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晞扑哧笑出来, 她的小姑娘怎么坦得的这么可爱呢。谁能拒绝这样的要求呢,孟初晞心里想着, 反正她不能。

她倾身左手搂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右手扣住她的脑袋,口误了上去。

除了那次因为差点失去的恐惧,孟初晞的口误从来都是格外温柔的,先轻轻触碰她的唇,一点点口误过去,然后敲开小门,勾引着那个可爱羞涩的小家伙。

烛火晃动,人影摇曳,两个人亲密靠在一起的身影在窗户上晃动,亲密无间。

她们亲了很久,孟初晞松开已经浑身发soft的周清梧,看她满脸通红胸口不断起伏的模样,低低笑了声,笑声犹如一个小钩子,勾得周清梧心里发痒。

孟初晞定定看着她,呢喃道:“知道喝了交杯酒后要做什么么?”

周清梧脑袋有些晕, 半晌才转过弯儿, 眸子微微睁大,脸上的红晕立刻遍布脖颈,不用看孟初晞也知道小姑娘整个身子肯定都红了。

孟初晞又笑了起来,歪头看着她, 今晚她好像一直在笑。

周清梧稍稍离开,看着孟初晞,比划了几下:你不是说我还小么?

孟初晞还是在笑,倾身过去复又抱住她,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顿时周清梧蓦然睁大了眼睛。

她愣愣看着孟初晞,眼里神色几经变换,呼吸都忍不住乱了起来,她摇了摇头面红耳赤又手足无措,眸子却亮的吓人。

孟初晞知道她的意思,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声音又柔又媚:“姐姐教你。”

说完这句话,孟初晞带着人倒在了榻上,微微俯身看着身下已经开始晕乎的小姑娘,然后和她河蟹。

同样耀眼的红交缠在一起,越来越缠绵,烛火摇曳中那满目的红中开始露出莹润的白色,屋内还是冷的,于是很快一只手把褪下的大红嫁衣推到了一边,掀开了被子盖上,于是那抹撩人心弦的莹白被彻底遮掩。

才二月的夜晚,屋外很安静也冷清,可是喜烛哔剥的屋内却是一室火热,春意盎然。

凌乱的呼吸难以遮掩,红红火火恍恍惚惚间,有些不能被听见的声音开始在室内回荡。

周清梧整个人都是混沌的,盼了这么久的事终于实现了,激动肯定是激动的,被清理也是会被清理的,所以只能在这夹缝中胡乱修改,你们看,是不是头脑不清晰了,看不懂了。

孟初晞忍耐着不让自己太过分,揽着她低声道:“会了吗?”

她是个好老师,温柔耐心,给了周清梧最切实的感受,呼吸不畅的周清梧看着眼前的人,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怔怔点头,她从没想过能够这样。

两人才平复一会儿,又忍不住和谐共生在了一起,洞房花烛夜,正式开始了。

奋笔疾书敲键盘的声音,评论里哀嚎的声音,还有一点点尾气声,交织成了这个夜晚中最动人的旋律。

不知过了多久,榻上传来一声含糊而微微激动的声音。

“车速太快了,油门踩轻点,轻点儿。”

随即湮灭无踪,仿若是美梦中的呓语。

翌日,呜呜一早就醒了,它趴在卧房外的隔间内,有些聊赖地趴着,时不时扭头看看里面,复又安静下来,天色才亮,曦光透过纸窗暗淡落入屋内。

大红喜床上,衣衫被团成了一团丢到了床尾,喜被下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睡得香甜。

很快里面有了些动静,原本想去搂身边人的周清梧肩膀露了出来,依稀可以看到上面的红痕,被冷空气一激,她醒了过来,缩进了被子里,然后睁开眼睛。

身侧的孟初晞还在睡,薄唇抿着睫毛垂下模样温婉漂亮。昨晚的记忆随着眼前的这张脸悉数涌入脑海,周清梧面红耳赤,却又憋不住心里的开心,捂着嘴,大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她心口怦怦乱跳,肌肤接触时细腻的触感让她不由想起两个人亲密无间时的感觉,脸红得几欲滴血。

她们真的在一起了,想到昨晚有些艰难的探索,周清梧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她好像弄疼了孟初晞了。看她还在睡,于是忍着寒意偷偷摸摸起了床,小心翼翼离开避免冷风激到她。

起来后照旧安抚呜呜,不让它吵到受累人的睡眠,拿上钱袋子匆匆忙忙带着呜呜出去了。

孟初晞睡得很沉,醒来时她还有些茫然,扭头看到身边已经没人了,正要坐起来,隐约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顿时想起来昨晚她和周清梧圆房了。

抬手捂住脸,孟初晞有些臊得慌,周清梧乖得很,这种事她一点都不会,都是孟初晞示范引着她做的,当时两个人情难自禁,虽然有羞涩紧张却被热情和冲动掩盖了,回过头想才知道是多么羞耻的事。

想到昨夜自己情动难耐时发出的声音,孟初晞心里哀嚎了一声。一看自己还没穿衣服呢,孟初晞忙准备找衣服,却看到床边整齐备着的衣服,不由笑了起来。

身体不适的感觉很明显,她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个身体也是头一遭,而周清梧紧张,等了这么久才有了机会,鲁莽了,所以被锁了心挺疼的。当时周清梧都哭了起来,怕让她更紧张,孟初晞只能忍着去修改,到最后才渐渐感觉到舒心。

因着周清梧心疼她,她们只come了一次,只是耽搁时间久了点,做完那些就有些晚了。因此周清梧替她擦完身体,两个人就拥在一起睡了。

所以那点不适并不难忍,穿好衣服时门口突然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又缩了回去,半晌没看到再有动静,不用说那个人是谁了。心里那些羞涩被这可爱的小姑娘驱散了,她梳着头发淡声道:“这新婚头一天就没人给我梳头发了。”

孟初晞对古代发饰一窍不通,所以大多时候她的头发都是周清梧给她梳理。

很快脑袋又探了出来,周清梧连忙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孟初晞没说话,周清梧头都不敢抬,越梳脸越红,弄得孟初晞绷不住笑了出来。

转身看着她,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欺负完了我,怎么比我还害羞?”

周清梧羞极了,脑子里莫名又想起昨晚孟初晞满脸隐忍薄汗涔涔的模样,那是她从没看到过的孟初晞,妩媚到了极致,眉眼间的温柔悉数化作媚意,在她耳边呢喃她的名字。

小腹又是一热,周清梧呼吸紧了几分,看孟初晞那耐人寻味的表情,羞得无法揪了孟初晞的袖子遮住自己的脸,颇为有点掩耳盗铃的意味。

孟初晞扑哧笑出来,怕小姑娘羞死,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傻丫头,我们都这样了还这么害羞,以后可怎么办呢,那不是不能这样了?”

闻言周清梧忙抬头,连忙摆手比划:多几次就不会了。

孟初晞挑眉,笑意勾人得很:“你还想多,几次?”

周清梧又哼着埋在她怀里,孟初晞心跳得很快,因为笑意,胸口微微颤动,坏坏的又让她很喜欢。

这么一调笑,周清梧的窘迫少了许多,想到昨夜孟初晞疼得皱眉的样子,有些忐忑比划:还疼吗?

问到这个孟初晞也有些害羞,她脸颊发红,耳朵根子也粉嫩了起来,眼眸微往上勾斜觑了她一眼,随后微微笑道:“你说呢?”

周清梧哪里说得出来,她魂儿都被孟初晞勾走了。

替她梳好头,在孟初晞洗漱时,周清梧去收拾有些凌乱的床铺。被褥摊开叠起来,红色床单上一小抹深色的痕迹让周清梧愣愣看了许久。

看她愣在那半天不动,孟初晞还有些奇怪,走过去一看顿时面红耳赤,伸手把被单扯了下来,放在一边,清咳一声道:“得洗了。”

抬眸看了下周清梧却发现她眼睛红了,似乎快要哭了,顾不得窘迫,孟初晞笑着叹了口气:“小哭包,怎么又要哭了。”

周清梧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痕迹她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眼睛酸的厉害。

低低抽噎声传来,孟初晞半真半假道:“一般说和谐生活的第一次都不会流血,你说你欺负我欺负得多厉害,该哭的不应该是我么?”

周清梧听罢又是羞涩又是愧疚,连连比划:对不起,对不起。

孟初晞失笑,这圆了房她聪明的小姑娘怎么就变傻了呢。她摸了摸肚子轻声道:“我饿了,你给我做饭。”

周清梧闻言总算笑了起来,连忙比划:我熬了鸡汤,煨了一个时辰,刚好可以喝。

一早上醒来她就觉得该做些好吃的给孟初晞补补,因此起床后就去买了一只鸡,还买了些香菇,一起炖了。回来路上还有米糕,她吃了下味道不错,她也带了些回来。

听到她饿了,周清梧立刻出去,把瓦罐里的鸡汤盛出来,再把重新蒸过的米糕端了上来,装好一碗递给她,周清梧自己也不吃,就坐在对面眼巴巴看着她,想看她满不满意自己的手艺。

鸡肉炖的酥烂,孟初晞不喜欢油,因此油花也被细心撇去,米糕白软香糯,喝一口汤吃一口糕,鲜甜咸香,滋味是她最最喜欢的。

“好喝。”给出了两个字,孟初晞又有些好笑:“看着我喝干什么,拿碗筷过来一起吃,你可别说你吃过了。”

周清梧抿嘴笑了起来,欢快去拿了碗筷,看她背影孟初晞不由好笑,不就是先给了她么,用得着开心成这样?

想到昨晚她的忍耐,孟初晞舒了口气,满十七岁了呢,再养养,一定要吃了她。意识到自己这个念头她又笑了起来,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

这一天周清梧表现得格外夸张,饭不让她做,碗不让她洗,床单也是她洗的。

吃过早饭后宛清颜就过来了,看着晾在院子里的床单,作为已经是过来的人的她很快意识到什么,而周清梧和孟初晞看她瞅着那昨晚才换上的床单,两个人脸腾地红了,这场面格外尴尬诡异。

宛清颜很快收回了目光,只是幽幽道:“我不该来的。”

两人听得都笑了起来,宛清颜留在这吃了午饭,昨晚她尝了孟初晞的手艺惊为天人,以至于还有些想念。不过午饭却不是孟初晞做的,看着孟初晞被她轰出来,宛清颜有些奇怪:“她都不让你帮忙吗?”

孟初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平日都是要的。”至于今天,有点特殊。

直觉告诉宛清颜不能再问下去了,不过虽然不是孟初晞下厨,但是周清梧厨艺也不差,早上那只鸡炖的汤还有,宛清颜很喜欢喝。

吃过饭三人坐在一起,宛清颜开口道:“这次出来时间不短,家里还有事需要我打理,所以我不能待太久了,你们俩人如何打算?”

出来成亲不过几日就回去明显不合适,所以孟初晞和周清梧需要在江宁留一段时间。

“桑园到二月底开始出芽,那时候我就该回去了,这段时间我们就留在江宁府,就当是给自己放松一下。等差不多说得过去了,再回去。”

宛清颜点了点头:“你们有打算就好,这小院也租了一个月,你们住着也没事。”

周清梧听罢情绪有些许低落,此去京都路途遥远,有生之年不知道还能再见几次。

孟初晞立刻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转头对着宛清颜道:“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宛姐姐你一回去,恐怕许久都难再见了,清梧舍不得你。”

宛清颜也有些伤感,她摸了摸周清梧的脑袋:“可以给我写信,只要你们安好,我就安心了。有机会,你们可以来京都,我有机会也会回江阴,一定可以再见的。”

周清梧红着眼点了点头,她这短短十几年经历了多少酸甜苦辣,看过无数人情冷暖,如今这世上待她好的人寥寥无几,因此每一个她都格外珍视。

可人生总是这般,身边的人来了走,走了来,无论多么害怕分离,当它来了却只能苦涩接受。

第二天两人一起送宛清颜离开江宁府,在城门口,周清梧眼泪又忍不住了,孟初晞心疼地握紧了她的手。

宛清颜掀开马车帘子探出身和她招手,大声喊道:“你们一定要好好的,记得给我写信。”

周清梧拼命挥手,直到马车远处看不清人影,她才哽咽出声。

孟初晞抱紧她,喃喃道:“不哭了,不哭了。人生就是这样,聚散离合终有时,每一次离别之所以有伤痛,是因着相聚有美好,对不对。”

周清梧点了点头,看着她比着手势:那你呢?

孟初晞微微一怔,轻笑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是你命中注定的媳妇,来了就不会走了。”

周清梧闻言破涕而笑,抱紧了她不松手。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长长久久的第99她们圆满了,正如大家说的,豆芽还小可初晞熟了,我之前说过她们忍不住的,忍不住那就要初晞先开始了。

宛姐姐要是现代人,一定会说,我应该在车底不该在车里。下一次我们,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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