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苏瓷正想问问富贵, 那个男群演是怎么死的，下一秒，她便听到旁边的许多说影帝谢一楠出来了。

她看着从面前经过的男人, 因为是办公室的戏份, 对方身上穿着合身的银灰色西装, 里面搭配着一件黑色的衬衫, 有种风流的儒雅，也很年轻。

才二十八岁就封影帝, 显然谢一楠是天生吃这一行饭的。

而苏瓷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 只见对方带着一个钢圈的手表，正好遮挡住了生命值的位置，她看不到对方的生命值。

苏瓷收回目光。

......

夜里, 傅白礼拍完戏，回到赵家，里面的人已经休息了。

饭桌上并没有任何的饭菜，傅白礼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他抹黑走到房间。

隔壁的房门打开了。

亮光透过房间的门落在走廊上，“ 白礼，你回来了。” 赵优优站在房间的门前。

“ 你在等我？” 傅白礼扭动门柄的手一顿。

“ 嗯, 你这么晚都还没有回来, 我担心你。”

傅白礼冰冷的脸容柔和了下来，他走到赵优优的面前，他亲了亲她的额发，“ 今天剧组有夜戏。”

赵优优今早的时候听傅白礼说他去当群演。

“ 你去睡吧，我收拾一套衣服，还要去搭车去a市，那边有一个剧组需要群演。” 傅白礼答应今天的那个男群演, 一起去a市，“ 我会去三天。”

“ 多少钱？” 赵优优咬了咬唇，问他。

傅白礼安抚地摸了摸赵优优的头发，“ 那边的费用会高一点，两百天，三天是六百。”

赵优优眉头直皱，她摇头，“ 你不该是这样的，你不该过这样的生活，为了区区几百块而四处奔波。”

在她记忆里，傅白礼一直都是遥不可及，高高在上，嚣张肆意的富家子弟，他根本不会把几百块放在眼里。什么时候，他惊人沦落到跑去当群众演员，仅仅是为了一百块钱？

“ 白礼，你回去傅家吧，傅家的家业都是你的，你不能拱手让给别人。” 赵优优接受不了傅白礼现在的状态。

“ 吵什么？这么晚还不睡。”

对面，赵父开门出来，看见走廊的傅白礼和女儿，他细小的眼里闪过不满，“ 傅大少爷回来了，我说谁这么晚还不休息。傅大少爷只需要管吃喝就行，我们跟你不一样，明天还要忙工作。”

“ 我回来收拾一点东西。” 傅白礼走进房间，关上门。

“ 他什么意思？要离开我们家，回去傅家了？” 赵父问女儿。

赵优优神色为难。

接着，她看见傅白礼又从房间出来，身上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大步离开了，“ 白礼......”

傅白礼没有回头。

“ 他回傅家是好事啊，你别阻拦。” 赵父还想去送一送傅白礼，问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叫车，这么晚的时间，很难找车。

“ 他不是回去傅家，是去工作。” 赵优优听见关门的声音，她神色黯淡了下来。

赵父看向女儿，“ 什么工作？”

赵优优咬了咬唇，低声告诉赵父，“ 群众演员，一两百一天，他要去三天。”

“ 他神经病，放着好好的傅家大少爷不做，竟然犯贱去地当什么群众演员？” 赵父气得瞪目，“ 算了，哪怕他回去傅家，傅家早已经有新的继承人，估计傅家早已经嫌弃傅白礼废物无能，才会这么轻易放弃他。”

“ 我早就对你说过，他没有了傅家的身份，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你现在看到了。”

“ 爸爸......” 赵优优反驳不了赵父的话。

“ 现在你哥哥是陆家的继承人，你的目光不要这么短浅，只顾着一个什么都没有废物，明天我们就去陆家，把钱要过来。” 说完，赵父回房休息了。

赵优优一阵烦乱。

她是喜欢傅白礼的，但她喜欢的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傅白礼，而不是现在这个落魄得只能去当群众演员的傅白礼。

第二天，赵优优跟着赵父和赵母来到了陆氏集团，比起上一次去陆家，赵优优心里发憷。

“ 爸爸，你的方法真的能行吗？”

赵父胸有成竹，“ 办大事，不能畏畏缩缩，待会你们好好配合我就行。”

赵优优点头，跟着父亲走进了陆氏集团的大厦，大堂里高档，辉煌的设计让她一阵目眩，她再次感受到了陆家的有钱。

这都是归她的哥哥，陆折所有。

赵优优很后悔，她在重生回来后，她不应该想着离陆折远一点，不让他喜欢她。

要是她对他好一点，当初父母将他敢离开赵家的时候，她好好劝说父母，依照陆折的性格，他回到陆家后，会把她疼爱成不输于其他千金的公主。

赵优优懊恼自己没有好好把握重生的机会。

几人想要往里走，却发现前面拦住了，需要刷卡才能进入。

一旁的保安拦住他们：“ 请留步，不是公司的员工，进入大厦需要到前台登记。”

跟上一次来这里面试，畏手畏脚的状态完全不一样，这一次，赵父的底气很足，“ 我找你们的老板。”

保安面无表情，“ 倾倒前台登记。”

赵父没有办法，只能走到前台那边。

前台小姐十分有礼貌，“ 先生，小姐，你们好。”

赵父直接开口：“ 你帮我把你们的老板喊下来，我找他有事。”

前台一愣，她忍不住打量着面前的三人，并不像是合作的客户，“ 请问你们跟陆总或者小陆总有预约吗？”

“ 没有预约，也不需要预约，我是你们小陆总的爸爸，你通知他下来就可以了。” 赵父腰杆挺得很直，双手放在背后，有种巡视自己产业的高姿态。

前台小姐觉得这几人莫名其妙，“ 很抱歉，见陆总或者小陆总，需要提前预约，或者几位直接联系陆总。”

赵优优敏感地察觉到前台小姐看他们的目光有异，她咬了咬唇。是因为在大集团工作，就连员工也能歧视她和她的家人吗？

“ 麻烦你向小陆总通传一声，你说他的妹妹和父母在大堂这里。” 赵优优忍下心里的不舒服，温声拜托前台小姐。

妹妹？父母？

小陆总的父母不是陆总和陆太太吗？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出来这么几个人？

前台小姐拨打了小陆总身旁助理的电话。

她抱这件事汇报了上去，很快便得到了回复，“ 很抱歉，小陆总现在很忙，不方便见你们。”

电话里，助理说的是，让这几个人离开，前台小姐已经礼貌婉转传达了。

“ 你跟陆折说清楚没有？是谁找他。” 赵父一脸不满意。

前台小姐：“ 已经说明了。”

赵优优正要开口说什么，旁边，女孩悦耳的声音响起，“ 你好，我找陆折，麻烦通传一声。”

赵优优转过头，是苏瓷！

她怎么来了？

前台小姐显然被突然出现的女孩惊艳到了，她神色有点呆呆的，“ 请......请稍等，请问小姐你的名字。”

“ 苏瓷。”

前台小姐立刻打电话。

电话那头，得到的是助理让她务必招待好苏小姐的提示。

挂上电话后，前台小姐礼貌地说道：“ 苏小姐，请稍等。”

苏瓷点点头，“ 麻烦了。”

她转过头，一眼便对上赵优优错愕的目光。

视线移向旁边，赵优优的父母也在？

苏瓷在还是兔子的时候，见过赵父和赵母，当时陆折去赵家收拾行李，这两人跟被赵优优抢夺彩票的夫妻吵起来，她记忆深刻。

他们也是来找陆折的？

赵父听到这个女孩能上去，而他们就要被驱赶，他努力克制住怒气，准备跟着这个女孩一起上去。

今天他总不能白来。

没多久，电梯的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面快步走出，迈步而来。

前台小姐一阵惊讶，她完全没有想到小陆总会亲自下来接人。

少年身姿颀长，他清俊的脸上神色淡淡的，穿着一身黑色合身的西装，有种说不出的清贵和帅气。

赵优优愣愣地看着对面走来的陆折，她心里蓦地狂跳了一下，这样的陆折，是她以前没有见过的。

跟上一世那个病发，满脸病容又落魄的他完全不一样，面前的陆折，宽肩窄腰，气质出众，任何女生看了都不由得酥了腿。

赵优优的脸莫名红了，心跳一下一下地加快。

苏瓷上前，一下子被陆折的大手带进怀里，他低头问她，“ 怎么不打我电话？”

苏瓷轻哼一声，“ 你关机了。”

陆折并没有留意手机的电量情况，“ 对不起，我的手机应该是没有电了。”

他伸手握住女孩的小手，发现是暖暖的，他这才松开，“ 我带你上去。”

陆折半点余光也没有分给傻了眼的赵家人。

赵优优看见陆折对他们视而不见，对苏瓷却温柔贴心，一点也没有平常的冷漠。

陆折太偏心了。

这样明目张胆的偏爱，让赵优优胸口一阵泛酸，嘴巴也变得苦涩。

赵父和赵母一脸惊呆，他们两人哪里见过陆折这样的穿着打扮？就连气势也变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们对陆折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那个任意他们虐待，欺负，任劳任怨，永远住着杂物房的陆折，那个患了绝症，被他们赶出家门的陆折。

面前这个像是豪门少爷的陆折，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们震惊的同时，心头更加发热，陆折是真真切切的有钱人了。

“ 小折啊，你也在b市上学，怎么不来家里看看爸爸妈妈？” 赵父完全忘记上一次在陆氏集团碰见陆折的时候，他立刻转身躲起来，还担心陆折上他家碰瓷。

陆折看了赵父他们一眼，并没有理会，牵着苏瓷准备往离开。

“ 对啊，你爸爸天天在家里念叨你，你这孩子，我们一家人哪里会有隔夜仇？你找到了亲生父母，应该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只有替你高兴的份。” 赵母有点埋怨。

陆折发财了竟然藏着，掩着，如果不是女儿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估计他们家一辈子都不知道陆折变得这么有钱。

“ 你们当初说过，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陆折冷声道：“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 怎么会没有？” 赵父瞪眼，“ 我们养了你十几年，总不能白养。”

既然打不了感情牌，干脆撕破脸了。

“ 我们这么辛苦把你拉扯长大，没有我们，你怎么会成为陆家的继承人？” 赵父底气很足，“ 你该把我们花在你身上的钱，赔偿给我们。”

陆折看着他们。

赵父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一千万，还有一套房子，这些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苏瓷觉得自己也算是不要脸的人了，没想到有人比她更不要脸的。知道陆折是陆家的孩子，就缠上来分一杯羹，啧，还做梦想要一千万？

陆折的语气很淡：“ 我在赵家，每天买菜，煮饭，洗碗，洗衣服，这些劳动力足以抵过每天两顿的剩饭钱。”

赵优优咬了咬唇，一阵脸红。

在赵家，每天等她和父母吃完，剩下的，才轮到陆折吃。

苏瓷知道陆折在赵家的生活不好，但她没有想到会这样不好。

她再看向赵家人的目光带上了冷意，他们把陆折当成廉价劳动力？

“ 你......你胡说。” 赵母一阵心虚，当初要陆折吃剩饭是她的主意，她觉得收养陆折就是浪费米饭钱。

“ 我做兼职的钱，你们也拿走了，那些钱加起来，也足够抵上我的生活费。” 陆折以前会利用假期的时间做兼职，给同学辅导功课，在餐厅后厨洗碗，派传单，只要能赚钱的，他都不怕吃苦。

赵父不认账，“ 你有什么证明我们拿了你的钱？反正我们把你养大，你就该给赡养费。”

向赵父赵母这样不要脸，会赖账的人，根本不能跟他们讲道理。

苏瓷红唇勾起，冷笑，“ 一千万？还有一套房子？你们现在是讹诈，我可以随时报警。”

“ 小姑娘，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无关，劝你最好不要插话。” 赵父语气很不满。

“ 她是我的女朋友，她想怎么管我的事，都可以。” 陆折容不得别人质疑苏瓷。

赵优优胸口更酸了，以前的陆折，就算被人用奇异的目光看他，对他议论纷纷，或者中伤他，他都毫不理睬，而现在苏瓷被爸爸说了一句，他便立刻维护出声。

这样的陆折太陌生了。

“ 而且，我跟你们不是一家人。” 陆折看着赵家人，“ 我的名字不在赵家的户口本上。”

提起这个，赵父就很懊恼，要不是旁边的败家妻子目光短浅，害怕陆折分他们家的钱，早早地把陆折的名迁出去，现在陆折就跟他们同属一个户口本。

赵父看见陆折不松口给钱，他直接打了电话。

很快，两个拿着相机的记者走了进来。

“ 你们赶紧来，拍他。”

赵父招呼两个记者过来，“ 这个就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现在他找到有钱的亲生父母，嫌贫爱富，抛弃我们一家，你们赶紧拍他，让大家看看陆家的继承人是一副什么嘴脸。

赵父早有准备，他计划好，不能顺利拿到钱，他就用陆折的名声威胁他。

陆折现在成为了有钱人的儿子，他必定不容许自己名声受损，留有污点。

“ 现在我们家负债累累，我找他拿点钱，这个不孝子竟然要驱赶我们。” 赵母声情并茂，摸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恨不得坐地撒泼。

苏瓷一阵无语，这赵家人以为找记者来，就能拿到钱？

赵优优站在赵父赵母的身后，她低着头，咬着唇，没有哼声。

她的沉默代表支持父母的做法。

记者收了钱，当然会办事，而且事关陆氏集团的继承人，这可是大新闻，两个记者疯狂拍起照来。

赵父威胁陆折，“ 现在有记者作证，你不想把事情闹大，赶紧给钱。”

陆折的神色很冷，他将苏瓷护在身后，不让记者拍到她，“ 你们是哪家报社的？”

记者拿着快门，没有回答。

赵父和赵母腰杆挺直，一副十拿九稳的姿态。

就连赵优优也开口：“ 哥哥，你还是把钱给爸爸妈妈吧，不然他们真的会生气，让人报道你不好的事情，对你有影响。”

她不明白，现在的陆折这么有钱了，就算以前她的父母对他真的不太好，至少把他养大了，家里有困难，他应该帮助一下的。

一千万还有一套房子，对现在陆折这样的身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苏瓷气笑了，看来赵优优重生了，脑子却没有重生。

恐怖不是男主傅白礼喜欢她，依照赵优优这样的三观和想法，怎么样也不可能像书里描写的，她重生后嫁入豪门，过上幸福的生活。

陆折没有废话，他直接吩咐保安删除记者相机里的照片，然后将这一群人赶出陆氏大厦。

“ 哎，你们不能动手......” 记者护着相机。

陆折冷冷地看着他们，“ 你们确定要跟陆家作对？”

自从回到陆家，陆折都很低调，他第一次用家世压人。

两个记者神色一愣，他们手里的相机被保安抢去。

赵父和赵母，赵优优被其他保安反手押着，在这些身体力壮的保安面前，他们根本就挣扎不了。

陆折语气很淡：“ 把他们全都丢出去，以后他们不能进入陆氏大厦半步。”

“ 是，少爷。” 保安押着赵家人还有两个记者，直接丢出大厦外面。

陆氏集团地处市中心，外面很多车辆行人。

一群人被丢了出来，不少人停下看戏，啧，这是有人跑去陆氏集团闹事了，简直不知死活。

赵母和赵父在大厦外破口大骂，想要再次冲进去，而一排高大的保镖守着门口，他们哪里有机会进入？

苏瓷看见门口外吹着冷风，狼狈不已的赵家人，她心情才愉悦起来。

“ 我带你上去。” 陆折不愿意让那些人烦扰到她。

苏瓷点头，任由他牵着。

她第一次来到陆折的办公室，跟她哥哥的办公室风格差不多，同样是冷冷清清，黑色简单的装修风格。

陆折让女孩现在沙发上坐着，他吩咐助理倒一杯热牛奶进来。

苏瓷有留意到，陆折的两位助理都是男的。

“ 你有女秘书吗？” 苏瓷喝了几小口牛奶，温度适宜。

室内开了暖气，陆折在她旁边坐下来，“ 没有。”

“ 那就好。” 苏瓷陆折挨了过去，“ 我可不希望有什么女秘书勾引上司的戏码。”

陆折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光滑的脸蛋，“ 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苏瓷卖乖：“ 想你啊。”

陆折被女孩甜甜的小嘴逗得轻笑出声，“ 怎么突然想来公司找我？”

“ 我无聊没事做，就想来骚扰你了。” 苏瓷软软地靠在陆折的身上，她抱着陆折的腰，“ 我明天要去a市一趟，你要跟我去吗？”

陆折思忖了一下，“ 去救人？”

苏瓷点点头，陆折越来越了解她了。

陆折动作温柔地把女孩脸侧的碎发挽在她的耳背上，“ 我陪你去。” 他不会放任她一个人行动。

苏瓷笑了起来，“ 好。”

女孩的小手像是不安分的小兔子，到处乱钻，才抱着一会儿，那小手便从陆折的西装衣摆下钻了进去。

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衬衫，小手到处乱摸着。

苏瓷感受到，掌心下的肌肉一下子便紧绷起来，很结实，贴着单薄的衬衫，她能摸出了肌肉的轮廓。

“ 团团。” 陆折眸色沉了下来，想要制止女孩不安分的小手。

苏瓷听出了陆折语气里的警告，但她一向胆子大，又不是听话的人，手上的动作不停，小嘴还抱怨着：“ 那天晚上我都没有好好摸你。”

她觉得亏了，现在趁着没有人，补回来。

陆折笑哭不得。

女孩的小手不光白皙漂亮，还软若无骨，这样软绵绵的小手四处触碰，陆折直觉得他浑身的肌肉绷紧得发疼。

他低头，在女孩的耳侧轻声开口：“ 团团，办公室里有休息间，需要我带你进去，脱掉外套，好好让你看吗？”

苏瓷一双乌眸瞬间亮起，“ 要！”

陆折薄唇勾起，漆黑的眼里染着笑意，“ 嗯。”

他将女孩抱起，往休息室里走去。

苏瓷一点也没有客气，她不光让陆折脱掉外套，还解开衬衫的纽扣，她要没有负担的直接接触。

少年身上薄薄的一层肌肉，好看得不行，苏瓷像极了小榴芒，一眼不眨地看着，直把陆折看得耳尖泛红。

上手摸了几遍，小榴芒被陆折压住了。

陆折的唇一如既往的有点冰凉，却很柔软，苏瓷贪心地舔了一下，得到的是猛烈碾压。

她还记得上一次的体验，挺舒服的，所以当她感受到陆折的反应时，苏瓷笑得像小坏蛋，目光还故意向下扫视。

陆折眸色深深，眼底全是情-欲，他呼吸有点重，“ 这里没有套，我们不能做。” 他极力压制着欲-望，顾不上身体渴望得发疼。

是他放肆了。

“ 我有啊。” 苏瓷眼尾勾起，小嘴被亲得红红的，红唇墨发，活脱脱一只勾人的小妖精。

陆折怔了怔。

“ 上次剩下的。” 她放在包包里，忘记拿出来了。

陆折想起第一次时，女孩从包包里掏出一堆各种款式的小盒子，他由不得轻笑出声，“ 对不起，我下次会一直随身带着。”

他在这方面经验不足，但总不能每次都让她准备这些东西。

感受到少年放任身体，快速又嚣张的变化，苏瓷有点脸红了，她想起上回自己腿软得站不起来的情形。

她忍不住推了推上方的陆折，告诉他，“ 我待会还要回家吃饭。” 他不能过分放肆。

“ 嗯。” 这会儿的陆折已经沉溺在柔软里。

苏瓷轻哼一声，她故意调笑他，还扭动了几下身体，坏得很，“ 你不用工作了吗？要不，我还是等你忙完......啊。”

苏瓷一阵敏感。

陆折低头，撑在两侧的手臂上肌肉线条尽显，他几近咬牙切齿，“ 让你作！”

门口外，被丢出去的赵家人气得牙痒痒的，对着大厦里面破口大骂。

而这时，有人停在了门口。

“ 你们在这里闹什么？” 陆沉被一群保镖束拥在中间。

门口的保安们异口同声，恭谨地喊道：“ 陆总。”

陆总？

赵父和赵母震惊地回头，一眼看到那个眉目间，跟陆折有几分相像的男人，他就是陆折的父亲？

赵优优在学校的迎新晚会上见过陆沉，现在近距离看着，她觉得陆折跟对方更像了。

赵父收敛了起来，没有了在陆折面前的嚣张，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上前对陆沉伸出了手，“ 陆总，你好，我们夫妻是陆折的养父养母，这位是陆折的妹妹，初次见面。”

陆沉挑了挑眉，目光落在赵父的手上，不屑地看了一眼，便挪开了。

“ 你们在我公司门口闹事？” 陆沉懒声开口。

赵父尴尬地收回手，“ 不是闹事，我们只是想看看陆折，顺道谈点事情，却被这群保安丢出来了。不过跟陆总你谈也可以。”

“ 对啊，对啊。” 赵母站在一旁，唯唯诺诺地附和着丈夫的话，在陆沉面前不敢哼声。

“ 跟我谈事？” 陆沉讽刺地笑了笑，“ 你们什么身份？有资格跟我谈事吗？”

陆沉一向嚣张惯了，是谁也不会给脸的主，除了温雅，没有谁能治得住他的。

赵父和赵母的神色尴尬到极致，就连赵优优的脸色也一阵泛白。

“ 说吧，我听听你们要说什么废话。” 陆沉施恩地开口。

赵父垂着笑脸，讨好地看着陆沉，“ 是这样的，我们夫妻二人自认对陆折不薄，辛辛苦苦把他养大，现在我们境况不好，所以，想......”

陆沉挑了挑桃花眼，“ 你们想要钱？”

赵父呼吸一窒。

陆沉桃花眼里带着笑意，“ 说吧，多少钱？”

赵父看到了希望，他笑着说道：“ 不多，我们夫妻只想要一千万还有一套房子。”

陆沉桃花眼里的笑意变成了狠厉的锋芒，他冷笑一声，问旁边的助理，“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放养大一个孩子，需要多少钱？”

助理回答得很快，“ 小学到初中是九年义务教育，高中是少爷自己赚钱付的学费，赵家一分没给，也就说，少爷只花费了吃，穿，数目不会超过十万。”

陆沉摸了摸下巴，“ 那就按十万算，你们要一千多万，是疯了吧？我不介意让人送你们去精神病院。”

陆沉是商人，怎么可能做亏本生意或者被人骗钱？

“ 陆折是陆家的继承人，哪里只值十万？” 赵父不愿意了。

陆沉冷笑，“ 不满意？那算了。”

他笑眯眯的桃花眼看着赵父，“ 我跟我儿子不一样，或许他在你们家长大，对你们会手下留情，不过，我可不会。”

赵父和赵母一愣，被他盯得心里发寒，依然不死心，“ 如果你不给钱，我就让全国的人看看陆家是一副怎么抠门的嘴脸。”

陆沉嘴角的笑意消失，“ 你们知道吗？要弄死一个人很简单，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也很简单，不过，这些都不好玩。”

赵优优脚底直冒寒气，下一秒，她便听到陆折的父亲说道：“ 我更喜欢看着人一点一点地绝望，却又无能为力，哭着求饶的样子。”

赵父和赵母瞬间被吓得腿软。

陆沉的话让人心里发颤，“ 鸡蛋妄想碰玉石？简直不知死活，滚吧。”

上回听妻子抱怨赵家的贪心，他已经记下了，这回赵家自送上门，他并不会像妻子，还有儿子那么多想法，谁让他不爽，他就整治谁。尤其让他妻子不爽的，死十遍也不够。

赵父还想开口，却被后面的赵优优拉住了，“ 爸爸，不要说了，我们走吧。”

她家根本就没有能力对付陆家啊，最大的依仗是对陆折的养育之恩，人家不愿意理会他们，他们就什么都不是。

赵优优敏感地察觉到，陆折的父亲并不是说笑话，他真的会对付他们家的。

赵父被赵优优拉走，而赵母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哼，赶紧跟着离开了。

陆沉觉得没意思极了，他吩咐旁边的助理，“ 慢慢玩，让这一家人在b市待不下去，不能再出现在我太太和儿子的面前。”

助理跟在陆沉身边很多年了，他赶紧应声：“ 是，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