深感慨现在正在进行的绝对是世界上最奇葩的做.爱——然后没等他要求来点儿人道的润.滑,在他身后,男人的粗.大已经商量都不带商量一下猛地捅了进去!

“我.操!”

麦加尔被这忽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整个背部都僵硬了起来,他本能地弯曲起背部,谁知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却让他的身体与男人的粗.大更加深入地结.合在了一起,因为手朝后被绑在栏杆上,此时此刻他逃脱不得,整个膝盖都被凯撒这一下撞.击弄得软得使不上力,说不上多疼,但是身体里多了一样东西那感觉真不是盖的——那玩意还像只青蛙似的突突狂跳发热!

麦加尔的额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发出一声介于呻.吟又更像是呜咽啜泣的声音。在他身后的男人啧了声,打从进去开始他就没敢再乱动让身下的人慢慢适应自己,这会儿这一声呜咽搞得他心烦气躁,下.体被那完全不符合主人不靠谱形象相反异常靠谱的好地方乖乖含.住眼看就要炸掉,他伸出大手越过栏杆摩挲着捏上麦加尔的下颚,强迫性地将他的脸往回扳了扳,在看清楚这货没真痛到哭出来,立刻蹬鼻子上脸,粗声粗气地说:“痛不痛?”

麦加尔:“你说呢?”

凯撒:“恩不痛是吧?资质不错,我动了啊。”

麦加尔:“……………………”

说罢,男人握住了黑发年轻人结实挺巧形状非常不错的臀.部,缓缓地退出来,在感觉到麦加尔因为他的暂时退出背部忽然放松的那一刻,他勾勾唇角轻笑一声,坏心眼地忽然用力撞了进去——这一次一撞到底,下.体的圆球撞击在那白皙的臀.部肌肉上,发出了异常响亮的啪啪声!

麦加尔被撞得整个身体都摇晃起来,那些湿润的稻草踩在他的脚下,就好像他本来就所剩不多的意志一样随着一次又一次快速而有力的撞击被磨平磨碎,耳边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其他的所有声音仿佛都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他听到男人俯在他耳边叹息他的身体有多热情,大脑好像都被从天灵盖底下挪到了屁股上,满脑子都会他感觉到的男人的形状、尺寸、和粗.大上突突跳动的脉络!

那长度轻而易举地碰到了他身体里最敏感的部位,当第一次他因此而颤栗,这微小的反应却被凯撒所捕捉,接下来的很多次,男人似乎都在刻意地用自己那鸡蛋般大小的前.端去碾磨挤压那个地方,麦加尔的眉头紧紧皱着,即使咬紧了牙关,还是不能抑制住奇怪的声音见缝插针似的从他的牙齿缝里跑出来——

不知道在他身后的人究竟抓着他折腾了多少个来回,当他感觉到那个人的抽.插速度变得越来越快,想到俩人此时从远远看来可能就像是俩个穿着整齐的人互相依偎着靠在一起,实际上下面却相连着做着最放.荡的事儿,麦加尔的节操碎了,只感觉到裤头湿润一片,就这样射了出来。

“哦,被插.射了啊。”凯撒的声音带着戏谑传来,“天生的下面呢。”

麦加尔气得吐血,额上的汗几乎就要顺着下颚滑落,他咬咬牙,暂时抛弃了达到顶端时的失神,猛地收缩着后面,被这样忽如其来的热情对待,凯撒低沉地嗤笑着,当他将自己的灼.热尽数射.进黑发年轻人体内的时候,他一口要咬住了他一直在自己眼前晃的白嫩嫩的耳垂。

麦加尔倒吸一口凉气。

凯撒在他后面笑得没心没肺。

笑完之后,牢房里重新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刚刚发泄.完的俩人并没有立刻分开——男人的那个地方甚至还留恋般地放在他的体.内不肯退出来,他的指尖轻轻沿着他背部的伤口游走,瘙.痒,又有些疼痛。

麦加尔垂下头,他勾起唇角面露嘲讽,像是在跟凯撒说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明天有那么多种过法,为什么我们非要选择你去死然后我也去死这个选项?”

“我们都不会死,”凯撒叹了口气,粗糙的拇指在麦加尔发红的眼角摩挲了片刻后放开,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冷静又平淡,他缓缓地说,“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难道不是天天在骗?”

“把老子所有的信任都拿去喂狗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你吗,小骗子。”

“……啐,恶心。”

“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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