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的!

这头发, 这背影,这戴着口罩都掩盖不了的人渣美色!

他化成一撮灰她都能认得出来!

般弱愤怒值空前爆表。

[白糖棒冰]带给她多大的心理阴影啊,本以为是个可可爱爱的小狗,结果给予了她秃头大肚中年男的恐怖袭击!

这导致了般弱每次见到薄妄, 都要上手薅一把头发, 确认是真实的发根, 秀发建在,她才敢放下心来!

她不再迟疑,拨通薄妄的手机号码。

没超过三秒, 对方接了起来, 低音炮温柔性感,“怎么了, 才看个美术摄影展, 祖宗儿又想哥哥了?”

去你的祖宗儿!

般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免得对方跑了,她就问, “你在忙什么?等下一起吃饭吗?”

薄妄正在处理会所的事情。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服务生被富豪看上,尽管众人百般阻拦, 说那人有了老婆, 她还是辞职了, 高高兴兴做起了对方的小三。岂料那原配是个狠角色, 把她扒光了扔回村里,气得父母当场跟她断了关系。

而那富豪呢, 玩了一把后, 也乖乖回归家庭,不管女服务生的死活。

女服务生享受过光鲜亮丽的生活,怎么还能容忍自己寒酸小气呢?她去了其他会所应聘, 想要再找个能包养她的,原配没有轻易放过她,她去到一处她就闹一处,老板自然不敢请麻烦精回来,于是委婉劝退。

最后女服务生只得吃起了回头草,跑回了薄妄的会所——这是原配唯一不敢撒野的地方。

薄老板又不是做慈善的,自然让她哪来就哪回,她不肯,就在门口举牌子说无良老板压榨血汗钱,一定要压得他点头。

女服务生初入社会,显然还是太天真。

她见薄妄一副风流纨绔贵公子的模样,觉着他年轻好美色,对漂亮的女孩子自然也会网开一面,左右不是一个服务生的岗位,为什么要闹这么大呢?

而且大老板最近是情场得意,见人先带了三分笑,眼波流转,灿然生辉,不是很要紧的事,他也不会特意追究。

她自信捏住了对方的把柄。

薄妄转头报了警。

警察来问话的时候,那女服务生就懵了,不肯配合,在会所里又哭又闹。

薄妄不禁摸了一把脸。

他最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怎么一个个都觉得他是个活菩萨,心肠软到慈悲为怀?

爱情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愉悦扬唇,“我这边大概是要到晚上了,这样吧,你先吃点小零食垫垫肚子,哥哥处理完就过去,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般弱勉强答应了。

到了晚上六点薄妄才脱开身,他不再耽搁,开车去了般弱住的那个大学公寓。

钥匙转动锁孔。

“啪嗒。”

开了。

人也在门口等着他了。

嗯?

有点不同寻常啊。

往常这祖宗只会在沙发趴着,至多喊一嗓子,命他过去伺候。

薄妄不动声色解开了颈上的暗红色围巾和羽绒服,搭在一边的衣帽架上,口气很自然聊起了她今天的行程,“师弟师妹们开的摄影展怎么样了?有什么感触?”

这牲口网骗还有脸提摄影展!

没想到吧,你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般弱皮笑肉不笑,“感触可深了。”

“是吗。”

薄妄伸手,习惯性去摸她的脸。

她歪着头避开。

薄妄愣了一下,转而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脸。

“是有点冰。”

他自己换了拖鞋,轻车熟路去卫生间,洗手盆里特意放了热水,泡了两分钟后,沾了沾毛巾,慢条斯理将水珠擦拭干净。般弱就在旁边看着,这家伙讲究得要死,身上不容许有一点脏污,她倒真想看他痛哭流涕不修边幅的可怜样子。

般弱内心的小变态开始活跃起来。

薄妄转身就看见了般弱,他笑,“还守着哥哥呢?”

说着就上前,很自然伸手抱她。

还是落空了。

黑发红唇的家伙倚着玻璃门,白衬衫纽扣系得严严实实的,活脱脱的老干部,却软着调子蛊惑她,“怎么了这是,摸也不给摸,抱也不给抱,是等得久了,生气了?”

般弱哼了一声,“你跟我来。”

薄妄从善如流。

情侣的战场转移到了客厅,般弱指着桌上的三支香水,“你自己说,你掉的是樱桃香水,鲜橘香水,还是冰薄荷香水?!”

薄妄挨个闻了下,认真对她说,“冰薄荷吧,它可以刺激到我的欲望。”

般弱:“?!”

谁他妈问你这个!!!

般弱觉得男主最近可能落伍了,他居然不知道金斧头跟银斧头的故事!

又或者说,这是他装的。

果然是说谎高手!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拿出了刑讯审问的专业架势,“我都知道了,你还不坦白?”

薄妄:“?”

他一不泡吧,二不抽烟,三不撩妹,四不外出,几乎将他全身心都奉献给她了,还要坦白什么?

看祖宗气头正盛,薄妄只得顺毛撸了一把,开口道,“好吧,哥哥坦白,昨天最后一块香柠檬蛋糕是我吃的,趁着你洗澡的时候毁尸灭迹。”

般弱:“!!!”

老娘就知道!

她特意藏到了冰箱的最里面,没想到一番苦心,还是被猎人发现了!

她怒而拍桌,咆哮道,“你个渣渣去死吧!”

“死在你身上,哥哥是心甘情愿的。”男人一双桃花眸噙着笑意,又熟练地哄她,“哥哥明天再给你买呀。”

晚了!

般弱咬牙切齿,“除此之外呢?你有没有别的瞒我?”

薄妄无辜,“天地良心,真没有。”

“快说!我知道的!你休想逃脱!”

般弱一副冷酷无情女法官的样子,势要制裁恶棍。

薄妄见瞒不住了,才不甘心地坦白,“我偷了你一条裙子,就那件紫色桔梗裙,每次你不在我身边,我都要抱着它才能睡着。”

他之前很少有什么入睡困难的问题,谈恋爱之后他疯狂迷恋对方的味道,或是头发的,或是肌肤的,一天不闻就难受得很。

偏偏他的女友是国家队选手,训练为重,有时候一周都待在基地宿舍,薄妄独守闺房,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般弱又撬出了一桩惊天秘密,气得跺脚。

“你无耻!还偷人裙子!”

难怪她很多东西都不翼而飞了!

薄妄摊手,颇有几分无赖的纠缠,“那哥哥不是给你买了嘛?”

“你放屁,你买的都是情趣,那根本不能穿,我吊牌都没剪!”

小绿茶怒吼。

对方露出了遗憾的神情,“怎么不剪呢?买都买了。”

这跟“来都来了”是一个意思。

越听越气人。

般弱捂住胸口,手腕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你闭嘴!不准再提这件事!”她恶声恶气,“还有呢?”

薄妄没吭声。

“说话!哑巴了吗!”

薄妄诧异看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又做了个拉链动作。

般弱血压升高,忍不住抓了个抱枕丢了过去,“我让你开口!说话!”

“说什么呀。”

薄妄弯腰捡起抱枕,又迈开腿,往沙发上一坐,自然而然伸展肩臂,将般弱捉到自己怀里。

祖宗还在炸毛,尖叫道,“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不许你碰我!”

“别闹。”

薄妄亲了亲她柔软的耳垂,“叫这么大声,会让邻居不好意思的。”

般弱只想唾他一脸唾沫星子。

“你离我远点!”般弱厉声叱喝,拿腿使劲蹬他,嚷嚷道,“我不跟骗子谈恋爱!”

“……”

看来今日必须给个交代了,不然她能闹到明天早上。

薄妄揉着太阳穴,“好吧,既然你发现了,我也不瞒你了,你那一袋旧内衣和衣裙,嗯,哥哥没扔,拿回家收藏去了,就装在角落里倒数第二个的香樟木箱子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也禁不住捏了下耳垂。

热的,羞的,还有点儿心猿意马。

从小到大,他也是破天荒头一回干这种事儿。

般弱又一次被他的无耻程度震惊了。

女孩子双颊发红,“你,你变态吗!”

“这个还真不是。”人渣男友为自己辩解道,“你都不知道社会险恶,有的家伙专门捡这些东西,到网上卖出高价,满足一些吊丝的变态心理。”他绝不容许祖宗的私有之物被任何人玷污。

小绿茶仍旧是恶狠狠盯着他。

薄妄叹了口气,“我可以发誓,我只是把它们封存好,放进箱子里,其余的事情,一律没干。”

般弱左眼写着“你看”,右眼写着“我信吗”。

薄妄蹙了蹙眉,“这样吧,我把那箱子的钥匙给你保管,行不行?总之是不能扔的。”

尽管他这样保证,对方不高兴却没有半分收敛。

“我再给一次你说实话的机会,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薄妄漆黑的眼眸闪烁着微光。

“我真没有,你是从哪里听的风言风语?”他试探道,“傅远星那家伙跟你说了什么?”

薄妄佯装生气,“我这就找人当面对质!”

般弱掏出手机,摔他脸上。

“你自己看!”

看什么?

薄妄划开屏幕。

他的目光凝在了锁屏壁纸上。

这一刹那间,念头百转千回,他面上不显山水,“你又换壁纸了?还挺好看的,唔,这地方我好像有点眼熟。”

演技精湛,天衣无缝。

般弱指着那个屋檐下的影子,“你当我傻的吗,这明明是你,全副武装跟在我身后。”

薄妄诧异道,“什么啊?这真不是我,我不会穿这种皮大衣的,不透气,又闷得要死。”

反正又没有拍到脸,他咬死不认账,再哄一哄人,风头很快就过去了。

小绿茶冷笑。

还装呢。

般弱伸手,勾了勾他白衬衫的领子,蓄意引诱,“你要是说实话,我就穿这件白衬衫给你看,下衣失踪哦哥哥。”

饶是他定力强大,呼吸也乱了一瞬。

让女朋友穿上自己的衣服,是大部分男孩子的妄想,之前薄妄各种手段齐出,连她最喜欢的小香猪都凑上了,死活没能让般弱同意,他铩羽而归,很是沮丧了一段时间。

要命啊。

薄妄闭眼,鸦睫颤动,“那个真不是我。”

他心中默念:菩提夜,菩提夜,菩驮夜,菩驮夜……

那年薄妄二十二岁,屡次求爱被拒,又被心上人伤到,他想不开,一度愤怒剃了光头,跑去广济寺当和尚,谁知被知客师父截留了下来,他木鱼没少敲,斋饭没少吃,但独独没学会四大皆空,倒是佛经被他背得滚瓜烂熟,自制力直线上升。

红尘孽障笑吟吟地说,“哥哥不是给我买了很多好看又清凉的吗,我穿给哥哥一个人看好不好。”

“……”

草。

这谁顶得住。

薄妄军心大乱,被她弄得节节败退,不爱出汗的男生,现在汗如雨下。

他克制滚动喉结,试图不让她看出来。

小绿茶看火候到了,加了一剂猛料,“哥哥要洗鸳鸯锅,呸,是鸳鸯浴!”

薄妄:“噗。”

祖宗调情,非同凡响。

鸳鸯浴都自带一股麻辣火锅味。

由于薄妄拒绝吃辣,般弱每次点火锅都得来一份清汤的,以致于嘴皮子习惯性秃噜了。

卖弄风情瞬间垮掉。

但薄妄却很吃这一套。

他把人搂在怀里,“真的让哥哥这么快乐?”

“真的!”

她骑在他腰上,深情脉脉,“我哪里敢骗哥哥呀。”

你哪里都骗过我。

就没一处是老实的。

薄妄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他一低头——

他就像是坠入了一个朦胧的花园,乳白色的清雾间,溪流潺潺,水汽充沛,小梅花鹿抖着栗红色的毛儿,用那灿亮的、天真的黑瞳张望着不速之客,更动情极致地引诱他。

他能如何呢?

伪善的匪类只想把自己伪装得更加友善真诚,攥着胡枝子和野山楂,让她自己主动跑过来讨要食物。

他要降低这头野性难驯的小鹿的警惕心,习惯自己的投喂。

直到再也离不开他。

可是到了最后,猎人没有驯服小鹿,反而是天真降服了匪类。

薄妄实在难以抵挡她的连番攻势,头脑一昏,鬼使神差地暴露自己,“……是我做的。”

说完他就懊悔无比。

般弱没有急着发作,而是追问道,“那之前我跟哥哥打游戏,你,白糖棒冰,同时在线,是请了陪练了?”

“……”

他揉着额头,“算是吧,我开了高薪,他也不敢弄砸我的事情。”

般弱被他“羞辱”到了。

这算不算是嘲笑她抠门所以才请到了猪队友?!

“那教导主任也是你安排好的?”

仙女她忍气吞声,故意炸了他一波。

有了之前的坦白经验,薄妄这回就爽快多了,直接就说,“那倒是一个意外惊喜,我们先一步找到了教导主任的网恋对象,让她配合我们演了一出戏,没想到出乎意料的顺利。”

效果也格外的好,当晚般弱被打击得一蹶不振,从而对网恋事业万念俱灰。

更大的收获是,他把小祖宗追到手了——这一句话薄妄没敢说,怕挨揍。

般弱:你好嘢!

奶狗系列的[白糖棒冰],电竞大神系列的[砂俘],再加上之前的[K1230],般弱一共被男主搞了三次的网骗!

网恋界的笋尖儿都让他给夺完了!

太太太太太缺德了!

般弱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作为一枚经常玩弄男主于掌心的小绿茶,她反被男主给玩了——

她不爽了。

她愤怒了。

她掀桌了!

“天冷了,分手吧!”

她一脸“妹妹我没爱了”的冷酷样子。

轰隆。

那真是平地起惊雷。

薄妄下意识紧压住自己的胸口,盖住心尖瓣上那一点疼。

他差点没大骂出口。

这个拔吊无情的小祖宗,果然是在钓鱼执法!

他就不该相信她话语的可信度!

她说“分手”,那真是“分手”,没有半点商量余地的,薄妄第一次还能当是玩笑,这次他全然不敢等闲视之。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从容,冷静谈判,“你也知道天冷了,现在分手,谁给你买热奶茶,谁给你捂手脚,谁给你暖床。”

“所以?”

薄妄恳切,“建议春天再分。”

有那么一秒钟,般弱的铁石心肠被他动摇了,“我不,我现在就要分,你把我耍得团团转,我才不要跟你好了,你滚!”

男人眼珠漆黑看着她,泛着一股寒意。

他语调缓慢,“鹿般弱,干完哥哥就走,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我是很惜命没错,但你真惹毛我,大家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黄泉路上有人作伴,不也挺好?您觉着呢?”

般弱被他说得毛毛的。

这大概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大好年华,可不想被拉过去当垫背的。

小绿茶立马怂了,“你不滚,我滚。”

跑出屋子之前,她机智拿了手机。

一打开门,哗啦,雪粒砸脸。

她狠狠打了个喷嚏。

“啪。”

她后背衣服被人扯住,整个人翻在了沙发上。

“不劳您费心,我滚就是了。”

对方眼神冷冽,随后转身离开。

“嘭!”

房门被用力关上,般弱耳朵震得发麻。

晚上八点,傅远星接到了发小的催命电话。

他摁停,对方又打。

有完没完啊!

傅远星认命接通,语气不好,“干什么!”

对方淡淡道,“是兄弟,过来剃度。”

“?”

他是被妹妹彻底弄疯了吗?

傅远星心惊胆战跑到了一处酒吧,原本以为自己会看见烂醉如泥的男人,结果他非但没醉,还当着调酒师的面,心无杂念看起了一本佛经,封面大字是:《**波罗蜜多心经注解大全》。

首页的两个大字被他涂得又黑又潦草。

傅远星:“……”

他突然觉得此行头发不保。

“来了。”发小的语气冷飕飕的,“坐。”

傅远星不敢坐,怕送命,“怎么了你?跟妹妹闹别扭了。”

“没闹别扭。”薄妄眉梢眼角的春情被冻结,只剩一片寒冰,“分手了而已。”

“什么?!”

傅远星瞪直了眼,“你们分手了吧?等等,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看,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多好。

没有人知道他们恋爱了。

更没有人知道他被分手了,足足两次。

无人见证,无人祝福,以致于落幕之后,也只是一两声微不足道的叹息。

“我是不是很贱?”薄妄转头。

“……还好吧。”

傅远星没敢说实话。

“我反正是觉得,没有比我更贱的牲口了。”薄妄垂着眼皮,唇色被冻得干涸,只剩下一抹安静的猩红,“背弃道德,钟情了兄弟的妹妹,又打破原则,像个小京巴儿,急哄哄凑上去,摇尾乞怜,只为祈求那一点爱意。”

“我可真他妈的舔。”

“妄,你,你想开点。”傅远星结巴地安慰。

要他安慰别人,拿手。

可要他安慰这牲口,立马卡壳。

傅远星不得不服气承认,他这发小散漫成性,但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的。

除了在妹妹这里摔一跤狠的。

“要不,我给你叫几个美女来?”傅远星出馊主意,“以毒攻毒,成不成?”

薄妄眼锋冷硬,“你还嫌我死得不够快?要不要给我准备一副薄棺啊?我谢谢您了。”

傅远星当即闭嘴。

“那怎么办?”

薄妄冷厉地说,“怎么办?这红尘我他妈的还不混了,起来,去广济寺,老子出家,就现在!”

傅远星:“!!!”

他兄弟果然被气到神志不清了。

傅远星弱弱地说,“现在大半夜的,人家也关门了吧……”

“那就等!等到开门为止!”

傅远星只得战战兢兢去开车。

首都的冬夜笼罩在白茫茫的雪色中,傅远星瞥着中央后视镜,后座的男人心若死灰,一副看破红尘长伴青灯的样子。

他发憷得很,就怕薄妄一个兴起,把他也拎去剃度了。

“真,真要出家啊?不再考虑一下?”傅远星劝道。

薄妄麻木不仁,“你不用再劝,我心已决,我他妈要是再留恋红尘,等等——你开门,我下个车先。”

傅远星:“啊?”

薄妄咬牙切齿,声音阴寒宛如暴烈阎王,“鹿般弱这个小垃圾,我才离开了三十六分钟五十四秒,她非但没有来找我,还转头勾搭上卖煎饼的小哥!她就是馋人家被汗水滋润的身子!”

傅远星眼睁睁看着,这个前一秒说要出家的货色,下一秒雷厉风行地跳车,跑到人家的煎饼摊子,笑容三分高傲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

“煎饼,我全要了,不许卖给她一个。”

般弱:“!!!”

作者有话要说:  傅远星:妄,你好像说要出家

妄狗:出什么家?

傅远星:出家啊

妄狗:等着吧,我一定成功出嫁

傅远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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