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年是红着脸看完这本书的,在和赵渊真正结合之前,她是看不懂那些小册子的。

等那夜之后,她再回想那些画面,才知道那些画的是什么,实在是太太太刺激了。

那本应该是宫中的孤本,人物生动精美,动作也很细致,仔细想想就当做画本来看还是很有意思的,只可惜她没有机会再看过。

沈如年今日再看就认真多了,为何他们能画的这么丰富多彩,比看画本还有意思。

真是好神奇哦,沈如年认真的看完把册子给合上,外头陈诗雨算着时辰,进来给她送红枣糖水。

“膳房刚刚熬得又香又软,主子趁热喝。”

林晋源被提拔重用,陈家曾经欺辱过他如今颓势,陈诗雨又成了宫中伺候人的女史,她不想要拖累林晋源,最近打起了堂鼓,偶尔林晋源给她送东西她都不敢回。

尤其是林晋源频频问她婚事,想要上门提亲都被她给岔开了话题,她如今别的都不去想,只想好好的侍奉沈主子,来弥补陈家犯的错。

看到沈如年把册子大刺刺的丢在案桌上,只能红着脸撇开眼的收到了塌上。

“主子饿不饿?”太阳西斜,再过一会也该到晚膳的点了,陛下千叮万嘱不能饿着皇后,没人敢有半分疏忽。

沈如年喝了糖水觉得嘴里有点甜甜的,但离之前吃面条也没多久,吃主食又吃不下就问,“有没有什么小吃?”

厨房的御厨重新换了一批,就有之前在宫里做油炸桧等小吃的那个小太监,听说皇后要吃小吃,就做了稍麦和灌汤小笼包,精致又小巧,一口一口很解馋。

赵渊进门的时候闻到了香味,他的酒量本身就好,今日又是大喜他心中高兴,宾客们敬酒他都接了。

等到天色暗下来,想着还在等他的沈如年,他便懒得再应付,让高吕荣等人招待着,他先一步的回了寝殿。

见赵渊进来,陈诗雨很有眼力见的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还将殿门给带上了。

身旁刚来伺候的小宫女,看着赵渊颀长的身影忍不住的好奇,“姑姑,咱们不用在殿内伺候陛下和娘娘吗?”

就被陈诗雨横了一眼,“在御前伺候便是多学少问,赶紧出去吧,陛下和娘娘独处时不必人在旁伺候。”

小宫女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陈诗雨敏感的皱了皱眉,这等心思活络不懂规矩的人,看来是该换了。

殿内,沈如年刚吃了半个稍麦,见他进来就要下榻站起来迎他。

这还是昨夜和余妈妈没睡时说的夜话,余氏知道她害怕,就教她嫁人与之前不同了,她要伺候陛下更衣梳洗,一切都要听他的。

沈如年仔细的想想,更衣梳洗之前她也做过的,听陛下的这点她也做的很好,既然都和以前一样,那好像嫁人也没她想的那么紧张了。

可赵渊见她站起来就快步过来,让她不要动,“在吃什么?坐着不用你动。”

沈如年也很听话,她已经按照余妈妈说的做了,但现在是陛下要她不要动,她当然要听陛下的话呀,她可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在吃稍麦,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赵渊以往是很克制的,不在饭点之外的时间吃东西,点心零嘴他也不爱,方才在外头席面上酒喝多了,也吃了几口菜此刻并不算饿。

但沈如年这么问他,他丝毫都未犹豫便道好。

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身边坐下,然后捡着筷子将剩下的半个稍麦给吃了,确实如她所说的味道很好。

“那是我吃过的,你怎么吃我的。”

赵渊抚摸着她圆润的肩膀,笑着夹了另外一个放到她嘴边,“真是只小气猫,还你一个。”

沈如年也不客气,一口咬住筷子整个都塞进了嘴里,一边吃还在一边控诉他这句小气猫,她可一点都不小气!

嘴里吃着东西,声音就有些含糊,赵渊好笑的轻抚着她的后背,还端来了水给她润嗓子,生怕她把自己给噎着了。

就在俯身替她轻抚的时候,赵渊看见了榻上放着的册子,这是方才陈诗雨收了放在旁边的,没想到被赵渊给看见了。

他虽然自己不看,但看那封面上所写所画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他的神色有些古怪,看着沈如年的眼神越发的火热。

偏偏沈如年吃着稍麦和小包子满足的很,根本没发现,等她回过神来,赵渊已经凑到她的颈间轻咬。

没有坐稳的沈如年吃疼的往后仰,还好赵渊的手一直揽着她的腰,没有让她倒下去,伏在她的身上闷笑。

吓得沈如年筷子都没拿稳落在了地上,气得她去推他的脑袋,“你吓我做什么呀,还咬我,我又没说真不给你吃,给你吃这个包子,不要咬我呀。”

赵渊靠着她,哪里还有吃东西的心思。

沈如年梳洗罢就换了身相对宽松的长袍,她怀孕之后特别的容易出汗,所有衣服都透气又轻薄的,被这么来回的抓领口就被往下扯了扯。

露出了漂亮的锁骨以及白玉般的肌肤。

大约也是因为怀孕,她的小宝贝也长大了不少,这么从上往下看着,简直能让人失了魂。

赵渊的脑袋埋在她的颈间轻咬,直把沈如年咬的没了脾气。

但他身上的酒味太重了,之前隔着距离倒还好,这会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她就闻到了,倒也不是难闻,相反的她很喜欢酒味甜甜的想喝。

可御医说了她不能喝酒的,就下意识的伸手推了推,“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我光是闻着都要醉了。”

赵渊这才惊觉自己方才喝了酒,居然险些熏着她,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将她抱起坐好。

“你在这先吃,我去洗个澡。”

然后也不敢再亲她,下榻往屏风后面去。

里面放着浴桶他就在后面梳洗,沈如年的心还在怦怦跳,等心跳恢复了正常后坐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衣襟前的扣子不知何时都被解开了。

想起方才那本册子上的画面,脸就变得红扑扑的,他们刚刚是不是在做羞羞的事情……

这么一想,她连包子都吃着不香了,眼睛总是不自觉的往屏风上去看,尤其是听见水哗啦的声音,心也跟着跳的飞快。

她怎么变得这么奇怪啊。

等到她稀里糊涂的快吃完,才想起来余妈妈的交代,就朝着屏风不确定的问了一句,“陛下,我要帮忙吗?”

水声将她软软的声音给遮盖了,赵渊有些听不清,沈如年就又说了句,回答她的是赵渊从屏风后大步的走出来。

他赤身只披了件单衣,腰上系了长带,走动间露出了上身结实紧致的肌肉,从沈如年的角度看去正好看的清清楚楚。

赵渊的长发还是湿的在滴水,身上也未擦干,随着他的动作正在往下滴水,看的沈如年眼睛都直了。

还很可爱的吞了吞口水,小脸止不住的就红了,心中还在想着,之前怎么没发现陛下的身材这般完美,突然好想摸一摸哦。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着了,脸跟烧起来似的,只觉得屋内的冰都不管用了,浑身的燥热不安。

等沈如年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赵渊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他很满意她看自己时毫不遮掩的欣赏和喜欢,只觉得心悸不已。

“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沈如年回过神来磕磕绊绊的道:“我,我问你要不要帮你搓,搓背……”

想到沈如年打湿了衣衫为他卷袖搓背的模样,赵渊的喉结便轻微的颤了颤,他当然是想的,浑身上下都在想。

但她还怀着身孕,现在还不适合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可不是什么柳下惠正人君子。

想了想才哑着嗓子道:“等孩子出生以后有的是机会,若真想帮我做什么,不如替我绞头发。”

这个她会啊,头发湿湿的是不能睡觉的。

沈如年乖乖的说好,就要跳下去拿布巾,赵渊就摁住她让她别动,自己过去拿了布巾递到她手中。

为了让她能适应高度,赵渊坐在榻上,将她抱在怀中,跪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的手则是紧紧的搂着她的腰,一寸寸的来回婆娑。

沈如年以前给余妈妈绞过头发,动作还算熟练,只是他的头发又长又多,她的手臂都酸了才半干。

大约是感觉到了她的窘迫,赵渊很贴心的握着她的手拉到了跟前,“差不多干了便好了。”

“那怎么行,余妈妈说睡觉前不擦干头发,明早起来会头疼的。”

赵渊满眼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搂着她的腰紧紧的贴着自己,“天这么热,一会就自然干了,而且也没这么早睡。”

沈如年咦了一声,“我们还不睡觉吗?”

方才两人胡闹了一通,赵渊又梳洗过后,这会外头喧闹的宾客也走的差不多了,不睡觉做什么啊?

“你不是看了书,既然看了总得温习一下,温故而知新,免得你给忘了。”

沈如年又听不懂了,她最近这么忙哪里有时间看书啊,直到赵渊的眼睛往榻上看了一眼,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他说的是那本画册子,他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她还以为藏得很好呢。

不容她再说什么,赵渊已经搂着她的腰,将她腾空打横抱起,大步的朝着床榻走去。

等沈如年被放平在床上,她才意识到,已经逃不了了。

珠帘被放下,碰撞间发出了清脆的叮咛声,在这空荡又狭小的空间里声音格外的清晰,沈如年躺在枕上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脑子还是一片空白,赵渊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这比之前任何一次的吻都要火热,瞬间就将沈如年的意识都给烧毁。

沈如年洗过澡后,长发就被简单的盘起,只用一根簪子固定住,这会她已经变换了位置,从躺着变成了坐着。

赵渊的手指在她发间晃过,簪子就被取下,她如墨般的长发倾泻而下,衬的她又妖又魅惑。

珠帘微摇,传来清脆的声响。

而后帐内就传来了几声嘤咛,“疼,你怎么老咬我,要是饿了吃这个吧。”

床上还撒着红枣和花生,沈如年的手在乱抓时摸到了,直接将一颗红枣塞进了他的嘴里,只求他放过她被咬的发红的尖尖。

猝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嘴的红枣,甜意便在唇齿间蔓延开,真是个小坏蛋。

赵渊也不恼,干脆将她的脖颈揽着俯下身,将口中的红枣度进了她的嘴里,反问她,“甜不甜。”

沈如年稀里糊涂的就吃了枣子,她记得今日那个嬷嬷怎么说来着,吃了枣子是要早生贵子的。

可她现在肚子里就揣着一个,还如何的早生啊?

当然,很快她就没法思考这些问题了,因为赵渊的手又不规矩起来,沈如年不过是纸上谈兵,看的再多也很快就丢盔弃甲,全身发软的趴在他身前,红着脸,手在被子里藏着。

赵渊是特意找过嬷嬷和御医问询过,虽然知道四五个月份安全是可以的。他的心里也很想要她,但还是怕伤着她,就改了法子,解开了她的衣裳手不安分的柔着,同时还咬着她的耳垂哑着嗓子的夸奖她。

“年年真棒。”

沈如年的手指都发酸了,可他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而且她的的耳垂又很敏感,被赵渊这么咬着玩,让她整个人变得怪怪的。

“你怎么还不睡觉,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赵渊喜欢她这么轻软的声音,在她声音都哭哑了之前,看见了她受伤的地方,上次被刺的伤口已经结痂愈合,但还是留下了浅浅的伤痕,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她为自己受过的伤。

手指轻柔的抚过她受伤的地方,放过了她。

没多久,帐子里就传来了她低低的抽泣声,“流氓。”

“好不好?”

沈如年继续抽噎:“好……”

“我是谁?”

“夫君。”

“乖,再喊一声。”

“夫君……”

红烛微动,夜色漫长。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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