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个时代的战争 （28）大家一起去袭胸

云南援剿右营标下听令官，名字叫汪士荣。他是王辅臣最铁的铁哥们儿，这一天，他忽然来找铁哥们儿王辅臣。

王辅臣鞋子也顾不上穿，就飞跑着迎了出来。两人见面热烈地拥抱，抱在一起后再也舍不得分开，就这么相互搂抱着，进了王辅臣的大营。

好久不见，想死哥们儿了，喝酒。

酒至半酣，汪士荣问：王哥，还记得平西王对你恩情吗？

王辅臣的眼角湿润了：你是问我干爹？从来就不曾忘记，如何又让我想起？

汪士荣点头：那么，现在是你报答他老人家的恩情的时候了。

他把两封信拍在了桌子上。

一封是写给王辅臣的。

另一封，是写给甘肃提督张勇的，他也是吴三桂当年的老部下。

只派一个人，却送两封信，那是因为这桩差事有着十拿九稳的把握，不会出任何问题。

果然，王辅臣拆开了信，点头道：这么说，干爹让我立即起兵？

没错。汪士荣点头。

王辅臣把信叠起来：拿下！

卫兵们冲了上来，当场把汪士荣拿下。汪士荣大诧：老王，你疯了？别忘了咱们是哥们儿，吴三桂更是你干爹。就算是你想巴结康熙，可是人家认不认识你，还两说着呢！

王辅臣叹息了一声，道：兄弟，你只知道干爹待我情重，可你不知道，皇帝他待我也是同样的恩深啊！

汪士荣：康熙……啥时候待你有过恩？

难怪汪士荣不知道，康熙和王辅臣俩人的交情，始自于三年前。

三年前，王辅臣因为工作成绩优异，被推荐到兵部，进入了梯队领导干部的名单。于是他赶到北京，照例在金銮殿上叩谢皇恩。话说康熙一见到王辅臣，就亲热地下殿来，搂住王辅臣的肩膀，说：老王纯爷们，铁血真汉子，朕最喜欢你这样勇猛的将才。不行，你不能走得太早，多陪朕玩几天！

眨眼工夫，王辅臣就在北京城陪康熙溜猫斗狗，玩了几个月。这时候吏部催促：陛下，那个王辅臣得去陕西上任了，老留在北京城怎么行？

当时康熙就哭了，说：有谁知道我的心？朕就是舍不得老王离开朕，可是平凉边庭重地，非老王去不可。那什么，让司天监选择良辰吉日，朕亲自送老王出京！

等到了该王辅臣走的那一天，康熙皇帝又变卦了，他说：不行，老王不能走，他一定要陪着朕，等看完了花灯，才可以走。

于是王辅臣只好陪着陛下去看花灯。可等到了日子，康熙又有了新花样，他自己化装成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让王辅臣也化装成一个二流子的形象；此外还有一个一等侍卫，叫纳兰容若，三人兴冲冲地开始微服私访。

在路上，康熙问：老王，你最喜欢的是干啥？

王辅臣道：臣没什么兴趣，不像陛下天纵英武……

康熙又问：你猜猜朕最喜欢的是干什么？

王辅臣：听说陛下最喜欢做算术题……

康熙摇头：那都是骗老百姓的。朕偷偷告诉你吧，朕最喜欢的就是装扮成浮浪子弟，趁花灯之夜，骚扰妇女！

王辅臣：骚扰……

康熙摇头：没错，老王！你看好了，那边有个胖大嫂，待一会儿让纳兰容若首先出手，出其不意地从后面搂住胖大嫂，蒙住大嫂的眼睛，你负责袭大嫂右胸，朕负责袭大嫂左胸，然后咱们俩一起快逃……

王辅臣：……咱们俩跑了，那纳兰容若呢？

纳兰容若正气凛然地道：别管我，为陛下袭胸而牺牲，是我多年的心愿。

王辅臣：你居然有这种心愿……

说时迟，那时快，纳兰容若早已是疾如闪电，势若雷霆，从后面一把搂住那位胖大嫂。康熙的动作更快，一把牢牢地抓住了胖大嫂的左胸：老王……你那边赶紧……

这时候王辅臣已经是完全晕了头，机械地冲过去，在人家胖大嫂右胸上用力一扭。然后就听康熙叫一声：快逃……两人掉头没命也似地飞奔，身后砖头瓦片烂菜叶，如飞而至。纳兰容若早被胖大嫂掀翻在地，没头没脑一顿狠揍。

少顷，纳兰容若捂住满是血包的脑袋爬开，曼声吟哦道：

……我今落拓何所止？一事无成已如此。平生纵有英雄血，无由一溅荆江水。

那一夜，是王辅臣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他和康熙就像两个幸福的地痞流氓，趁着花灯之夜，计骚扰无辜妇女22名，其中十八名袭胸成功，另有七个肥妹一路追逐，要求他们两人对她负责。骇得两人抱头鼠窜，头也不敢回地逃回宫里……

康熙逃回到宫里后，操起御座前的一对蟠龙豹尾枪，紧张地盯着外边。发现那七名肥妹没有能够追进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枪递给王辅臣，说：老王，这是先帝爷留给朕的，朕留着也没什么用，就送给你了。你去陕西上任……见到这杆枪，就好像见到了朕……你听着，朕要你平平安安地回来，然后跟朕一块去骚扰妇女，一块袭胸……

当时王辅臣感动得号啕大哭：陛下，臣发誓……追随陛下，一起袭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