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满红绸的新房之内, 红烛摇曳,映照出暖黄颜色,温馨而舒适。

随着床帷摇晃着垂下, 一件件衣物被扔出来, 随意的散落在床前。

喜床上,大红色刺绣鸳鸯的被褥之间,一对男女紧紧缠在一起,只能看见少女一条手臂白皙胜雪, 如同一截莲藕,挂在男人脖子上,身子软绵绵无力,整个蜷缩在他怀里。

男人炙热的气息在蔓延, 只让谢云窈觉得好像身边的是火炉一般, 碰一下都有点烫手,热得她额上都已经浮出层层薄汗,肌肤也染上一片云霞色的红晕。

本就绝美的少女, 此刻红着脸,娇艳欲滴的样子, 更是让男人热血沸腾。

他强势的将她压着,捧着她的脸, 一口口剥开那桃瓣似的朱唇, 卷出一缕缕甜腻腻的蜜液,好似品尝的是什么无与伦比的珍馐美味,让人流连不舍, 脑子里想法愈发强烈。

今日是他们成亲之日,一切名正言顺,他再也不用忍耐什么,当即扶住了她的腿,蓄势待发。

谢云窈早已意乱情迷,脑子里一片空白,呼吸急促,意识到最私密之地被人窥探,她下意识,紧张得连连夹紧双腿,整个身子紧绷起来。

大概是前世被那暴君折腾得怕了,有些心理阴影,谢云窈知道今日难免会做那个事,本来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真事到临头,她却又紧张又害怕。

感觉到她的抗拒,男人的唇轻轻抚过她耳侧,贴在耳边轻声安慰,“别怕。”

他本来是不愿意像梦里那样强迫她,所以尽量耐着性子,先安抚安抚她。

谢云窈知道,面前的是她最爱的容二哥哥,而不是那个可怕的恶魔,她愿意和容二哥哥结合在一起,他们是夫妻,难免会夫妻之事,虽然她不喜欢,但是不能拒绝夫君。

谢云窈终究还是强忍着,渐渐放松下来,卸下最后的防备,紧接着她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撑开,随即便是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只让她眉头紧皱,一双手紧紧掐着身下的锦被,一时没缓过气来,险些晕厥过去。

仿佛被温热的泉水紧紧包裹着,那感觉柔软舒适到了极致,容堇也忍不住单抽一口凉气,周身热流乱窜,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试探,到后来变为尽量忍耐控制自己,再到最后彻底失去控制,如同脱缰的野马,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先前他也只是在梦里,断断续续梦见这种场景,梦毕竟是梦,现在还是头一回真真切切的实践,极限的快活好像一瞬间让他明白过来,为何会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等说法,还真是如同飘在云端一般。

他倒是兴致勃勃,谢云窈可就没那么高兴了。

刚开始,她想着说不定很快就完了,所以一直强行忍耐着,毕竟也是新婚之夜,不好意思打断容二哥哥。

可是渐渐的,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便开口,流着眼泪,颤着嗓子,不停恳求他,想让他快点结束,她已经顶不住了。

谁知她那般酥软勾人的求饶话语,反倒像是欲拒还迎,男人半点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愈发不受控制。

漫长的煎熬和忍耐之后,好不容易结束了,可还没等谢云窈喘口气,又继续了下一回。

谢云窈整个人都傻了。

对于新婚之夜,起初谢云窈是满怀憧憬,毕竟她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嫁给了心上人,想到今后都可以与他同床共枕,与他同睡同醒,每天都能见面,再也不用忍受相思之苦,她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

可是今夜,却让她有点怀疑人生。

当时就在心下暗暗琢磨,是不是世上的男人都是这副德行,只顾自己快活,不间断的索取,好像永远不知疲倦,总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以前她还以为只有宿离那个暴君是如此,现在才发现,怎么在她心目中一向不近女色,完美无缺的容二哥哥也是如此?这种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感觉,熟悉而似曾相识,分明就跟前世一模一样的。

直到屋内恢复平静,已经是红烛燃尽,床帐都被拉垮下来,场面一片狼藉。

耳边粗重的男人喘息声回荡,谢云窈蜷缩着身子,一双腿还在微微颤抖,整个人瘫软无力,委屈得暗暗抽泣流着眼泪。

男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控。

原本他是打算演好容堇浅尝即止,可是她实在太美太诱人,他一时无法控制自己,不小心暴饮暴食。

他倒是尽兴了一回,谢云窈却哭得楚楚可怜的,着实让人心疼。

昏暗中,他捧着她还红彤彤的小脸,意犹未尽的在她唇瓣上啄了一口,眸中带着尚未散去的情意,轻声细语说道:“别哭了?”

谢云窈却哭得更加委屈了,“你为何也不体谅人家一下。”

她明明都说过无数次不想再继续了,他却熟视无睹,魔怔了似的,如同一头饿急眼的野兽,将她撕碎了一口一口吃掉,那模样,简直跟宿离就是一丘之貉,让谢云窈暗暗有点失望,为什么她的容二哥哥也会变成那种可怕的样子。

容堇轻声说道:“是我一时疏忽,今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谢云窈虽然心里稍微有些怨气,可是容堇一两句好话哄着,她那一丁点的不快,一转眼就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成亲之后满心的喜悦。

她拭去眼泪,又娇又羞的钻进男人臂弯里,渐渐流露出笑意,“不怪夫君。”

他将柔若无骨的身子圈进怀里,鼻间充盈着她发间的芳香,低头轻抚着她的脸,真想时间就停在这里,眼前的美好能够成为永恒。

不知为何,才明明刚刚结束,可接触到她之时,容堇又有些脑子发热,按捺不住。

他倒抽一口凉气,强行忍耐下去,随后快速翻身坐起,披了件衣裳,光着脚,出去叫来婢女。

谢云窈早就筋疲力尽,几乎是昏昏沉沉的,用软缎睡袍裹着身子,被容堇抱起来,送去沐浴清洗身子,顺便婢女还换过干净的被褥,取走元帕放置起来。

看见元帕上鲜红的印记,容堇还有些愣住,她先前说的不是清白之身,莫非只是为了考验他?害得他还提前准备了一份假的元帕,估计也用不上了。

秋月帮谢云窈清洗之时,看着她那破皮的嘴唇,身上残留的累累痕迹,加之回想起来方才屋里的惨叫,简直心疼至极,都忍不住怀疑,平时看新姑爷那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院里连一个丫环都没有,不像是这么生猛的呀?

清洗完了之后,新婚夫妇又回到喜床上。

谢云窈因为之前哭过,现在眼睛还又红又肿的,拉着容堇的胳膊,便开始撒娇,“夫君抱着窈窈睡觉可好?”

容堇眸中的灼烫掩饰不住,伸出胳膊,将她揽了过来,侧身从背后搂着她。

容堇正好就在她耳边,不知想到什么,低哑的嗓音轻声唤她,“窈窈。”

只是唤了两声,她没有反应,容堇才发现怀里的新娘已经沉沉熟睡过去,双手叠放在脸旁,均匀的呼吸着,安静精致得仿佛一块美玉。

他却凝望着她良久,仿佛看着捧在手心里的至宝,大半夜都没能合眼。

次日,谢云窈一觉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身边空荡荡的,容堇已然离去,一问才知时辰已晚,她睡过头了。

想到新婚次日,应该前去给公婆奉茶,谢云窈当即惊醒过来,就要翻身坐起。

可由于昨夜实在折腾得厉害,她刚刚坐起身,便是一阵腰酸背痛侵袭而来,差点让她背过气去。

秋月赶忙搀扶着她,说道:“姑娘不必着急,姑爷已经过去跟国公爷请示过了,待你醒来之后,晚些过去即可。”

谢云窈甚至容堇在定国公府处境本来就艰难,早就想好了嫁过来绝对不能拖他后腿的,怎能成亲头一天就落人话柄?

“不行,梳洗更衣,现在就去奉茶。”

她强忍着剧痛起来,可下床的一瞬间,腿一软险些跌倒下去。

秋月赶忙将她搀扶着,一时头疼,小声嘀咕,“姑爷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了。”

她家姑娘也太可怜了吧。

谢云窈当时或许有些埋怨容二哥哥,不过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她好不容易才撑起身子,由秋月搀扶着,颤抖着腿,一瘸一拐,走到妆台前坐下,开始梳妆打扮。

今日头一次梳成新妇装扮,三千青丝绾成随云髻,发间珠玉点翠,鎏金步摇,脸蛋上薄粉敷面,黛眉如画,琼鼻精巧,檀口朱唇,特意装扮得比起少女时候,成熟妩媚了几分,别有一番风情。

谢云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抿唇练习了一下端庄贤淑的微笑,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询问秋月,“夫君去哪了?”

秋月摇摇头,“姑爷一早出去了,奴婢也不好多问。”

她暗暗叹息,本来准备出门前去奉茶,正好遇见容堇迎面回来了。

他穿着跟谢云窈同色锦袍,身姿挺拔,大步走来的步伐,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迎面袭来,晃眼之间,都让谢云窈产生一种错觉,好像看见穿着一身滚龙袍的宿离正一步步朝着她逼近。

吓得谢云窈退一软,险些跌倒。

容堇一把将她扶住,看她脸色这么难看,皱着眉,轻声道:“怎么了?”

谢云窈屏住呼吸,抬眸仔细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俊美男子,这回才看清,分明就是她的新婚丈夫容堇,没有什么宿离。

她琢磨着,也不知是她昨夜没睡好,一时头昏眼花看错了,还是宿离做鬼也不愿放过她,阴魂不散回来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走进:夫妻新婚燕尔,妻子以为修成正果可以大结局了,没想到事情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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