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太见赵近东回来,便笑着说:“今天回来这么早。”

“他明天要出差去纽约,”陈嫂说,“估计今天下午收拾一下,顺便休息休息。”

“前两天还在说这个事呢,被我给忘了。”赵太太说:“还是自己收拾行李么,要我们帮忙么?”

“不用了。”赵近东说着看了宋琛一眼,见宋琛坐在那没动静,将手里的伞交给了陈嫂,就自己先上楼去了。

他从小便是赵家最独立的儿子,出差收拾行李,也从来都亲力亲为,他将行李箱收拾好,见宋琛还没有收拾,就下楼来了。

结果刚走到楼下,就看见赵新之。

赵新之好久没回来了,自上次离开家以后,他几乎算是了无音讯。除了赵云刚偶尔提他一次,家里人都没人提他。

他下楼跟赵新之打了招呼,说:“大哥回来了。”

赵新之“嗯”了一声,脸色差的很。赵太太在旁边颇有些担心地说:“先上去歇歇吧,正好周末了,这两天你在家好好歇歇。”

陈嫂就扶着赵新之上了楼。宋琛对赵近东说:“大哥病了。”

“什么病?”

“不知道,听说刚从医院里回来的,我们都不知道。”

“没事,他身体一向强健。”赵太太说。

但就是一向强健,如今居然生病住院,所以更让人担心,赵太太在楼下犹豫了一会,等陈嫂下来以后,她就上楼去了。

赵近东坐下来吃午饭,宋琛问他:“我要不要上楼看看大哥?”

“随便你。”赵近东说。

宋琛倒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因为这三个字可以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含义。

赵近东大概也意识到了,说:“那你上去看看吧,看看到底什么病。”

宋琛就上楼去了,赵近东觉得他背影看起来怪怪的,走路很慢,身体看着有些别扭。

王妈放下一盘菜,说:“小琛好像也不舒服。”

赵近东就问:“他怎么了?”

“上午睡了一上午,孟时来找他他都没起床。午饭也没怎么吃,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赵近东听了还以为宋琛真的不舒服。

主要他觉得昨天晚上他也没干啥,就只是专攻上半身啊,又没有真的把宋琛怎么样,宋琛又不是娇弱的人,怎么至于到下不来床。

等他真提枪上阵了,宋琛下不来床才正常。

“没问他么?”他说。

王妈说:“问了呀,他说就是没睡好。你气色倒好,看起来很精神。”

赵近东咳了一声,说:“最近休息的不错。”

“我也觉得近东最近气色亮堂多了。”陈嫂出于很多原因选择帮腔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赵近东淡淡地笑了一下,低头喝汤。

这还是宋琛第一次到赵新之的卧室来,赵新之的卧室跟他和赵近东的卧室相比,充满了单身汉的味道,性冷淡风格,简单的家具,房间也比他们的要小一些,因为赵新之这些天都没回来,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

赵太太坐在床边,正帮赵新之掖被子,赵新之说:“我多大了,不用管我。”

“再大也是孩子。”赵太太颇有些心疼地看着赵新之,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知道赵新之为什么变成这样,又气,又心疼。

察觉赵新之往她身后看去,他就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见宋琛站在她身后,说:“我来看看大哥。”

赵太太一时心软,便站起来说:“那你陪你大哥说说话。”

她转头看向赵新之,问:“想吃什么,我让王妈她们给你做。”

“没什么胃口,就想睡一会。”

赵太太就站了起来,拍了一下宋琛的肩膀,便出去了。

宋琛有点尴尬,站在床前看了看赵新之。

赵新之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说:“你不用担心,没事。”

说完他自己又苦笑:“你也不会担心。”

“我怎么不会担心,你是我大哥。”宋琛说。

赵新之说:“我不想听这些,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出去吧。”

宋琛说:“你生了什么病,好了么?”

“相思病。”赵新之说:“就你能治,你治么?”

宋琛两只手往裤兜里一插,入鬓长眉微蹙,说:“看来不是大病,那我就放心了。”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赵新之在他身后说:“放心,你还有心么?”

“没有了,”宋琛说,“我的心都给赵近东了。”

他自己都感觉自己这句话蛮狠的。不过赵新之这要死要活的样子,感觉不下重药也不行。

他说完回头看了赵新之一眼,赵新之的脸色果然憔悴难看的很,说:“小琛……”

他叫的很温柔无力,听得出爱意。如果不是有了赵近东,他大概会被打动吧。

宋琛抿了一下嘴唇,说:“我最讨厌要死要活的男人了,你也不要这样,要赶紧振作起来,花花世界,也不止我一个宋琛,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他说完就出去了,结果打开房门,就在外头看到了赵太太。

赵太太居然在听墙根呢。

她看了一眼宋琛,一副“果然没有白疼你”的表情。

宋琛还没来得及关上房门,一个枕头就被砸了过来,正好砸到他小腿上。赵太太弯腰捡起来,对里头的赵新之说:“我看你是病好了,还有劲扔东西!”

她说完枕头往房间里一扔,就把房门给合上了。

赵新之有点反常,他以前不敢这么对宋琛,他对宋琛,用赵太太的话来说,就像个狗腿子。

只有宠溺的份儿,绝对不会对他说一句重话,更不用说拿东西砸他了。

虽然砸的是软软的枕头。

“别管他了,”赵太太说:“你不是要跟老二一起去美国么,行李收拾了么?”

“还没有。”

“那赶紧去收拾吧。”赵太太说。

宋琛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不过他回房可不是为了收拾行李,他赶紧到了浴室,解开衬衫看了一下自己的胸,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作怪,他竟然觉得更肿了,刚才走路磨到了。

气死人,都怪赵近东!

他将衬衫的扣子系上,刚系上,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来,他突然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他可以用创可贴把乳,头贴起来呀。

宋琛觉得自己好聪明。

贴上以后不久不怕衣服磨了。

于是他立即翻出了创可贴出来,一边贴了一个,贴完以后扣上扣子,又特意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这次吻痕靠下,衣领就能遮住了。

收拾好以后他也没有下楼,去了书房写小说。

今天上午睡了一上午,什么都没干,太浪费了。

赵近东吃完午饭以后就上来了,明天要去纽约,按约宋琛要和他一起去,结果下午也不见他收拾行李,赵近东就去了书房问说:“你不去了?”

“去不成了。”宋琛端坐在电脑前说。

赵近东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胸疼。”宋琛冷冷地说。

赵近东又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说:“真的假的。”

“要看么?”宋琛说着就要掀衣服。

赵近东说:“我看看。”

宋琛当然不会真的给他看,他还没有放的那么开。

赵近东说:“你别想歪了,我就看看。昨天也没听你喊疼。”

宋琛一听眉头倒立:“没有?你聋了么?”

他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赵近东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有喊么?他是没印象,当初被宋琛那一咬三抖刺激的脑子充血,只想叫他反应更激烈些,哪里还顾得上他说了什么。

“严重不严重?”

“你说呢,”宋琛说:“衣服都没法穿,走路都疼。”

赵近东一听,很认真地说:“我看看。”

宋琛说:“你想的美。”

赵近东嘴角欲笑,说:“真要严重,我去给你抹点药,或者让大夫看看。”

“我可丢不起那个人,”宋琛说:“不如今天我把你那里咬了,明天你去看看大夫。”

“你咬我没意思,我那里没感觉。”赵近东说,“不像你敏感成那样。”

宋琛一听,脸就又红了。

赵近东心也软了,有一种真心疼的感觉浮上来,便说:“我瞅瞅。”

“不给看。”宋琛说。

宋琛坚持,他也不好强迫,便就此作罢,说:“要不你说你都要带什么,我帮你收拾。”

“去不了了。”宋琛说。

一来是因为他身体真的不舒服,二来他觉得赵新之都生病了,他和赵近东再一起出国去玩,叫赵新之怎么想。

狠归狠,也不能太无情了。

眼下的赵新之比较脆弱,他只需要冷淡一点就好了。

赵近东也不知道他是跟自己怄气还是真的不想去,他也不是那种软磨硬泡的人,闻言又在书房里站了一会,便出去了。

他昨夜也没睡好,下午休息,他打算睡一会。

外头还在下雨,有些冷了,这样的天气往被窝里一躺就很容易犯困,赵近东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外头的雨似乎还在下,他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宋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床上趴着了,正在看他。

大概没想到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宋琛有点窘。

偷看被发现了。

宋琛写小说累了,本来要来看看赵近东在卧室里干什么,结果见赵近东睡着了,他就偷偷爬上床来,趁着赵近东睡着的功夫,趴下来仔细端详帅哥。

一边看一边感慨赵近东的雕刻般完美的五官,真是怎么看怎么帅,别看睡着的时候看起来这么硬朗,冷漠,只有他知道赵近东这人的急色和热情。

能把人烫化了。

真是看一天也看不够。

结果看的太过出神,被抓包了。

他立即要坐起来,谁知道赵近东带着倦意笑了一声,那慵懒的笑声太性感啦,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被赵近东抓住了胳膊,直接捞了下来,他就趴在了赵近东宽厚温热的胸膛上。

“哎呦。”他立即叫了一声。

赵近东说:“真疼?”

“废话。”

“我看看。”

“看什么看。”宋琛本来被抓包就有些尴尬,如今更窘迫,双手抓着衬衫,谁知道赵近东直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说:“羞什么,比看更过分的事都做了。”

他说着便急着把宋琛的扣子解开了,解的时候动作和神色都有些急。

要说宋琛最爱看赵近东什么样子,除了他欲、火焚身的样子,就是他这种急色的样子,这是谁都没有见过的赵近东,特别让人有成就感,也特别容易让人兴奋。

他就松了手,赵近东解开他的衬衫,愣了一下,然后就笑着看向宋琛。

宋琛的胸口上,一边贴了一个创可贴,又滑稽,又带感。

“你这是干什么?”

“磨衣服,疼,遮住。”

“那你考虑过怎么揭下来么?”赵近东说。

“啊?”

他还真的没考虑到!

“到时候直接扯下来?”赵近东问。

宋琛抿了一下嘴唇,刚要说话,就见赵近东伸手捏着创可贴的边角,刷地一把扯了下来。

“啊!”宋琛大叫一声,上半身都直起来了。

我曹!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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