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很多又不会挑时间的测试员终于走了,麦加尔急急忙忙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时候,要不是凯撒及时用手替他挡住,他差点就撞到脑袋上的伤口。那一撞似乎让船长大人痛得不轻,他皱着眉揉着自己的手心,一边意气风发地要求小奴隶给自己穿上裤子。

在麦加尔低头给他穿裤子的时候,男人随手将手边的朗姆酒倒在手边的手帕上,用充满了烈酒气息的湿手帕给海象员同志擦脸——于是俩个人愉快地各自沉默着分工合作(并没有)。酒精混着□的气味很奇怪,麦加尔脸上还有之前海战弄出来的细细碎碎的擦伤,痛得他呲牙咧嘴的,更何况大狗的狗爪子劲儿很大——凯撒大概从来没要试图去抱过自己的儿子,不然他们不可能安全度过婴儿期成功活到今天。

当凯撒把麦加尔的脸上擦干净时,黑发年轻人红光满脸的,就像喝醉酒了一样。

“你脸好红,害羞什么?”

“我没害羞,”麦加尔摸了摸脸,火辣辣的疼,“被你给揉的,轻点——”

“这没什么好害羞的,这是船上的常规,你去问问雷克,他肯定也在其他哪个船员的嘴里射过,”仿佛没有听到麦加尔的控诉,男人面无表情地将沾着自己液体的东西嫌恶地塞进麦加尔的手中,一边说着不怎么安慰的话,“如果他否认,那就是他在撒谎。”

麦加尔:“……”

凯撒:“而且你是我的个人奴隶,就要做好可能会发生这种事的觉悟——排除主人的困扰,这难道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应该铭记于心的职业守则吗?”

麦加尔:“我看起来很像很好骗的样子?”

“我没骗你。”船长大人看上去很真诚地说,“真的就是这样——好了,现在站起来,让爸爸看看你伤口裂开了没。”

“裂开了。”

终于扯到了一点儿正常的方向,麦加尔老老实实地回答着,转身轻车熟路地转身去拿放在凯撒休息室里的药箱——就算规定了在缺少食物的情况下船长与普通船员同等待遇,但是在怒风号上,难免还是会存在着一些心照不宣的船长福利,比如在药物上,普通船员和官职人员使用的不一样,而船长专用的药箱里面和普通的官职人员供给的药又不同,品质上要好得多。

在凯撒发现麦加尔自己的那份永远都是完好地供神似的摆在自己房间从来不用,总是来蹭他的用之后,就直接大手一挥,取消了某个海象员的每月药物例份。

撕开绷带的时候,粗糙的绷带缘边刮在红肿的伤口上有点儿疼,麦加尔脱掉上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地让凯撒在他背上均匀地撒上药粉——这是一种白色的药粉,触碰到皮肤后会变成透明的膏状物。

上完药并不急着缠上绷带,船长大人拍了拍海象员精壮的腰测,用“今晚吃白菜”的语气说:“裤子脱了。”

麦加尔再一次,反射性地,像个黄花大闺女似地,抓紧了自己的裤头。

“快点,”小气的船长大人催促,“别让我说第二次,现在燃油原料涨价了,不好好看看航海图老子就得走冤枉路,浪费的燃料钱从你工钱里扣?”

“你看航海图就看啊!”麦加尔莫名其妙,半撑起身子胡乱地将之前扫到一边的航海图扯回来铺好在男人面前,“快看,好好看——关我屁事!你看航海图凭什么让我脱裤子,旁边站着一暗恋你的裸.男能让你工作效率加倍么,能么?!”

海象员这一番话提醒了船长大人,这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航海图的关键已经在几个小时前完整地刺在了他的屁股上。

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男人摸着下巴,笑得像个地主:“适当的艺术行为确实能让我身心愉悦,一旦身心愉悦了,工作效率自然加倍,你这话说得倒是有道理。”

“你会后悔的,”海象员同志面无表情地开始危言耸听,“老子和你不一样,我跟你说,我可是很……敏感的,你、你光是看我一眼,就能把老子看射哦!到时候,糊你满地图都是!”

“少废话。”船长大人表示不受威胁,“脱。”

在船上,船长的话就是圣旨,哪怕船长是个疯子。于是,麦加尔含泪脱裤子。

“转过去。”

“休想让我捡肥皂!”

“你疯了么,这里哪来的肥皂。”

凯撒莫名其妙地骂道,在说话的时候,他右手不停,拿起桌边的羽毛笔沾了沾墨水,皱着眉凑近他刺在海象员身上的刺青——

完整的指南针图案上,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上面标注满了可以和航海图的坐标完全对应的图腾——那个指南针确实可以带领拥有者直接寻找到人鱼故乡的关键线索没错,但是雷欧萨却不知道,当指南针和航海图结合起来后,只要拥有指南针的基本构造和最开始的大致方向,就能利用这张跟它一起制造出来的航海图一并使用,准确地寻找到通往人鱼故乡的线索所在位置。

换句话来说,在一开始确认的航海的最初方向,得到了指南针的基本图形后,其实那个偶尔会失灵的指南针对于凯撒早就失去了意义。

通往人鱼故乡的关键点,早就化为刺青,被他留在了海象员的屁股上。

现在,只需要找到对应的航海图上所缺失的那几个点,然后将所有的点连起来——

凯撒看得过于仔细,然而答案几乎水落石出也让他兴奋不已,当他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麦加尔赤.裸的腰际时,海象员同志腰一软,没出息地往前挪了挪——

然后屁股蛋就被因为移动思考被迫打断极度恼火中的船长啪啪揍了俩巴掌。

“乱动什么!”

“你别往老子屁股上面喷气,要硬了,要硬了——妈了个巴子的。”

“没往你屁股上面喷气,”面对无故指控,男人没好气地一字一顿地说,“老子都没碰你就硬了——还敢骂脏话!……要是真碰你了,你他妈还不得精尽人亡?有点出息行不行,说出去都丢人。”

麦加尔:“…………”

世界安静了。

船长大人的一席话把麦加尔雷得不轻,有那么一刻,他忽然觉得凯撒好像真的在把他当儿子养——这么算一下的话,如果这货十四岁开荤第一次就中招有了儿子,他儿子现在也该十八了……妈蛋,那岂不是只比老子小三岁?!

不知道大狗的儿子对只大自己三岁却野心勃勃想当他后妈拼死拼活也要加入他家户口本的雄性生物有什么想法?

“少想那些有的没的,”低着头,飞快地在航海图上标注上剩余的几个小点,船长大人头也不抬地说,“可以把你裤子穿上了。”

麦加尔撇撇嘴,在旁边哼哼唧唧地穿裤子,边穿边伸头去看凯撒工作——几乎只用一眼,他就看出了在原本空白的地方多出来的几个标注点……之前男人标注进行到那一块的时候还显得十分犹豫,现在却动作迅速地将它们填补了上去——很显然,那是凯撒刚刚弄上去的。

“我屁股还能给你这样的启示?”

“刺青。”开始飞快地使用量尺将那些原标注点连接起来,男人简单地回答。

“你把藏宝图刺在老子屁股上了?”穿好裤子,麦加尔凑到凯撒身边,一点也不惊讶地说,“我就知道会这样……我他妈刚才居然还在为了弄丢你的指南针内疚万分,说吧,你怎么补偿我。”

“刚才已经补偿你了,”结果就要水落石出,船长大人手上的连线工作变得更加迅速,他修长的指尖在航海图上比划着,然后几乎是没用几秒思考就从那些标注点中选出俩个,将它们连接起来,“你不是妄想主人神圣的*很久了吗?”

麦加尔:“……”

凯撒:“现在你得到了,恩,来自主人的恩泽。”

麦加尔满脸被雷劈过的表情:“…………先森,泥嚎,请问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凯撒:“找到了。”

麦加尔:“找到什么了?”

“线索,”扔开手中的羽毛笔,凯撒让开身子给麦加尔腾了个地方,海象员好奇地凑上去,只见航海图上,墨线错综复杂地遍布各个角落,最后却无一例外地汇集在了某个点上,伸出手在那个焦点上点了点,男人露出一丝微笑,“梅诺卡……我们要找的线索居然就在梅诺卡。”

麦加尔没说话,他盯着那个汇聚在一起的点,一时间,那种熟悉的、不太舒服的感觉再一次从他心头席卷而来——

这一次,他似乎有几乎抓住这一点不安的感觉,仔细地想一想到底是为什么……可惜却被凯撒一句话打断。

男人伸出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浴室借你,去洗干净,小心别碰到伤口,到了码头,爸爸带你开荤去。”

麦加尔:“老子喜欢男的。”

凯撒:“满足你。”

麦加尔:“你亲自来?”

凯撒:“别得寸进尺。”

麦加尔:“那还是算了吧,记得给我挑个胸大的……”

凯撒:“保证,屁股也不会小。”

……

在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无聊无营养对话中,窗外的太阳缓缓沉下了海平线。夜幕降临时,怒风号船队正向着目标梅诺卡全速前进。

船上,乐队的奏乐在篝火燃起的同时响了起来,除去那些今晚被安排值班的倒霉蛋,刚刚经历过一场海战即将进行补给的海盗们拿出了他们最好的食物和酒类饮品,围绕着篝火开始了一场不醉不休的狂欢。

快乐热闹的甲板上,没人注意到一个早早就喝醉了的黑胡子海盗抱着只剩下一半的酒瓶,醉醺醺地依靠在楼梯边上,他双眼痴迷,口中含含糊糊地唱着没几个人能听得懂的歌曲……

这是他的帝国,他的权利横扫一切,

哟——呵——

是谁唱起了水手的歌曲。

哟——呵——

响起了人鱼的歌声,

哟——呵——

没有人知道,那是亡灵的序曲。

来吧,勇敢的水手,

来到我的怀里!

来吧,快乐的水手,

来到我的怀里!

生命的终结,才是生命的延续……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前面各种像话的海盗歌一般都是直接引用各种参考书的。

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如此不靠谱的,山寨味儿扑鼻而来的,恩,才是丫鬟大大我自己写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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