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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棠雪想到褚教练给她安排的拿牌任务, 于是查了一下大学生锦标赛去年的赛事成绩, 查完之后少女心直接吓飞。

这个赛事是全国级别的, 许多高水准的专业运动员都有挂靠的高校, 拉高了赛事整体水平。

棠雪虽然喜欢吹牛, 但是对自己那点斤两还是清楚的, 以她现在的水平,不要说拿牌,进决赛都够呛。

啊啊啊啊啊!

黎语冰看她那紧张兮兮的样子, 安慰她:“还来得及。”说着,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脸蛋。少女的脸蛋,柔软光滑有弹力, 手感不要太好。

棠雪偏脸躲开他, “去!”

黎语冰莞尔。

棠雪看着黎语冰,心想, 你怎么还不和我表白, 你快和我表白啊!

黎语冰其实有点纠结。

——他不知道是应该先说喜欢, 还是应该先说抱歉。

……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谁也没往前进一步, 谁也没往后退一步。

过了些天, 中国冰球锦标赛落幕,霖大冰球队最终获得了全国第五名的成绩。这个名次算非常非常不错了,超过俱乐部和校方的预期。比赛刚结束, 就有些本地企业联系到校方, 在打听商业赞助的价格。

更让俱乐部和学校惊喜的是黎语冰本人的带动力。有他出场的比赛,门票总是更好卖。某宝上的部分商家嗅到商机,公开售卖未经官方授权的黎语冰同款球衣,甚至有不少人在卖“黎语冰同款少女粉胶带”,销量竟然都不错。

这些都是商业价值的体现。

俱乐部和校方开了几次会,研究怎么打造黎语冰,开完会又问黎语冰本人,表示会尊重他的想法。

黎语冰的想法只有一个——

“我不想和粉丝有亲密互动,希望双方保持一点距离。”

“为什么?”

“因为,有人会吃醋。”

……

黎语冰的比赛结束后,球队组织了一次踏青,去某个度假山庄。因为可以带家属,黎语冰就问棠雪去不去。

棠雪这些天训练累得很,精神绷得像根弦,难得遇到这么个放松的机会,欣然应允。

山庄里的娱乐方式很多,可以钓鱼,采摘,烧烤,唱歌,等等。

黎语冰和棠雪挎着篮子去摘草莓。草莓快过季了,没什么人摘,一个大棚里边就他们俩人。棠雪一边摘一边吃,篮子里始终是空的。过一会儿,她走到黎语冰身边,说:“黎语冰,闭上眼睛。”

黎语冰闭着眼睛,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他心跳有些快,紧张地抿了一下嘴角。

棠雪往他嘴里塞了颗特别大的草莓。

草莓熟透了,入口即化,黎语冰舌头缓缓搅动,感受着口腔里的香甜滋味,睁开眼睛看她。

清澈幽亮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进她的眼睛里。

棠雪又怂了,低下头,把脑壳对着他。

“棠雪。”黎语冰低声唤她。

“嗯?”

“等你这次比赛结束,我有话对你说。”

棠雪低着头,轻轻勾了一下嘴角,“好啊。”

——

转眼,时间咻地一下翻到四月。

4月11号,霖大速滑队乘飞机抵达北京,参加在这里举办的大学生短道速滑锦标赛。同行的还有一个编外人员——黎语冰。

嗯,黎语冰是以啦啦队的身份出场的。

比赛日程是13号到15号,持续三天,第一个比赛日是初赛,第二、三个比赛日分别决出一些金牌。

棠雪的主项目女子500米在第二个比赛日的上午。

她状态很好,一口气滑到半决赛,在半决赛第二组出场,出场顺序是第三赛道。

广播员念到她名字,她滑向出发线,朝观众席挥了挥手。

黎语冰坐在观众席上,看着那道身影。棠雪练了这么久,肌肉是练出来了,不过她天生骨架比较细,加上有一米六八的身高,所以整体看起来身材是修长笔直的,身体线条流畅紧绷,像一头漂亮的小豹子。

越看越好看。

黎语冰的眼睛里染上一点温柔的笑意,举手朝她挥了挥。

棠雪并没有看他,她站在出发线后,整装待发。

短道速滑的赛道是从内往外排,越往外,出发优势越小,越不利于在出发后抢占有利位置。而对于五百米这样的短距离项目来说,出发是重中之重。

棠雪的第三道,只比第四道强一点。

她一心想要快点出发,身体比大脑反应快,几乎枪响的同时就冲出去。

裁判突然叫停,然后警告棠雪,她抢滑了。

棠雪心口一沉,连忙调整状态,重新回到出发线。

短道速滑的比赛,允许一次抢滑,第二次抢滑直接判出局。这会儿棠雪不敢莽撞了,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肢体,清晰听到枪响之后才开始动作。

这样,就比别人启动慢了一点。

只是慢那么一点,却很快形成肉眼可见的差距。她直接落在了第四位,全队垫底。

她努力想反超,可出现在这片赛场上的没有一个等闲之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超的。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四圈半下来,她只超过了一个人,排名小组第三,进了B组决赛。

B组决赛算是奖牌的替补队,一般情况下与奖牌无缘,特殊情况下比如A组有人犯规或者没完成比赛,奖牌位置空缺,B组才可以按成绩递补。

总之进B组决赛就是,九十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棠雪有点低落。她退场在休息区拍打肌肉,为一会儿的B组决赛做准备,一边抬眼扫了一圈观众席。

观众席没坐满,稀稀落落的,黎语冰穿着白色运动服,离远了看,小白脸还挺标致。

他也看到她了,两人隔空对视,他突然抬起手臂,两条手臂向内弯,指端倒着抵在头顶上,朝她做了个比心的动作。

棠雪一乐,“神经病。”

男子500米半决赛结束后,轮到棠雪上场了。

她这场发挥比上场好,出发没掉链子,前两圈和人争身位,两圈之后靠着硬实力外道超车,开始领滑,然后卡着位置没被超,一直到终点。

棠雪有些高兴。终于轮到她领滑卡别人了,这感觉,爽、爆、了。

高兴之后,看着人家A组决赛,她又眼热。

A组决赛没出状况,正常决出了名次,意思是她这个B组第一可以哪儿凉快哪儿歇着了。

张阅微在A组决赛险胜,领先了对手大概半根手指的距离到达终点。领完奖,张阅微趾高气扬地在棠雪面前走动。

棠雪数了一下自己这次的项目……她一共参加了三个。

女子500米,翻水水。

女子1000米,目测还是翻水水。

剩下的,只有一个女子3000米接力可以期待了。

接力赛,张阅微是她们的王牌选手。

“微微,过来坐。”棠雪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那一脸的热情洋溢,把张阅微恶心坏了。张阅微:“神经病啊你。”

“下午的接力赛,咱们好好打,一定要进决赛。”

“废话。”

“那你说,明天咱们能拿金牌吗?”

“你不掉链子就能。”

……

棠雪确实没掉链子,可张阅微掉链子了。

当天下午的接力半决赛她们确实顺利,但之后张阅微滑女子1000米的比赛,弯到超越时不慎和人撞成一团,双双跌出去,摔得很重,张阅微直接倒在冰面上起不来了,被担架抬出去。

棠雪快吓死了。

后面还有比赛,褚霞走不开,是霖城联大主管冰上项目的谢主任带张阅微去医院的,棠雪也跟了过去。片子拍出来,幸好没骨折,只是膝盖软组织挫伤,棠雪松了口气。

张阅微问医生:“大夫我还能滑冰吗?”

大夫正在小本本上记东西,闻言点头道,“能,休息好了就能,放心吧没事儿。”

“我是说明天,我还有比赛呢。”

医生写字的手停下来,隔着厚厚的近视镜看她:“明天?你这样子上场,你觉得自己能滑第几呀?你是想玩龟兔赛跑吗?”

“要不……打针封闭试试?”

“现在的小姑娘都对自己这么狠吗?”医生听得直摇头。

褚霞那边比赛一结束就赶过来,一边看病历一边听谢主任解释了张阅微的情况,听说张阅微还想上场,褚霞把病历一放,摇头道:“我不同意。”

“为什么?”

“这样对你的身体伤害太大,得不偿失。”

张阅微有点急,“那明天的接力赛怎么办?去年这块金牌就丢了,今年我憋着一口气就是想抢回来。”

“你不用管了,好好休息。”

“我休息不好!不是我说,褚教练,咱们还能指望谁,指望谁呀?”张阅微说着,看到棠雪站在一边,指了指她,“就指望这种货色啊?”

棠雪莫名躺枪,蹭了下鼻尖,说道:“张阅微你别瞧不起人,接力赛是四个人一起滑,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哦,那你先单项进个决赛给我看看。”

“B组决赛就不算决赛啦?做人不要那么心胸狭隘嘛。”

“你……”

褚霞有点头疼。又开始了,这俩人。“你们别吵了,”褚霞打断她们,“听我说。张阅微,当然了也包括棠雪……我要说的是,你们的父母把你们交给我,交给谢主任,我们就得对你们负责到底,不会让你们的身体有闪失的。你们都还年轻,路还很长,一块金牌而已,咱们丢得起。”

谢主任在一旁听得连忙点头,“对,是这样。”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一点痛的,本来竞争就激烈,他们最大的夺金点都在张阅微身上,丢金牌就是丢成绩,丢奖金。

“可是……”

褚霞摆摆手,“不要说了,没有可是。我是主教练,一切听我的。”

“那,褚教练,明天的接力怎么办呢?”

褚霞深吸一口气,想了一下,“赵瑞英补上来,她成绩还可以。”

“谁滑第二棒?”

褚霞的眼珠儿往天上转了转,最后,视线幽幽地飘向棠雪,落定,看着她。

棠雪虎躯一震。

张阅微往床上一歪,翻着白眼叹气,“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许多其他类型的接力赛,比如田径、游泳,最重要的一棒往往是最后一棒,俗称压棒选手。但是短道速滑的压棒选手经常是第二棒。

这是因为短道速滑的接力不像其他项目那样只交接一次,它大部分时间里可以自由交接,只不过最后两圈必须某一个人完成,不许交接。

根据多年经验的积累,目前通用的方式一般是:第一个选手滑一圈,之后选手们一圈半交接一次,直到最后交接到的那个人滑完剩下的两圈。

这样依次算下来,第二棒才是滑最后两圈的压棒选手。

张阅微本来在第二棒,棠雪第三棒,现在张阅微受伤,褚霞教练打算把棠雪提到第二棒的核心位置,所以张阅微才会绝望。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她!”张阅微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滑稽的现实。

褚霞:“等你想明白了,你就能当教练了。”

——

吃过晚饭,谢主任和褚霞召集了明天有比赛的队员,开了个会。散会之后,褚霞留下棠雪她们四个明天滑接力的。因为人员有变动,原先布置的一些东西就不适用了,所以褚霞重新安排了一下战术。

讲完战术,棠雪犹犹豫豫地不肯走,褚霞问她:“你还有事儿吗?”

“褚教练,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嗯?你说。”

“为什么是我?”

褚霞没有回答,反问道:“棠雪,你对自己有没有信心?”

棠雪身体一震,连忙答道:“有!”

褚霞笑,“有信心就够了。”

棠雪呆了一呆。

但她心里总有些不安定,于是出酒店散了个步。北京的春天和霖城不一样,灰扑扑的,空气很干燥,地上和天上飞着白色的毛毛,她很不适应。这样走了一会儿,打了好几个喷嚏,她给黎语冰打电话。

“黎语冰,你在哪里啊?”

“在酒店,你呢?”

“我想见你。”

“好,位置发我,你在原地等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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