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工作忙碌了一天, 回到酒店累得精疲力尽,泡了个澡出来就发现房间里多了个风情万种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对方媚眼含笑:“江总,不好意思, 有点事情来请请教你就不请自来了。”

“嗯。”江恪的声音浅淡, 听不出任何情绪。

江恪走了过去, 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 红裙子感觉肩侧一麻,脸上一喜,正要说话, 却觉得肩膀处传来一阵疼痛。

紧接着, 她被男人攥住肩膀直接扔了出去,红裙子发出一声尖叫摔在地上, 手包砸在地上,散落一地的东西。

江恪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了趴在地上狼狈的女人一眼, 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几个身材强健的安保在几分钟内赶了过来。

因为动静太大, 相邻的几个房客闻声出来, 对着女人低声议论着。女人被说得脸有些红, 她的语气愤恨:”江总,你敢这样对我?“

女人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来, 她整理一下身上的裙子,抬了抬下巴:“这笔合作你不要了吗?”

见江恪不说话,女人冷笑一声, 前天她哥哥和江恪在谈一笔海外生意了, 当时她也在场,一眼就看上长相英俊,对什么都冷淡, 却有能力操控一切的江恪。

谈完生意后,她缠了她哥好久才拿到江恪的酒店地址。

又找前台使了一点手段,编造他是男朋友,出门忘了戴钥匙成功地让服务员给她刷了房门的卡。

红裙子女人见以为掐中了江恪的命门,抱着手臂勾起了唇角。

她正要开口说话时,江恪狭长的眼眸看向她身后。

安保立刻上前钳制住她,女人大喊大叫。

江恪面无表情地看了女人一眼,说出一句流利的法语:“报警。”

说完以后,江恪转身“嘭”地一声关上了门,将女人嚷叫声隔绝开来。

江恪回房后看了一眼时间,拿手机拨打了时羽的电话。

无人接听,他皱了一下眉。

此刻距离他回国还有19个小时,江恪的眼皮重重跳了一下,心底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江恪又想不出个眉头来,只好把手机放一边准备睡觉了。

另一边,在国内的时羽盯着江恪打来的视频电话特意没接,但没想到,他打了一次就不打了?

就这样了?

她是不是太好追了。

时羽越想越生气,她很不想自己承认吃醋了,但这是事实。

回想去以前的种种,为什么老是有这么多女人缠在他身边,时羽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

尽管她知道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江恪不是那样的人。

但她心里就是不爽。就他有人喜欢,谁还不是人见人爱的小公主。

时羽一个人想了好一会儿,决定玩一个恶作剧。

她刚才接到那女人电话,心跳加快心慌的感觉,他也得尝尝。

小姑娘想了一下,将钱东临,徐周衍临时拉了个群。

他们一个消息:【各位,能不能陪我演个戏?】

时羽说清楚缘由后,钱东临发了一个“吃鲸”的表情包,附言:【妹妹,我也不敢啊,江恪那人虽然脾气挺好的,可发起火来谁也扛不住啊,我怕死。】

徐周衍也发了条信息过来持不同的意见:【整整他也好,我早看不他了,就是因为太装才招蜂引蝶的。】

发完这条消息后,徐周衍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时羽快速回复道,别有深意:【你都和我姐妹在一起了,帮帮忙不过分吧,不然我给她介绍别的男人!】

徐周衍看着消息眼睛一眯,他回复道:【行,答应帮你串供,但你玩过火了的话,哥可不会来捞你的啊。】

时羽回了个ok的手势,她见群里钱东临装死不回消息,她抛出诱饵:【东临哥,你上次说想要同行哪个联系方式来着,我突然又有了。】

【帮,一定帮,谁让我们是亲兄妹呢!】钱东临立刻改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江恪还不知道国内发生的事,一下飞机,他就打了电话,没打通。

机场,江恪把行李交给助理后,让他开车先走了。

江恪再次打了个电话给时羽,这次接通了,可没一会儿就挂了。

江恪开着车,拿着手机正要给时羽发消息。

她先发了过来:【我想清楚了,我们不适合在一起,还是算了吧,你以后别找完了。】

收到这条消息后,江恪原本悬着一颗心光速下沉,心慌,下意识地想抓点什么,却抓不住。

按以往的经验,江恪再打过去的话,时羽说不定会把他拉黑。

江恪打了一个电话给钱东临,电话一接通,他就直入主题:“我不在的这几天,时羽发生了什么?”

“这个……我不好说。”钱东临犹豫道。

江恪眉头蹙进,声音有点不耐烦:“直接说。”

“那我可说了啊,不过这些都是我听说的,”钱东临强调道,他开口,“据说啊,前两天周泽野带时羽去看了一场比赛,还表白了,也不知道他给时羽灌了什么迷魂汤,时羽犹豫了一晚上最后答应他了,听说她明天带他回家见父母,两个人是要奔结婚去的呢。”

最后一句是钱东临强行添加的,他说了之后又想润色一句“也不一定是真的”,这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刹车声音,紧接着江恪就把电话给掐了。

江恪听到这句话一个晃神,方向盘一松,整辆车直直地撞向花坛,“嘭”地一声,车盖凹陷,冒出一阵烟来。

他坐在车里,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手抖。

江恪喉结缓缓地吞咽着,他拿出手机,查找iPhone 定位,很快找到了时羽的位置。

他的大脑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找到她,关住她,让她成为他的所有物。

时羽正开着车去片场,在半路上被一辆黑色的车一路紧咬着不放。

她有着烦躁,停在了路边,下了车正要讨个说话时。

只见江恪怒气沉沉地下车,她刚说出个“你”字,男人不由分说地就把她拽走了。

车内,时羽见江恪往相反的方向去开去,语气不悦:“你干嘛?我拍戏要迟到了。”

江恪不应声,冰着一张脸,一只手开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时羽的手不说话。

一开始时羽没发现他的不对劲,还一直说着“要回去”“你好烦”之类的话。

结果她发现,江恪根本没有在听,他浑身透着阴冷的气息,让人害怕又不敢接近。

车子很快抵达希尔顿公馆,时羽不肯下车,江恪沉着一张脸绕到另一边,下车,打开车门,直接将时羽一把横抱起来。

“不是,江恪,你说句话啊,我真的要回去拍戏。”时羽试图挣扎。

江恪抱着她,按电梯,解指纹锁进家门。

江恪反手关上了门,时羽清晰地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你干嘛?江恪你真的越来越变态了,”时羽睁大眼,她拿出手机,“我打电话让……”

初京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抽走了她的手机。

江恪终于开口:“你就待这吧。”

说完之后,江恪就推她进了房门,他再一次反锁。

这一次,两人共处一个更小的空间。

时羽心底开始发慌,她试图出去,江恪拦住她。

如此反复,时羽没有一次能逃开他的视线。

任凭她怎么求,打骂,咬江恪,男人都一脸的不为所动。

从下午三点到晚上十点,这七个小时,时羽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和江恪一起。

“你要和周泽野结婚?”江恪语气沉沉。

“这是哪听——”时羽明白过来,愣是打了个转,她以为江恪在吃醋,点点头,“也有可能。”

谁知这句话像触到江恪的逆鳞般,他摘下手里的腕表,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笑了笑:“那我把你变成我的,不就没有可能了吗。”

说完后,江恪单手钳住时羽的脖颈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比任何一次都激烈,时羽被压倒在床上。

她感受到了江恪身上压抑,黑暗的气息,只能呜呜呜地挣扎出声。

不料,江恪的侵占更加明显。他的嘴唇在她耳朵上游移,啃咬。

他的情感障碍症发作了,这是第一次,成年以后,江恪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

江恪控制不住自己,心里住了一头猛兽,一边不停地吞噬自己,一边反复说:

占有她,她就是你的了。

有些东西,追求比控制更重要。

江恪感觉自己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他看见时羽躺在他面前,笑着拥抱他,说“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星云在她身边爆.炸开来,很美,好像在告诉他。

这不是昙花一现,这是永远。

痛,比任何一次都痛。时羽皱眉,却一点都推不开他。

时羽终于发现了江恪有问题,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这样失控。

“江恪,你……能不能冷静点……”时羽嗓音艰难。

“我很不舒服。”时羽的声音呜咽。

她的手抚着江恪的头,因为真的害怕他这样,正想要一掌劈过去,却在他后脑勺左下方摸到了一道很深的疤,像蜈蚣一样,有着微凸出来的质感。

时羽愣了一下神,感觉身上冰凉,衣服被剥开。

难受感和羞辱感一并上来,时羽缩了一下身子,直接给了江恪一巴掌。

“啪”地一声,江恪脸上起了五个鲜红的手掌印。

理智稍微归拢了一些,时羽迅速从他身上离开,大滴大滴的泪珠掉下来,穿衣服的时候在不停的发抖。

江恪赤.裸着上半身,点了支烟,他整个人还是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中,头脑像是要炸了一样。

他的嗓音凛冽,又有一丝压抑:“你走吧,趁我没反悔。”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三章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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